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坦白
碧瓊驚訝道：“真沒想到你居然發現了，沒錯，考驗是我設計的，我就是碧瓊，他是我丈夫凱恩。我們兩個就是蒼雲學院的院長。”
諾雅聽了，小嘴大張，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拉了拉龍曜的袖子，問道：“你怎麽發現的？”
凱恩和碧瓊也好奇，黛薇安可沒有說過他也擅長這方麵。
“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了，這一路隻是配合你們在演戲而已。”龍曜挽起胳膊指著碧瓊，“你們有三個地方漏了馬腳。首先，一個十歲的女孩，和爸爸在森林裏走散竟然不哭不鬧。第二，你們說是去采藥，藥呢？除了我們弄到手的，就沒有看到你們去采一種藥。第三，就是你剛才吃飯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明顯是個大人的語氣。小雅她反應遲鈍，沒看出來，我是一早就懷疑了，剛才說的三點隻是驗證了我的猜測。真要說，你們的破綻還不止這些。”
碧瓊和凱恩相視一笑，碧瓊道：“難怪伯恩斯和蓋特斯都對你推崇備至，果然有兩把刷子。”
龍曜道：“所以呢？你現在該說你的考驗到底想考些什麽東西了吧！”
碧瓊輕吐一口氣，道：“邊走邊說吧，這事有點複雜，還要從頭說。”說完，就和凱恩一同向學院內走去。
龍曜皺眉，看了諾雅一眼，諾雅也同樣看著他，他們兩個皆是不解。不過他可以確定碧瓊和凱恩沒有惡意，甚至是有事相求。
這時候，碧瓊和凱恩的身份都已經明了，索性也就不掩飾了。
凱恩取出了一封信遞給龍曜，道：“這就是伯恩斯他們寄過來的信，諾雅你的特殊性我們已經知曉，但想成為法愈靈尊不是那麽容易的。你在屬性上的天賦無可挑剔，走這條路的確是最合適的，但醫術的學習是非常枯燥的，這一點你要清楚。”
諾雅連忙道：“我爸爸也是靈醫，我是有知識基礎的，而且我不怕枯燥。”
她是想如果以後能成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者，那爸爸媽媽都會為她高興的。至於是不是跟龍曜回龍域，現在還沒準呢！她覺得自己是有那麽一點喜歡他，不過隻有指甲蓋那麽大的一點，誰讓他之前一次又一次地惹哭自己！
碧瓊笑道：“這一點信上也有提到，所以我才給你弄了這個考驗，就是想看看你的基礎怎麽樣，其實沒有基礎也沒關係。舉個例子，修靈學院和戰靈師學院的老師教的東西能一樣嗎？對自己沒接觸過的新領域，不了解是正常的。那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你爸爸醫治的對象是普通人，靈師，還是靈尊這樣的高等級修靈者？”
諾雅道：“以前他和幾個叔叔阿姨組成了團隊，去公會接任務賺賞金生活，負責照看他們的身體情況。叔叔阿姨也隻是普通的靈者，修為最高的好像才三十級左右，隻有一個人是靈師。”
碧瓊道：“那就對了，你爸爸的修為應該和這些人差不多，醫者等級應該是三等。”
龍曜不解，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醫者等級，於是問道：“這個醫者等級又是什麽玩意？”
