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未來勞改營的懲戒方案
  南非1626年3月21日,格林·勒克·尼爾森帶著六艘商船來到了天藍港,船上滿載著北歐人,有丹麥人挪威人芬蘭人還有冰島人,都是失魂落魄活不下的人,800多人到了天藍港口隻有六百多人了,這可比印第安人要少多了,估計最後通過淨化後能活下來五百多人就不錯了。

  “蘇小姐,希望你們南華國的港口能離歐洲近點,這樣我們的同袍就不用那麽早去蒙天主的召喚了,我也能多賺點錢。“尼爾森歎氣道,蘇夏還是老樣子我們會盡快的,你船上那幾個不行的水手可以丟給我們,尼爾森沒有拒絕,在17甚至是18世紀這都是常見的做法,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吃驚的看著這個天藍港口,一年內的變化也太大了,平整的道路寬廣的港口,大大的防波提,能容納十幾條船的港灣,形形色色的人在他們的指揮下工作,有葡萄牙人,荷蘭人,黑人,甚至還有英格蘭人和東非海盜,盡管他們看向彼此的眼神不那麽友好,但是沒人敢說什麽,做什麽,都老老實實幹活,幾個穿黑色製服的警察在那裏維持秩序,他們脖子上掛著銅哨,腰間別著短棍,即使是最粗鄙的海盜看到他們也都變得規規矩矩,但是尼爾森發現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是滿麵紅光精神飽滿,很顯然吃的很飽,比他還有精神還幹淨。

  能讓這些互相看不順眼的人在一個地方共事而不打架,尼爾森覺得他們南華國的統治者們是向撒旦出賣了靈魂換來的能力,不然這些異教徒是怎麽做到的,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人口問題,他們早就開了兩個分港口了,而他眼尖的看到了耶穌會的那幫人,他們都是彼此眼裏的異端,眼神也不那麽友好而且這次來的也有新教的牧師,真不知道我們這些苦難的同袍會怎麽樣,他試著詢問的下場是蘇夏沒好氣的告訴他,不會強迫他們信別的,但是必須簽署反邪教宣言,她對宗教的厭惡是根深蒂固的,尼爾森對於蘇夏這種表情前後變化之快十分發呆,但回過神來他就想起來這位蘇小姐不喜歡宗教,她是個無神論者,這是跟異教徒一樣的純在,希望他們能對自己的同袍好點,這是他最後的良知,接下來就是徐君實跟他談價格了,蘇夏跑去把那些製作出來的還算過得去的毛衣毛褲手套帽子拿去給尼爾森看,一年不見新商品非常多,其餘人則被拉去淨化和檢查,朱雲回來後,淨化營管理越發的嚴格,對懲戒的措施也越發的詳細,朱雲一進入就像委員會提交了他針對勞改淨化營現狀的具體措施。

  勞動改造,是通過集體勞動和獎懲措施,鼓勵人們形成合作意識,認識到隻有勞動和學習才能讓人獲得美好生活的一種特殊的教育方式——這一點要反複給自己人講,也反複給他們講。

  進入勞動改造營之前,務必將“特殊人群”篩選出來,和大多數人分離開來——比如說舊貴族、紳士、村長、宗教人士、神漢巫師、醫生、學者、流氓頭目等。

  當然,最初給這些人優待,僅僅是軟禁而已。

  所謂蛇無頭不行,失去這些人之後,無論是舊的宗教勢力還是封建勢力、鄉土勢力等,都會衰弱許多。同時,他們的舊風俗、舊文化、舊思想、舊語言文字,都會成為無源之水,無根之木。

  其中一部分“特殊人群”後來可以秘密最終解決(如有必要,經討論批準,可以將原定處決者拿去做各類包括但不限於試藥、試毒、解剖、試槍炮的實驗工作,但記得不要詳細記錄下是人體實驗,並銷毀用過的屍體)

  或者在一段時間之後,當著勞動改造營的麵公審,批鬥,處決。

  另一部分采取長期關押,或者編入特殊部門的方法解決(比如曆史研究部門、地圖繪製部門、醫學部門等)。

  任何人進營之前,都要交出所有私人物品,最後當然會把大多數都還給他們,但有一些是例外——比如說宗教經書、聖像、聖徽、宗教或者民族特色明顯的服飾等,這些會銷毀或者用別的方法處分掉,少數可以扔進圖書館禁書區或者博物館之類的。

  除此之外,盡可能將原本來自同一處的人分割成幾塊放在不同的編製之中,防止大規模串聯。

  可以考慮是否將男女、老幼分成四個營,每一段時間給一次看望的機會,表現良好的機會更多,這樣一來,有家庭的人就不會輕舉妄動。給老人一點最基本的小手工什麽的象征性地幹一下。兒童的工作量也定的比較少,然後每天多一些時間拿來學習。

  在勞動改造營中,除非是沒有能力學習的人,除此之外,每個人每天都有一段時間是強製進課堂的(如果師資不足,則分批輪流上課),最初教他們漢語口語和讀最簡單的一些漢字的能力(務必簡體字,最好比新中國的簡體字還要簡)。

  接下來就可以教他們一些常識、和一些漢字的寫法等等。

  然後,經常舉行小測驗,課前一次,課後一次,這也是他們極為重要的一項評價標準。

  順便,上課下課的時候都要喊“穿越政權萬歲”之類的話。

  在勞改營中應該是有宵禁的,隻有部分高等級的人才有權利晚上出門,而且去了哪裏,花了多久,都得報備(給他們這個權利,是為了一旦發生什麽事的時候,由他們來找管理者報告用的)。

