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053妖狐
  拉飛莊園更涼一些,寧不器泡在木桶裏,慢慢洗著身子,一側還放著一身幹淨的衣服,白思思說這是她最近做的袍子,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她說是為林念京做的,但寧不器看了一眼就不說話了,這袍子分明就是照著他的身形做的,林念京哪有這麽高大的身量?

  水溫有些熱,寧不器看了看身前,這些刀傷不是蒙赤斬出來的,而是金狼衛斬出來的,剛才他同時麵對的人實是太多了。

  寧不器看了看傷口,傷口已經結痂了,但泡起來還泛著微微的血色,在木桶中染上了一層血氣,他大致洗了洗,這才邁了出來,這樣泡著傷口也有些微微的疼。

  擦幹之後,他換上了新袍子,大小合適,寧不器讚歎了一聲,白思思的手藝真是不錯。

  走出浴房時,白思思坐在一側看著天空,天空中繁星點點,他學著他的樣子看了一眼,坐在她的身邊。

  “洗好了?我去處理一下,你等我一下。”白思思起身,走入了浴房之中,片刻之後,她將水放好走了出來。

  深深看了寧不器一眼,白思思輕輕道:“走吧,進屋!”

  客房很幹淨,一張炕上鋪著褥子,寧不器坐在炕沿上看了她一眼道:“早點休息吧,今天你辛苦了,為了我的事情折騰。”

  “你受傷了吧?我看看,給你上藥!”白思思輕輕道。

  寧不器搖頭:“沒事,都是皮外傷,一會兒我自己處理就好了。”

  “我都看到了!浴桶中都是血,你肯定受傷不淺,你一個人怎麽可能上藥?口口聲聲說是喜歡我,現在你又是在避諱什麽?”

  白思思緊緊盯著他,他一怔,起身將身上的袍子解了,隻是穿著一條燈籠褲,露出結實勻稱的上半身。

  他的肌肉很強,皮膚也白,白思思看了一眼臉色就紅了,這等男兒的身子,生得真是好看,她還從未見過。

  隻不過此時他的胸前和背後一共有著七處刀傷,她伸手為他上藥,先上胸前,上完之後伸手一拍:“趴著吧,我為你上後背。”

  寧不器趴下,上了藥之後,傷口涼涼的,也不怎麽疼了,白思思也上了炕,坐在他的身邊,慢慢抹著金瘡藥。

  她的手指細長,柔軟至極,寧不器覺得相當舒服,隻不過片刻之後,幾滴水珠落到了他的後背上。

  寧不器一怔,慢慢起身,扭頭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道:“你哭什麽?”

  “你受這麽多的傷,想一想我的心裏就有些傷心,我是怕應了你剛才說的那句話……”白思思輕輕道,接著:“呸!”

  連吐了三聲之後,她這才抬眉看著他道:“在來西關之前,我的性子就是這樣,總是看不得身邊的人出事。

  來了西關之後,我把所有的委屈吞進了肚子裏,因為我知道沒有人是我的依靠,我是很多人的依靠,這才變得有些不同,讓別人以為我是天生的謀劃者,心狠手辣。

  這些年,我在黃沙幫也做了許多的事情,的確是殺了不少人,也策劃了許多次的行動,很多人都怕我,還有江湖門宗在背後給我起了個綽號,就叫妖狐。

  不過我也受著了,我覺得這樣沒什麽不好,要想讓別人害怕,那就得有著強大的底氣,否則我也無法在西關立足。

  隻是也不知道怎麽了,在你的麵前,我突然就變得軟弱了,看不得你受傷,就想著你最好能平平安安的,那比我自己還要重要。”

  白思思幽幽說著,眼圈一直紅紅的,緊緊握著寧不器的手。

  寧不器歎了一聲,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抱著她的腰肢,她掙紮了幾下,一邊低低道:“不妥!這是失了禮數啊……”

  話音未落,他伸手在她的臀兒上捏了一下,她頓時老實了下來。

  “什麽禮數,我都說過了,我喜歡你!”寧不器認真道,帶著幾分的霸道。

  白思思也不說話,隻是將臉靠在他的胸前,眼淚還在流著:“十幾年沒有哭過了,今夜的眼淚為什麽就這麽多?

  以後你可一定得照顧好自己,要是在戰場上,千軍萬馬,你就算是再有勇力也會力竭的,千萬要保重身體。”

  “知道了,為了你我也得回來。”寧不器笑笑,聞著她發絲間的味道,香香的,清清的,極是好聞。

  白思思的身子柔軟至極,寧不器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女人,起伏驚人。

  “你就會作怪!”白思思伸手拍了他一下。

  寧不器伸手在她的臀兒上捏了一下,白思思正要發怒時,他低頭親了下去,直接親到了她的嘴上。

  白思思的身子頓時一軟,許久之後,她軟綿綿的,靠著他的力量支撐著,就靠在他的胸前,呼吸亂了。

  “念京最近一直在軍營中,家中隻有你和寶華是吧?”寧不器問道。

  白思思應了一聲:“男兒誌在四方,念京在軍中一般是不回家的,最近一直在練兵,弩兵營差不多滿員了,這一次你調兵遣將,陳兵天啟城以西,估計他數月是不會回來了。”

  “北境漢水部長途直入,總是要防備著些,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保下念京的,他是林家唯一的男兒,還未成親,我不會讓他出事。”

  寧不器輕輕道,眸子裏透著認真,白思思搖頭:“不可!這樣一來,他還打什麽仗?上了戰場,那就得戰鬥到底。

  西關是你的藩國,你不是對念京一個人負責,而是要對整個西關的百姓負責,所以無論如何都得守著,不必照顧他。”

  寧不器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襟之中,白思思握住了他的手,認真道:“我得回去休息了,不能陪你了。”

  “夜有些涼,誰為我暖床?”寧不器湊在她的耳邊,低低道。

  白思思搖頭:“讓我再想想,我不能……”

  寧不器低頭親了上去,隻是片刻之後,她咬了一下之後,寧不器吃痛鬆開她,她急忙跳下炕,急匆匆離開,他搖了搖頭,伸手摸了一把嘴唇,她咬得還挺疼。

  說到底,白思思的性子是有些烈,不過她的皮膚當真是好,雖然隻是觸了一下,但那種凝脂般的觸滑卻是讓他記憶深刻。

  慢慢躺下,寧不器卻並不失落,他和白思思之間的關係又進一步了,這總是一個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