聽出了龍曜語氣中的輕視，碧瓊苦笑不得地道：“修靈者有等級，其他職業也是一樣的。一等醫者的證明很容易考，因為考核涉及的內容就是包紮和急救這類的知識，二等醫者的考核內容就是一些常見病和外傷的治療方法，三等醫者考的就多了，能考到三等醫者的證明，就可以開一間小醫館了。而從蒼雲畢業的學員，至少能考到四等醫者，你們也到過金旭醫館了，那裏的醫師就是從學院裏畢業的。”
龍曜又問道：“那四等醫者以後呢？一共有多少級？”
碧瓊解釋道：“四等醫者以上的等級，除了醫學知識外，還有修為的要求。五等醫者的修為要求是四十級，六等醫者五十級，七等醫者六十級，以此類推。我現在是七十二級，八等醫者，最高是十等，也就是修為達到九十級，成為法愈係高級靈尊。”
說著，她回頭看著諾雅，道：“雖然法愈係的修煉難度比另外三個係來的大，但以你的條件，未嚐不能達到這個等級。知道羽靈嗎？”
諾雅點頭道：“知道，曆史上唯一的法愈係靈王，蒼明城裏有她的雕像，我們昨天就看到過。”
碧瓊鼓勵道：“我認為你可以有機會衝擊那個境界，甚至超越她。”
諾雅可不是龍曜，被這樣看重，她一下就害羞了，輕聲道：“我會努力的。”
碧瓊道：“隻要你想學，我一定會教你，但是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這件事很重要。”
諾雅疑惑地道：“什麽事？”
碧瓊道：“學院裏有很多老師，他們的醫者等級普遍是五等和六等，七等的也有，八等的隻有我一個。論教學方法，我的不一定就適合你，哪怕是五等醫者，身上也有值得你學習的東西，你想走這條路，那有一個合適的老師帶你會輕鬆得多。”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聽他們的課，學更多的知識。但是如果要你在我們之中選擇一個作為師父向其討教，那你一定要慎重，因為師父一旦選定，就不能在轉投他人門下了。師父和徒弟這種關係是固定的，一生都不能改變，一門技藝隻能拜一個師父，否則會被人唾棄。”
龍曜問道：“所以你考驗她就是想收她為徒？”
碧瓊笑道：“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也要看諾雅的決定。”她又看著諾雅說道：“你也不用著急做決定，想想我剛才的話，慎重。你這次在這裏停留的時間有三個月，以後還有更多的時間，你可以先去聽聽這些老師的課再回答我。”
諾雅點了點頭，雖然碧瓊這麽說了，但她還是有點緊張。
接著，碧瓊誠懇地請求道：“等你以後學有所成，修為達到之後，我希望你能把我治好。”
治好？碧瓊身上有病？
碧瓊這句話說出來，龍曜和諾雅都一頭霧水，她現在的這樣子健康得很，連琥珀都不覺得她身上什麽地方有毛病。而且她一個八等醫者治不好的病，諾雅能治？
凱恩苦笑道：“是不是覺得她沒有病，其實她這個樣子就是最大的病。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她現在這個樣子不是靠外物偽裝的，而是早年配藥失敗所留下的後遺症。那一副藥如果能成功的話可以使人青春常駐，但她失敗了，所以身體就退化成現在這個樣子。”
“想要讓她恢複，要麽有大量的生命能量持續注入，要麽就是由比她等級還高的法愈係高級靈尊幫她把體內的藥力化解掉，再不然就是她自己突破到那個等級。可是法愈係的修煉越到後麵越困難，突然卡住也是常有的事。如果是另外三個係，還可以出去戰鬥，甚至在生死邊緣尋求突破，但法愈係不行。”
