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分了吧
  “溫可柔,你以後不要落在我的手裏,不然我會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放了一句狠話之後,江北辰拿紙巾珍惜地擦了擦自己的衣服,這是他和安歌一起選的衣服。

  他很喜歡!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麵對這氣勢驚人的江北辰,溫可柔難得地結巴了一下,想要威脅江北辰,卻變成了軟弱無力的撒嬌。

  他笑了笑,眼裏是無機質的冰冷,“你是誰?和我又有什麽關係?”他鬆開了他鉗製住溫可柔的手,“在你們的眼裏,我是螻蟻,你又何嚐知道,在我的眼裏,你是不是螻蟻?”話落,速度極快地離開了。

  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安歌,他的安歌等不了了!

  想到盛安歌和秦陸九單獨在一起,江北辰眼裏的陰霾便越擴越大。

  江北辰始終沒有找到秦陸九,不過,他在另一天,接到了盛安歌的電話。

  “北辰。”盛安歌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有些發紅,眼底下,那一顆淚痣,也有些發紅,“我們結束了!”

  她怕江北辰會問她這段時間在哪,又是和誰在一起,所以,她的語速很快,搶在他說話之前,便將話說了出來。

  “安……歌。”江北辰的心沉到了穀底,兩天兩夜沒合攏的眼,裏麵泛著紅,“你不要說胡話!我們的婚禮,隻差最後一個儀式了!我知道,你在生氣,氣我沒有保護好你,可是,你再氣,也不能拿這件事開玩笑啊!”他的聲音很平靜,可盛安歌卻莫名地在他的聲音裏,發現了幾絲絕望。

  “北辰。”她的聲音很急,表情也有些慌亂,想要說狠心的話讓他死心,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張了張嘴,腦子一熱,道,“我們見麵聊吧!”

  “嗯?”秦陸九一直坐在她的身邊,聽著她和江北辰的對話,發覺她想要和江北辰見麵,不由得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問她怎麽改變了主意。

  一開始,他是想讓她和江北辰當麵說清楚的,這樣,簡單快捷粗暴,沒有後患。可他的提議,被她給拒絕了。

  “你定個時間和地點,發到我的手機上,我去找你,當麵說清楚!”盛安歌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飛快地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便快速地掛斷了電話。

  她怕秦陸九,喪心病狂,會做出什麽駭人的事來。

  “安歌。”秦陸九低低的喊道。

  男中音,優雅迷人悅耳。

  可落在盛安歌的耳朵裏,像是催命的符咒一樣。

  “怎麽?”盛安歌強裝鎮定地回道:“不是你讓我和他當麵說清楚的嗎?現在又不行了?”

  秦陸九的眼,細細地掃過了她的臉龐,沒說行,還是不行,隻是伸手,逼著她靠近了他,忽然,低下了頭,在她細長優美的脖頸上落下了一個吻。

  他吻的很是專注,很是輕柔。

  突然,他親吻了一下,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個曖昧的紅痕。

  “秦陸九,你是狗嗎?”盛安歌的臉色有些難看,掙紮著離開了他的懷抱,摸了摸他剛剛親的部位。

  她一開始不去見江北辰就是因為她自己的身上,全是曖昧的痕跡,用衣服擋都擋不住,她怕這些被他看見,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她已經深陷在了泥潭裏,總不能再拉一個人進來!

  可,打了這一通電話後。

  她覺得,還是要去見見他。

  不然,她不放心!

  “我是什麽,你應當清楚!”無視她的厭惡和掙紮,他再次抱住了她,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痕跡。

  “你這樣,我怎麽見人?”盛安歌抗拒地推了推他,無可奈何地放緩了語氣。

  沒辦法,他就是吃軟不吃硬。

  “不是有絲巾嗎?你可以戴一條,肯定很好看。”他估摸著她脖子上的痕跡,就算是用絲巾也擋不住的時候,停了下來,十分滿意地看著自己留下的印記,摸索了一下,手到了她的後頸,捏了捏她的後頸肉,“安歌,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盛安歌僵笑著,沒說話。

  在她的軟磨硬泡下,秦陸九到底是沒有跟過來,隻是,他派了許多保鏢,圍在了她的身邊。

  看著她脖子上那曖昧的痕跡,還有她領口下那隱隱透露出的紅痕,江北辰的身子搖了搖,都有些坐不穩了。

  他苦澀地喝了喝麵前的黑咖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北辰。”一瞧見他,盛安歌的淚水便布滿了臉頰,“我對不起你!我們分手吧!”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一個什麽開關一樣,江北辰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的手攥成了一個拳頭,隱忍地看著那哭的梨花帶雨的人,“是不是他逼你的?”

  “不是。”盛安歌不想江北辰因為她和秦陸九對上,所以,她撒了謊,她寧願江北辰恨她,也不願意他一直活在自責和懊悔中,“是我主動提的分手。”

  “不,我不信,我也不同意!”江北辰的眸子裏充滿了痛苦,似乎不明白,事情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他馬上要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可,現在,他幾乎成了一個笑話。

  看見他痛苦,盛安歌感覺自己的心像是缺了一塊一樣,她逼著自己硬起心腸,用最冷漠、最冷酷的姿態看著他,將自己脖子上的絲巾扯了下來,露出了那密密麻麻的痕跡,“你仔細看清楚!在我和你的大喜之夜,我在他的床上……”

  “安歌。”江北辰將手覆蓋在了她的手上,眼神痛苦又掙紮,他搖了搖頭,“別說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此刻,他恨自己的懦弱和無能,但也堅定了要變強的心思,“你等等我,等我有實力,把你帶回來,好不好?”

  “你不要說這些話來氣我,我會難過的!”在盛安歌的印象中,他一直是意氣風發,溫文儒雅的模樣,哪裏會像現在這麽狼狽,這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