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東亞攻略（九）
次日一大早鄭芝龍和鄭成功一幹將領就坐上了南華的飛剪船，鄭芝龍一看這船就知道這船的速度有多快，而布特早已經等候多時了，在鄭成功的介紹下，鄭芝龍算是按照南華的握手禮儀和布特進行了初次會麵，盡管穿越有了20年，但是布特看上去依然是30出頭，其貌不揚，帶著小眼鏡，盡管他的官方年紀也是40歲，而實際上他已經是50多歲的人了，時光門的增益BUFF效果十分不錯。
“沒想到布首長如此年輕就身居高位，讓鄭某不得不感慨自己已經老了。”這話半真半假，而布特順勢說了下去
“老兵不死隻是漸凋零，人終有老去的時候，自古英雄出少年，鄭太師不是還有個好兒子嗎？”這話讓鄭芝龍哈哈大笑，表示謝首長吉言，這次乘坐此船也是想看看南華海軍到底強在哪，不知道布特首長是否願意。
“當然可以，隨意觀看，現在還沒有啟程。”布特自然不會拒絕，蒸汽機這技術，哪怕手把手教你們你們沒個五年都造不出來，造出來也未必能用，沒個五十年別想建立一個完整的蒸汽機體係，這還是南華大力支持的情況下。
南華老式的和從帆船改造的機帆船大多數都調到了海南這邊，南華那邊是三漲式蒸汽機，用螺旋槳代替了明輪，但是在東亞不管是對於鄭芝龍來說還是滿清這已經是黑科技了，他們看完甲板看在鍋爐看完鍋爐看龍骨看明輪，給他的震撼是無以言表的，尤其是在燒水的鍋爐他本能的意識到南華軍艦的機動性就是靠這個，盡管對布特而言這鍋爐連帶蒸汽機是傻大黑粗的，但是對17世紀的人而言已經是精細的工藝品了。
“好了鄭太師請到甲板上吧，該起航了。”布特看了看壓力表知道可以起航了，於是請鄭芝龍到甲板上吹吹海風，體驗海速。
從揚帆起航一開始，鄭芝龍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速度，那就是快和直，船兩邊的明輪飛快的順時針轉動，這飛剪船如同駿馬在大地奔跑一樣飛快，而跟布特的交談中知道，這船速度最快可以達到20節。
“節？”鄭芝龍不解，這什麽意思。
“節就是一個專用於航海的速率單位，一節相當於一海裏，一海裏相當於1852米，也就是說這艘船速度平時的話是15節也就是一小時行駛將近25公裏也就是50裏的，如果加大馬力的話就是37公裏也就是74裏路。”布特說的很輕鬆，而鄭芝龍等人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跟這飛剪船比自己的船就是人和駿馬比賽跑一樣。
“是不是因為那個鍋爐？”鄭成功問道，作為優秀的海軍將領，機帆飛剪船跟普通風帆戰船的最大區別就是蒸汽機和鍋爐。
“沒錯，但不全對，鍋爐不過是燒水的，用火燒開的水驅動蒸汽機，由蒸汽機帶動明輪然後帶動船隻前進，所以我們的戰船都可以無視風向洋流快速前進，當然每艘船的耗費就比風帆船大多了，有時候為了節省燃料我們就在順風順流的時候啟動風帆。”布特解釋道。
“這個能賣給我們嗎？多少錢你開個價。”鄭芝龍貪婪的問道，有了這個那自己的實力不就更上一個台階了，這讓鄭成功有點擔心，誰都知道這樣的重器可不是隨便賣的。
“賣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得到澳門談正事不是。”布特的回答讓所有的鄭家將領都愣住了，這南華也太大方了吧，還是說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活著回來，各種憂慮出現眾人的臉上，而布特也不解釋，隻是讓他們多走走看看，可以觀察明輪的轉速和蒸汽機的工作狀態，那裏有專職人員看著壓力表，不懂的可以問問，而被人眼神示意的鄭成功隻能在眾人的期待中找到了布特談好，他和布特打的交道還是不少的。
