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娑曼的複仇之路
“你們到底是誰！”娑曼心髒狂跳，強裝鎮定道。
惡魂淡淡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問你，你想複仇嗎？”
這時候惡魂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語氣中不帶絲毫的情感，卻讓娑曼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娑曼呼吸急促，用手撐著地麵和惡魂拉開距離，緊緊盯著惡魂，防備他突然撲過來。
“恐懼的情緒，惡魂，你是要嚇死她嗎？”血毒一拍石椅，舔著嘴唇，露出瘮人的血舌，分不清他的嘴角到底是口水還是鮮血。
“有趣的玩具……”葬心的語氣依舊玩味，一點都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這一群不是人的家夥說的話嚇得娑曼魂飛魄散，她現在後悔了，就算是被抓她也不要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了。
惡魂扭動著脖子，仰起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娑曼，緩緩地說道：“我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死了。我感覺到了你的憤怒、不甘和怨恨，隻有人類在絕望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情緒，所以我複活了你。”
“複活！？”娑曼大驚失色，隨即她想到了什麽，跪在了惡魂身前，懇求道：“求求你也救救我爸爸吧！”
惡魂厭惡地一腳踢開了娑曼，娑曼坐在地上不知所措，隻聽惡魂冷哼道：“你算什麽東西！本王覺得你有趣才複活了你，你膽敢求本王救人！”
“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求求您救救他吧！”娑曼跪著向惡魂靠近，卻被惡魂用一團黑氣打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骨殤王座下的石台上，連吐了好幾口血。
“賤人，本王說什麽你沒聽見是吧！本王告訴你，你沒資格求本王，本王殺掉的生命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惡魂冷哼道。
娑曼又咳出一口鮮血，強行支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撫著胸口冷冷地問道：“那你救我又是為什麽？”既然救人無望，她也沒覺得自己能在這裏活多久，索性激怒他，死了一了百了。
“我剛才不是問了，你想不想複仇！”惡魂走近娑曼，掐著她的脖子把她舉了起來。蒼白的臉色加上冰冷的話語讓娑曼如墜冰窟。
“你……你要......幫我……複仇……嗎？”娑曼掰著惡魂的手，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中幾個字。
“本王才沒興趣！”惡魂再次將娑曼丟在地上，踩住她的胸口，俯視她：“我給你力量，你自己去把他們殺了。”
“你能給我什麽力量？”娑曼雙手抓著惡魂的腳，可惡魂的腳卻如山嶽般沉重，無論她怎麽推，就是不能將它從胸口移開。
“我們能給你無與倫比的力量，是你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強大的力量。你去殺了他們，把所有阻礙你的人，傷害你的人，全都殺掉！”葬心顯然也來了興趣，隨手向娑曼丟了一團黑氣。
娑曼大驚，可她卻無法掙脫，隻能任由黑氣入體。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身上一點都不痛，連之前的傷都好了。
