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庭審交鋒
“首先請大家看一下現場的平麵圖。”糸鋸刑警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屏幕，“遺體倒在窗口附近的位置的說，死因是被鈍器重擊，立即死亡的說。”
“凶器是‘思想者’造型的裝飾品麽？”禦劍插口問道。
“沒錯，就落在遺體旁邊的說。”
這個鬧鍾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很容易會將其誤認成一件普通的裝飾品。成步堂聽著禦劍和糸鋸的問答，暗暗思考他們或許並沒發現“思想者”是鬧鍾的事實。
禦劍繼續問道：“你在犯罪現場直接逮捕了綾裏真宵，有什麽根據嗎？”
“那是因為有確鑿無誤之證據的說，被害人死亡前，在一張紙條上用血寫下了マ、ヨ、イ三個字，那正是嫌疑人的名字，真宵！根據分析結果，紙條上的血正是被害者本人的，因此可以斷定這是被害人留下的死亡信息，也是確鑿無疑的證據的說！”
“異議！”成步堂突然大喝了一聲，把在一旁的零子都嚇了一小跳。
“糸鋸刑警，你剛才說了，被害人是被鈍器擊打後，立即死亡。既然是立即死亡，又怎麽可能有蘸血留下死亡信息的時間呢？所以說，那個紙條上的名字不可能是被害人寫的！”
一旁的零子聞言，暗暗地點了點頭，成步堂在法庭上的氣魄當真和昨日大不相同，不愧是專為法庭而生的男人啊……
《逆轉裁判》的一大法庭特色就是當存在不同意見時，會指著對方口喊“異議”。這行為在遊戲裏還蠻帥氣的，但如今在真實世界親身體驗卻覺得無比中二，這難道不算是擾亂法庭秩序嗎？至少放在古時的華夏少不得要治一個咆哮公堂之罪。不知道那位以冷靜沉著著稱的妃英理律師，在法庭上有沒有這樣喊過“異議”。
被成步堂這麽一質疑，糸鋸也懵了，用右手不斷撓著後腦，喃喃道：“這個……確實……很奇怪的說……”
而在此時，禦劍卻發出冷冷的嘲笑聲。
“有什麽可笑的嗎？”成步堂問道。
“不好意思啊，成步堂律師，‘立即死亡’的法醫報告已經是無效的了。法醫進行了二次調查，根據最新的報告，‘立即死亡’被修正成了‘可能立即死亡’，也就是說，被害人是有可能留下死亡信息的。”
“等一下，我可沒聽說過什麽二次調查啊！”成步堂雙掌拍著身前的辯護席，衝著禦劍喊道。
禦劍依舊淡定地說道：“這是因為這份報告是今早才出爐的，可能還沒來得及送到你這邊吧，不管怎麽說，你剛才得意忘形過頭了呢，成步堂律師。”
“切，真是肮髒的手段啊……”
“讓我告訴你吧，在法庭上證據就是一切，你這外行。”
成步堂被禦劍說成外行，整個人的表情都有些垮。
雖然成步堂不會就這樣被禦劍給打擊到，但零子覺得還是有必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而不是像個吉祥物一樣站在成步堂身邊。隻聽她對禦劍說道：“禦劍檢察官，那份新的法醫報告有些牽強吧。眾所周知，法醫報告突出的就是一個嚴謹性。對於綾裏千尋的死亡報告，要麽是立刻死亡，要麽明寫過了一段時間後死亡，這才是嚴謹的法醫報告。‘可能立刻死亡’這種言詞用在一份法醫報告之中，隻能說明那是一份不合格的法醫報告，而這麽一份不合格的報告，我認為是沒有作為證物資格的。”
“有沒有作為證物的資格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禦劍看了零子一眼，隨即移開了目光，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您認為這份全新的報告能否作為證物呈交呢？”
光頭法官思考了一陣，最終說道：“我認為可以接受這份法醫報告。”
零子聞言，“切”了一聲。
“那個……金田一小姐，你剛才是不是對我不敬了？”法官看著零子問道。
零子則用棒讀的語氣回答道：“不，法官大人，您聽錯了。”
此時禦劍繼續說道：“綾裏千尋所留下的死亡訊息，已能作為鐵證。然而在此鐵證之外，我們還有一個證人，能證實綾裏真宵的罪行！現在，就有請第二名證人入庭作證吧。”
