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狼桃當中挑戰範閑
  王直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良久才看著沈重說道:

   “好!我等著你動手,希望你帶來的人手,會給我一點驚喜!

   沈大人,時間不早了,我想,太後正急著見你吧!

   你還是,盡快想好說辭吧!看怎麽向太後交代。

   我就不留沈大人了,沈大人、請回吧!”

   沈重聞言,一抱拳,轉身就向驛館外走去。

   看著沈重離開後,範閑疑惑的問道:

   “師傅,為什麽不利用上杉虎,除掉沈重呢?”

   王直聞言,撇了範閑一眼說道:

   “為什麽、我們要幫北齊小皇帝對付太後?

   須知,上杉虎與沈重不合,隻會對我們有利。

   沈重不死,就會幫著太後、限製小皇帝,這對南慶有利無害!”

   範閑聞言,點點頭、眼神複雜的看了王直一眼。

   他心裏知道,這是師傅在為自己當皇帝,謀劃布局。

   可是,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下定決心,要殺了慶帝一家,自己當皇帝。

   中午時分,王直見到躲在言冰雲門外的沈婉兒,嚶嚶哭泣,知道這是言冰雲又給沈婉兒擺臉色。

   心下不忍,王直邁步進到言冰雲的房間。

   言冰雲坐在墊子上,麵前放著一碗噴香的肉粥。

   見到王直進來,言冰雲要起身施禮,卻被王直揮手攔住。

   王直坐到他的對麵說道:

   “你就這麽不喜歡沈婉兒嗎?”

   言冰雲聞言,臉上聲色不變,隻是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語氣冰冷的說道:

   “她是北齊人!”

   說完,似乎覺得分量不夠,繼續說道:

   “她還是沈重的妹妹!”

   王直語氣淡然的說道:

   “那又如何?”

   言冰雲聞言,不可置信的看著王直,有點惱怒的說道:

   “什麽如何?”

   王直卻是幽幽的道:

   “她是她,沈重是沈重,你娶的是她,又不是她哥!”

   言冰雲聞言,一個愣怔,惱怒的道:

   “你胡說,誰說我要娶她了?”

   說完,似乎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下,於是繼續說道:

   “再說了,她終究是沈重的妹妹,要是我娶了她,會被同僚嘲笑、看不起的!”

   王直見他態度又所轉變,又繼續說道:

   “你到北齊後,是你主動接觸她的吧?”

   言冰雲聞言,蒼白的俊臉上,浮現一抹紅暈,嘴硬的說道:

   “她是沈重的妹妹,為了得到北齊的消息,我才接觸她的。。。。。”

   王直不由他說完,直接插話道:

   “你被抓之後,是誰天天看望你,給你熬藥治傷的?”

   不等言冰雲回答,王直繼續問道:

   “沒有她,我們能順利找到你,救出你來麽?”

   王直的兩問,讓言冰雲說不出話來。

   隻是眼睛定定的看著王直,腦子裏回想起與沈婉兒相處的點點滴滴。

   耳中卻又聽到王直繼續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她為了你,已經背叛了、她相依為命的大哥;

   背叛了整個北齊帝國,你不接受她,是要讓她去死嗎?

   難道,你讀的聖賢書,都讀到狗獨自裏去了嗎?

   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不懂嗎?”

   聽到王直一連串的問話,言冰雲羞愧的低下頭,口裏呐呐的道:

   “我、我、我。。。。。。。”

   見他如此,王直知道過猶不及,於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不是要你現在就接受她,但是起碼你要對她態度好點!

   仔細想想我的話吧!哎、最難消受美人恩!

   人一輩子,想要找到一個、願意為自己拋棄一切的女人,是很難的!

   珍惜吧!言冰雲!”

   說完,王直邁步出了言冰雲的房間,獨留他一個人在房間中、思考!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所有事情都變得平靜下來。

   直到北齊太後壽誕來臨,這天、竟然是沈重親自前來、邀請王直和範閑兩人,前往皇宮參加太後的壽誕。

   王直和範閑早就做好了準備,自然跟隨沈重一路前往皇宮。

   皇宮中,早就坐滿了滿朝文武,王直和範閑的座位被安排在了右手第一排。

   等候片刻之後,太後和小皇帝也來到大殿。

   除了王直外,所有人皆跪拜,見過了太後和小皇帝。

   今日太後才是主角,由她發話‘眾卿家免禮!’。

   眾人紛紛回應一聲‘謝太後!’起身,各自回到座位。

   接著筵席開始,剛剛吃了幾分鍾,就見對麵的狼桃端著一杯酒,走到場中。

   對著太後一禮後說道:

   “今日是太後的壽誕,草民狼桃,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太後能夠應允!”

   太後故作驚異的說道:

   “狼桃,你是苦荷宗師的大弟子,哀家自然不會駁了你的麵子!

   你有什麽要求,說出來吧!”

   狼桃回禮道:

   “草民謝過太後!”

   說完站起身,來到範閑麵前,對著範閑說道:

   “聽聞,範大人也是宗師王先生的徒弟!

   不知,狼桃可有機會,與範大人切磋一下呢?”

   範閑聞言,停下吃喝的動作,不解的看了一眼狼桃,又看了一眼旁邊還在喝酒的王直。

   見王直隱晦的對自己點了點頭,於是站起身拱手道:

   “哦!原來是苦荷宗師的首徒狼桃大人啊,範某失敬了!

   你說要在太後的壽誕筵席上,與我比鬥!

   這不太好吧,要是打傷了人,這不是不太吉利麽?

   就算是沒有打傷人,要是打壞了大殿裏的東西,也不好吧?”

   狼桃聞言,聽出範閑並不拒絕自己的挑戰,隻是擔心驚擾到太後,要擔罪責。

   於是,又轉過身,對太後說道:

   “稟告太後!草民聽聞、近日來有許多北齊武者、前往驛館與南慶人比鬥,往往不是南慶武者的對手!

   草民也想與範大人,在大殿之上比鬥一番,看看是我北齊武者厲害,還是南慶武者厲害一些!

   而範大人是南慶九品高手,狼桃也是,不知太後是否能夠赦免草民等的驚擾之罪?”

   太後早就被沈重通了氣,知道這是在借機打壓南慶。

   甚至是讓範閑回不了南慶的機會,聞言歡喜的說道:

   “早就聽聞,南慶以武立國!

   我北齊豈能落於人後,既然範大人也是宗師之徒,你兩人在筵席上切磋,自然無不可!

   隻是,範大人畢竟是南慶使團首領,狼桃、你可千萬、切不可傷了範大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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