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對質
和龍曜商定之後，碧瓊也就找人去帶消息給格瑞了。
碧瓊找到的人並不是那個暗夜教廷的臥底，因為要出去采購食材的人也不是他一個，學院裏六百多號人，一天要吃掉多少食物，這些絕不可能讓一個人去購買。負責采購的人一共五個，上次凱恩隻是碰巧遇到了這個人罷了。
格瑞收到消息同樣是第二天了。聽到消息的他深深地皺緊眉頭，他倒不是害怕回去對質，相反，他這幾天冷靜下來之後也把其中的一些問題想清楚了，如果龍曜已經掌握了證據的話，現在肯定是直接殺過來了，不會讓自己回去對質。那麽，隻要自己肯定當時的說辭，撇清關係，這件事應該就過去了。
但令格瑞比較在意的是，他現在撇清關係是沒問題，可這會影響到他的計劃，或者說是發展前途。因為伊芙珞交給他的任務是破壞龍曜和諾雅的關係，雖然可以撇清關係就能洗清嫌疑，不過他就無法完成任務了。
格瑞也還沒有想好新的計劃，不過他篤定下藥的手段是絕對不能再用了，一次還可以說是意外，這麽短時間內發生兩次也不可能解釋為巧合。現在“黑炎”對他防備至深，要是再來一次，一定會被“黑炎”直接宰了的，還有那個琥珀，根本就是和“黑炎”一條線的，完全不聽他解釋，而且那天要不是琥珀，他很可能就得手了。
所以，格瑞覺得整個計劃最關鍵的一環還是諾雅，如果能讓她的心誌先動搖，那要完成任務就事半功倍了。隻有更了解諾雅，知道她的喜好和底細才可以做到，還有“黑炎”和琥珀的底細也同樣要掌握清楚，不然會讓他們兩個破壞了好事。
這次，格瑞沒有急著回到蒼雲學院，而是先去紅緣閣見了凝華夫人一麵。
上次見麵之後，兩人私下也有過聯係，雖然並沒有從凝華夫人口中問到伊芙珞的名字，但是從她那裏獲得了一些追求異性的妙招，他聽過之後覺得十分受用，這次就是專門再來商量一下待會兒回去以後，他怎麽說才能更好的讓別人相信他是清白的。
作為女性，凝華夫人其實非常不齒格瑞下藥的行為，可誰讓他們兩個是一個陣營的，她就是再怎麽對格瑞不滿，也得幫著出主意。
格瑞在和凝華夫人商量過之後才返回學院，等他到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午後了。之後，他來到小院這邊，見到了正在修煉的諾雅、琥珀以及碧瓊，還有在旁邊監督的龍曜和凱恩。
“爸，我回來了。”格瑞臉上的神色平淡，就像沒有事一樣。
這讓龍曜看到頓時冷笑一下，不過還是沒有發作。
凱恩對格瑞點了點頭，然後又把視線移到碧瓊身上。
聽到格瑞的聲音，諾雅、琥珀以及碧瓊皆是慢慢從修煉狀態中退出來。
琥珀一下竄起，走到龍曜身邊。因為龍曜也明確地告訴她，格瑞是回來對質的，讓她不要在見麵的時候動手，如果忍不住，就待在他身邊，要動手的話他會說的。
雖然琥珀心思單純，但曾經有在地下鬥獸場待過的經曆，所以她對善惡的判斷有著自己的一套準則。不過，任何想要傷害諾雅或者龍曜的人，在她認知中都是她的敵人，龍曜教她對敵人一定不能手下留情，否則最後受害的還是自己。
因此，在格瑞有過對諾雅不軌的企圖之後，她就判定了格瑞是敵人，毫不客氣地追擊出去。要不是有藥園的巡邏隊阻擋，以及後來龍曜趕到，當時她是有能力把格瑞擊殺的。
諾雅和碧瓊相繼站起，拍了拍褲腿沾上的泥土，然後向龍曜和凱恩的中間走來。二者稍退了一些，把位置讓了出來。
龍曜淡淡地瞥了一眼諾雅，對碧瓊道：“瓊姨，既然他回來了，那我們趕快開始吧。”說完，他就死死地盯著格瑞，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將格瑞看穿一般。
格瑞被龍曜這樣看著突然覺得一陣心虛，強裝鎮定，要是他這個時候慌了，那豈不是告訴龍曜自己確實有問題。
碧瓊連忙道：“小瑞，今天叫你回來的目的你也知道了，因為小雅和琥珀的情況都出現了異常，當時的情況已經記不清楚了，你就把當時的情況再說一遍，我和你爸爸都相信你，現在你也要讓黑炎相信你是清白的。”