糸鋸刑警從證人席退下站到一邊，一個擁有粉色頭發、外貌嬌美、身穿粉色外衣和白色短裙、腳著粉色高跟鞋的年輕女性上了證人席。這位女性衣領開得很低，胸前溝壑赫然可見，裙子也是極短，幾乎能隱隱看到大腿根了。
“大家好，我是鬆竹梅世，請多關照啦！”女子一邊用非常嗲的聲音說著話，一邊露出一個可愛的表情。
按以往的情況，隻要自己一展現出這種姿態，頓時就能收獲全場所有男性的目光。然而此時，她卻發現將視線投向自己的男性卻寥寥無幾。
怎麽會這樣呢？鬆竹梅世很是不解，但很快她就發現了原因。
辯護席那邊有一個女孩，不施粉黛、不作姿態，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便能讓所有男人為之傾心。
怎麽可能！這世上怎麽會有比梅世還要漂亮許多的女人！梅世不敢相信地看著零子，臉色當場就崩了。
“證人，不要浪費時間，還請盡快對你前天晚上所看到的情況進行陳述。”禦劍對梅世說道。
梅世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心情平靜下去，然後開始陳述證言：“那天晚上，我坐在旅館床邊的椅子上，不經意地望了下窗外，卻意外看到對麵大廈二樓的房間裏，一個長發女性被人給襲擊了，而襲擊她的正是坐在被告席上的那個小女孩！”
“不，我沒有……”真宵想反駁。
禦劍打斷了真宵，問梅世道：“證人，還記得具體的時間嗎？”
“是的，我從被告人所舉著的凶器上聽到了報時聲——‘現在是夜晚八點五十分’。”
“凶、凶器說話了！？”法官一臉驚訝地問道。
“沒錯。”這時做出說明的乃是禦劍，“凶器看上去雖然隻是個裝飾品，但實際上是個鬧鍾，擁有語音報時功能。可以說，如果不是目擊到犯罪瞬間，是絕不會將這個‘思想者’認成鬧鍾的。所以說，鬆竹小姐所陳述的證言，是完全可信的。”
原來禦劍已經知道‘思想者’是鬧鍾的事情了嗎……成步堂在心中暗自思忖著。
“確實……”法官朝著禦劍點了點頭，“剛才的證言已經能作為事實真相考慮了。”
“被害者留下的死亡訊息，以及證人鬆竹梅世對於犯罪瞬間的目擊證言，已經完美地證明了被告人的犯罪行為。”禦劍言之鑿鑿地說道，“法官大人，請對被告人作出有罪判決吧。”
成步堂額角沁汗，苦思著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
就在這個時候，零子在成步堂身邊輕聲提示了一句：“手機錄音。”
成步堂豁然開朗，就在法官即將敲下法槌的那一瞬間，伸出手指大喊道：“異議！”
法官一驚，問道：“還有什麽事嗎，成步堂律師？”
“在案發的時候，那個鬧鍾的機械芯已經被拿掉了，根本不會響！”
“是、是這樣的麽？”法官麵露訝容。
禦劍冷冷一笑，說道：“機械芯被發現掉在現場的地板上，很有可能是在嫌疑人用其襲擊被害人的瞬間掉落的。也就是說，證人鬆竹梅世小姐先聽到了鬧鍾的報時聲，然後機械芯脫落，僅此而已。聽好了，外行律師，我是在所有證據的基礎上進行的推理，絕不可能有所錯漏。想要反駁我的推理，就得拿出時鍾的芯是在何時、以何種方式‘被拿掉’的證據才行。但是我斷言，你根本不可能拿的出來！”
禦劍啊禦劍，你話說得這麽滿，就真不怕被打臉嗎……零子又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
“證據我當然有！”成步堂一邊說著，一邊掏出真宵的手機，“這就是證據！”
“那個手機算是什麽證據？”
“這是被告人掉落在現場的手機，這裏麵有案發前，她與被害人的通話錄音！”
“什麽！”禦劍聞言，雙眼瞪得渾圓，隨即看向一旁的糸鋸刑警，“這麽重要的證物，竟然也能遺漏嗎？下個月的工資評定你就給我等著瞧吧！”
“不……這個……我……”糸鋸刑警很是灰心。
旁聽席上也因為手機的出現而掀起了一陣風波，“觀眾”們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法官見狀趕忙舉起法槌重重敲了幾下：“肅靜！肅靜！”
