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關起來了
  “秦陸九!”江北辰的溫文儒雅有些破裂開了,露出了他真實的情緒,“把她還我!”

  “莫名其妙,不知所謂!”他生氣,他暴怒,他著急,秦陸九便舒心了。

  當初,他找不到盛安歌的時候,他也是這個心情,那個時候,江北辰又是怎麽對他的?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

  秦陸九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又怎麽可能會讓其稱心如意呢?

  “讓開!”他故意撞了撞江北辰的肩膀,命令道。

  “你要去哪?”江北辰捂著肩膀,忍著痛抓住了他的手,喝問著他。

  “怎麽?新娘都逃跑了,我還留下來幹嗎?等著看你的笑話嗎?”秦陸九一句話,將盛安歌被擄走的這件事定性為了逃婚。

  江北辰不信,“不可能!”

  他赤紅著眼,手上的力道逐漸加深,語氣既是憤怒,又是悲涼,“她絕不會這麽做!一定是你把她給弄走了!”

  他好不容易盼到的安歌啊!

  溫可柔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話,心裏難免有些憋屈,她之前,是眾星捧月的存在,現在,嗬嗬。

  “誒誒誒!你幹什麽你?九爺都說了他要走了,你還抓著他的手,你別以為今天是新郎的份上,我就會放過你這個不知所謂、不知天高地厚的戲子嗎?我告訴你,你欺負我,我不介意,但是你要是欺負我家九爺,我可不會放過你的!”可就算是再憋屈,她也不會放過這個能在秦陸九麵前耍臉的機會。

  “這就是你的愛?就是你的喜歡?”江北辰冷哼一聲,忽略了她,看向了神色淡漠的秦陸九,手卻始終沒有鬆開。

  “放開!”溫可柔怒聲道:“聽到了沒,還不快放開九爺?”溫可柔咋咋呼呼上前,想要將江北辰的手給掰開,但是被秦陸九躲開了。

  “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秦陸九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江北辰抓著他的手,失了一個巧勁,江北辰的手,便被他往後扭著了。

  “我說了,你就是個廢物!”說完,他用了狠勁,哢嚓一聲,江北辰的手折了,“不該碰的東西,你別碰!碰了,你也守不住!”

  秦陸九給了江北辰一個小教訓後,便要離開,隻是,他沒料到,江北辰竟如此執著,用完好的手扯著他的衣袖,愣是不讓他離開,“把她還給我!”

  幾個人的動靜,鬧的有些大。

  引得賓客探著頭紛紛往這邊看,可又怕受到牽連,隻是遠遠地看著,並不敢上前。

  “另一隻手也不想要了?”秦陸九說著便想將他的另一隻手也卸掉。

  千鈞一發之際,小葉衝了上前,慘白著臉,虛虛地擋在了江北辰的手麵前,僵笑道:“九爺,今天是江北辰和顧離的大喜之日,您傷了新郎官,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怎麽?你心疼?”秦陸九挑了挑眉,看著那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江北辰,輕諷道:“你倒也是討人喜歡!”

  “九爺,我不心疼,是我們顧離心疼,她一直在念叨著他,對他可上心了!所以,怎麽著她都不可能逃婚!極有可能是不小心走丟了!聽聞,九爺的關係網大,要是能幫幫他便好了!”小葉不是個傻子。

  在機場的時候,秦陸九認錯了人,認到了她麵前。

  很明顯,那個時候,他是在找他的妻子盛安歌的。可另一天,卻突然找到了人。

  那個人還和顧離長的一模一樣,這裏麵要是沒有貓膩,她都不信。

  再加上,這段時間秦陸九的態度改變,還有顧離對他避如蛇蠍的態度,都能表明,顧離便是盛安歌。

  如此一來,擄走顧離的人,最有可能是秦陸九。

  秦陸九冷笑了一聲,銳利的眼在小葉的身上不住地打量著,“你倒是聰明!”

  “聰明實在是算不上,九爺,您說這忙,您能幫嗎?能把我們的新娘找回來嗎?”小葉嘿嘿一笑,硬生生地掰開了江北辰的手指,拉著他往後退了退,在他的耳邊低聲道:“關心則亂!你太衝動了!”

  “你覺得呢?”秦陸九似笑非笑,“我從來都不做虧本的生意。所以,你這個忙,我不會幫!”幫了,他可就沒老婆了!

  他後退了一步,暗中招了招手,“我先走一步!”接著立馬有一大批的保鏢上前,將他和江北辰等人隔開了。

  旋即,他的私家車停在了他身旁。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江北辰和小葉以及溫可柔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麵前多了一堵黑牆,怎麽也跨不過去。

  “秦陸九!”

  “九爺!”

  “……”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秦陸九坐著車消失在他們麵前,婚禮草草地散了。

  費勁了心思布置成的場地,如今沒有了主人,孤零零地立在原地,等著主人的再次臨幸。

  “嘶!”

  盛安歌捂著自己的頭,支著身子坐了起來,她的頭好疼,像是炸開了一樣,為了緩解自己的疼痛,她隻能閉著眼輕緩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等頭疼緩解後,她睜開了眼,才發現這裏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手下的觸感也有些不對勁,毛茸茸的。

  周圍一片漆黑,她不敢亂動,也不敢大聲喊叫,就是怕引來了什麽潛藏在黑暗中的惡魔,她試探著伸出了腳,在旁邊蹭了蹭,仍是毛茸茸的。

  一點點的小心試探,終於到了床的邊緣,她鬆了一口氣,謹慎地將自己的腿放了下去,是一片柔軟,她用腳尖劃了一個圈圈,確認了周圍都是柔軟後,動作便有些大膽了,可也僅限於小步小步往前走而已。

  她估摸著,走到了地毯的邊緣的時候,伸手往前摸了摸,正好摸到了金屬質感帶著些許冰涼的圓柱狀物體。

  本以為是個裝飾品,換了個方向,再摸,仍是冰冷的圓柱狀物體。

  她用力砸了砸,咚的一聲,在寂靜的黑暗中尤其明顯。

  “該死的!”她低聲咒罵了一句,已經隱隱約約地,猜到了什麽,可她還是不敢相信,固執地往旁邊摸去,仍是熟悉的冰涼金屬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