第377章 玫瑰帶刺且不屬於你
  程安染沉默的看著方明徽,一臉看智障的表情。

  這個人指定是有點什麽毛病,否則怎麽能說出這麽有病的話呢。

  唉,這麽一對比,她忽然就覺得吧,唐亦理撩妹都比他可愛多了。

  方明徽覺得自己推理的沒有問題。

  在唐亦堔結婚之前,他一直覺得唐亦堔和自己是一類人,冷血自私的,隻是他願意玩女人,唐亦堔不願意的區別。

  鑒於唐亦堔對美色的不為所動,方明徽甚至於覺得對方比自己還冷血,他的眼裏時常沒有溫度。

  這樣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娶了老婆之後,他老婆就成為了他的軟肋了呢?

  唐亦堔表現的太明顯,太緊張程安染了,反而讓方明徽覺得都是假象。恰巧他又從認識的女人那裏稍微知道了一點蕭靈的事,又查了查程安染的過去。

  這麽一琢磨,就想明白了。

  唐亦堔是在演戲給自己看,讓自己以為他真的很在乎程安染,從而不懷疑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問題。

  實際上這兩個人是貌合神離,一直在假裝恩愛罷了。

  就是契約婚姻,就是協議。

  不得不說,方明徽還是很聰明的,猜的八九不離,但他唯一猜錯的就是,日久生情這種東西,他這個沒經曆過的人怎麽會懂。

  一個遊戲人間,對誰都沒有真感情的人,就覺得花花世界裏,大家都是玩咖,尤其是這豪門內部,都是利益相關,有什麽真情真意在?

  還不是你方需要我,我也需要你,然後貌合神離。

  隻不過程安染這種在頂級豪門唐家的人,需要唱戲唱的更認真一些罷了。

  程安染呢——

  程安染覺得方明徽指定是有點什麽毛病的,不然怎麽會說出這種神經病的問題。

  就算她跟唐亦堔是契約婚姻,她也不可能瘋到在和唐亦堔結婚期間出軌吧。

  那要是爆出去了,她還活不活了?

  她這是什麽行為?在自己的墳頭蹦迪?嫌自己死的不夠爽快嗎?

  深吸一口氣,程安染微微一笑道:“方先生,我知道有一類人呢,喜歡刺激,喜歡作死,喜歡在危險的邊緣反複試探,我打從心裏敬佩這種人,也絕對沒有想要幹預這種人人生的打算,但我呢,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女人,普通到有點俗氣。我思想傳統,認為女人就得忠誠於自己的婚姻。也膽小,不敢做什麽出格的事兒作自己,如果你想狩獵,我真誠建議你換個獵物。”

  方明徽微笑,湊近了一點,聲音低沉又曖昧:“你不是我的獵物,你是嬌豔的玫瑰,我被你吸引了。”

  程安染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桌子上的玫瑰,抬起手一下子揉的稀巴爛:“玫瑰不僅名花有主了,還帶刺。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很愛我丈夫,不管你怎麽知道的那些事,我都得告訴你,我做任何事的前提都是,我愛我的丈夫。”

  說完她不打算再與方明徽糾纏,起身走了。

  走的時候順帶把這個賬也結了,一臉雲淡風輕無事發生的樣子跟唐逸風一起離開。

  方碩走過來,輕快的在自家大哥麵前坐下了“大哥怎麽樣,她有沒有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

  方明徽眼裏的光晦澀不清,低著頭道:“帶刺的玫瑰實在不太好摘,紮手。”

  方碩歎氣:“換一個?”

  方明徽的:“不,我現在就對她有興趣。”

  方碩無語:“大哥,你就不怕帶刺的玫瑰紮你滿手血?”

  方明徽野性十足的揚了寫眉,嗜血一笑:“那豈不是更帶勁兒?”

  方碩:“……”

  大哥這次執著的有點不對勁兒,希望別真的因為程安染這個女人和唐亦堔起什麽衝突吧。

  誰能想到呢,他堂堂的方家二少爺,混世小魔王,骨子裏還是個和平主義者。

  *

  程安染回去之後,唐逸風也不想走,就此住下了。

  唐亦堔當著唐逸風的麵兒沒問什麽,等晚上睡覺的時候回了臥室,他就正襟危坐的坐在了臥室的沙發上。

  程安染現在都在這個浴室裏洗澡了,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沒完全擦幹,看到唐亦堔坐在那裏,有些好笑。

  剛才開始就察覺這個人憋了一晚上了,似乎有什麽想問,但礙於唐逸風在客廳就裝得很大度。

  “咳,還不睡?”程安染開口。

  唐亦堔看了她一眼:“怎麽不吹幹頭發?”

  “麻煩。”程安染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她就是貪戀上次唐亦堔為她吹頭發時舒服又溫柔的感覺,這次就故技重施,故意不弄幹頭發,想看看唐亦堔會不會再給他吹頭發。

  果然,唐亦堔見她頭發濕漉漉的,就去床頭櫃拿了吹風機,帶點說叫意味的把她按在沙發上:“每次都這樣,就不怕感冒。”

  程安染奸計得逞,嘿嘿一笑,道:“謝謝老公幫我吹頭發。”

  唐亦堔拿她沒轍,開著吹風機,一邊吹頭發,一邊問:“今晚跟方明徽之間,有發生什麽嗎?”

  程安染眨了下眼睛:“沒有,就談了一下合作,然後我把郵箱給他,讓他交給手裏的人了。”

  程安染在回來的路上也遲疑過,猶豫過要不要跟唐亦堔說方明徽說的那些話。

  她再三掂量覺得說出來的結果除了惹怒唐亦堔,其實沒什麽意義。

  方明徽想撩她,隻要她坐懷不亂,不搭理他就行了。

  如果告訴唐亦堔,唐亦堔盛怒之下會做什麽,她不清楚。

  她就隻知道那會是雞飛狗跳,對唐亦堔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也會影響他心情,甚至於影響兩個人關係。

  方明徽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在他們的人生裏,婚姻裏,未來裏,沒有任何意義。

  這種人說的話,聽過就算了。

  程安染覺得,方明徽不會拿他知道的事做文章,因為兩個人現在可是有利益相關在。

  那男人八成就是習慣性的撩女人,所以——

  就當他在放屁好了。

  馬上就過年了,馬上了,她隻想留住美好,不想讓任何不美好打擾他們。

  唐亦堔溫柔的撥弄她的發,像是不相信一般笑:“真的沒什麽?”

  程安染好笑:“真的沒什麽啊,你還懷疑我不成?”

  唐亦堔:“我怕你受委屈卻不肯說。”

  程安染:“怎麽會,逸風在那裏,我要是受委屈了,他第一個衝上去了,弟弟還是很可靠的。”

  唐亦堔輕笑一聲:“嗯,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