“諾雅你不一樣，你是全屬性的，那麽除了擁有適合走這條路的三種屬性之外，你還擁有其他的屬性，意味著你可以擁有戰鬥力，也就有很大的機會突破九十級。所以我們隻能來求你了。”
龍曜聽完先犯了難，他可是要帶諾雅回精靈族，回龍域的，離最後期限就剩下一年半多一點點，他可不覺得諾雅能在這段時間裏突破為高級靈尊，哪怕是她體內已經有了這種等級的靈力，他也不認為諾雅能在這一年半內完全掌握這些靈力，而且誰知道她覺醒後能掌握多少，反正不可能一下掌握全部。
那麽用第一個辦法？隻要吃一枚青果，保證碧瓊恢複如初。可碧瓊是什麽人？他們才第一次見麵，願意幫忙就很好了，他怎麽會用這麽珍貴的寶物去幫助碧瓊。
龍曜試探著向碧瓊追問道：“你自己也是法愈係，肯定知道法愈係難出高級靈尊，難道之前就沒有想過別的辦法？如果沒有小雅，你豈不是有可能一輩子都恢複不了？”
碧瓊期盼地說道：“另外的辦法也有，這個就需要你的能力。”
龍曜一驚，難道碧瓊打上了青果的主意？應該不可能啊！別說知道他有青果的伯恩斯和蓋特斯不會泄密，其他人也被他們警告過了。而且越是珍貴的寶物數量越少，這種常識誰都知道，他那次拿出了之後就沒有再拿出來了，其他人絕對不會想到他手裏還有青果，一定會以為那次為了救命把所有的青果都消耗完了。
碧瓊看著龍曜吃驚的表情相當困惑，自己也沒說錯什麽，為什麽他就是這種表情？小心翼翼地道：“剛才伯恩斯的那封信裏說你是一個符文宗師，前不久還修複了皇宮裏的結界。其實蒼雲學院也有一個破損的結界，如果你能修複，那就可以凝聚綠瑩森林裏的生命能量到學院裏來，我也可以借助這股生命能量恢複了。”
龍曜剛才真是被碧瓊嚇到了，聽了她的解釋才知道是虛驚一場。他的年紀可不是外表看過去的十八歲，心智成熟，遇事很快就能冷靜下來，情緒波動不會太大。他上次像現在這樣緊張還是在見到樹靈的時候，覺得自己見到了比龍族還要強大的存在。
龍曜道：“隻是修結界啊，那還好點，之前有經驗，這個結界的資料你們準備了嗎？”
凱恩道：“昨天已經全部交給維基修了，他不是你徒弟嘛，讓他整理去了，其實也沒多少，主要就是那張記載結界原型的卷軸太陳舊了，以前就想辦法複製了一張出來，其他都是試著修複它的時候留下的資料。不過沒有成功我覺得意義也不大。”
“那就想去看看再說。”龍曜對維基修的工作效率還是有信心的，這一天時間他應該已經把能用上的資料全部整理好了。
“這邊走。”凱恩指出一個方向說道。
接下來的路上，凱恩簡單介紹了一下蒼雲學院。
蒼雲學院的位置是在綠瑩森林中最大的一片空地，這裏因為處於森林之中，為了盡可能保持森林環境的原貌，宿舍和教學樓等等建築物都建在空地中心。周圍有木棚搭起的藥園，為了防止靈獸到藥園裏偷吃靈草，還設了巡邏隊。
每年學院招收的學員隻有一百來人，其中包括了從皇家學院分配過的學員，五個年級加起來也隻有六百多人，比皇家學院還少。
教學樓一棟，六層，每層三間教室，頂層就是教師宿舍，住著二十多名老師。學員宿舍一棟，也是六層，同樣是四名學員住一間，但不像皇家學院一樣還有客廳。還有一棟綜合樓，藥材倉庫，食堂，圖書館等都在這棟樓，這些管理人員的宿舍也在這裏。
這三棟樓呈三角形圍繞在一起，凱恩帶路去了綜合樓，結界相關的這些資料放在圖書館，維基修來的時候就在圖書館旁邊收拾了一間空房間出來給他。
一進房間，龍曜就看到了埋頭工作的維基修，雖然他的工作精神值得敬佩，但一工作起來就把其他事情都拋在一邊的毛病就不能慣著。
“維基修，資料都整理好了嗎？”龍曜在桌子上敲了兩下，算是給他提個醒。
