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誰才是老師
維基修像是被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龍曜使了點勁推了推他，他才恢複過來，借著這個勁向後退了一步，向龍曜九十度鞠躬，懇求道：“大師，請收我為徒！”
龍曜臉上抽了抽，事情怎麽搞成這樣了？
此時教室裏的學員們早已目瞪口呆，剛才他們的老師好像對自己的同學鞠躬求收徒，這種事發生過嗎？有嗎？沒有吧！
護衛隊的成員們正用眼神向艾瑟貝尋求答案，可是艾瑟貝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也想知道維基修這麽做的原因。
維基修這麽做的原因就是龍曜那句“我自己改的”，別人也許不清楚，但他研究符文這麽多年，就算自己沒達到那種程度，他也明白能改動符文的隻有在符文一道上達到宗師水準的人才能做到。而皇家學院最高級的符文師也隻是大師而已，那位研究了六十多年，至今沒有摸到宗師的門道。
一個符文宗師是很難遇見的，具體一點說，因為研究符文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所以這些宗師的修為就比較普通，甚至比較低，沒有強大的修為，他們的壽命也隻比普通人多個三五十年罷了。
可是記錄中最早成為符文宗師的年紀已經是八十歲的高齡，他們為了研究符文自身修為能到五十級左右已經算是好的了，再扣去身體衰老無力的彌留之期，所以他們能有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時間繼續在這條路上前行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雖然龍曜不能算人的，但這點小事對癡迷符文的維基修根本不算什麽，他眼中隻有對符文的熱愛。所以他當確認龍曜是符文宗師的時候，當機立斷就要拜師，說什麽都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而作為當事人的龍曜最是不知該作何反應，他不清楚人類怎麽評斷符文師等級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算哪個等級，而且他對維基修突然的態度改變也是嚇了一跳。
“你搞什麽鬼？為什麽要拜師？”龍曜問道。
維基修直起身子解釋道：“符文的變化是層出不窮的，一個地方畫錯就失去了效果，沒有非常深的符文造詣根本不可能成功，隻有符文宗師才能做到改動符文。你能改動禦風符文說明你的水平已經達到了符文宗師，我相信就是其他符文師過來給你測試也是這個結果。所以請原諒我之前的冒犯，收我為徒吧！”
龍曜一陣頭大，要說冒犯，也是他在課堂上睡覺先冒犯到對方，怎麽現在反倒先讓對方道歉呢？可問題是他並不想帶什麽徒弟啊！聽黛薇安之前的說維基修對符文很癡迷，他現在倒是有些明白了，他已經可以想到現在要是不答應維基修，那在以後一段日子裏維基修肯定要纏著他不放了。
龍曜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答應也不是，拒絕也不行。
就在龍曜左右為難的時候，諾雅卻從座位上跑到了他身邊來，挽著他的手臂，勸說道：“我覺得他挺有誠意的，你就答應了吧。”
龍曜沒想到諾雅會替維基修求情，認為自己在她眼裏的地位可能還不如一個外人，所以心裏有些不平衡。
其實諾雅隻是想快點把龍曜拉回去，並沒有其他意思。
“謝謝師母！”維基修連忙向諾雅道謝。剛才他就覺得諾雅和龍曜的關係超出一般朋友，現在又是看到諾雅挽著龍曜的手，更加確定兩人是情人關係。
一聽這話，諾雅俏臉大紅，連忙擺手否認，道：“我不是你師母！”
但龍曜卻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手搭上諾雅的纖腰，一把把她摟進懷裏，同時得意地對維基修說道：“既然你師母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你了。”