“看到了嗎？現在你要不要複仇？”葬心隨口問道。
“要！我要複仇！我要殺了他們！誰攔我我就殺誰！”娑曼激動道。
“葬心！這是我的玩具！”惡魂再次冰冷道。
“有什麽關係嘛！”葬心戲謔地討饒，“難得有這麽一個有趣的家夥，你難道想獨占不成！”
“混蛋！”惡魂右手凝出一團濃厚的黑氣，正要向葬心丟去，卻讓咒隕開口攔住了。
“我也想玩一把了。”咒隕淡淡道。
“也算我一個。”血毒抬手，一團紅光在他手中握著。
“你們都上了，我也不能落下。”骨殤捏了捏它的骨掌，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
隻有冥洛一言不發，仿佛這裏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一群混蛋！”惡魂怒罵了一聲，卻讓它們哈哈大笑。
“請各位大人給我力量！讓我複仇！”雖然這群家夥非常瘮人，但是隻要能幫她複仇就夠了。死人什麽的，她娑曼一點都不在乎，在地下鬥獸場她早就見多了。
“哼！”惡魂冷哼一聲，把腳收回，手中黑氣瞬間吞沒了娑曼。葬心、骨殤、咒隕各自丟出一團黑氣，加入惡魂的黑氣中，隻有血毒是一團紅光。
黑氣入體，卻是鑽心入骨的痛楚，娑曼慘叫連連。可惡魂等一眾卻置若罔聞，惡魂更看著黑氣，挽著胳膊，慘白的手指一動一動，竟像是輕輕敲擊著鼓點。
“真是美妙的聲音！”惡魂露出享受的表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比亞托城的東城門口，人們依舊來來往往，好不熱鬧。因為城門口一早就張貼出公告，今日正午處決地下鬥獸場的組織者，讓這段時間人們緊繃的心都放鬆下來，恢複了往常的生活。
這時候有一道成熟妖媚的身影緩緩從城外走來。她一襲黑裙，以黑紗遮麵，玉肌白膚，手臂修長，前凸後翹，眼眸如深淵般漆黑，一頭黑發垂至腰間，纖細的柳腰不足盈盈一握。
她看著城牆上張貼的公告冷笑，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淡淡道：“沒想到我會回來吧！”
這是娑曼。在吸收惡魂一眾的黑氣後，娑曼的容貌不僅恢複了，她自身也得到了‘成長’，變成了現在二十歲，身形妖媚動人，讓男人看了血脈噴張的模樣。
“喂，那邊那個，不要擋了別人的路。”一名士兵衝著看公告的娑曼嗬斥道。
“嗯？”娑曼回頭一看，一名二十出頭的士兵正拿著長槍指著她。她沒有怒，嫣然一笑，緩緩向他走去。
她挽著士兵的一隻胳膊，湊近士兵的耳朵，嫵媚地說道：“小哥哥，人家第一次來這裏，都不知道要去哪裏呢？”
士兵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娑曼成熟妖嬈的身軀，是難得一見的尤物。他的舌頭像是打結一般，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可以……去中心廣場那邊看看，那邊……有不少旅店，你先住下，今天中午……中午還會在那邊處決地下鬥獸場的人，你可以去看看。”
“那我就到那邊去了，”娑曼媚眼含波，低聲道：“晚上等你哦！”
“好好好！”士兵狂吞口水，迫不及待地送走娑曼。
走過街口，娑曼立即恢複冰冷的臉色，不屑道：“蠢貨！”
時間慢慢到了正午，娑曼坐在中心廣場邊的一家餐廳裏。錢當然從別人那裏拿來的，在她走向中心廣場的路途中，被兩個滿臉橫肉的混混堵在一條無人顧及的小巷子裏。不過這當然是娑曼故意的，她身上沒有錢，正好有兩個傻蛋撞上槍口。
娑曼吸收黑氣之後有了惡魂一眾的部分能力。這兩個混混先是被黑氣觸手捆住，救命都喊不了，然後娑曼搜出錢袋之後痛快地解決了他們。她用血毒的能力將他們變成了兩個人形的血色大繭，再將他們全身的血液吸幹，兩個魁梧的混混變成了兩具幹屍。娑曼將它們藏進黑氣裏，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巷子。
廣場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都是來看處決的人。娑曼平靜地望著人群的方向，一大隊士兵押送著捆綁雙手、戴著腳鐐的金鋒特等人緩緩走向廣場正中的絞刑台。