維基修抬起頭來，看到龍曜就站在麵前瞬間來了精神，興奮地道：“老師，你到啦，資料我都收拾好了。”他拿了一張卷軸打開來，就是後來複製出來的卷軸，“這種符文我還是第一次見，一點頭緒也沒有。”
龍曜低頭看了幾行，臉色忽然一變，大喊道：“原件，給我原來的那張卷軸！”
諾雅聽了，小嘴大張，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拉了拉龍曜的袖子，問道：“你怎麽發現的？”
凱恩和碧瓊也好奇，黛薇安可沒有說過他也擅長這方麵。
“從一開始我就發現了，這一路隻是配合你們在演戲而已。”龍曜挽起胳膊指著碧瓊，“你們有三個地方漏了馬腳。首先，一個十歲的女孩，和爸爸在森林裏走散竟然不哭不鬧。第二，你們說是去采藥，藥呢？除了我們弄到手的，就沒有看到你們去采一種藥。第三，就是你剛才吃飯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明顯是個大人的語氣。小雅她反應遲鈍，沒看出來，我是一早就懷疑了，剛才說的三點隻是驗證了我的猜測。真要說，你們的破綻還不止這些。”
碧瓊和凱恩相視一笑，碧瓊道：“難怪伯恩斯和蓋特斯都對你推崇備至，果然有兩把刷子。”
龍曜道：“所以呢？你現在該說你的考驗到底想考些什麽東西了吧！”
碧瓊輕吐一口氣，道：“邊走邊說吧，這事有點複雜，還要從頭說。”說完，就和凱恩一同向學院內走去。
龍曜皺眉，看了諾雅一眼，諾雅也同樣看著他，他們兩個皆是不解。不過他可以確定碧瓊和凱恩沒有惡意，甚至是有事相求。
這時候，碧瓊和凱恩的身份都已經明了，索性也就不掩飾了。
凱恩取出了一封信遞給龍曜，道：“這就是伯恩斯他們寄過來的信，諾雅你的特殊性我們已經知曉，但想成為法愈靈尊不是那麽容易的。你在屬性上的天賦無可挑剔，走這條路的確是最合適的，但醫術的學習是非常枯燥的，這一點你要清楚。”
諾雅連忙道：“我爸爸也是靈醫，我是有知識基礎的，而且我不怕枯燥。”
她是想如果以後能成為一個救死扶傷的醫者，那爸爸媽媽都會為她高興的。至於是不是跟龍曜回龍域，現在還沒準呢！她覺得自己是有那麽一點喜歡他，不過隻有指甲蓋那麽大的一點，誰讓他之前一次又一次地惹哭自己！
碧瓊笑道：“這一點信上也有提到，所以我才給你弄了這個考驗，就是想看看你的基礎怎麽樣，其實沒有基礎也沒關係。舉個例子，修靈學院和戰靈師學院的老師教的東西能一樣嗎？對自己沒接觸過的新領域，不了解是正常的。那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你爸爸醫治的對象是普通人，靈師，還是靈尊這樣的高等級修靈者？”
諾雅道：“以前他和幾個叔叔阿姨組成了團隊，去公會接任務賺賞金生活，負責照看他們的身體情況。叔叔阿姨也隻是普通的靈者，修為最高的好像才三十級左右，隻有一個人是靈師。”
碧瓊道：“那就對了，你爸爸的修為應該和這些人差不多，醫者等級應該是三等。”
龍曜不解，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醫者等級，於是問道：“這個醫者等級又是什麽玩意？”
聽出了龍曜語氣中的輕視，碧瓊苦笑不得地道：“修靈者有等級，其他職業也是一樣的。一等醫者的證明很容易考，因為考核涉及的內容就是包紮和急救這類的知識，二等醫者的考核內容就是一些常見病和外傷的治療方法，三等醫者考的就多了，能考到三等醫者的證明，就可以開一間小醫館了。而從蒼雲畢業的學員，至少能考到四等醫者，你們也到過金旭醫館了，那裏的醫師就是從學院裏畢業的。”