“鄭大公子，你想買蒸汽帆船沒問題，還是那句話我們得在澳門談談，抗清還有合作的問題談好了，我們才能賣，用物資銀兩甚至人口交換都不是問題，但是如果談不攏自然是不能賣了，總之誰和我們談好了一起抗清我就賣給誰。”布特以為他們想不管成不成都買船，實際上他們是在套話是不是真要他們的命，聽到布特如此直白的解釋，他們才明白南華人根本就沒想過要囚禁或者殺害他們，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且他的意思也很明顯了，誰反清賣給誰，而誰都知道鄭成功反清是最堅定的，而太師就有點鼠首兩端了，這話讓鄭芝龍表情微微的變了一下然後神色如常。
當天晚上飛剪船就到了澳門，早就有人等候多時給鄭家安排了地方休息，對於這次談判，澳門方麵也是十分的小心，不管是鄭芝龍還是南華，哪個都惹不起，特別是南華，簡直就是抱大腿的情況了，而次日早上樊蕪等人也到了，在南華眾人下船的時候，鄭芝龍等人也被跟隨而來在海港裏的五艘蒸汽軍艦給嚇到了，一艘機帆飛剪船就已經刷新了他的三觀，而被機帆飛剪船更大的蒸汽軍艦讓鄭芝龍有點絕望，先不說能不能投清成為郡王，但是成為郡王親王又如何，在南華那鐵骨厚木能無視風向洋流自由前行還快速的軍艦麵前，在他們手裏那速度快的讓人發指的火銃，還有在岸上個個威武強悍充滿殺氣和鬥誌的士兵麵前什麽南明什麽滿清統統都會被碾成粉末，光那整齊劃一的敬禮，步伐都不是自己能比的，可想而知他們進行了多麽嚴格的操練，他們到底多有錢，難怪他們能北上抗清橫掃一切，多少滿清親王郡王貝子貝勒死在他們的槍炮下，如果他們願意自己被滅不過轉瞬之間，也許自己能活著是他們覺得自己還有點用吧。
“樊大人，在下不知南華為何支持我等反清，就貴軍之強悍，沿海一帶早就是貴軍天下了。”跟樊蕪打完招呼後，鄭芝龍就直接對樊蕪詢問心裏的不解，而樊蕪自己總不能說是因為曆史上對兒子吹捧太多嗎，對了你還負責對日貿易嗎。
“我們南華也是昔日秦漢的後人，後因躲避戰亂到了萬裏之外繁衍發展，明失其鹿,天下英雄逐之，我們南華自然要一統天下，結束這戰亂時代，明朝落入這如此境地，於朱由檢剛愎自用急於求成，內閣黨爭不休是分不開的，這讓百姓民不聊生從而揭竿而起，我們不僅要占更要全麵的改造，讓我們的母國也能過上本土以外的生活，而鄭太師在我等接觸過的明國官員裏也是少有的開明人士了，所以才選擇跟鄭將軍合作，當然你們鄭家以隆慶帝為君反清，而我南華也要一統六合，在天下兩分之前不還是盟友嗎，我們南華更期待等天下被你和我們兩分之後再決一勝負。”樊蕪的話有點不倫不類，讓鄭芝龍聽的別扭，但是他也聽明白了，南華覺得你是唯一的可合作者，等天下兩分之後再跟南華決一勝負，經曆了多少次明爭暗鬥的鄭芝龍知道南華並沒有這樣撒謊，他們也沒有必要撒謊，他們之所以進度緩慢是因為他們在把占領的地方一點點的改造成南華的樣子，改造的自己認不出來的樣子，雖然自稱華夏後人，但在文人眼裏這是以夷變夏，這樣到底好不好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現在跟南華為敵就是自尋死路，想到這裏他就表示願意抗清絕無二話，接下來就是跟南華在經濟軍事還有地盤的劃分。
“廣西和廣東必是我南華的囊中之物，而福建和台灣我們不會插手，但是要允許我們在廈門和台灣設立商站，而貴軍保護好我們商站人員的安全。”樊蕪拿著地圖說道，讓他們知道什麽是台灣，此時的台灣有很多稱呼，葡萄牙人稱台灣為“福爾摩沙在1950年代前是歐美對台灣的主要稱呼，而在明朝稱呼台灣北部為雞籠、台灣西部沿海為北港、“大員”、“台員”、“台窩灣”指今台南安平地區附近，官方稱為“東番”，如此精美的地圖讓鄭家眾人暗暗稱奇，看來南華對這中國大地的窺探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個可以，但是在你們的領土也要有我們的商站。”鄭芝龍說道，而樊蕪表示沒問題。
“浙江一帶，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誰占到歸誰，不過寧波和台州還有舟山已經是我南華的地盤，鄭將軍請不要染指。”樊蕪一邊說一邊標記著地圖。
“那就是說剩下的誰占了歸誰了？”鄭芝龍問道。
“是的，不僅僅是這裏，沿海還是內陸都是誰占了歸誰，我們保證在我們的攻擊範圍內除了隆慶帝之外不會再有別的皇帝。”樊蕪的話讓鄭芝龍會意了，明國一個皇帝就夠了。
