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115弦月
  西關的秋色更濃了,農民們收了地瓜、花生和玉米之後,又種上了麥子。

  來迎接寧不器的是拓跋家的人,算起來應當是拓跋牧野的侄子,名字叫拓跋圭,生得敦厚,背部極闊,一看就是勇武之人。

  “殿下,糧食大產,西關以後再也不會缺糧了!”拓跋圭樂嗬嗬道。

  寧不器點了點頭:“你叔叔現在是城防司的指揮使,你怎麽不跟著你叔叔做事?”

  “殿下,末將覺得,大丈夫當縱橫沙場,就算是馬革屍還,也不枉活一世!叔叔有勇無謀,不適合領軍,他當城防軍卻是合適。

  末將明白殿下的用意,叔叔忠於殿下,當城防司指揮使恰恰可以極好地服從殿下的安排,所以天啟城最近那些犯罪的營生也極少了呢。

  不過末將一直在學習兵法,跟著李家在學,殿下還成立了兵法院與文學院,雖然剛剛建了沒多久,但裏麵講課的都是些老將、大儒,末將受益不淺。”

  拓跋圭輕輕道,寧不器拍了拍他的肩頭,揚了揚眉:“有誌氣。”

  “殿下,西關越來越好了,這些日子以來,百姓們都很高興,來往的商人多了,帶來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東西,布帛之類的也便宜了許多,再加上糧食豐產,所以基本上實現了豐衣足食。”

  拓跋圭樂嗬嗬道,接著話鋒一轉:“所以百姓們都很感謝殿下,如果沒有殿下的話,這個冬天可就不好過了。”

  “西關是我的封地,我總是要對百姓們負責,不能看著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寧不器聳了聳肩。

  拓跋圭咧著嘴笑,一行人行走在廣袤的土地上,速度也不快,直至夕陽西下時,拓跋圭安排人安營紮寨。

  洛秋水、雀靈兒從馬車上下來,圍坐在寧不器的身邊。

  夜色微寒,寧不器麵前點著火堆,烤著一隻整羊,一側還在烤著地瓜,地瓜的香味飄著,雀靈兒抽了抽鼻子,一臉期待:“哥哥,什麽東西這麽香啊?”

  “這是地瓜。”洛秋水應了一聲。

  雀靈兒一頭霧水:“地瓜?我怎麽以前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東西?”

  “這是好哥哥推廣的,種子是從上京城之中取來的,產量很豐厚,烤起來很好吃,一會兒你嚐嚐。”洛秋水笑了笑。

  唐芳一臉異樣,她也從來沒有吃過地瓜,不免有所期待,這一刻烤羊腿都不香了。

  地瓜送上來時,寧不器剝了皮,露出紅色的地瓜,上麵還在流著油,他遞給了雀靈兒、洛秋水和唐芳。

  雀靈兒最是直接,一口咬了下去,一臉滿足。

  “好吃啊!還是甜的,真是太好吃了。”雀靈兒含糊不清道。

  唐芳對著寧不器點了點頭:“多謝殿下!”

  “我一直很好奇,你蒙著麵怎麽吃東西?”寧不器笑了笑,目光中一片異樣。

  唐芳看了他一眼,這才輕輕道:“殿下,我生得還算是好看,若是不蒙麵,外麵的男人總是會用異樣的目光來看我,我這樣做就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

  寧不器點頭,心中卻是不以為意,她最吸引人的並不是她的容顏,而是她的身形,這就一看就是能生會養的身子,一準能把男人的目光給吸引住了。

  不過這話他不能說,在這個年代這就有調戲的意思了。

  “沒必要,以後不用戴了,你看秋水和靈兒的姿色都不在你之下,她們也沒有戴麵紗吧?在西關若是有人敢借此調戲你,自有律令處置。”

  寧不器沉聲道,唐芳笑了笑,這才輕輕道:“殿下,水仙子的姿色可是在我之上,我可不敢和她相比。

  雀仙子的姿色也強於我,相比起她們來,我就是一個醜姑娘了,那往後我就聽殿下的,不再戴麵紗了。”

  說完她解了麵紗,她的眼睛有些藍色,鼻子很挺,隱約可以看出後世一位女星的影子,生得當真是漂亮。

  雀靈兒吃了兩個地瓜,一臉滿足,不斷揉著肚子。

  唐芳也吃了兩個地瓜,第一次吃到這樣的食物,她也貪多了一些。

  寧不器吃起了一條羊腿,吃得津津有味。

  夜色完全籠罩時,一行人開始休息,寧不器上了馬車,楚天厚則是躺在地上,和衣而睡,對於他來說,還真是不怕冷,照日金剛身可禦寒。

  馬車上,雀靈兒解了寧不器的衣服,躺在他的身邊,卻是被他拉入了懷中,伸手解了羅襪,握住了她的腳兒。

  她的腳兒當真是小,雪膩一片,她卻是輕輕道:“哥哥,都沒洗呢,這一天下來了,可不好聞。”

  “好聞著呢,靈兒哪兒都是香香的。”寧不器笑了笑。

  洛秋水靠在他的後背上,抱著他的腰肢,因為她有了身子,所以寧不器也不敢做些什麽事情。

  隻不過雀靈兒卻是不管不顧,所以不久就有了些許的聲息,許久之後,月牙兒懸於空中,照著曠野。

  洛秋水一身是汗,趴在他的懷中,裙子一片散亂,她輕輕道:“哥哥……”

  寧不器伸手攬著她的細腰,微微笑了笑,低頭親了幾口:“以後還是不能衝動,你有了身子,一定要小心。”

  “我明白,這是哥哥的骨肉,我自然會小心再小心的,而且剛才也不是那樣的,那個沒事的。”洛秋水親了幾口,一臉嬌羞。

  雀靈兒已經睡了過去,寧不器伸手拍著洛秋水的背,聞著她身上的汗香,那真是一種香味,沁人心脾。

  慢慢的,她睡了過去,寧不器慢慢起身換上了衣服,走下了馬車。

  楚天厚躺在一側,守著馬車,剛才的聲音肯定是瞞不過他的,但寧不器臉皮厚,也不在乎這些事情。

  “殿下,剛才你是不是打了王妃?她們都哭得那麽傷心。”楚天厚伸手撓了撓頭。

  寧不器輕輕咳了一聲:“我在為她們療傷,這需要特殊的手段。”

  “療傷?王妃受傷了?”楚天厚坐了起來,一臉緊張。

  寧不器想了想,很難給他解釋這樣的事情,這就是一個二愣子。

  唐芳從一側走了過來,看了寧不器一眼,輕輕道:“楚天厚,王妃的傷是女人的傷,比較特別,其實就是借內力助她們修行而已,你不是女人不懂。”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真是不懂,我不是女人嘛!”楚天厚撓了撓頭。

  唐芳橫了寧不器一眼,他抬頭,感歎:“今晚的月亮真圓!”

  “殿下,今晚是弦月呢!”唐芳笑了笑,唇兒揚起。

  寧不器一怔,認真道:“弦月啊,可我看到了它們豐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