龍曜又問道：“那四等醫者以後呢？一共有多少級？”
碧瓊解釋道：“四等醫者以上的等級，除了醫學知識外，還有修為的要求。五等醫者的修為要求是四十級，六等醫者五十級，七等醫者六十級，以此類推。我現在是七十二級，八等醫者，最高是十等，也就是修為達到九十級，成為法愈係高級靈尊。”
說著，她回頭看著諾雅，道：“雖然法愈係的修煉難度比另外三個係來的大，但以你的條件，未嚐不能達到這個等級。知道羽靈嗎？”
諾雅點頭道：“知道，曆史上唯一的法愈係靈王，蒼明城裏有她的雕像，我們昨天就看到過。”
碧瓊鼓勵道：“我認為你可以有機會衝擊那個境界，甚至超越她。”
諾雅可不是龍曜，被這樣看重，她一下就害羞了，輕聲道：“我會努力的。”
碧瓊道：“隻要你想學，我一定會教你，但是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這件事很重要。”
諾雅疑惑地道：“什麽事？”
碧瓊道：“學院裏有很多老師，他們的醫者等級普遍是五等和六等，七等的也有，八等的隻有我一個。論教學方法，我的不一定就適合你，哪怕是五等醫者，身上也有值得你學習的東西，你想走這條路，那有一個合適的老師帶你會輕鬆得多。”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聽他們的課，學更多的知識。但是如果要你在我們之中選擇一個作為師父向其討教，那你一定要慎重，因為師父一旦選定，就不能在轉投他人門下了。師父和徒弟這種關係是固定的，一生都不能改變，一門技藝隻能拜一個師父，否則會被人唾棄。”
龍曜問道：“所以你考驗她就是想收她為徒？”
碧瓊笑道：“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也要看諾雅的決定。”她又看著諾雅說道：“你也不用著急做決定，想想我剛才的話，慎重。你這次在這裏停留的時間有三個月，以後還有更多的時間，你可以先去聽聽這些老師的課再回答我。”
諾雅點了點頭，雖然碧瓊這麽說了，但她還是有點緊張。
接著，碧瓊誠懇地請求道：“等你以後學有所成，修為達到之後，我希望你能把我治好。”
治好？碧瓊身上有病？
碧瓊這句話說出來，龍曜和諾雅都一頭霧水，她現在的這樣子健康得很，連琥珀都不覺得她身上什麽地方有毛病。而且她一個八等醫者治不好的病，諾雅能治？
凱恩苦笑道：“是不是覺得她沒有病，其實她這個樣子就是最大的病。我實話告訴你們吧，她現在這個樣子不是靠外物偽裝的，而是早年配藥失敗所留下的後遺症。那一副藥如果能成功的話可以使人青春常駐，但她失敗了，所以身體就退化成現在這個樣子。”
“想要讓她恢複，要麽有大量的生命能量持續注入，要麽就是由比她等級還高的法愈係高級靈尊幫她把體內的藥力化解掉，再不然就是她自己突破到那個等級。可是法愈係的修煉越到後麵越困難，突然卡住也是常有的事。如果是另外三個係，還可以出去戰鬥，甚至在生死邊緣尋求突破，但法愈係不行。”
“諾雅你不一樣，你是全屬性的，那麽除了擁有適合走這條路的三種屬性之外，你還擁有其他的屬性，意味著你可以擁有戰鬥力，也就有很大的機會突破九十級。所以我們隻能來求你了。”
龍曜聽完先犯了難，他可是要帶諾雅回精靈族，回龍域的，離最後期限就剩下一年半多一點點，他可不覺得諾雅能在這段時間裏突破為高級靈尊，哪怕是她體內已經有了這種等級的靈力，他也不認為諾雅能在這一年半內完全掌握這些靈力，而且誰知道她覺醒後能掌握多少，反正不可能一下掌握全部。
