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209紮耶勃可的身世
  蘇企正一字一句的念著,給突厥人下了一個大套子。

   “大人,寫完了。”

   一臉討好的看著蘇企正,希望可以換來一條活路。

   蘇企正拿起來,仔細的看了一遍,確定內容都沒出錯。

   “接下來該怎麽做?”

   男人指了指鷹笛,那可是上好的東西,而且突厥人的那隻鷹,認人。

   “隻要我吹響笛子,老鷹就會來。”

   很快,三人躲在了暗處,至於那個男人,腳上被上了鐐銬,根本跑不了。

   笛子的聲音特別的輕,蘇明軒皺了皺眉頭。

   這也能聽到?

   突厥人訓練這些動物的本事還真是強。

   很快,一隻老鷹就飛到了空中,盤旋了好久,才俯衝了下來。

   男人把信高高的舉起。

   老鷹一把信叼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很快就飛走了。

   從吹響哨子到現在,一刻鍾不到的時間。

   蘇企正一行人走了出來,忍不住讚歎:“要是咱們也有這麽聽話的老鷹該多好。”

   蘇明軒點了點頭,確實。

   這一場戰爭中,可以有這麽一隻老鷹,來回傳遞信息。

   不說別的,最起碼能省力一半。

   。

   紮耶勃可看著高空中的鷹,嘴角微微一揚,吹響了嘴裏的哨子。

   很快,蒼鷹落在男人手臂上,把信放到了男人手裏。

   “乖,去吃肉吧。”

   隨從已經準備好了大塊的鮮肉,蒼鷹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隨從咽了一口口水,大營裏基本沒有吃的了。

   這大鷹還能吃上新鮮的肉,人活的還不如一隻鷹。

   紮耶勃可回到自己的帳篷裏,打開信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

   如此詳細?

   這個內應,是兩年前就培養起來的。

   還好是個見錢眼開的,這兩年砸了不少錢,這近一年,給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隻是,這事的有些詳細過頭了。

   紮耶勃可拿著信,去到了自己父親所在的帳篷裏。

   “可汗。”

   “你來了?”可汗年紀不算大,但是對於馬背上的民族來說,風吹日曬,就有些蒼老了。

   “這是內應給的信。”

   紮耶勃可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

   可汗隨意的掃了兩眼,放到了一邊:“你怎麽看?”

   紮耶勃可沒有隱瞞,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可信,不可全信。”可汗說了這麽一句話,揮了揮手,讓紮耶勃可出去了。

   這一場仗,算得上是紮耶勃可全權操控的。

   可汗老了,大兒子又瘋瘋癲癲的,脾氣暴躁無比。

   紮耶勃可麵容有些陰沉,路過自己大哥帳篷的時候,聽到裏麵器物破碎的聲音。

   直接撩開門簾,走了進去。

   “大哥為何如此大動幹戈?”

   紮耶勃可看到碎了一地的瓷器有些心疼,語氣冷了下來:“這些東西,可都是好不容易從大燕國運來的,你這麽糟踐,可汗知道了該多心疼啊?”

   “你給我滾,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傅辭早前被送到這裏,這兩天下來,已經被折磨的少了一層皮了。

   看到紮耶勃可來了,跪在地上,眼淚鼻涕一糊一大把,痛心疾首的說道:“大人,大人我知道錯了,求求您救救我吧,大人。”

   紮耶勃可一腳把男人踹開:“你是覺得我大哥不好相處?”

   “沒,沒有……”

   傅辭哪裏敢說這人的壞話,這兩天都快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傷在了那種地方,再加上沒有處理。

   傷口都懶開了,看上去做讓人作嘔,更別說治了。

   紮耶德樂常年被疼痛困擾,最討厭別人看不起自己。

   “你一個俘虜,居然敢在這裏大放厥詞,來人,給我把他殺了!”

   紮耶勃可搖了搖頭,笑眯眯的說道:“大哥,這個可是大燕國的軍醫,你殺了他,可汗可是要心痛的。”

   “你少威脅我!”

   紮耶德樂抓起手邊的一個杯子,砸了過去。

   紮耶勃可沒有躲避,笑眯眯的看著大哥:“如果,當初不是你起了歹心,怎麽可能會變成這般田地了?”

   “你一個賤人生的孩子,也敢肖想可汗的位置!!”

   紮耶德樂是整個草原最給予厚望的孩子,也是最後可能成為下一任可汗的。

   可是,自從三年前,整個人性情大變。

   看所有人,都覺得是敵人,更是不止一次想要害死紮耶勃可。

   原本紮耶勃可就是個低賤的孩子,也不得可汗器重。

   他自己的誌向也不在於此,隻想在草原上歡快的奔騰,看看這世間萬物,看看這大好河山。

   兩年前,紮耶勃可準備去聖河給母親祈福。

   路上遇到了伏擊,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在一個牧民家裏躺了整整三個月,才好一點。

   紮耶德樂還不死心,一心想要他死。

   更是親自動手,帶著一隊人馬,前來誅殺弟弟。

   打鬥過程中,紮耶德樂的馬驚了,直接將人甩翻在地上。

   一腳踩在了不言語的地方,導致了慘劇。

   “大哥,我原本就對那個位置沒有任何心思,是你逼我的,是你!”

   紮耶德樂傷了之後,她的母親,也就是可敦。

   直接把紮耶勃可的母親給殺了,那句話,他記憶猶新:“一個賤人,殺了也就殺了,就是殺上千百個,也換不來我兒子的安康。”

   至此,紮耶勃可醒悟了。

   在這個草原上,絕對的權力,才能站穩腳跟。

   “哼,你沒有心思?你沒有心思為什麽要賴在可汗身邊?”

   賴?

   紮耶勃可笑了,那笑容十分妖豔,比女人還要豔上三分。

   “你為何不想想,可汗為何看不上你吧。”

   原本確定了下一任可汗的人選,紮耶勃可就準備去當個閑人,四處遊玩。

   沒想到,私底下可汗讓人跟他說,要他先留下,因為他的大哥,太過於麻木不仁。

   不一定能坐穩這個可汗的位置。

   紮耶勃可才會被迫留下,如果早點知道,留下會讓母親失去生命。

   他才不會停留。

   “我不準你這麽說,我一直都是可汗的驕傲!!”

   “那你繼續驕傲吧。”

   紮耶勃可笑了,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如此自負。

   掀開門簾走了出去,裏麵還在繼續砸東西,伴隨著大哥的辱罵。

   紮耶勃可抬頭,看了看天空,不知不覺,淚水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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