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好想抱住她
  秦陸九禮貌地敲了敲門,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安歌來給他開門,他想拿鑰匙開門,卻陡然間響起了谘詢師說過的話,夫妻之間,應該相互尊重,便按捺住了自己直接開門的衝動,給盛安歌打了個電話。

  此時,盛安歌坐在空無一人的吧台上,她的麵前擺著一排酒,五顏六色地,看起來煞是好看,除了一排酒之外,還有一排空空如也的酒杯。

  在出了門之後,她突然發現,世界很大,卻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如果,她去找李鳶,那秦陸九勢必會追過去,鬧的李家不得安寧。

  李鳶對她很好,她不想給人添麻煩。

  如果,是去找江北辰,那她之前所作的努力,都成了泡影,秦陸九會竭盡全力打擊他,不留餘地。

  他那麽好,不該落得個那樣的下場。

  於是,盛安歌在路上遊蕩了一會,突然瞥見了一個招牌,上麵寫著你來二字,不假思索地,她走了進去,反正,她現在無處可去。

  進去,才發現裏麵是一個酒吧,許是,先走不是那些人出沒的時候,裏麵很是冷情沒有一個客人,隻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酒保在那裏擦杯子,見她過來,有些驚訝,但還是禮貌地開了口,“您是來喝酒嗎?”

  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她喝了一排的酒,醉地倒在了吧台上,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放在包裏的手機閃了又閃,鈴聲響了又響。

  良久,盛安歌都沒有接他的電話,秦陸九還以為她是在鬧脾氣,不肯接電話,便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得到回應,這下,他的好脾氣用光了,直接將她的房門踹開了,走了進去。

  他走的時候是什麽樣子,進去的時候,便是什麽樣子,什麽都沒有變,什麽都沒有動,唯獨那個本該在房間裏的人沒有了身影。

  秦陸九的臉,一子就陰沉下來,給負責監視盛安歌的人打了個電話,得到她現在在酒吧的回答後,身上的氣息一下子便淩冽了許多。

  “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他將自己手中的鮮花,扔在了地麵上,狠狠地踩了踩,揚長而去。

  誰都知道,江北辰開了一家酒吧,名字叫做你來。

  心裏打的小算盤,是路人皆知。

  盛安歌這個時候跑到那裏去,估計是想借助江北辰的力量,逃離他的身邊,一想到她要離開自己,秦陸九便扼製不住自己身上那噴湧而出的憤怒和恨意了。

  他對她已經夠好了,為什麽,她還是要跑,要離開他?

  果然,人都是貪婪無度的,得寸進尺的!

  讓人將酒吧裏裏外外地守住了,讓江北辰無法將她帶走,秦陸九才姍姍來遲地去了你來。

  你來酒吧內,江北辰已經到了。

  他一來,便看到了倒在吧台上,疑似喝醉了的盛安歌,眼底竟有淚水湧出,不過才一個月而已,他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江北辰看著盛安歌,像是在看著什麽珍貴的不得了的易碎瓷器一樣,良久,他才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喊醒她。

  “北辰?”盛安歌睜開眼,看到江北辰,還以為自己是在夢裏,她揉了揉自己的眼,一下子,便哭了出來,豆大的淚水,一滴一滴往外蹦,跟不要錢一樣,

  “你不該來的!就算是我的夢你也不該來,我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是個嫌貧愛富的女人,所以,你不要喜歡我了,喜歡別人,好不好?”還未等江北辰回答她的問題,她又自顧自地說道“你瘦了!”。

  說著,她還伸出了手摸了摸他消瘦的臉頰,“瘦了也還是很帥氣!”

  為了麻痹自己,江北辰這段時間接了許多的工作,把自己忙成了一個陀螺,又不好好吃飯,經常熬夜,能不瘦嗎?

  “北辰,我好難受啊!”盛安歌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指著她,梨花帶雨地看著江北辰,“我的心好痛啊!”

  “安歌,你怎麽了?”江北辰本來隻想著看一眼便好,卻沒想到,他高估了自己,一見到她,他的腿便像是灌了鉛一樣,走都走不動了,一雙眼黏在了她身上,別說走了,他估計挪開眼都困難。

  “你走!”突然,盛安歌推開了站在她麵前一臉關切的江北辰,表情痛苦地說道:“就算是夢,你也不該來的,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早就結束了!你快走,快走!”

  “安歌!”江北辰再也忍不住了,他將推拒著他的盛安歌摟在了懷裏,拍了拍她的背,輕聲哄道:“我會走,會走的。”

  “嗯,你要走,不然,他不會放過你的!”他說了會走,盛安歌才安靜了下來,乖乖巧巧地被他抱在了懷裏,情緒也沒有之前那麽激動了,“秦陸九盯上了我,北辰,我沒得選擇,隻能選擇離開你,保全你,不然,你的後半輩子,便毀了。”

  “你怨我,狠心也好,絕情也罷,我都認了!隻要你能平安幸福,我都認了!所以,北辰,你忘了我吧!”江北辰抱著盛安歌,像是抱住了他的全世界,又怎麽可能舍得放開呢?

  “啪!啪!啪!”秦陸九看著江北辰抱著盛安歌,她乖巧地縮在他懷裏的模樣,腦子裏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似乎崩塌了。

  他陰惻惻地看著兩個抱在一起難舍難分的人,拍了拍手,“兩位真是好興致,背著我在這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真是有意思,有意思極了!”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安歌之間清清白白,她隻是喝多了酒,要倒在地麵上,我經過她,正好接住了她而已!”江北辰頗為眷戀地鬆開了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了吧台上。

  他沒有力量護住她,挑釁秦陸九,隻會讓情況變得更糟,讓她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讓她承擔所有。

  “是嗎?”秦陸九拖長了尾音,問道。

  “是!”江北辰咬著牙回道,背在身後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手臂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他真的,好想,好想將安歌帶回去啊!

  好想守住他的安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