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豺狼之心
郾城，莫家。
正月十五都已經過了，莫家還是張燈結彩的，一片歡騰的景象。
林羽被上麵處理了，最高興的，莫過於莫天樞父子。
林羽被處理了，他們自然也不用再擔心林羽之前給他們下達的禁足令。
重新恢複自由的感覺，真的非常好！
不過，最讓莫天樞父子高興的，莫過於薑師道的到訪。
他們早就打聽到了，薑師道的重孫薑煜，也是被林羽斬殺的。
薑家和林羽，也是死敵！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莫天樞父子熱情的將薑師道迎進家門。
摒退左右後，莫天樞邀請薑師道坐下，莫道全主動開始奉茶。
薑師道抬眼看著莫天樞，微笑道：“我虛長你幾歲，就叫你莫老弟了。”
“應當的。”莫天樞點點頭，笑嗬嗬的說道。
“那行，那我就叫你莫老弟了。”薑師道笑笑，“莫老弟，我這個人呢，不喜歡繞彎子，你之前說的咱們兩家結盟一事，我倒是可以考慮！但是，我這邊有個問題，還請莫老弟不要隱瞞。”
莫天樞輕輕的叩擊著桌麵，一臉笑意的問道：“薑老哥是想問，我們兩家本無交集，老弟我為何突然想到跟薑家結盟，是嗎？”
薑師道微笑點頭。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這時候，莫道全已經泡好了茶，恭敬的給兩人奉上茶，也給自己倒上一杯。
莫天樞端起茶杯，品嚐一口香氣四溢的茶水，這才笑嗬嗬的問道：“相信薑老哥也得知了林羽被上麵秘密處決的消息了吧？”
“嗯？”
薑師道臉色微變，旋即迅速恢複正色，搖頭笑道：“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林羽被秘密處決了，隻是被革職了而已。”
“都一樣！”莫天樞笑道：“革職查辦已經是公開的事，至於秘密處決麽，老弟我猜測，那林羽畢竟有點功勞，所以，上麵才對將其處決的事秘而不宣。”
“莫老弟，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能亂說。”薑師道搖搖頭。
即使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想著林羽的恐怖，薑師道還是心有餘悸。
如此強橫的人物，上麵怎麽會輕易處決？
莫道全接過老父親的話茬，一臉笑意的說道：“薑伯父，我們既然在這麽說，自然是有證據的。”
“哦？什麽證據？”薑師道饒有興致的問道。
“薑伯父有所不知。”莫道全輕笑道：“林羽那小畜生，跟我們父子二人也有些過節，得知他被革職查辦的消息後，我們就前往江北，為其挖墳豎碑……”
“什麽？”薑師道臉色陡然一變，難以置信的看著父子二人，“你們……”
薑師道心中驚恐無比，久久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著薑師道那震驚的模樣，父子二人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在二人得意不已的時候，薑師道突然一臉陰沉的說道：“你們的膽子夠大！薑某人可沒有你們這麽大的膽子，告辭！”
說著，薑師道匆匆站起來準備離去。
好像，生怕被他們連累。
“薑老哥！”莫天樞起身按住薑師道的肩膀，大笑道：“我們父子都不怕，你又怕個什麽勁？若是林羽那小畜生還活著，你覺得，我們還能活到現在嗎？”
薑師道的臉色非常不好，冷哼道：“你們可有想過，也許，林羽隻是有事，暫時沒工夫搭理你們呢？”
這父子二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吧？
倘若林羽真的被秘密處決了也就罷了。
但萬一林羽沒有被處決，他們怕是會死得非常難看！
“不可能的！”莫天樞搖頭一笑，篤定道：“林羽那小畜生，自視甚高又心狠手辣，昔日我們父子隻是言語上衝撞了他兩句，便被他狠狠的羞辱一番！以他的脾性，若是沒死，得知我們為他挖墳立碑的事，又豈會不來找我們的麻煩？”
說起這個事，莫天樞心中就湧起濃濃的恨意。
自己好歹也是莫家的一家之主，更是那小畜生的長輩！
但他卻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竟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狠狠的羞辱自己！
如今，那小畜生被秘密處決了，正是自己報仇的大好時機！
聽到莫天樞的話，薑師道頓時明白了他的打算，冷哼道：“就算林羽真被處決了，還有四大戰神和北境狼軍諸將，你覺得，你若想要報複，他們會袖手旁觀？”
“也許會，也許不會！”
莫天樞笑道：“自古以來，功高蓋主者，誰能有好下場？這種情況下，我想，四大戰神那些人，就算有心幫助林、沈兩家，也不敢公然相幫吧？”
“那他們可以暗中幫助。”