“你就從吃完飯以後開始說，你是怎麽發現的不對勁，然後為什麽會做出小雅和琥珀是走火入魔，而且必須雙修才能恢複這個推斷。我覺得有哪裏不對的，我直接問你，你要是答不上來，或者含糊其辭，那就證明你還是有嫌疑，這件事不算完，我會繼續查下去。”
龍曜挽著胳膊傲然說道，他的語氣中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氣息，就像是上位者在審判罪人一樣，讓格瑞聽起來相當不爽。
凱恩皺著眉，道：“小銳，你說的詳細一點，隻要這次證明了你是清白的，這種事以後就不會再有了。”
格瑞的表情非常不滿，不過在凱恩和碧瓊看來，這是非常正常的。因為無論是誰都不希望自己被冤枉，那種委屈，隻有有過這種經曆的人才會理解。
看在凱恩和碧瓊的份上，格瑞再次容忍了龍曜的態度，道：“那天按原計劃，早上給小雅測試，看她這段時間掌握了多少，下午安排她修煉，為了方便，我們的中午飯就是在這小院吃的。吃完飯後，我把碗筷都收起來，送到食堂去清洗，她們兩個就留下來，抓緊時間修煉。”
“在把碗筷送到食堂後，我去了一趟圖書館。本來是想找一些經典的病例給小雅看的，讓她多學一點知識。可是沒想到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們兩個抱在一起。琥珀的神智迷糊，全身發燙，小雅也一樣，隻不過症狀比琥珀輕了很多。”
這時候龍曜不鹹不淡地問道：“那病例呢？你說你去了圖書館，你在這邊生活了那麽長時間，對圖書館應該很熟悉了，這一來一去花了多長時間？你說個大概的數字。”
諾雅不解地問道：“這和那件事有關係嗎？”
龍曜淡淡道：“所有的細節我都需要驗證，如果時間不符合，那就證明他這段時間去了別的地方，做了別的事。還有病例，圖書館裏應該有很多這方麵的資料，雖然他不可能知道全部病例都放在什麽位置，但既然他有去專門找過，那大概的位置是肯定知道的，在哪個方向？哪一排？書架的哪一層？”
格瑞頭皮發麻，心中暗道：這個黑炎可夠謹慎的！還好那一天計劃失敗之後，有特意去圖書館收了一份病曆，放在戒指裏。
圖書館的管理記錄，隻能查到當天借閱的情況，而無法鎖定準確的時間，所以格瑞並不擔心龍曜能靠著這個查到線索。何況那天，圖書管理員剛好拉肚子在休息，連圖書管理記錄都是他自己填的。
格瑞道：“病例我就放在了儲靈戒指裏，現在就可以給你。至於它原來放在什麽位置，我隻記得應該是東麵右手邊的第三排。在哪一層？我記得當時有彎腰。所以應該是在比較矮的層架，高度大概是在我肚子這裏。”
“那正好，病例拿來，一會兒就從這裏走一遍。你現在說花了大概多久？”龍曜伸手比劃了兩下，再次提醒格瑞還沒有說時間。
格瑞的臉上再次露出不悅的表情，瞪了龍曜一眼，找出記著病例的書本給他，大概算了算時間，道：“三十五分鍾到四十分鍾之內吧！”
“我們一會兒再驗證，現在你接著說。”龍曜伸手接過書，隨便翻了兩下，看了看，又把手背到了背後去。
“我看到她們兩個抱在一起，神色不對，因為小雅看不出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所以她就向我尋求幫助。我幫她們檢查了一下，診斷出她們的症狀是全身燥熱，並且有麻癢感，像是有螞蟻爬過一樣。這是走火入魔的基本征兆之一，雖然引起走火入魔的起因有很多種，但多數是因為修煉不當引起的。當時的情況做出這種推斷也最合理。”格瑞嚴肅的道。
“怎麽就合理了？”龍曜不屑地笑道，“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小雅和琥珀走火入魔的概率遠比常人要低，甚至小雅她根本不可能走火入魔。而且必須用雙修恢複這點也相當蹊蹺，你連原因都搞不清楚，為什麽會知道必須這麽做才能恢複。”
“因為在走火入魔又不知道原因的情況下，用雙修的辦法進行陰陽調和，這樣可以調節體內亂衝的氣血，而且對雙方都沒有副作用。”格瑞理直氣壯地說道。
