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深吸了口氣，啞聲問道：“你們戴家追殺司家人，就是為了這個？”

  戴問之根本就不屑回答司正。

  “自作主張的人已處理，我並不希望再看見戴家人對司家追擊。”

  司羽不緊不慢的語氣裏藏著威懾的魔力。

  戴問之蹙眉，語調跟著一沉，“看來你跟司家的關係頗深。”

  司羽也不掖著，一語雙關的道：“戴家最好是不要讓他們出事。”

  否則，她第一個找戴家的麻煩。

  見司羽專程護著司正和傅元鈺，也明白了過來。

  原來隻是想要護住這對夫妻。

  “戴家想要清算的，從來就不是司家的後輩，”戴問之幽深的目光在司正夫妻身上滑過，轉身，帶著自己的人走掉了。

  司羽這次沒攔。

  冰冷的視線朝著一個方向掃去，手撈過掉在旁邊的鐵片，往那個方向擲去。

  “嗖”的一聲，鐵片帶著淩厲的勁氣，分割了那棟小樓一角。

  “啪！”

  樓角掉落。

  一道身影從塵揚中躍下來，穩穩的站在前麵的空地上。

  他的麵具是純黑色的，隻露一雙漆黑的眼。

  司羽縱身躍上前，結合著瞬移的動作，一息間就來到了那個男人的位置。

  同一時。

  男人原地消失。

  “嗡！”

  司羽一腳踏下來，給人一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砰。”

  另一邊，韓穆凜截停了那個男人的瞬移。

  兩人交上兩招就各自撤開。

  司羽來到了麵具男人的身後，一招使出，對方突然衝上淩空。

  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韓穆凜將司羽的手腕抓住，“別追了。”

  司羽冷冷的盯著麵具男人消失的位置，那眼神有了些變化。

  司正他們早就看傻了。

  這個暗城果然臥虎藏龍。

  每個出現的人，都不像是真正的人。

  司羽回頭，飛出幾枚銀針，紮進司正他們的身體內。

  銀針在他們的身體裏遊走一圈，再衝穴而出。

  等他們緩過來，眼前已經沒了司羽和韓穆凜，隻記得戴問之走之前的畫麵。

  *

  韓穆凜和司羽往另一邊走遠了。

  “那個人的身份，很難分辨，小羽毛，暗城的這些人，你也不需要深查。”

  韓穆凜擔心司羽一個人行動，忍不住出聲提醒。

  司羽嗯了聲，明顯的敷衍。

  韓穆凜看司羽這個樣子，握住了她的手腕，“跟我來。”

  司羽看著拉著自己手的人，抿緊了唇。

  最後韓穆凜將她帶到了一棟古香古色的小樓裏。

  這裏麵，應有盡有。

  司羽知道這是他的落腳點，沒有傭人，也沒有下屬。

  隻有他們兩個人。

  “先在這裏緩和一下，以後進暗城，沒地方去了，可以來這裏小住。別的地方也有掃殺隊的據點，我會給你密碼……”

  “韓穆凜，”司羽站在門口，看著他，叫了他的全名，“這是我的事，你在擔心什麽。”

  韓穆凜愣了下，走了上來，手放到了她的腦袋上一揉，“你的事就是大哥哥的事，我擔心你自個在暗城攪海翻江，結了一身的怨。小羽毛，或許說出來有些肉麻，但大哥哥還是要說一句，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腦海裏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對你好。”

  司羽抬頭看著他，“我不是那些女人，不需要這種搭訕手法。”

  “我知道，”韓穆凜笑了，“你還是個女孩子！”

  司羽覺得他沒聽明白自己想要說的話，拍開他的手。

  韓穆凜很大度的沒跟小姑娘計較，“這裏食材都是現成的，你到房間裏睡一覺。大哥哥給你炒個飯？”

  “嗯。”

  司羽自覺的往房間裏走。

  即使沒有人住，這地方的東西也不會有黴味，幹幹淨淨的，什麽東西都像是剛洗過一樣。

  司羽躺在床上，舒服的閉上了眼。

  韓穆凜看著女孩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麽有種感覺，自己要栽在小姑娘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