“按說城池的占領是先入者為先，但是如果兩軍同時進入的話地而發生了衝突基層官兵必須約束部下，同時派高層過來談判，約束各自部下不許輕舉妄動，違令者斬。”鄭芝龍想了想答應了，說到底這更優於自己，南華的武力真是太強悍了，不知道為什麽非要談這個明顯對自己不利的條件。
“貿易上雙方進行全方位合作，我們不會直接參與到對日貿易，但是日本的商品賣給我們的時候必須給予優惠的價格，同樣的我們也會以優惠的價格賣南華步槍和火炮給你們，不許互相欺瞞，一旦有欺瞞，協議作廢，價格可以用白銀，也可以用物資來抵扣。”
“機帆船也可以賣給你們，但是價格就高了，要知道這些船也是從南華本地開過來的，這裏我們還不能造，就你們坐的那種快速蒸汽機帆船，一萬兩銀子一艘，我們隻賣五艘，當然會進行免費的培訓，但是維修的價格就另算了，可以付白銀也可以付物資，賣南華步槍賣火炮賣機帆船的前提是必須給個投名狀給我們，不然我們不放心。”一萬兩一艘讓鄭芝龍心裏有點疼痛，但是還是咬牙答應了，誰叫自己不會開不會造呢，而它的成本價格也就一千兩一艘，但是全世界就此一家，而且不擔心鄭芝龍會在十年學會，他頂多會造個飛剪船就不錯了，至於投名狀，那些招降的滿清人員不就是上好的對象嗎，全部抓起來交給南華，這時候滿清哪怕再想招降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等天下二分之時就是你我決戰之時，但是一旦鄭家投清或者合作結盟了那協議自動作廢。”樊蕪覺得對於鄭芝龍不需要太多廢話，直來直去就是了。
在簽下滿意的協議後，第二天鄭芝龍留下了幾個鄭聯幾人談貿易的細節問題，而其餘人就返回了福建開始整軍備戰，而樊蕪他們返回到了海南，等海南消化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北上占領廣西和廣東，而海南將和舟山群島一樣作為人口的蓄水池引進來人放出去人，而海南和鴻基煤礦的礦產資源支撐著南華的北上大業。
“鄭家對台灣的開發是不遺餘力的，正好交給他們去找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麻煩，等台灣開發完了，等兩家決出勝負了再決定對鄭家和台灣的處理吧，不過會給你鄭家留後的。”樊蕪看著離開的鄭家笑了起來。
“沒想到布首長如此年輕就身居高位，讓鄭某不得不感慨自己已經老了。”這話半真半假，而布特順勢說了下去
“老兵不死隻是漸凋零，人終有老去的時候，自古英雄出少年，鄭太師不是還有個好兒子嗎？”這話讓鄭芝龍哈哈大笑，表示謝首長吉言，這次乘坐此船也是想看看南華海軍到底強在哪，不知道布特首長是否願意。
“當然可以，隨意觀看，現在還沒有啟程。”布特自然不會拒絕，蒸汽機這技術，哪怕手把手教你們你們沒個五年都造不出來，造出來也未必能用，沒個五十年別想建立一個完整的蒸汽機體係，這還是南華大力支持的情況下。
南華老式的和從帆船改造的機帆船大多數都調到了海南這邊，南華那邊是三漲式蒸汽機，用螺旋槳代替了明輪，但是在東亞不管是對於鄭芝龍來說還是滿清這已經是黑科技了，他們看完甲板看在鍋爐看完鍋爐看龍骨看明輪，給他的震撼是無以言表的，尤其是在燒水的鍋爐他本能的意識到南華軍艦的機動性就是靠這個，盡管對布特而言這鍋爐連帶蒸汽機是傻大黑粗的，但是對17世紀的人而言已經是精細的工藝品了。
“好了鄭太師請到甲板上吧，該起航了。”布特看了看壓力表知道可以起航了，於是請鄭芝龍到甲板上吹吹海風，體驗海速。
從揚帆起航一開始，鄭芝龍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速度，那就是快和直，船兩邊的明輪飛快的順時針轉動，這飛剪船如同駿馬在大地奔跑一樣飛快，而跟布特的交談中知道，這船速度最快可以達到20節。
“節？”鄭芝龍不解，這什麽意思。