龍曜的目光看向碧瓊，雙修這種事是隻有在人類身上才有，龍族不需要這種方法，他也是該接觸了人類修靈者之後才知道雙修這個詞的，碧瓊作為靈醫者，肯定知道這是對還是錯。
碧瓊對龍曜輕輕點了點頭，是肯定了格瑞的說法。
“那麽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小雅和琥珀這幾天依舊在這邊修煉，但什麽問題都沒有，偏偏隻有你在這裏的時候，她們就出現了走火入魔的情況，這個你怎麽解釋？”說完，龍曜捏著拳頭，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這個我真不知道！”格瑞頓時驚慌失措，連向後退了幾步。
其實這是凝華夫人給他支的招，既然龍曜沒有掌握證據，那就咬定不知道，否則慌亂之中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麽，更會引起懷疑。
而諾雅和碧瓊、凱恩看到龍曜這樣臉色一變，碧瓊和凱恩擋在了他們中間，諾雅則緊緊地拉住了龍曜，連忙說道：“黑炎，你答應過不動手的。”
龍曜眉頭一皺，卻是把手放下了，道：“但最後這個問題，他沒有回答上來，那就是說，他還是有嫌疑。”
“可你說過，沒有證據的話，是不會動手的，也許隻是因為當時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呢？如果你不信格瑞師兄的話，那你就和瓊姨一起查清楚吧，先前你們分開查，沒準漏掉了什麽細微的東西呢？以你的能力，是可以找到的吧！”諾雅緊咬著嘴唇，她知道如果這都勸不住龍曜，那今天他是一定會動手的了。
龍曜看著格瑞的眼神中閃過冷芒，想了想，道：“好，那我們繼續查，在找到證據前，我不動手。”
諾雅四人聽完鬆了一口氣，隻有琥珀不解地看來，龍曜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再問了。
此刻，隻有龍曜知道，現在開始，才是他的計劃實施的開始……
碧瓊找到的人並不是那個暗夜教廷的臥底，因為要出去采購食材的人也不是他一個，學院裏六百多號人，一天要吃掉多少食物，這些絕不可能讓一個人去購買。負責采購的人一共五個，上次凱恩隻是碰巧遇到了這個人罷了。
格瑞收到消息同樣是第二天了。聽到消息的他深深地皺緊眉頭，他倒不是害怕回去對質，相反，他這幾天冷靜下來之後也把其中的一些問題想清楚了，如果龍曜已經掌握了證據的話，現在肯定是直接殺過來了，不會讓自己回去對質。那麽，隻要自己肯定當時的說辭，撇清關係，這件事應該就過去了。
但令格瑞比較在意的是，他現在撇清關係是沒問題，可這會影響到他的計劃，或者說是發展前途。因為伊芙珞交給他的任務是破壞龍曜和諾雅的關係，雖然可以撇清關係就能洗清嫌疑，不過他就無法完成任務了。
格瑞也還沒有想好新的計劃，不過他篤定下藥的手段是絕對不能再用了，一次還可以說是意外，這麽短時間內發生兩次也不可能解釋為巧合。現在“黑炎”對他防備至深，要是再來一次，一定會被“黑炎”直接宰了的，還有那個琥珀，根本就是和“黑炎”一條線的，完全不聽他解釋，而且那天要不是琥珀，他很可能就得手了。
所以，格瑞覺得整個計劃最關鍵的一環還是諾雅，如果能讓她的心誌先動搖，那要完成任務就事半功倍了。隻有更了解諾雅，知道她的喜好和底細才可以做到，還有“黑炎”和琥珀的底細也同樣要掌握清楚，不然會讓他們兩個破壞了好事。
這次，格瑞沒有急著回到蒼雲學院，而是先去紅緣閣見了凝華夫人一麵。
上次見麵之後，兩人私下也有過聯係，雖然並沒有從凝華夫人口中問到伊芙珞的名字，但是從她那裏獲得了一些追求異性的妙招，他聽過之後覺得十分受用，這次就是專門再來商量一下待會兒回去以後，他怎麽說才能更好的讓別人相信他是清白的。
作為女性，凝華夫人其實非常不齒格瑞下藥的行為，可誰讓他們兩個是一個陣營的，她就是再怎麽對格瑞不滿，也得幫著出主意。