  見到進行宗教活動的,最初是批評,接下來就罰餓飯,抓幾個刺兒頭狠狠抽鞭子,或者枷著示眾一整天,屢教不改的可以處刑一兩個——不要以宗教迫害的名義,就說他們舉行宗教活動是消極怠工的表現就行。

  在營中,唯一能合法進行宗教活動的,就是上級審核批準之後,派去的天帝教教士(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臨時掛政委軍銜)。

  他們的任務大體上是三個,第一,就是批臭批爛那些舊宗教,尤其是沙漠一神教。

  第二,就是給勞改者們普及一下天道教的基本知識,重點突出穿越政權的強大、先進和神聖,並且用科學的力量(比如打火機和電擊器等)來佐證。每天飯前帶他們說一次“感謝穿越政權救我們脫離迷信,感謝穿越政權給我們飯吃”。

  第三,就是心理疏導,告解也好,知心大哥也罷,還有下基層對每個人噓寒問暖——同時暗中做基本的政治審查:就是打探一下對方對穿越政權的觀感,對舊宗教的態度等這些基本的東西,回來上報勞改營管理人員,由他們做決定——這也是天道教的宗旨:教士本身不插手實際行政管理,隻有建議權。

  然後給勞動改造營的人劃分等級:每天幹活幹得勤勞的、學漢語學得好的、歸化態度良好的,就優先升級。

  最低級隻能領到保證不餓死,有體力幹活的食物和勉強蔽體的粗糙衣物。偶爾還會因為犯了錯而被餓一頓或者罰今天口糧減半等等。

  中級,就可以當工長,吃穿的更好,可以和家人經常見麵,家人也能享受比一般人高半級的待遇。

  高級,就擁有了財產自由,可以領到工資,是標準的工頭,能吃到不少肉,還有點酒的配額。吃穿待遇進一步提高,可以和家人一起住,家人也享受好一些的待遇,沒成家的可以組織幫忙介紹。還擁有鞭打懶惰工人的特權。

  還有就是,低級要向高級敬禮,吃飯讓高級先吃,走路讓高級先走等等。

  具體分級可以細分出更多個,每天多一顆雞蛋,多一根煙,多兩塊糖什麽的,或者是調去一個更輕鬆的崗位……這每一項都有不小的吸引力。

  當然,如果一直考試不及格的話就會降級。

  這樣一來,所謂輕者上升,濁者下降。順服的,聰明的,勤勞的,好學的,就能夠脫穎而出,甚至中人之資的,為了自己不再吃糠喝稀,羨慕別人的生活,也會努力將自己的等級提升得高一點。

  而不願順服的死硬分子,沒救的懶漢,智商過低的,就難以升級,甚至倒退降級。這些人會被調去最辛苦危險的崗位(比如說礦洞),每天仍然穿破衣,吃糠喝稀,偶爾還要挨鞭子或者挨餓的話,很少有人能夠活過若幹年。根據死亡概率,可以製定一個讓大多數人都活不下來的方案。

  即使少數人勉強活過來了,甚至活到了我們撤裁勞改營的那天,也一身是病,窮困潦倒,沒有文化,找不到老婆,難以傳宗接代。這就事實上完成了人種的改良篩選。

  比如說某個危險崗位,假設每個月死亡5%,那麽一年下來總人口就隻剩下54%而已,這就等於淘汰掉了一半。

  如果月死亡率達提高到10%,那麽一年下來,就隻剩下28.2%而已,第二年過去就隻剩下8%,第三年過去,就隻有微不足道的一點零頭了。

  哪怕我們仁慈地宣布幹夠兩年就解放全部人,其實也沒事……這8%中其實還會有一部分拚命想要脫離這危險環境,努力學習,勤勞工作,提升了自己等級的人,被調去更安全的崗位,剩下的依舊是個零頭。

  勞改營並不是一直存在的常態,既然類似奴隸製,那麽它遲早有一天會阻礙生產力發展。

  但撤裁它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否則會出現更大的麻煩。

  哪怕完全撤裁了它,未來又征服一片新地區的時候,可能又得把它暫時請出來。

  這過於嚴厲血腥的政策在發給委員會並在朱雲的同意下發布到網上後很快引起了極大的爭論,右翼分子十分推崇,如宋君行和秦瑞雨,但是引起了左翼人士的強烈反對,稱他是朱納粹,血色大主教,跟血色修道院那些人一樣,這不是勞改淨化營這是納粹集中營,中立表示不需要那麽血腥嚴厲,然後兩派人士開始了大規模的爭吵,不過爭吵都在允許範圍內,沒辦法之前的愛好協會可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同思想的人擁有同樣愛好的比比皆是,想吵架都要顧忌著對方,不然到時候在同一協會的時候麵子上不好看,委員會的這招還是很有效果的,但是對於未來的勞改營的懲戒辦法還是進行了更改,勞改營還是會和監獄聯係到一起,勞改營將會被分撥到獄警那邊,淨化營裏那些刺頭不再會被鞭打而是會調入勞改營,管理方法結合了監獄和朱雲提出的方法,但是基於朱雲是天道教的,所以允許天道教的人過去傳教,對某些犯罪情節較輕的罪犯可以根據信教而減輕處罰,這也總算讓朱雲的不滿情緒消散了不少,他也知道勞改營肯定會跟現代一樣變成監獄的,更不會跟燈塔國一樣外包出去,更不會搞血腥的辦法,但是他血色主教的稱號算是摘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