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章 有備而來
  一支箭猶如流星一般掠過,無聲的自石縫裏麵射出。距離又近速度又快,即使有黑衣人的提醒同伴,而且同伴身手也不弱,不過對方肯定是有目的的瞄準,一個持斬馬刀的黑衣人還是中箭。

  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和同伴一樣中箭,雖然避開了胸口,可是居然也被那長箭自左腋下穿過後背。強大的衝擊力和劇痛,使得他數次想在峭壁上頓步站住,可是無能為力的還是跌入了江裏。

  “混蛋!”也不知道是罵誰,為首的黑衣人雙眼憤怒,如狼一般看著石縫,那裏還有箭頭的寒光隱約閃現,看著大家沒有半分辦法。可是看到石縫中的荊棘和藤條,他不由腦中忽然一亮,冷冷的說道:“再不出來受死,就放火熏死他們!”

  這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石縫裏麵的人都聽到,果然裏麵的人聽到這話之後,隱隱便傳來了騷動和哭泣的聲音更響。

  “哈哈哈哈!”一陣冷笑傳來,在這清寂的夜空下格外刺耳。然後是一個沙啞的聲音:“好有出息啊!”這聲音飄忽不定,似乎來自於四麵八方。

  “什麽人!裝神弄鬼的算什麽人物,滾出來!”為首黑衣人憤怒的道,他自然聽出這個人是在諷刺自己,不由揮動手裏的斬馬刀。

  “裝神弄鬼!嗬嗬,也對,老夫本來就是鬼,不用裝!幾十年不出來,想不到聖門弟子越來越出息了!”這個沙啞的聲音越來越冷,絲毫不把這個黑衣人放在眼裏。

  “出來!什麽人!”這個黑衣人狂叫,卻捕捉不到對方的行跡,揮刀還想再叫。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音,打得黑衣人暈頭轉向,幾乎跌倒在峭壁上,拄刀踉蹌站在那裏,火光下臉如死灰。

  “老朋友不出來,倒是先收拾幾個不長眼,沒出息的後輩!”一個長袍黑衣人在火把的照耀下,緩緩的憑空出現在大家對麵,那裏是虛空的江麵上。

  他就那麽飄在空中,好像幽靈一般,看得人渾身發寒。火光下,看到他一張雪白妖異的臉,正是地獄門四大鬼王之一,九陰真君盛言!

  “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聖門弟子何時淪落到這種地步了!”他很是不宵黑衣人恐嚇石縫裏的人,本來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宵對這些人出手,可是這裏有鬼母在,他就不由多了幾分心情。

  被打的黑衣人左臉腫的老高,他不傻也似乎意識到什麽,看到盛言的模樣,雖然沒有認出是誰,隱隱感覺到不妙,顫聲道:“晚輩鬼屠羅鋒座下噬魂鬼兵左都將曹澹,敢問前輩是本門長輩嗎!”

  “哈哈哈!”一連串清悅偏又沙啞的笑聲傳出老遠!一個瀟灑的回旋,盛言居然在空中硬生生的移動,到了黑衣人曹澹身前停住,然後驀地轉身看向石縫,他就那麽一直漂浮在空中。

  好像空中有條無形的道路一般,可是大家都知道哪裏會有,看著他這高絕的身手,當真是人人震驚不已!盛言負手而立,衣炔飄飛衣帶舞動,當真如神仙一般淩立!

  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這邊石縫,卻一時間沒有了言語,不知道他心裏想些什麽了。

  石縫裏麵站在最外麵的,手裏拿著一大一小兩把弓。一把是鐵胎硬弓,他雖然不像隨心所欲,可以使用強弓不停發射。但是作為英雄之一,他也沒有遜色多少。

  尤其是得到指點之後,他現在已經在吐納方麵大有長進,隻要是稍微休息一下,便又可以拉弓射箭。

  另外一把也是勁弩,這種改良的勁弩,可是特種作戰的標配。比起現在各地割據軍隊擁有的,那些傳統的勁弩威力大了一倍不止。近距離的威力幾乎無法躲避,實在是抗衡和苦戰的最好利器。

  憑借這一長一短兩把弓,加上石縫的天然優勢,居然把這些黑衣人阻住了將近半個時辰。固然感覺自豪,外麵的黑衣人也感覺莫名其妙的憤怒。

  自兩旁山坡躍下,身勢猶如蒼鷹現身。兩個人輕盈的落在了地上,這裏剛好是官道分界的小路口。兩個人身手敏捷異常,神色自若的落身後,便分站在這條小山路兩旁,右手卻單掌豎立,伸手擋在了路中。

  隻見一隊六騎快馬,飛快的從官道疾馳而來,他們似乎是一路急趕而來,個個便服精裝。看他們腰間的橫刀,居然都是官家的定製,想必便是官府辦事人員。

  快馬奔跑的速度極快,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馬上的人看到突然有兩個人落下,正好是在自己要經過的路上,不由齊齊的一手把住了腰間的橫刀。

  大家心裏便知道可能有事,所負敏感的事情極為重要,怎可讓別人知道。自己這些人明明負命而來,偏偏又有陌生的和尚擋路,肯定對方是有備而來,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麵對疾馳而來的快馬,兩個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靜靜的看著快馬迎麵而來。四周地麵都似乎在顫抖了起來,灰塵飛揚衣炔飄飛,兩個和尚卻站在那裏屹立不動。

  快馬越來越近,馬上的人看到兩個人,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知道已經無法來得及反應。心裏雖然都警戒了起來,可是一來馬的速度過快,二來距離是太近了,就是想勒馬也來不及。即使知道肯定會傷到兩人,可是馬上的騎士居然沒有停下,反而揮鞭抽馬臀,似乎想讓馬兒更快。

  馬兒負疼放聲長嘶,居然飛身而至近前,揚蹄而起便似要飛身而過。看到前麵有人,頭馬已經放聲長嘶起來。

  “讓開!”一聲怒喝,當頭馬上的漢子提韁夾腹,快馬居然飛身而起的勢頭不減,意欲從兩人頭頂越過去。緊勒的韁繩,急喘流蜒的奔馬。

  讓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當那快馬離著不及七尺距離,剛剛躍起一半的時候。左側那個圓臉沉靜的讓人發寒,他不但沒有絲毫的避開,反而主動的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