格瑞在和凝華夫人商量過之後才返回學院，等他到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午後了。之後，他來到小院這邊，見到了正在修煉的諾雅、琥珀以及碧瓊，還有在旁邊監督的龍曜和凱恩。
“爸，我回來了。”格瑞臉上的神色平淡，就像沒有事一樣。
這讓龍曜看到頓時冷笑一下，不過還是沒有發作。
凱恩對格瑞點了點頭，然後又把視線移到碧瓊身上。
聽到格瑞的聲音，諾雅、琥珀以及碧瓊皆是慢慢從修煉狀態中退出來。
琥珀一下竄起，走到龍曜身邊。因為龍曜也明確地告訴她，格瑞是回來對質的，讓她不要在見麵的時候動手，如果忍不住，就待在他身邊，要動手的話他會說的。
雖然琥珀心思單純，但曾經有在地下鬥獸場待過的經曆，所以她對善惡的判斷有著自己的一套準則。不過，任何想要傷害諾雅或者龍曜的人，在她認知中都是她的敵人，龍曜教她對敵人一定不能手下留情，否則最後受害的還是自己。
因此，在格瑞有過對諾雅不軌的企圖之後，她就判定了格瑞是敵人，毫不客氣地追擊出去。要不是有藥園的巡邏隊阻擋，以及後來龍曜趕到，當時她是有能力把格瑞擊殺的。
諾雅和碧瓊相繼站起，拍了拍褲腿沾上的泥土，然後向龍曜和凱恩的中間走來。二者稍退了一些，把位置讓了出來。
龍曜淡淡地瞥了一眼諾雅，對碧瓊道：“瓊姨，既然他回來了，那我們趕快開始吧。”說完，他就死死地盯著格瑞，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將格瑞看穿一般。
格瑞被龍曜這樣看著突然覺得一陣心虛，強裝鎮定，要是他這個時候慌了，那豈不是告訴龍曜自己確實有問題。
碧瓊連忙道：“小瑞，今天叫你回來的目的你也知道了，因為小雅和琥珀的情況都出現了異常，當時的情況已經記不清楚了，你就把當時的情況再說一遍，我和你爸爸都相信你，現在你也要讓黑炎相信你是清白的。”
“你就從吃完飯以後開始說，你是怎麽發現的不對勁，然後為什麽會做出小雅和琥珀是走火入魔，而且必須雙修才能恢複這個推斷。我覺得有哪裏不對的，我直接問你，你要是答不上來，或者含糊其辭，那就證明你還是有嫌疑，這件事不算完，我會繼續查下去。”
龍曜挽著胳膊傲然說道，他的語氣中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氣息，就像是上位者在審判罪人一樣，讓格瑞聽起來相當不爽。
凱恩皺著眉，道：“小銳，你說的詳細一點，隻要這次證明了你是清白的，這種事以後就不會再有了。”
格瑞的表情非常不滿，不過在凱恩和碧瓊看來，這是非常正常的。因為無論是誰都不希望自己被冤枉，那種委屈，隻有有過這種經曆的人才會理解。
看在凱恩和碧瓊的份上，格瑞再次容忍了龍曜的態度，道：“那天按原計劃，早上給小雅測試，看她這段時間掌握了多少，下午安排她修煉，為了方便，我們的中午飯就是在這小院吃的。吃完飯後，我把碗筷都收起來，送到食堂去清洗，她們兩個就留下來，抓緊時間修煉。”
“在把碗筷送到食堂後，我去了一趟圖書館。本來是想找一些經典的病例給小雅看的，讓她多學一點知識。可是沒想到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們兩個抱在一起。琥珀的神智迷糊，全身發燙，小雅也一樣，隻不過症狀比琥珀輕了很多。”
這時候龍曜不鹹不淡地問道：“那病例呢？你說你去了圖書館，你在這邊生活了那麽長時間，對圖書館應該很熟悉了，這一來一去花了多長時間？你說個大概的數字。”
諾雅不解地問道：“這和那件事有關係嗎？”
龍曜淡淡道：“所有的細節我都需要驗證，如果時間不符合，那就證明他這段時間去了別的地方，做了別的事。還有病例，圖書館裏應該有很多這方麵的資料，雖然他不可能知道全部病例都放在什麽位置，但既然他有去專門找過，那大概的位置是肯定知道的，在哪個方向？哪一排？書架的哪一層？”
格瑞頭皮發麻，心中暗道：這個黑炎可夠謹慎的！還好那一天計劃失敗之後，有特意去圖書館收了一份病曆，放在戒指裏。