等現場安靜之後，成步堂按下播放鍵，手機錄音內容被當眾播放出來。
前麵的內容可以忽略不計，但最後一句無疑是問題的關鍵。
“啊，對了，我這裏還有個思想者造型的鬧鍾呢，調好時間的話它還會語音報時的哦……不過現在這個鬧鍾已經不會說話了，我把裏麵的機械芯拿掉了，換成了其他文件進去。”
伴隨著綾裏千尋的話語聲，禦劍的臉色逐漸變得越來越難看。
錄音播放完畢後，成步堂說道：“這段錄音可以充分證明，在案件發生之前，鬧鍾裏已經不存在機械芯了。所以在案發當晚，這個鬧鍾是不可能響的。鬆竹梅世小姐，你的證言有問題！”
“不——不可能——那段對話竟然被錄音了？”
“你、你剛才說什麽？”成步堂立馬反應過來，“你說‘那段對話’……意思是你知道兩人間的對話內容？”
“異議！”禦劍趕忙阻止成步堂，“你現在所問的內容和本案並無關係，無需深究！”
“這可不行！”成步堂也毫不退讓，“從剛才鬆竹小姐的話語裏，能推斷出一個事實，那就是她竊聽了綾裏律師事務所的電話通訊！”
成步堂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袋中掏出一個竊聽器。
“這是我從鬆竹小姐所住的旅館房間裏所找到的，加上剛才鬆竹小姐你所說的話，完全能證明你存在過竊聽行為，那可是毫無疑問的犯罪行為！”
“等一下，通過那種手段取得的證物……”
禦劍還想再繼續辯駁，沒想到鬆竹梅世那邊卻先繃不住了，隻見她臉色大變，猙獰地吼道：“啊——煩死人了，可惡的刺蝟頭！我竊聽又怎麽了，我隻是被命令監聽律師事務所的通訊，和殺人案什麽的有啥關係？總之就是那個小丫頭殺的人，你們趕快下判決啊！”
“被人命令，到底是誰……”成步堂一邊說著，一邊想起在旅館房間裏撿到的袖扣，於是他拿出袖扣，對鬆竹梅世問道：“難道命令你進行竊聽的，是這個袖扣的主人？”
“到此為止了！”禦劍打斷了成步堂的話，然後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如今出現了全新的事實，為了做進一步的調查，檢方請求休庭，明日再開。”
“本庭同意檢方的請求，現令檢方與辯護方繼續進行調查。本日庭審結束，現在宣布休庭。”
“凶器是‘思想者’造型的裝飾品麽？”禦劍插口問道。
“沒錯，就落在遺體旁邊的說。”
這個鬧鍾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很容易會將其誤認成一件普通的裝飾品。成步堂聽著禦劍和糸鋸的問答，暗暗思考他們或許並沒發現“思想者”是鬧鍾的事實。
禦劍繼續問道：“你在犯罪現場直接逮捕了綾裏真宵，有什麽根據嗎？”
“那是因為有確鑿無誤之證據的說，被害人死亡前，在一張紙條上用血寫下了マ、ヨ、イ三個字，那正是嫌疑人的名字，真宵！根據分析結果，紙條上的血正是被害者本人的，因此可以斷定這是被害人留下的死亡信息，也是確鑿無疑的證據的說！”
“異議！”成步堂突然大喝了一聲，把在一旁的零子都嚇了一小跳。
“糸鋸刑警，你剛才說了，被害人是被鈍器擊打後，立即死亡。既然是立即死亡，又怎麽可能有蘸血留下死亡信息的時間呢？所以說，那個紙條上的名字不可能是被害人寫的！”
一旁的零子聞言，暗暗地點了點頭，成步堂在法庭上的氣魄當真和昨日大不相同，不愧是專為法庭而生的男人啊……
《逆轉裁判》的一大法庭特色就是當存在不同意見時，會指著對方口喊“異議”。這行為在遊戲裏還蠻帥氣的，但如今在真實世界親身體驗卻覺得無比中二，這難道不算是擾亂法庭秩序嗎？至少放在古時的華夏少不得要治一個咆哮公堂之罪。不知道那位以冷靜沉著著稱的妃英理律師，在法庭上有沒有這樣喊過“異議”。
被成步堂這麽一質疑，糸鋸也懵了，用右手不斷撓著後腦，喃喃道：“這個……確實……很奇怪的說……”
而在此時，禦劍卻發出冷冷的嘲笑聲。
“有什麽可笑的嗎？”成步堂問道。
“不好意思啊，成步堂律師，‘立即死亡’的法醫報告已經是無效的了。法醫進行了二次調查，根據最新的報告，‘立即死亡’被修正成了‘可能立即死亡’，也就是說，被害人是有可能留下死亡信息的。”