可是諾雅卻一下就從龍曜的懷裏掙脫出來，手掐龍曜的腰，靴子的後跟重重地踏在龍曜的腳麵上，又羞又怒地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龍曜不得已隻能求饒：“我錯了行不行，你先鬆開好不好？”
諾雅哼了一聲，這才把手腳都收回來。
維基修本身就是個沒多少情商的人，現在更是被龍曜收做徒弟喜形於色，連這時候的情況都不知道多想一想就對龍曜說道：“師父，你跟我去見一見我爺爺，他是皇家學院的院長，我拜師這件事也得要跟他說一聲，他也可以在學院裏幫你安排一個職位，這樣你就能得到學院下發的津貼了。”
維基修的這句話點醒了龍曜，他本來就想去找蓋特斯問問伯恩斯什麽時候能到這裏來，結果事情一多他就忘了，現在既然被維基修提起，就趁這個機會和他一起去吧！
龍曜點了點頭，道：“我正好也想找他，那下課之後我們一起去好了。”
可維基修卻等不及了，上前拽住龍曜的手腕，直接拉著往門外走，邊走邊說道：“既然師父也要去找我爺爺，那為什麽要等到下課呢！我們現在去不是更好嗎？下課以後再找他會找不到的。”
龍曜連忙問道：“你來上課的你就這樣走了？這些學員怎麽辦？”
上課的學員請個假還說得過去，老師請假難道不要安排別的老師來上課嗎？課堂上隨意丟下學員先離開還像個老師嗎？
維基修卻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這個容易，我先去辦公室找一個老師過來代班，然後我們馬上去找我爺爺。”
沒等龍曜答應，維基修就一溜煙跑出去，隻留下一教室瞠目結舌的人。
艾瑟貝咻的一下衝到龍曜身邊，抓緊他的胳膊，目光灼灼地問道：“你真的是符文宗師？”
龍曜也不知道剛才那個算不算測試，想了想之後還是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確定，不過看他那麽激動的樣子，應該是了吧！”
沒在龍曜這裏得到確切的答案，艾瑟貝也忍不住失望地把手放開。
要知道符文大師和符文宗師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兩者的地位可是說是天差地別。一百個符文大師也比不上一個符文宗師，隻因為達到了符文宗師之後，那些改動的符文就是他們的底牌，除了他們自己，沒人清楚那些符文的作用。那些由符文宗師製作的符文卷軸，更是在拍賣會上拍出一次次天價，許多家族拍下這些卷軸當做鎮族之寶。
很快，維基修就帶回了另一個老師，不是別人，正是艾露莎，艾瑟貝一見她就慫了話都不敢多說。也不知道維基修怎麽想的，或許是怕其他老師鎮不住場麵吧。
“我們走吧，老師。”維基修這時候才小心翼翼地征求龍曜的意見。
學員們早就在下麵竊竊私語，這時的艾露莎站上講台一拍，教室裏瞬間安靜下來。
龍曜悄咪咪地瞅了一眼艾露莎，發現她對維基修叫他老師的事情沒有一點反應，隻是板著臉麵對著對麵的學員，應該是維基修在來教室的路上就和她解釋了。
“老師？”看到龍曜沒理他，維基修忍不住伸手在龍曜眼前晃了晃。
龍曜回過神來，對諾雅說道：“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去完就回來。”然後又對著維基修說道：“我們走。”
維基修再高興不過，還以為龍曜不知道去院長室的路線，連忙走到前麵帶路。
諾雅再不情願也隻能回到了位置上。
一路上，維基修都在介紹著皇家學院的老師有多少福利，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讓龍曜留在皇家學院，他才好時時去向龍曜請教。
他這樣完全是多此一舉，不管龍曜有沒有當老師，諾雅都還在這裏，她不走，龍曜也不會走。
“爺爺！爺爺！”還沒進門，維基修的叫喊聲就先傳了進去。
“我說老弟，你怎麽還這麽邋遢，這麽大人了，連自己的衣著都不知道弄整齊一點嗎？你這樣哪個女孩子敢跟你？”裏昂斯此刻也在這裏，看到不修邊幅的維基修就忍不住教育他。
“大哥你也在？”維基修也沒想過會在這時候在這裏見到裏昂斯，甚至拿下了自己的黑框眼鏡，拎起沒被夾住的衣服另一個角，用它擦了擦鏡片，這才重新戴上。直到這時，他才確信眼前是真人而不是他的幻覺。