圖書館的管理記錄，隻能查到當天借閱的情況，而無法鎖定準確的時間，所以格瑞並不擔心龍曜能靠著這個查到線索。何況那天，圖書管理員剛好拉肚子在休息，連圖書管理記錄都是他自己填的。
格瑞道：“病例我就放在了儲靈戒指裏，現在就可以給你。至於它原來放在什麽位置，我隻記得應該是東麵右手邊的第三排。在哪一層？我記得當時有彎腰。所以應該是在比較矮的層架，高度大概是在我肚子這裏。”
“那正好，病例拿來，一會兒就從這裏走一遍。你現在說花了大概多久？”龍曜伸手比劃了兩下，再次提醒格瑞還沒有說時間。
格瑞的臉上再次露出不悅的表情，瞪了龍曜一眼，找出記著病例的書本給他，大概算了算時間，道：“三十五分鍾到四十分鍾之內吧！”
“我們一會兒再驗證，現在你接著說。”龍曜伸手接過書，隨便翻了兩下，看了看，又把手背到了背後去。
“我看到她們兩個抱在一起，神色不對，因為小雅看不出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所以她就向我尋求幫助。我幫她們檢查了一下，診斷出她們的症狀是全身燥熱，並且有麻癢感，像是有螞蟻爬過一樣。這是走火入魔的基本征兆之一，雖然引起走火入魔的起因有很多種，但多數是因為修煉不當引起的。當時的情況做出這種推斷也最合理。”格瑞嚴肅的道。
“怎麽就合理了？”龍曜不屑地笑道，“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小雅和琥珀走火入魔的概率遠比常人要低，甚至小雅她根本不可能走火入魔。而且必須用雙修恢複這點也相當蹊蹺，你連原因都搞不清楚，為什麽會知道必須這麽做才能恢複。”
“因為在走火入魔又不知道原因的情況下，用雙修的辦法進行陰陽調和，這樣可以調節體內亂衝的氣血，而且對雙方都沒有副作用。”格瑞理直氣壯地說道。
龍曜的目光看向碧瓊，雙修這種事是隻有在人類身上才有，龍族不需要這種方法，他也是該接觸了人類修靈者之後才知道雙修這個詞的，碧瓊作為靈醫者，肯定知道這是對還是錯。
碧瓊對龍曜輕輕點了點頭，是肯定了格瑞的說法。
“那麽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小雅和琥珀這幾天依舊在這邊修煉，但什麽問題都沒有，偏偏隻有你在這裏的時候，她們就出現了走火入魔的情況，這個你怎麽解釋？”說完，龍曜捏著拳頭，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這個我真不知道！”格瑞頓時驚慌失措，連向後退了幾步。
其實這是凝華夫人給他支的招，既然龍曜沒有掌握證據，那就咬定不知道，否則慌亂之中連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麽，更會引起懷疑。
而諾雅和碧瓊、凱恩看到龍曜這樣臉色一變，碧瓊和凱恩擋在了他們中間，諾雅則緊緊地拉住了龍曜，連忙說道：“黑炎，你答應過不動手的。”
龍曜眉頭一皺，卻是把手放下了，道：“但最後這個問題，他沒有回答上來，那就是說，他還是有嫌疑。”
“可你說過，沒有證據的話，是不會動手的，也許隻是因為當時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呢？如果你不信格瑞師兄的話，那你就和瓊姨一起查清楚吧，先前你們分開查，沒準漏掉了什麽細微的東西呢？以你的能力，是可以找到的吧！”諾雅緊咬著嘴唇，她知道如果這都勸不住龍曜，那今天他是一定會動手的了。
龍曜看著格瑞的眼神中閃過冷芒，想了想，道：“好，那我們繼續查，在找到證據前，我不動手。”
諾雅四人聽完鬆了一口氣，隻有琥珀不解地看來，龍曜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再問了。
此刻，隻有龍曜知道，現在開始，才是他的計劃實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