主持行刑的並不是伯恩斯，而是比亞托城的另一位沒有參與地下鬥獸場的高官，也是一名老者。他大聲宣讀著金鋒特等人的罪狀，完畢宣布執行絞刑。
娑曼從頭到尾都在冷笑，她並不是來救人，這一群拋棄她的人也不值得她救，至少她心裏是這麽認為的。
金鋒特等人一個個被推上絞刑架執行絞刑。娑曼的心中古井無波，淡然地品嚐著麵前的紅茶，偶爾撇上一眼窗外，發出一聲不屑的嘲笑。
絞刑快要結束的時候，剛才的士兵找了過來，娑曼有些吃驚。當士兵說明來意，娑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哥哥，這麽快就等不及了！”娑曼掩嘴一笑。
“是啊！”士兵吞了吞口水，直勾勾地盯著娑曼。
“那你快帶路吧！”娑曼微低著頭，羞澀地說道。其實她心裏卻在鄙夷這個士兵，這麽急著送死，不殺你都說不過去！
士兵連忙點頭，招來服務生，付了錢之後立即帶娑曼離開。也不知道是士兵倒黴還是幸運，竟然回到了剛才娑曼解決混混的巷子。
“從這裏穿過去，很快就到我家了，到時候讓你這個小騷貨嚐嚐厲害。”士兵拉著娑曼的手腕，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還是你自己去吧！”娑曼沒有掙開手，語氣卻和剛才判若兩人，冰冷地像是剛剛從九幽之地走出。
士兵一停，變了臉色，惡狠狠道：“你什麽意思！”
“去地獄！”娑曼伸出血紅修長的指甲，一下洞穿了士兵的胸膛，連護甲都不管用。她手中捏著一團血紅的肉，那是士兵的心髒。
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低下頭看著胸口的血洞，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娑曼漠然地踩著血泊中，將手上的心髒一丟，腳下冒出一股黑氣，淹沒了士兵的屍體。黑氣吞噬屍體，連血液也不放過。過了一會，黑氣重新鑽入娑曼體內，巷子裏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娑曼右手一招，一團黑氣幻化成雨傘，娑曼撐著它慢悠悠地走出了巷子，一步步向學院走去。
娑曼是特意來看這些人是被處決的，哪怕這些人沒有被抓，娑曼也會一個個找上去全部解決。不過現在有人代勞，也好過自己一個到處跑，免得被這些人聽到風聲逃掉。
時間是正午，學院的大門自上午關閉之後直到放學才會打開。娑曼不想暴露，找了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化成一團黑氣溜了進去。按之前的作息，學員現在大部分都在食堂吃午飯，娑曼率先向那裏走去。
所有的修靈學院為了能培養更優秀的學員，中午都會在學院食堂配置靈餐。靈餐是專門以靈獸的肉和各種靈草為食材做的，特別是大的修靈學院，提供的靈餐能更好促進學員修煉靈氣，功效不亞於在外麵請專門的大廚做菜。戈洪雖說也能做一些靈餐，但是功效普通，和學院裏的沒法比。
娑曼站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盯著食堂門口不放。但是直到所有的學員散盡，都沒看到諾雅或是龍曜出現。至於莉娜，娑曼的確不會放過，但是她要在這兩人麵前，親手將她撕碎。讓他們看著所有的親人朋友死去的那種無助和痛苦，不僅能讓她報仇雪恨，那種負麵情緒更可以成為她的力量，讓她變得更強。
娑曼沒有堵到諾雅，便轉身走了。直到下午放學時，娑曼才又回到了校門口，不過她還是沒看見諾雅，倒是見到以前曾經跟在她後麵的麻臉女生和胖女生，而她們也正好向她走來。
娑曼雙眼一眯，收起黑傘，以惡魂的精神迷幻之術將她們迷惑之後，心念一動，控製著她們向她僵硬地走來。娑曼四處張望，尋了個角落將兩人帶到那裏。
“諾雅在哪裏？”娑曼冷言問道。
兩女雙目黯淡無神，機械般回應道：“她去皇家學院了。”
“皇家學院！？”娑曼一愣，她還不知道這件事，頓時臉色一沉，問道：“她為什麽能去皇家學院？”
