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司家,欠太多了(2更)
  “你不進,司家會來請。”

  司羽提醒了她一句。

  傅元鈺神情一變,臉色煞白。

  是啊。

  她傅元鈺什麽也不能做。

  一個普通人,能在司家那種人吃人的地方生存下來已經非常不錯了,還指望她反抗?

  司家那些人有多厲害,她很清楚。

  “小羽,你真的想要回司家嗎?”

  “司家,欠太多了。”

  得去找回來。

  比如當初傅元鈺剛懷司羽時發生過的大小事,又將司羽腦子搞壞的肮髒事,一件又一件,司家的人沒少做。

  “小羽,媽現在可以養你了,沒必要……”

  “我記仇。”

  傅元鈺:“現在我們過得很好,進司家隻會讓舊事重演。”

  “他們沒這樣的機會。”

  司羽起身上樓。

  傅元鈺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愣了好久,從包包裏拿出那封信。

  是她主動請辭的位置,以及一份股權繼承書。

  有法律效應。

  她之所以接受公司那邊的事,就是為了讓女兒無後顧之憂。

  繼承所有股份,司羽以後就算沒有成才,也可以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

  即使將來沒有她這個母親的照顧,也能在花錢上不必有顧及。

  司正的一通電話,打斷了她所有的計劃。

  她想過了。

  菘山縣不能長久待下去。

  她甚至是找好了一個地方,準備帶著女兒遠離申城,去開始新的生活。

  女兒說得沒錯,她們不回。

  司家就會有人來請。

  到時候來請的方式就會不一樣了,說不定就連司正也會受到了牽連。

  傅元鈺感覺什麽東西堵住了喉嚨,有種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那種逃無可逃的無力感,不斷的衝擊著她。

  *

  菘山縣醫院的監控室。

  鍾院長站在女人的身後,等了又等,還是出了聲:“雷小姐,所有的監控都在這裏麵了,你要看的那些過了好幾遍,都沒有你想要找的人。”

  雷寶慧不相信自己找不到那個人。

  監控中,並沒有出現任何可疑人。

  特別是太平間附近。

  她看了大半天,也沒看到一個像是能使出鬼門十三針的人。

  “這個人一定避開了所有的監控。”

  沒有截取的痕跡,那就是用了特殊的能力避開所有的監控照射。

  雷寶慧來菘山縣就是為了尋找那名使過鬼門十三針的人,現在找了大半天,還是沒有線索。

  “雷小姐,我看也晚了,不如先到外麵吃個飯再回來繼續。”

  雷寶慧按了按眉心,“好。”

  跟著鍾院長去了一個高檔的餐廳,還沒進門就看到了附近有不少的狗仔在蹲點。

  鍾院長發現她的異樣,笑嗬嗬的道:“雷小姐不知道吧,我那女兒很迷的那位影後要在菘山縣拍戲。”

  雷寶慧淡淡道:“我不追星。”

  看雷寶慧露出不耐的表情,鍾院長也不敢多說,請她到包間去。

  在路過一處包間前,雷寶慧看到了一名經紀人從裏麵出來拐到了另一邊的廁所去。

  她的眼眸微眯。

  雷繽溪的經紀人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

  想到剛才鍾院長的話,雷寶慧神情變得有點難看,眸底蘊著怒意。

  *

  雷繽溪在上廁所的時候,被雷寶慧準確無誤的擋住了門。

  雷繽溪在這看到她,有點意外。

  不過很快又笑了笑,“你在啊。”

  雷繽溪是影後,演戲是她的拿手活。

  雷寶慧冷笑了聲,“你知道我在這裏吧。”

  雷寶慧的話讓雷繽溪微微皺眉:“我不知道。”

  “別在我這裏裝。”

  “寶慧,你對我的態度有些不太友好,”雷繽溪撩了撩長發,笑眸微眯,“你進菘山縣的事,有誰知道?”

  “雷繽溪,不要在我這裏假裝好姐妹,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惡心。”

  “寶慧,你從小就是這樣,要強,什麽事都想要做最好,為了在醫術上壓人一籌,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

  雷寶慧臉一沉:“說我?雷繽溪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雷繽溪瞄了她一眼:“抱歉,還有朋友在等著我。”

  “你來菘山縣到底想幹什麽。”

  “不會壞你的事就是,”雷繽溪唇微勾,“隻要沒涉及到我這邊,你就算是出去幹一票大的,也和我沒關係。”

  雷寶慧神情一凜,“你最好是不要阻礙我辦事,你也知道我手段了得,要是不小心再劃破了你的脖子,可就沒得救了。”

  雷繽溪笑容不減,還抬起手指摸了摸白皙的脖子,上麵有一道淺得看不清的痕跡。

  盡管疤痕已經祛除了,心裏的那些記憶卻怎麽也抹不掉。

  “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上次給你吃的那些東西,味道怎麽樣?”

  雷寶慧眸光一寒。

  雷繽溪對著鏡子捋了捋發絲,笑眯眯的從雷寶慧身邊走了出去。

  雷寶慧捏著雙拳,冷冷的盯著出去的雷繽溪。

  *

  左雯再次出了高價,請單天妙跟自己走一趟。

  左家的那些人不能動用了,隻能請單天妙這個巫師陪同。

  魏源上午接到魏行的電話,說人已經到了菘山縣。

  魏源請了假回來,提前半小時回到家。

  魏妡由傭人照顧,臉上的紅腫已經消除了不少,但還是很疼。

  魏源推門進來,魏妡看到人,眼睛瞬間就紅了。

  “哥。”

  “你的情況好了很多,”魏源走到床邊,“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

  魏妡眼睛更紅了,“哥,我哪裏都不舒服。”

  “我叫醫生。”

  “不要,我隻要哥你陪在身邊。哥,你好幾天沒來看我了,是不是嫌棄我現在的樣子?”說著,眼淚就滑出了眼眶。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魏源淡淡道:“沒有。”

  “可是……”

  “你老實說,在出事之前,是不是做了什麽?”

  “哥?”魏妡沒想到他還懷疑自己先做錯了事,委屈得嘴唇發白,“哥,現在受傷的人是我!當時發生了什麽,我真的不記清了。”

  她隻記得,自己要去對誰做什麽。

  後來發生的事,她真的想不起來。

  要能想起來,就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了。

  “你接觸了誰也不記得了?會不會是你之前得罪了誰而不自知?現在媽為了你的事,做事也有些過了。那巫師在這裏,對你做了什麽,這個你總是記得吧。”

  魏妡支吾,“我,我不太清楚。”

  魏源臉一寒,“那你繼續在這裏躺著。”

  轉身就要走。

  魏妡急聲道:“哥,留下來陪陪我。”

  魏源打開了房門。

  魏妡忍著淚,道:“巫師說要給我治療,但前提是需要一個人的幫忙。”

  魏源回身,盯著她:“要誰幫忙。”

  “司羽……就是哥的那位朋友。”

  魏源倏然間想到了什麽,臉色不由得大變。

  打開門就急急下樓,來到了外麵就坐上了電驢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