“等一下，我可沒聽說過什麽二次調查啊！”成步堂雙掌拍著身前的辯護席，衝著禦劍喊道。
禦劍依舊淡定地說道：“這是因為這份報告是今早才出爐的，可能還沒來得及送到你這邊吧，不管怎麽說，你剛才得意忘形過頭了呢，成步堂律師。”
“切，真是肮髒的手段啊……”
“讓我告訴你吧，在法庭上證據就是一切，你這外行。”
成步堂被禦劍說成外行，整個人的表情都有些垮。
雖然成步堂不會就這樣被禦劍給打擊到，但零子覺得還是有必要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而不是像個吉祥物一樣站在成步堂身邊。隻聽她對禦劍說道：“禦劍檢察官，那份新的法醫報告有些牽強吧。眾所周知，法醫報告突出的就是一個嚴謹性。對於綾裏千尋的死亡報告，要麽是立刻死亡，要麽明寫過了一段時間後死亡，這才是嚴謹的法醫報告。‘可能立刻死亡’這種言詞用在一份法醫報告之中，隻能說明那是一份不合格的法醫報告，而這麽一份不合格的報告，我認為是沒有作為證物資格的。”
“有沒有作為證物的資格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禦劍看了零子一眼，隨即移開了目光，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您認為這份全新的報告能否作為證物呈交呢？”
光頭法官思考了一陣，最終說道：“我認為可以接受這份法醫報告。”
零子聞言，“切”了一聲。
“那個……金田一小姐，你剛才是不是對我不敬了？”法官看著零子問道。
零子則用棒讀的語氣回答道：“不，法官大人，您聽錯了。”
此時禦劍繼續說道：“綾裏千尋所留下的死亡訊息，已能作為鐵證。然而在此鐵證之外，我們還有一個證人，能證實綾裏真宵的罪行！現在，就有請第二名證人入庭作證吧。”
糸鋸刑警從證人席退下站到一邊，一個擁有粉色頭發、外貌嬌美、身穿粉色外衣和白色短裙、腳著粉色高跟鞋的年輕女性上了證人席。這位女性衣領開得很低，胸前溝壑赫然可見，裙子也是極短，幾乎能隱隱看到大腿根了。
“大家好，我是鬆竹梅世，請多關照啦！”女子一邊用非常嗲的聲音說著話，一邊露出一個可愛的表情。
按以往的情況，隻要自己一展現出這種姿態，頓時就能收獲全場所有男性的目光。然而此時，她卻發現將視線投向自己的男性卻寥寥無幾。
怎麽會這樣呢？鬆竹梅世很是不解，但很快她就發現了原因。
辯護席那邊有一個女孩，不施粉黛、不作姿態，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便能讓所有男人為之傾心。
怎麽可能！這世上怎麽會有比梅世還要漂亮許多的女人！梅世不敢相信地看著零子，臉色當場就崩了。
“證人，不要浪費時間，還請盡快對你前天晚上所看到的情況進行陳述。”禦劍對梅世說道。
梅世深呼吸了幾下，讓自己心情平靜下去，然後開始陳述證言：“那天晚上，我坐在旅館床邊的椅子上，不經意地望了下窗外，卻意外看到對麵大廈二樓的房間裏，一個長發女性被人給襲擊了，而襲擊她的正是坐在被告席上的那個小女孩！”
“不，我沒有……”真宵想反駁。
禦劍打斷了真宵，問梅世道：“證人，還記得具體的時間嗎？”
“是的，我從被告人所舉著的凶器上聽到了報時聲——‘現在是夜晚八點五十分’。”
“凶、凶器說話了！？”法官一臉驚訝地問道。
“沒錯。”這時做出說明的乃是禦劍，“凶器看上去雖然隻是個裝飾品，但實際上是個鬧鍾，擁有語音報時功能。可以說，如果不是目擊到犯罪瞬間，是絕不會將這個‘思想者’認成鬧鍾的。所以說，鬆竹小姐所陳述的證言，是完全可信的。”
原來禦劍已經知道‘思想者’是鬧鍾的事情了嗎……成步堂在心中暗自思忖著。
“確實……”法官朝著禦劍點了點頭，“剛才的證言已經能作為事實真相考慮了。”
“被害者留下的死亡訊息，以及證人鬆竹梅世對於犯罪瞬間的目擊證言，已經完美地證明了被告人的犯罪行為。”禦劍言之鑿鑿地說道，“法官大人，請對被告人作出有罪判決吧。”