“她成了戰靈師，被推薦去的皇家學院，據說是院長親自送行。”
“什麽時候的事？”
“兩天前。”
娑曼右手一揮，解除了控製，兩女軟軟地倒在地上。
娑曼頭也不回地走了，嘴裏喃喃道：“皇家學院……就算去了那裏也保不住你！”
惡魂淡淡道：“你不需要知道，我問你，你想複仇嗎？”
這時候惡魂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語氣中不帶絲毫的情感，卻讓娑曼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娑曼呼吸急促，用手撐著地麵和惡魂拉開距離，緊緊盯著惡魂，防備他突然撲過來。
“恐懼的情緒，惡魂，你是要嚇死她嗎？”血毒一拍石椅，舔著嘴唇，露出瘮人的血舌，分不清他的嘴角到底是口水還是鮮血。
“有趣的玩具……”葬心的語氣依舊玩味，一點都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這一群不是人的家夥說的話嚇得娑曼魂飛魄散，她現在後悔了，就算是被抓她也不要繼續待在這個地方了。
惡魂扭動著脖子，仰起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娑曼，緩緩地說道：“我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死了。我感覺到了你的憤怒、不甘和怨恨，隻有人類在絕望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情緒，所以我複活了你。”
“複活！？”娑曼大驚失色，隨即她想到了什麽，跪在了惡魂身前，懇求道：“求求你也救救我爸爸吧！”
惡魂厭惡地一腳踢開了娑曼，娑曼坐在地上不知所措，隻聽惡魂冷哼道：“你算什麽東西！本王覺得你有趣才複活了你，你膽敢求本王救人！”
“爸爸是我唯一的親人，求求您救救他吧！”娑曼跪著向惡魂靠近，卻被惡魂用一團黑氣打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骨殤王座下的石台上，連吐了好幾口血。
“賤人，本王說什麽你沒聽見是吧！本王告訴你，你沒資格求本王，本王殺掉的生命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惡魂冷哼道。
娑曼又咳出一口鮮血，強行支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撫著胸口冷冷地問道：“那你救我又是為什麽？”既然救人無望，她也沒覺得自己能在這裏活多久，索性激怒他，死了一了百了。
“我剛才不是問了，你想不想複仇！”惡魂走近娑曼，掐著她的脖子把她舉了起來。蒼白的臉色加上冰冷的話語讓娑曼如墜冰窟。
“你……你要......幫我……複仇……嗎？”娑曼掰著惡魂的手，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中幾個字。
“本王才沒興趣！”惡魂再次將娑曼丟在地上，踩住她的胸口，俯視她：“我給你力量，你自己去把他們殺了。”
“你能給我什麽力量？”娑曼雙手抓著惡魂的腳，可惡魂的腳卻如山嶽般沉重，無論她怎麽推，就是不能將它從胸口移開。
“我們能給你無與倫比的力量，是你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強大的力量。你去殺了他們，把所有阻礙你的人，傷害你的人，全都殺掉！”葬心顯然也來了興趣，隨手向娑曼丟了一團黑氣。
娑曼大驚，可她卻無法掙脫，隻能任由黑氣入體。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身上一點都不痛，連之前的傷都好了。
“看到了嗎？現在你要不要複仇？”葬心隨口問道。
“要！我要複仇！我要殺了他們！誰攔我我就殺誰！”娑曼激動道。
“葬心！這是我的玩具！”惡魂再次冰冷道。
“有什麽關係嘛！”葬心戲謔地討饒，“難得有這麽一個有趣的家夥，你難道想獨占不成！”