裏昂斯沒好氣道：“我說你擦鏡片是個什麽意思？我一個大活人站這兒你還能看錯了不成？”
“好了，你也少說兩句，你們哥倆什麽時候給我帶個媳婦回來我都要感謝祖宗了。”蓋特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這兩個孫子，一個異性緣太好，但就是不找女朋友，說是那麽多女孩都需要他的幫助，找了女朋友之後，女朋友會不讓他和女孩多接觸。另一個癡迷符文醉心研究，雖然不算是不務正業，但是一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根本接觸不到異性。他常常想讓這兩個臭小子互補一下，可惜還是做不到。
維基修嚴肅道：“爺爺，我這次來是有正事的。”
蓋特斯眉毛一挑，驚喜道：“你找到媳婦了？”
維基修麵色發苦，為難地說道：“為什麽找媳婦就是正事了？”
蓋特斯一拍桌子，嗬斥道：“找媳婦不算正事，哪什麽才算正事！你們兩個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沒個媳婦也去找個對象處著，我等著抱重孫子！”
這下不光維基修麵露尷尬，連裏昂斯也變得和他一樣了。
“我說，我跟他一起進來的，你們就沒看見我嗎？”一聲不滿從維基修身後傳來，站在這裏的正是龍曜。
“爺爺，我說的正事就是我要拜這位符文宗師為師，繼續鑽研符文一道。”有龍曜站在身後，維基修說話的底氣都提高了許多。
“你！你說什麽！”蓋特斯的眼睛都瞪大了。他並不是在意維基修拜誰為師，也不是在意這個人的等級，因為他了解自己的孫子，如果真有一位符文宗師在這裏，那維基修沒有這種想法才奇怪，可是為什麽這個人偏偏是他呢！
“我要拜這位符文宗師為師，繼續鑽研符文一道！”維基修把話重複了一遍。
這時候的蓋特斯頭疼得不行，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要在這裏低調，他自己也要求為他隱藏身份，怎麽一沒看住就出事呢！符文宗師！這是怕別人不來惦記你嗎？
“老弟你不會搞錯了吧？”裏昂斯一臉質疑的表情，怎麽都不相信龍曜會是一個符文宗師。
維基修推了推眼鏡，道：“我確定。”
蓋特斯一邊搖頭一邊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你？”
看到臉色不對勁的蓋特斯，維基修和裏昂斯同時呼喚道：“爺爺！”
龍曜聳了聳肩，道：“因為我以前沒測試過符文等級，要不我肯定告訴你了，就這個還是你孫子告訴我的。”
蓋特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歎了一口氣之後還是把話說了出來：“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告訴你們吧，其實他就是當救了我和你們大爺爺的恩人，之前那老家夥寄信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和他商量好不在外人麵前提起這件事，就是為了隱瞞他的身份。可是這件事又讓他站到風口浪尖上了！”
維基修愣在了那裏，裏昂斯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爺爺，他就是雲楓山脈的山神嗎？”
蓋特斯鄭重地點了點頭，裏昂斯這才重新打量著龍曜，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但龍曜現在卻不這麽認為，如果是以前，龍曜或許也會覺得自己就是雲楓山脈的山神，但是自從那次諾雅帶他見過樹靈之後，他就覺得那位才是正牌的山神，自己上次隻是反應過頭了。
“我想問一件事，你哥哥什麽時候能從那邊過來？”這句話是龍曜對蓋特斯說的。
聽到這話的蓋特斯也是眼前一亮，道：“上次他寄信過來也說了想回來，皇室也同意了，調令已經發過去，按照調令發出的時間和他的速度推算，一個月內他就能回來。”
“大爺爺和黛夢妹妹要回來了嗎？”裏昂斯和維基修都非常激動。
“對。但願我們兩人能掩飾住你的身份。”蓋特斯意味深長地看了龍曜一眼。