薑師道輕哼道：“四大戰神皆出自林羽手下，你不要低估了他們跟林羽的感情！即便四大戰神隻有一人感念林羽曾經的恩情，你若動了林、沈兩家之人，莫家也未必能承受得住他們的怒火！”
自己那重孫就是死在林羽手中的。
要說心中對林羽一點恨意都沒有，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隻要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林羽已經身死，隻要四大戰神還在，他就不敢輕易提報複二字。
因為他深知那些人的可怕！
而莫家父子的膽子，似乎比他大得多。
聽到薑師道的話，莫天樞再次哈哈大笑，“薑老哥的擔心，老弟我自然也考慮到了！所以，老弟才想要跟薑家結盟，合我兩家的力量，就算四大戰神全部找上門來，我們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更何況，四大戰神還未必敢公然找上我們！”
“你太天真了！”
薑師道搖頭，輕哼道：“今日，權當老夫沒來！告辭！”
說著，薑師道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薑老哥，再聽老弟一言如何？”莫天樞叫住他。
薑師道止步，回頭看向莫天樞，“說。”
莫天樞端起茶杯，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似笑非笑的說道：“就算你不想替你那重孫報仇，難道，也不為薑家的將來考慮麽？”
“什麽意思？”薑師道疑惑。
莫天樞眼睛微眯，陰惻惻的說道：“你難道還沒看出來，我們這些古武家族和武者，已經引起了上麵的猜忌？如今天下太平，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
“以林羽的功勳，尚且能被處決，不久的將來，怕是就要輪到我們了吧？”
“若我等依然各自為戰，到頭來，怕是都會步西北殷家的後塵！”
聽著莫天樞的話，薑師道頓時愣住。
不得不說，薑師道這話說到他的心坎裏麵去了。
林羽被革職的消息傳來之際，他也有過同樣的懷疑。
正當薑師道猶豫不決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接著，莫家的管家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滿臉慌亂的大叫道：“老爺子，不好了，不好了……”
正月十五都已經過了，莫家還是張燈結彩的，一片歡騰的景象。
林羽被上麵處理了，最高興的，莫過於莫天樞父子。
林羽被處理了，他們自然也不用再擔心林羽之前給他們下達的禁足令。
重新恢複自由的感覺，真的非常好！
不過，最讓莫天樞父子高興的，莫過於薑師道的到訪。
他們早就打聽到了，薑師道的重孫薑煜，也是被林羽斬殺的。
薑家和林羽，也是死敵！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莫天樞父子熱情的將薑師道迎進家門。
摒退左右後，莫天樞邀請薑師道坐下，莫道全主動開始奉茶。
薑師道抬眼看著莫天樞，微笑道：“我虛長你幾歲，就叫你莫老弟了。”
“應當的。”莫天樞點點頭，笑嗬嗬的說道。
“那行，那我就叫你莫老弟了。”薑師道笑笑，“莫老弟，我這個人呢，不喜歡繞彎子，你之前說的咱們兩家結盟一事，我倒是可以考慮！但是，我這邊有個問題，還請莫老弟不要隱瞞。”
莫天樞輕輕的叩擊著桌麵，一臉笑意的問道：“薑老哥是想問，我們兩家本無交集，老弟我為何突然想到跟薑家結盟，是嗎？”
薑師道微笑點頭。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這時候，莫道全已經泡好了茶，恭敬的給兩人奉上茶，也給自己倒上一杯。
莫天樞端起茶杯，品嚐一口香氣四溢的茶水，這才笑嗬嗬的問道：“相信薑老哥也得知了林羽被上麵秘密處決的消息了吧？”
“嗯？”
薑師道臉色微變，旋即迅速恢複正色，搖頭笑道：“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林羽被秘密處決了，隻是被革職了而已。”
“都一樣！”莫天樞笑道：“革職查辦已經是公開的事，至於秘密處決麽，老弟我猜測，那林羽畢竟有點功勞，所以，上麵才對將其處決的事秘而不宣。”
“莫老弟，沒有證據的事，可不能亂說。”薑師道搖搖頭。
即使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想著林羽的恐怖，薑師道還是心有餘悸。
如此強橫的人物，上麵怎麽會輕易處決？
莫道全接過老父親的話茬，一臉笑意的說道：“薑伯父，我們既然在這麽說，自然是有證據的。”
“哦？什麽證據？”薑師道饒有興致的問道。