那麽用第一個辦法？隻要吃一枚青果，保證碧瓊恢複如初。可碧瓊是什麽人？他們才第一次見麵，願意幫忙就很好了，他怎麽會用這麽珍貴的寶物去幫助碧瓊。
龍曜試探著向碧瓊追問道：“你自己也是法愈係，肯定知道法愈係難出高級靈尊，難道之前就沒有想過別的辦法？如果沒有小雅，你豈不是有可能一輩子都恢複不了？”
碧瓊期盼地說道：“另外的辦法也有，這個就需要你的能力。”
龍曜一驚，難道碧瓊打上了青果的主意？應該不可能啊！別說知道他有青果的伯恩斯和蓋特斯不會泄密，其他人也被他們警告過了。而且越是珍貴的寶物數量越少，這種常識誰都知道，他那次拿出了之後就沒有再拿出來了，其他人絕對不會想到他手裏還有青果，一定會以為那次為了救命把所有的青果都消耗完了。
碧瓊看著龍曜吃驚的表情相當困惑，自己也沒說錯什麽，為什麽他就是這種表情？小心翼翼地道：“剛才伯恩斯的那封信裏說你是一個符文宗師，前不久還修複了皇宮裏的結界。其實蒼雲學院也有一個破損的結界，如果你能修複，那就可以凝聚綠瑩森林裏的生命能量到學院裏來，我也可以借助這股生命能量恢複了。”
龍曜剛才真是被碧瓊嚇到了，聽了她的解釋才知道是虛驚一場。他的年紀可不是外表看過去的十八歲，心智成熟，遇事很快就能冷靜下來，情緒波動不會太大。他上次像現在這樣緊張還是在見到樹靈的時候，覺得自己見到了比龍族還要強大的存在。
龍曜道：“隻是修結界啊，那還好點，之前有經驗，這個結界的資料你們準備了嗎？”
凱恩道：“昨天已經全部交給維基修了，他不是你徒弟嘛，讓他整理去了，其實也沒多少，主要就是那張記載結界原型的卷軸太陳舊了，以前就想辦法複製了一張出來，其他都是試著修複它的時候留下的資料。不過沒有成功我覺得意義也不大。”
“那就想去看看再說。”龍曜對維基修的工作效率還是有信心的，這一天時間他應該已經把能用上的資料全部整理好了。
“這邊走。”凱恩指出一個方向說道。
接下來的路上，凱恩簡單介紹了一下蒼雲學院。
蒼雲學院的位置是在綠瑩森林中最大的一片空地，這裏因為處於森林之中，為了盡可能保持森林環境的原貌，宿舍和教學樓等等建築物都建在空地中心。周圍有木棚搭起的藥園，為了防止靈獸到藥園裏偷吃靈草，還設了巡邏隊。
每年學院招收的學員隻有一百來人，其中包括了從皇家學院分配過的學員，五個年級加起來也隻有六百多人，比皇家學院還少。
教學樓一棟，六層，每層三間教室，頂層就是教師宿舍，住著二十多名老師。學員宿舍一棟，也是六層，同樣是四名學員住一間，但不像皇家學院一樣還有客廳。還有一棟綜合樓，藥材倉庫，食堂，圖書館等都在這棟樓，這些管理人員的宿舍也在這裏。
這三棟樓呈三角形圍繞在一起，凱恩帶路去了綜合樓，結界相關的這些資料放在圖書館，維基修來的時候就在圖書館旁邊收拾了一間空房間出來給他。
一進房間，龍曜就看到了埋頭工作的維基修，雖然他的工作精神值得敬佩，但一工作起來就把其他事情都拋在一邊的毛病就不能慣著。
“維基修，資料都整理好了嗎？”龍曜在桌子上敲了兩下，算是給他提個醒。
維基修抬起頭來，看到龍曜就站在麵前瞬間來了精神，興奮地道：“老師，你到啦，資料我都收拾好了。”他拿了一張卷軸打開來，就是後來複製出來的卷軸，“這種符文我還是第一次見，一點頭緒也沒有。”
龍曜低頭看了幾行，臉色忽然一變，大喊道：“原件，給我原來的那張卷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