“混蛋！”惡魂右手凝出一團濃厚的黑氣，正要向葬心丟去，卻讓咒隕開口攔住了。
“我也想玩一把了。”咒隕淡淡道。
“也算我一個。”血毒抬手，一團紅光在他手中握著。
“你們都上了，我也不能落下。”骨殤捏了捏它的骨掌，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
隻有冥洛一言不發，仿佛這裏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一群混蛋！”惡魂怒罵了一聲，卻讓它們哈哈大笑。
“請各位大人給我力量！讓我複仇！”雖然這群家夥非常瘮人，但是隻要能幫她複仇就夠了。死人什麽的，她娑曼一點都不在乎，在地下鬥獸場她早就見多了。
“哼！”惡魂冷哼一聲，把腳收回，手中黑氣瞬間吞沒了娑曼。葬心、骨殤、咒隕各自丟出一團黑氣，加入惡魂的黑氣中，隻有血毒是一團紅光。
黑氣入體，卻是鑽心入骨的痛楚，娑曼慘叫連連。可惡魂等一眾卻置若罔聞，惡魂更看著黑氣，挽著胳膊，慘白的手指一動一動，竟像是輕輕敲擊著鼓點。
“真是美妙的聲音！”惡魂露出享受的表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比亞托城的東城門口，人們依舊來來往往，好不熱鬧。因為城門口一早就張貼出公告，今日正午處決地下鬥獸場的組織者，讓這段時間人們緊繃的心都放鬆下來，恢複了往常的生活。
這時候有一道成熟妖媚的身影緩緩從城外走來。她一襲黑裙，以黑紗遮麵，玉肌白膚，手臂修長，前凸後翹，眼眸如深淵般漆黑，一頭黑發垂至腰間，纖細的柳腰不足盈盈一握。
她看著城牆上張貼的公告冷笑，用隻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淡淡道：“沒想到我會回來吧！”
這是娑曼。在吸收惡魂一眾的黑氣後，娑曼的容貌不僅恢複了，她自身也得到了‘成長’，變成了現在二十歲，身形妖媚動人，讓男人看了血脈噴張的模樣。
“喂，那邊那個，不要擋了別人的路。”一名士兵衝著看公告的娑曼嗬斥道。
“嗯？”娑曼回頭一看，一名二十出頭的士兵正拿著長槍指著她。她沒有怒，嫣然一笑，緩緩向他走去。
她挽著士兵的一隻胳膊，湊近士兵的耳朵，嫵媚地說道：“小哥哥，人家第一次來這裏，都不知道要去哪裏呢？”
士兵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娑曼成熟妖嬈的身軀，是難得一見的尤物。他的舌頭像是打結一般，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可以……去中心廣場那邊看看，那邊……有不少旅店，你先住下，今天中午……中午還會在那邊處決地下鬥獸場的人，你可以去看看。”
“那我就到那邊去了，”娑曼媚眼含波，低聲道：“晚上等你哦！”
“好好好！”士兵狂吞口水，迫不及待地送走娑曼。
走過街口，娑曼立即恢複冰冷的臉色，不屑道：“蠢貨！”
時間慢慢到了正午，娑曼坐在中心廣場邊的一家餐廳裏。錢當然從別人那裏拿來的，在她走向中心廣場的路途中，被兩個滿臉橫肉的混混堵在一條無人顧及的小巷子裏。不過這當然是娑曼故意的，她身上沒有錢，正好有兩個傻蛋撞上槍口。
娑曼吸收黑氣之後有了惡魂一眾的部分能力。這兩個混混先是被黑氣觸手捆住，救命都喊不了，然後娑曼搜出錢袋之後痛快地解決了他們。她用血毒的能力將他們變成了兩個人形的血色大繭，再將他們全身的血液吸幹，兩個魁梧的混混變成了兩具幹屍。娑曼將它們藏進黑氣裏，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巷子。
廣場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都是來看處決的人。娑曼平靜地望著人群的方向，一大隊士兵押送著捆綁雙手、戴著腳鐐的金鋒特等人緩緩走向廣場正中的絞刑台。
主持行刑的並不是伯恩斯，而是比亞托城的另一位沒有參與地下鬥獸場的高官，也是一名老者。他大聲宣讀著金鋒特等人的罪狀，完畢宣布執行絞刑。