“薑伯父有所不知。”莫道全輕笑道：“林羽那小畜生，跟我們父子二人也有些過節，得知他被革職查辦的消息後，我們就前往江北，為其挖墳豎碑……”
“什麽？”薑師道臉色陡然一變，難以置信的看著父子二人，“你們……”
薑師道心中驚恐無比，久久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著薑師道那震驚的模樣，父子二人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在二人得意不已的時候，薑師道突然一臉陰沉的說道：“你們的膽子夠大！薑某人可沒有你們這麽大的膽子，告辭！”
說著，薑師道匆匆站起來準備離去。
好像，生怕被他們連累。
“薑老哥！”莫天樞起身按住薑師道的肩膀，大笑道：“我們父子都不怕，你又怕個什麽勁？若是林羽那小畜生還活著，你覺得，我們還能活到現在嗎？”
薑師道的臉色非常不好，冷哼道：“你們可有想過，也許，林羽隻是有事，暫時沒工夫搭理你們呢？”
這父子二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瘋吧？
倘若林羽真的被秘密處決了也就罷了。
但萬一林羽沒有被處決，他們怕是會死得非常難看！
“不可能的！”莫天樞搖頭一笑，篤定道：“林羽那小畜生，自視甚高又心狠手辣，昔日我們父子隻是言語上衝撞了他兩句，便被他狠狠的羞辱一番！以他的脾性，若是沒死，得知我們為他挖墳立碑的事，又豈會不來找我們的麻煩？”
說起這個事，莫天樞心中就湧起濃濃的恨意。
自己好歹也是莫家的一家之主，更是那小畜生的長輩！
但他卻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竟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狠狠的羞辱自己！
如今，那小畜生被秘密處決了，正是自己報仇的大好時機！
聽到莫天樞的話，薑師道頓時明白了他的打算，冷哼道：“就算林羽真被處決了，還有四大戰神和北境狼軍諸將，你覺得，你若想要報複，他們會袖手旁觀？”
“也許會，也許不會！”
莫天樞笑道：“自古以來，功高蓋主者，誰能有好下場？這種情況下，我想，四大戰神那些人，就算有心幫助林、沈兩家，也不敢公然相幫吧？”
“那他們可以暗中幫助。”
薑師道輕哼道：“四大戰神皆出自林羽手下，你不要低估了他們跟林羽的感情！即便四大戰神隻有一人感念林羽曾經的恩情，你若動了林、沈兩家之人，莫家也未必能承受得住他們的怒火！”
自己那重孫就是死在林羽手中的。
要說心中對林羽一點恨意都沒有，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隻要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林羽已經身死，隻要四大戰神還在，他就不敢輕易提報複二字。
因為他深知那些人的可怕！
而莫家父子的膽子，似乎比他大得多。
聽到薑師道的話，莫天樞再次哈哈大笑，“薑老哥的擔心，老弟我自然也考慮到了！所以，老弟才想要跟薑家結盟，合我兩家的力量，就算四大戰神全部找上門來，我們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更何況，四大戰神還未必敢公然找上我們！”
“你太天真了！”
薑師道搖頭，輕哼道：“今日，權當老夫沒來！告辭！”
說著，薑師道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薑老哥，再聽老弟一言如何？”莫天樞叫住他。
薑師道止步，回頭看向莫天樞，“說。”
莫天樞端起茶杯，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似笑非笑的說道：“就算你不想替你那重孫報仇，難道，也不為薑家的將來考慮麽？”
“什麽意思？”薑師道疑惑。
莫天樞眼睛微眯，陰惻惻的說道：“你難道還沒看出來，我們這些古武家族和武者，已經引起了上麵的猜忌？如今天下太平，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
“以林羽的功勳，尚且能被處決，不久的將來，怕是就要輪到我們了吧？”
“若我等依然各自為戰，到頭來，怕是都會步西北殷家的後塵！”
聽著莫天樞的話，薑師道頓時愣住。
不得不說，薑師道這話說到他的心坎裏麵去了。
林羽被革職的消息傳來之際，他也有過同樣的懷疑。
正當薑師道猶豫不決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接著，莫家的管家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滿臉慌亂的大叫道：“老爺子，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