龍曜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件事他其實也不太想發生的。
龍曜臉上抽了抽，事情怎麽搞成這樣了？
此時教室裏的學員們早已目瞪口呆，剛才他們的老師好像對自己的同學鞠躬求收徒，這種事發生過嗎？有嗎？沒有吧！
護衛隊的成員們正用眼神向艾瑟貝尋求答案，可是艾瑟貝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也想知道維基修這麽做的原因。
維基修這麽做的原因就是龍曜那句“我自己改的”，別人也許不清楚，但他研究符文這麽多年，就算自己沒達到那種程度，他也明白能改動符文的隻有在符文一道上達到宗師水準的人才能做到。而皇家學院最高級的符文師也隻是大師而已，那位研究了六十多年，至今沒有摸到宗師的門道。
一個符文宗師是很難遇見的，具體一點說，因為研究符文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所以這些宗師的修為就比較普通，甚至比較低，沒有強大的修為，他們的壽命也隻比普通人多個三五十年罷了。
可是記錄中最早成為符文宗師的年紀已經是八十歲的高齡，他們為了研究符文自身修為能到五十級左右已經算是好的了，再扣去身體衰老無力的彌留之期，所以他們能有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時間繼續在這條路上前行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雖然龍曜不能算人的，但這點小事對癡迷符文的維基修根本不算什麽，他眼中隻有對符文的熱愛。所以他當確認龍曜是符文宗師的時候，當機立斷就要拜師，說什麽都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而作為當事人的龍曜最是不知該作何反應，他不清楚人類怎麽評斷符文師等級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算哪個等級，而且他對維基修突然的態度改變也是嚇了一跳。
“你搞什麽鬼？為什麽要拜師？”龍曜問道。
維基修直起身子解釋道：“符文的變化是層出不窮的，一個地方畫錯就失去了效果，沒有非常深的符文造詣根本不可能成功，隻有符文宗師才能做到改動符文。你能改動禦風符文說明你的水平已經達到了符文宗師，我相信就是其他符文師過來給你測試也是這個結果。所以請原諒我之前的冒犯，收我為徒吧！”
龍曜一陣頭大，要說冒犯，也是他在課堂上睡覺先冒犯到對方，怎麽現在反倒先讓對方道歉呢？可問題是他並不想帶什麽徒弟啊！聽黛薇安之前的說維基修對符文很癡迷，他現在倒是有些明白了，他已經可以想到現在要是不答應維基修，那在以後一段日子裏維基修肯定要纏著他不放了。
龍曜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答應也不是，拒絕也不行。
就在龍曜左右為難的時候，諾雅卻從座位上跑到了他身邊來，挽著他的手臂，勸說道：“我覺得他挺有誠意的，你就答應了吧。”
龍曜沒想到諾雅會替維基修求情，認為自己在她眼裏的地位可能還不如一個外人，所以心裏有些不平衡。
其實諾雅隻是想快點把龍曜拉回去，並沒有其他意思。
“謝謝師母！”維基修連忙向諾雅道謝。剛才他就覺得諾雅和龍曜的關係超出一般朋友，現在又是看到諾雅挽著龍曜的手，更加確定兩人是情人關係。
一聽這話，諾雅俏臉大紅，連忙擺手否認，道：“我不是你師母！”
但龍曜卻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手搭上諾雅的纖腰，一把把她摟進懷裏，同時得意地對維基修說道：“既然你師母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你了。”
可是諾雅卻一下就從龍曜的懷裏掙脫出來，手掐龍曜的腰，靴子的後跟重重地踏在龍曜的腳麵上，又羞又怒地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龍曜不得已隻能求饒：“我錯了行不行，你先鬆開好不好？”