“節就是一個專用於航海的速率單位，一節相當於一海裏，一海裏相當於1852米，也就是說這艘船速度平時的話是15節也就是一小時行駛將近25公裏也就是50裏的，如果加大馬力的話就是37公裏也就是74裏路。”布特說的很輕鬆，而鄭芝龍等人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跟這飛剪船比自己的船就是人和駿馬比賽跑一樣。
“是不是因為那個鍋爐？”鄭成功問道，作為優秀的海軍將領，機帆飛剪船跟普通風帆戰船的最大區別就是蒸汽機和鍋爐。
“沒錯，但不全對，鍋爐不過是燒水的，用火燒開的水驅動蒸汽機，由蒸汽機帶動明輪然後帶動船隻前進，所以我們的戰船都可以無視風向洋流快速前進，當然每艘船的耗費就比風帆船大多了，有時候為了節省燃料我們就在順風順流的時候啟動風帆。”布特解釋道。
“這個能賣給我們嗎？多少錢你開個價。”鄭芝龍貪婪的問道，有了這個那自己的實力不就更上一個台階了，這讓鄭成功有點擔心，誰都知道這樣的重器可不是隨便賣的。
“賣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得到澳門談正事不是。”布特的回答讓所有的鄭家將領都愣住了，這南華也太大方了吧，還是說根本就沒打算讓我們活著回來，各種憂慮出現眾人的臉上，而布特也不解釋，隻是讓他們多走走看看，可以觀察明輪的轉速和蒸汽機的工作狀態，那裏有專職人員看著壓力表，不懂的可以問問，而被人眼神示意的鄭成功隻能在眾人的期待中找到了布特談好，他和布特打的交道還是不少的。
“鄭大公子，你想買蒸汽帆船沒問題，還是那句話我們得在澳門談談，抗清還有合作的問題談好了，我們才能賣，用物資銀兩甚至人口交換都不是問題，但是如果談不攏自然是不能賣了，總之誰和我們談好了一起抗清我就賣給誰。”布特以為他們想不管成不成都買船，實際上他們是在套話是不是真要他們的命，聽到布特如此直白的解釋，他們才明白南華人根本就沒想過要囚禁或者殺害他們，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而且他的意思也很明顯了，誰反清賣給誰，而誰都知道鄭成功反清是最堅定的，而太師就有點鼠首兩端了，這話讓鄭芝龍表情微微的變了一下然後神色如常。
當天晚上飛剪船就到了澳門，早就有人等候多時給鄭家安排了地方休息，對於這次談判，澳門方麵也是十分的小心，不管是鄭芝龍還是南華，哪個都惹不起，特別是南華，簡直就是抱大腿的情況了，而次日早上樊蕪等人也到了，在南華眾人下船的時候，鄭芝龍等人也被跟隨而來在海港裏的五艘蒸汽軍艦給嚇到了，一艘機帆飛剪船就已經刷新了他的三觀，而被機帆飛剪船更大的蒸汽軍艦讓鄭芝龍有點絕望，先不說能不能投清成為郡王，但是成為郡王親王又如何，在南華那鐵骨厚木能無視風向洋流自由前行還快速的軍艦麵前，在他們手裏那速度快的讓人發指的火銃，還有在岸上個個威武強悍充滿殺氣和鬥誌的士兵麵前什麽南明什麽滿清統統都會被碾成粉末，光那整齊劃一的敬禮，步伐都不是自己能比的，可想而知他們進行了多麽嚴格的操練，他們到底多有錢，難怪他們能北上抗清橫掃一切，多少滿清親王郡王貝子貝勒死在他們的槍炮下，如果他們願意自己被滅不過轉瞬之間，也許自己能活著是他們覺得自己還有點用吧。
“樊大人，在下不知南華為何支持我等反清，就貴軍之強悍，沿海一帶早就是貴軍天下了。”跟樊蕪打完招呼後，鄭芝龍就直接對樊蕪詢問心裏的不解，而樊蕪自己總不能說是因為曆史上對兒子吹捧太多嗎，對了你還負責對日貿易嗎。
“我們南華也是昔日秦漢的後人，後因躲避戰亂到了萬裏之外繁衍發展，明失其鹿,天下英雄逐之，我們南華自然要一統天下，結束這戰亂時代，明朝落入這如此境地，於朱由檢剛愎自用急於求成，內閣黨爭不休是分不開的，這讓百姓民不聊生從而揭竿而起，我們不僅要占更要全麵的改造，讓我們的母國也能過上本土以外的生活，而鄭太師在我等接觸過的明國官員裏也是少有的開明人士了，所以才選擇跟鄭將軍合作，當然你們鄭家以隆慶帝為君反清，而我南華也要一統六合，在天下兩分之前不還是盟友嗎，我們南華更期待等天下被你和我們兩分之後再決一勝負。”樊蕪的話有點不倫不類，讓鄭芝龍聽的別扭，但是他也聽明白了，南華覺得你是唯一的可合作者，等天下兩分之後再跟南華決一勝負，經曆了多少次明爭暗鬥的鄭芝龍知道南華並沒有這樣撒謊，他們也沒有必要撒謊，他們之所以進度緩慢是因為他們在把占領的地方一點點的改造成南華的樣子，改造的自己認不出來的樣子，雖然自稱華夏後人，但在文人眼裏這是以夷變夏，這樣到底好不好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現在跟南華為敵就是自尋死路，想到這裏他就表示願意抗清絕無二話，接下來就是跟南華在經濟軍事還有地盤的劃分。
