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怎麽不配?
  接著,又話鋒一轉,“不過,我丟掉的東西,你想要可以,但這要憑你自己的真本事,假借外物,可不算是自己的真本事。”

  慕晴聽了不以為然,掩著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抿了抿唇,才回道:“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是要不擇手段,管它什麽外物不外物的,不是嗎?如果不是,就是因為你對那東西,不夠喜歡,自己不努力,還要怪別人搶了你的東西,是多麽的可悲啊?”

  這話,乍一聽,倒也沒有什麽錯。

  隻是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

  世事無常,變幻莫測,誰又能保證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定得的到呢?誰又能保證自己喜歡的東西永遠在自己的懷裏呢?

  如果像是冒牌貨說的那樣,喜歡的東西都要緊緊地攥在手裏,那不就亂了套?

  還沒等盛安歌想出話來反駁冒牌貨,就聽她身後的人鏗鏘有力地嘲諷道:“照你那麽說,就是明知道別人不喜歡你,還死纏爛打,壞人姻緣,不要臉皮,自薦上床咯?你不要臉,還怪人要臉,不自降身價和你吵鬧?”

  慕晴臉上的笑凝固了,她惡狠狠地剜了一眼江北辰,這人溫溫柔柔的,怎麽說話也那麽難聽呢?她就知道,盛安歌身邊沒一個好貨!張媽是,江北辰也是!不再辯駁,扭著身子追上了秦陸九的步伐。

  她走了,包廂內安靜了許多。

  盛安歌默默扶著江北辰,兩個人一起往外走去。

  還沒走幾步,許源匆匆走了進來。

  一進來,他就跟做賊一樣,關上了門,掩著麵哭了起來,“北辰,我是不是你最信任的人?”

  江北辰:“……”

  有些一言難盡地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眼前人的表演。

  此刻,他很慶幸自己是胳膊被卸了,而不是被人捅了一刀,不然這麽下去,他大概是要失血性休克了。

  “那你為什麽給小張發消息,讓他來接你,不找我?”許源又問。

  江北辰:“……”

  為什麽找他,不找你,你心裏難道沒點數嗎?

  到底是自己的表哥,自己選的人,就算是被坑了,也隻能寵著,他忍!微微翹起了唇,提醒道:“我的胳膊脫臼了,需要去醫院!”

  經他的提醒,許源注意到自己表弟兼老板臉色不正常的白,整個身子都靠在了盛安歌小小的身子上,當即上前,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支撐住了自己柔弱不堪的表弟,解放了盛安歌,還頗為自豪地說道:“看,老板,還是我最關心你,對不對?”

  對?

  對你個頭!

  江北辰嗬嗬地笑了笑,沒說話,一個冰冷的眼刀射向了許源。

  他還真的謝謝您嘞!

  他好不容易用苦肉計爭取到的機會啊,就這麽被許源給破壞了。

  江北辰以為這就是最心酸的地方了,卻沒有想到,沒有最心酸,隻有更心酸,下一秒,許源帶著幾分疑惑的聲音響起,“不對啊,老板,你是怎麽弄成這樣的?你不是柔道十段嗎?按理說,沒有人能讓你這麽狼狽啊?還有,你是傷了手,又不是傷了腿,怎麽還要人扶著啊?”

  一席話,將他的底細揭了個底朝天!

  “源源啊!”江北辰的聲音表麵溫柔地可以掐出水來,可實際上飽含殺意,用自己幸存的那隻手,捏了捏許源的手,溫和道:“你不說話沒有把你當啞巴!”

  一般,江北辰特別生氣,便會稱許源為源源啊。因此,一聽到這聲源源啊,許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不敢說話了,老老實實地扶著江北辰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盛安歌便站在江北辰的左手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一言不發。她聽到了許源的話,也知道江北辰是故意被秦陸九傷到的,還借著這個機會接近她,和她親近,占她便宜。

  她很生氣,但是她不說。

  靜默了一段路,江北辰終於忍不住了,他張了張嘴,為自己辯解了幾句,“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最近狀態不好,一時不察,才會被他傷到。”

  “哦!”盛安歌冷淡地說了一聲,看都沒有看江北辰一眼。

  直至上了車,也是坐在了副駕駛座,讓他一個人可憐巴巴地坐在了後座。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漸漸感染了許源。

  他一撓頭,算是明白了,他就是個罪魁禍首,造成兩個人冷戰的罪魁禍首。

  不知道還好,一知道,他的頭上頓時冒出了幾滴冷汗,抽了幾張紙,將冷汗擦去,試探性地開口說道:“老板,很久沒有練柔道了,或許是生疏了也說不定啊~”

  江北辰:“……”求你閉嘴!

  你解釋就解釋,那麽心虛,那麽不確定是怎麽回事?

  “嗬!”盛安歌環著手,冷笑了一聲,車裏的溫度立馬下降了好幾度。

  “也許,也許……”下意識地,許源就想解釋。

  江北辰生怕他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有些頭疼,咳嗽了幾聲,打斷了他的話,親切地說道:“許源,開車的時候別分心!”

  “好,好的。”成功接受到自家表哥暗示的許源,不敢說話了,將兩個人送到了江北辰的家。

  在那裏,江北辰的私人醫生已經到了。

  禦瀾公館。

  慕晴仍然穿著那件沾了果汁的衣服,站在沙發前,有些忐忑不安地看著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麵無表情的秦陸九。

  她說的很小聲。

  他應該沒有聽到吧?

  “跪下!”見冒牌貨心中的恐懼不安,不停地擴大,秦陸九才結束了這長折磨,厲聲嗬斥道。

  “憑什麽?”慕晴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地看著沙發上那高高在上的人。

  “就憑你低賤的身份。”秦陸九站了起來,踱著步子到了慕晴的身邊,極快地伸出了腳,在她的膝後窩上輕輕踢了踢,瞬間,她就跪在了他的身下,“你隻不過是個冒牌貨,一個小偷,一個工具,也敢和她稱姐妹?你真以為你自己配嗎?”

  “同樣是人,怎麽不配?”慕晴咬著牙,眼裏充滿著嫉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