諾雅哼了一聲，這才把手腳都收回來。
維基修本身就是個沒多少情商的人，現在更是被龍曜收做徒弟喜形於色，連這時候的情況都不知道多想一想就對龍曜說道：“師父，你跟我去見一見我爺爺，他是皇家學院的院長，我拜師這件事也得要跟他說一聲，他也可以在學院裏幫你安排一個職位，這樣你就能得到學院下發的津貼了。”
維基修的這句話點醒了龍曜，他本來就想去找蓋特斯問問伯恩斯什麽時候能到這裏來，結果事情一多他就忘了，現在既然被維基修提起，就趁這個機會和他一起去吧！
龍曜點了點頭，道：“我正好也想找他，那下課之後我們一起去好了。”
可維基修卻等不及了，上前拽住龍曜的手腕，直接拉著往門外走，邊走邊說道：“既然師父也要去找我爺爺，那為什麽要等到下課呢！我們現在去不是更好嗎？下課以後再找他會找不到的。”
龍曜連忙問道：“你來上課的你就這樣走了？這些學員怎麽辦？”
上課的學員請個假還說得過去，老師請假難道不要安排別的老師來上課嗎？課堂上隨意丟下學員先離開還像個老師嗎？
維基修卻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這個容易，我先去辦公室找一個老師過來代班，然後我們馬上去找我爺爺。”
沒等龍曜答應，維基修就一溜煙跑出去，隻留下一教室瞠目結舌的人。
艾瑟貝咻的一下衝到龍曜身邊，抓緊他的胳膊，目光灼灼地問道：“你真的是符文宗師？”
龍曜也不知道剛才那個算不算測試，想了想之後還是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確定，不過看他那麽激動的樣子，應該是了吧！”
沒在龍曜這裏得到確切的答案，艾瑟貝也忍不住失望地把手放開。
要知道符文大師和符文宗師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兩者的地位可是說是天差地別。一百個符文大師也比不上一個符文宗師，隻因為達到了符文宗師之後，那些改動的符文就是他們的底牌，除了他們自己，沒人清楚那些符文的作用。那些由符文宗師製作的符文卷軸，更是在拍賣會上拍出一次次天價，許多家族拍下這些卷軸當做鎮族之寶。
很快，維基修就帶回了另一個老師，不是別人，正是艾露莎，艾瑟貝一見她就慫了話都不敢多說。也不知道維基修怎麽想的，或許是怕其他老師鎮不住場麵吧。
“我們走吧，老師。”維基修這時候才小心翼翼地征求龍曜的意見。
學員們早就在下麵竊竊私語，這時的艾露莎站上講台一拍，教室裏瞬間安靜下來。
龍曜悄咪咪地瞅了一眼艾露莎，發現她對維基修叫他老師的事情沒有一點反應，隻是板著臉麵對著對麵的學員，應該是維基修在來教室的路上就和她解釋了。
“老師？”看到龍曜沒理他，維基修忍不住伸手在龍曜眼前晃了晃。
龍曜回過神來，對諾雅說道：“你就在這裏等我，我去完就回來。”然後又對著維基修說道：“我們走。”
維基修再高興不過，還以為龍曜不知道去院長室的路線，連忙走到前麵帶路。
諾雅再不情願也隻能回到了位置上。
一路上，維基修都在介紹著皇家學院的老師有多少福利，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讓龍曜留在皇家學院，他才好時時去向龍曜請教。
他這樣完全是多此一舉，不管龍曜有沒有當老師，諾雅都還在這裏，她不走，龍曜也不會走。
“爺爺！爺爺！”還沒進門，維基修的叫喊聲就先傳了進去。
“我說老弟，你怎麽還這麽邋遢，這麽大人了，連自己的衣著都不知道弄整齊一點嗎？你這樣哪個女孩子敢跟你？”裏昂斯此刻也在這裏，看到不修邊幅的維基修就忍不住教育他。
“大哥你也在？”維基修也沒想過會在這時候在這裏見到裏昂斯，甚至拿下了自己的黑框眼鏡，拎起沒被夾住的衣服另一個角，用它擦了擦鏡片，這才重新戴上。直到這時，他才確信眼前是真人而不是他的幻覺。
裏昂斯沒好氣道：“我說你擦鏡片是個什麽意思？我一個大活人站這兒你還能看錯了不成？”