娑曼從頭到尾都在冷笑，她並不是來救人，這一群拋棄她的人也不值得她救，至少她心裏是這麽認為的。
金鋒特等人一個個被推上絞刑架執行絞刑。娑曼的心中古井無波，淡然地品嚐著麵前的紅茶，偶爾撇上一眼窗外，發出一聲不屑的嘲笑。
絞刑快要結束的時候，剛才的士兵找了過來，娑曼有些吃驚。當士兵說明來意，娑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哥哥，這麽快就等不及了！”娑曼掩嘴一笑。
“是啊！”士兵吞了吞口水，直勾勾地盯著娑曼。
“那你快帶路吧！”娑曼微低著頭，羞澀地說道。其實她心裏卻在鄙夷這個士兵，這麽急著送死，不殺你都說不過去！
士兵連忙點頭，招來服務生，付了錢之後立即帶娑曼離開。也不知道是士兵倒黴還是幸運，竟然回到了剛才娑曼解決混混的巷子。
“從這裏穿過去，很快就到我家了，到時候讓你這個小騷貨嚐嚐厲害。”士兵拉著娑曼的手腕，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還是你自己去吧！”娑曼沒有掙開手，語氣卻和剛才判若兩人，冰冷地像是剛剛從九幽之地走出。
士兵一停，變了臉色，惡狠狠道：“你什麽意思！”
“去地獄！”娑曼伸出血紅修長的指甲，一下洞穿了士兵的胸膛，連護甲都不管用。她手中捏著一團血紅的肉，那是士兵的心髒。
士兵還沒反應過來，低下頭看著胸口的血洞，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娑曼漠然地踩著血泊中，將手上的心髒一丟，腳下冒出一股黑氣，淹沒了士兵的屍體。黑氣吞噬屍體，連血液也不放過。過了一會，黑氣重新鑽入娑曼體內，巷子裏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娑曼右手一招，一團黑氣幻化成雨傘，娑曼撐著它慢悠悠地走出了巷子，一步步向學院走去。
娑曼是特意來看這些人是被處決的，哪怕這些人沒有被抓，娑曼也會一個個找上去全部解決。不過現在有人代勞，也好過自己一個到處跑，免得被這些人聽到風聲逃掉。
時間是正午，學院的大門自上午關閉之後直到放學才會打開。娑曼不想暴露，找了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化成一團黑氣溜了進去。按之前的作息，學員現在大部分都在食堂吃午飯，娑曼率先向那裏走去。
所有的修靈學院為了能培養更優秀的學員，中午都會在學院食堂配置靈餐。靈餐是專門以靈獸的肉和各種靈草為食材做的，特別是大的修靈學院，提供的靈餐能更好促進學員修煉靈氣，功效不亞於在外麵請專門的大廚做菜。戈洪雖說也能做一些靈餐，但是功效普通，和學院裏的沒法比。
娑曼站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盯著食堂門口不放。但是直到所有的學員散盡，都沒看到諾雅或是龍曜出現。至於莉娜，娑曼的確不會放過，但是她要在這兩人麵前，親手將她撕碎。讓他們看著所有的親人朋友死去的那種無助和痛苦，不僅能讓她報仇雪恨，那種負麵情緒更可以成為她的力量，讓她變得更強。
娑曼沒有堵到諾雅，便轉身走了。直到下午放學時，娑曼才又回到了校門口，不過她還是沒看見諾雅，倒是見到以前曾經跟在她後麵的麻臉女生和胖女生，而她們也正好向她走來。
娑曼雙眼一眯，收起黑傘，以惡魂的精神迷幻之術將她們迷惑之後，心念一動，控製著她們向她僵硬地走來。娑曼四處張望，尋了個角落將兩人帶到那裏。
“諾雅在哪裏？”娑曼冷言問道。
兩女雙目黯淡無神，機械般回應道：“她去皇家學院了。”
“皇家學院！？”娑曼一愣，她還不知道這件事，頓時臉色一沉，問道：“她為什麽能去皇家學院？”
“她成了戰靈師，被推薦去的皇家學院，據說是院長親自送行。”
“什麽時候的事？”
“兩天前。”
娑曼右手一揮，解除了控製，兩女軟軟地倒在地上。
娑曼頭也不回地走了，嘴裏喃喃道：“皇家學院……就算去了那裏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