“廣西和廣東必是我南華的囊中之物，而福建和台灣我們不會插手，但是要允許我們在廈門和台灣設立商站，而貴軍保護好我們商站人員的安全。”樊蕪拿著地圖說道，讓他們知道什麽是台灣，此時的台灣有很多稱呼，葡萄牙人稱台灣為“福爾摩沙在1950年代前是歐美對台灣的主要稱呼，而在明朝稱呼台灣北部為雞籠、台灣西部沿海為北港、“大員”、“台員”、“台窩灣”指今台南安平地區附近，官方稱為“東番”，如此精美的地圖讓鄭家眾人暗暗稱奇，看來南華對這中國大地的窺探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個可以，但是在你們的領土也要有我們的商站。”鄭芝龍說道，而樊蕪表示沒問題。
“浙江一帶，那就看各自的本事了，誰占到歸誰，不過寧波和台州還有舟山已經是我南華的地盤，鄭將軍請不要染指。”樊蕪一邊說一邊標記著地圖。
“那就是說剩下的誰占了歸誰了？”鄭芝龍問道。
“是的，不僅僅是這裏，沿海還是內陸都是誰占了歸誰，我們保證在我們的攻擊範圍內除了隆慶帝之外不會再有別的皇帝。”樊蕪的話讓鄭芝龍會意了，明國一個皇帝就夠了。
“按說城池的占領是先入者為先，但是如果兩軍同時進入的話地而發生了衝突基層官兵必須約束部下，同時派高層過來談判，約束各自部下不許輕舉妄動，違令者斬。”鄭芝龍想了想答應了，說到底這更優於自己，南華的武力真是太強悍了，不知道為什麽非要談這個明顯對自己不利的條件。
“貿易上雙方進行全方位合作，我們不會直接參與到對日貿易，但是日本的商品賣給我們的時候必須給予優惠的價格，同樣的我們也會以優惠的價格賣南華步槍和火炮給你們，不許互相欺瞞，一旦有欺瞞，協議作廢，價格可以用白銀，也可以用物資來抵扣。”
“機帆船也可以賣給你們，但是價格就高了，要知道這些船也是從南華本地開過來的，這裏我們還不能造，就你們坐的那種快速蒸汽機帆船，一萬兩銀子一艘，我們隻賣五艘，當然會進行免費的培訓，但是維修的價格就另算了，可以付白銀也可以付物資，賣南華步槍賣火炮賣機帆船的前提是必須給個投名狀給我們，不然我們不放心。”一萬兩一艘讓鄭芝龍心裏有點疼痛，但是還是咬牙答應了，誰叫自己不會開不會造呢，而它的成本價格也就一千兩一艘，但是全世界就此一家，而且不擔心鄭芝龍會在十年學會，他頂多會造個飛剪船就不錯了，至於投名狀，那些招降的滿清人員不就是上好的對象嗎，全部抓起來交給南華，這時候滿清哪怕再想招降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等天下二分之時就是你我決戰之時，但是一旦鄭家投清或者合作結盟了那協議自動作廢。”樊蕪覺得對於鄭芝龍不需要太多廢話，直來直去就是了。
在簽下滿意的協議後，第二天鄭芝龍留下了幾個鄭聯幾人談貿易的細節問題，而其餘人就返回了福建開始整軍備戰，而樊蕪他們返回到了海南，等海南消化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北上占領廣西和廣東，而海南將和舟山群島一樣作為人口的蓄水池引進來人放出去人，而海南和鴻基煤礦的礦產資源支撐著南華的北上大業。
“鄭家對台灣的開發是不遺餘力的，正好交給他們去找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麻煩，等台灣開發完了，等兩家決出勝負了再決定對鄭家和台灣的處理吧，不過會給你鄭家留後的。”樊蕪看著離開的鄭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