“好了，你也少說兩句，你們哥倆什麽時候給我帶個媳婦回來我都要感謝祖宗了。”蓋特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這兩個孫子，一個異性緣太好，但就是不找女朋友，說是那麽多女孩都需要他的幫助，找了女朋友之後，女朋友會不讓他和女孩多接觸。另一個癡迷符文醉心研究，雖然不算是不務正業，但是一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根本接觸不到異性。他常常想讓這兩個臭小子互補一下，可惜還是做不到。
維基修嚴肅道：“爺爺，我這次來是有正事的。”
蓋特斯眉毛一挑，驚喜道：“你找到媳婦了？”
維基修麵色發苦，為難地說道：“為什麽找媳婦就是正事了？”
蓋特斯一拍桌子，嗬斥道：“找媳婦不算正事，哪什麽才算正事！你們兩個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沒個媳婦也去找個對象處著，我等著抱重孫子！”
這下不光維基修麵露尷尬，連裏昂斯也變得和他一樣了。
“我說，我跟他一起進來的，你們就沒看見我嗎？”一聲不滿從維基修身後傳來，站在這裏的正是龍曜。
“爺爺，我說的正事就是我要拜這位符文宗師為師，繼續鑽研符文一道。”有龍曜站在身後，維基修說話的底氣都提高了許多。
“你！你說什麽！”蓋特斯的眼睛都瞪大了。他並不是在意維基修拜誰為師，也不是在意這個人的等級，因為他了解自己的孫子，如果真有一位符文宗師在這裏，那維基修沒有這種想法才奇怪，可是為什麽這個人偏偏是他呢！
“我要拜這位符文宗師為師，繼續鑽研符文一道！”維基修把話重複了一遍。
這時候的蓋特斯頭疼得不行，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他要在這裏低調，他自己也要求為他隱藏身份，怎麽一沒看住就出事呢！符文宗師！這是怕別人不來惦記你嗎？
“老弟你不會搞錯了吧？”裏昂斯一臉質疑的表情，怎麽都不相信龍曜會是一個符文宗師。
維基修推了推眼鏡，道：“我確定。”
蓋特斯一邊搖頭一邊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你？”
看到臉色不對勁的蓋特斯，維基修和裏昂斯同時呼喚道：“爺爺！”
龍曜聳了聳肩，道：“因為我以前沒測試過符文等級，要不我肯定告訴你了，就這個還是你孫子告訴我的。”
蓋特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歎了一口氣之後還是把話說了出來：“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告訴你們吧，其實他就是當救了我和你們大爺爺的恩人，之前那老家夥寄信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和他商量好不在外人麵前提起這件事，就是為了隱瞞他的身份。可是這件事又讓他站到風口浪尖上了！”
維基修愣在了那裏，裏昂斯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爺爺，他就是雲楓山脈的山神嗎？”
蓋特斯鄭重地點了點頭，裏昂斯這才重新打量著龍曜，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但龍曜現在卻不這麽認為，如果是以前，龍曜或許也會覺得自己就是雲楓山脈的山神，但是自從那次諾雅帶他見過樹靈之後，他就覺得那位才是正牌的山神，自己上次隻是反應過頭了。
“我想問一件事，你哥哥什麽時候能從那邊過來？”這句話是龍曜對蓋特斯說的。
聽到這話的蓋特斯也是眼前一亮，道：“上次他寄信過來也說了想回來，皇室也同意了，調令已經發過去，按照調令發出的時間和他的速度推算，一個月內他就能回來。”
“大爺爺和黛夢妹妹要回來了嗎？”裏昂斯和維基修都非常激動。
“對。但願我們兩人能掩飾住你的身份。”蓋特斯意味深長地看了龍曜一眼。
龍曜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件事他其實也不太想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