成步堂額角沁汗，苦思著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麵。
就在這個時候，零子在成步堂身邊輕聲提示了一句：“手機錄音。”
成步堂豁然開朗，就在法官即將敲下法槌的那一瞬間，伸出手指大喊道：“異議！”
法官一驚，問道：“還有什麽事嗎，成步堂律師？”
“在案發的時候，那個鬧鍾的機械芯已經被拿掉了，根本不會響！”
“是、是這樣的麽？”法官麵露訝容。
禦劍冷冷一笑，說道：“機械芯被發現掉在現場的地板上，很有可能是在嫌疑人用其襲擊被害人的瞬間掉落的。也就是說，證人鬆竹梅世小姐先聽到了鬧鍾的報時聲，然後機械芯脫落，僅此而已。聽好了，外行律師，我是在所有證據的基礎上進行的推理，絕不可能有所錯漏。想要反駁我的推理，就得拿出時鍾的芯是在何時、以何種方式‘被拿掉’的證據才行。但是我斷言，你根本不可能拿的出來！”
禦劍啊禦劍，你話說得這麽滿，就真不怕被打臉嗎……零子又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
“證據我當然有！”成步堂一邊說著，一邊掏出真宵的手機，“這就是證據！”
“那個手機算是什麽證據？”
“這是被告人掉落在現場的手機，這裏麵有案發前，她與被害人的通話錄音！”
“什麽！”禦劍聞言，雙眼瞪得渾圓，隨即看向一旁的糸鋸刑警，“這麽重要的證物，竟然也能遺漏嗎？下個月的工資評定你就給我等著瞧吧！”
“不……這個……我……”糸鋸刑警很是灰心。
旁聽席上也因為手機的出現而掀起了一陣風波，“觀眾”們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法官見狀趕忙舉起法槌重重敲了幾下：“肅靜！肅靜！”
等現場安靜之後，成步堂按下播放鍵，手機錄音內容被當眾播放出來。
前麵的內容可以忽略不計，但最後一句無疑是問題的關鍵。
“啊，對了，我這裏還有個思想者造型的鬧鍾呢，調好時間的話它還會語音報時的哦……不過現在這個鬧鍾已經不會說話了，我把裏麵的機械芯拿掉了，換成了其他文件進去。”
伴隨著綾裏千尋的話語聲，禦劍的臉色逐漸變得越來越難看。
錄音播放完畢後，成步堂說道：“這段錄音可以充分證明，在案件發生之前，鬧鍾裏已經不存在機械芯了。所以在案發當晚，這個鬧鍾是不可能響的。鬆竹梅世小姐，你的證言有問題！”
“不——不可能——那段對話竟然被錄音了？”
“你、你剛才說什麽？”成步堂立馬反應過來，“你說‘那段對話’……意思是你知道兩人間的對話內容？”
“異議！”禦劍趕忙阻止成步堂，“你現在所問的內容和本案並無關係，無需深究！”
“這可不行！”成步堂也毫不退讓，“從剛才鬆竹小姐的話語裏，能推斷出一個事實，那就是她竊聽了綾裏律師事務所的電話通訊！”
成步堂一邊說著，一邊從衣袋中掏出一個竊聽器。
“這是我從鬆竹小姐所住的旅館房間裏所找到的，加上剛才鬆竹小姐你所說的話，完全能證明你存在過竊聽行為，那可是毫無疑問的犯罪行為！”
“等一下，通過那種手段取得的證物……”
禦劍還想再繼續辯駁，沒想到鬆竹梅世那邊卻先繃不住了，隻見她臉色大變，猙獰地吼道：“啊——煩死人了，可惡的刺蝟頭！我竊聽又怎麽了，我隻是被命令監聽律師事務所的通訊，和殺人案什麽的有啥關係？總之就是那個小丫頭殺的人，你們趕快下判決啊！”
“被人命令，到底是誰……”成步堂一邊說著，一邊想起在旅館房間裏撿到的袖扣，於是他拿出袖扣，對鬆竹梅世問道：“難道命令你進行竊聽的，是這個袖扣的主人？”
“到此為止了！”禦劍打斷了成步堂的話，然後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如今出現了全新的事實，為了做進一步的調查，檢方請求休庭，明日再開。”
“本庭同意檢方的請求，現令檢方與辯護方繼續進行調查。本日庭審結束，現在宣布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