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許攸到訪
  華佗來到許都數日,開始為曹操診治病情。

  “華大夫,這曹公的病嚴不嚴重,還能不能治得好?”

  段萍語氣十分關心地問道,似乎眼前這人是段萍的至交好友,而不是上下級關係。段萍雖然知道,現在曹操還不會死,但是不知怎麽的,段萍還是關心曹操的病情。出於對朋友的一種關心。

  華佗聽到段萍的關心,微微捋了捋胡須站起身說道:“曹司空的病是陳年舊疾,而且病情是越來越重,曹司空昏倒之前,在做什麽?”

  段萍聽到華佗的詢問,結結巴巴地說道:“誒,當時好像,正在喝酒。曹公大笑幾聲然後就說頭疼了。”

  “嗯,這酒水刺激,加上曹司空情緒起伏較大,因此才會觸發顱內陳疾,以致現在昏迷不醒。”

  段萍聽到華佗的話語,跟自己猜的七七八八,段萍小心翼翼地問道:“這病是先天的嗎?”

  “那倒不是,從脈象來看,曹司空的病是後天外力造成的。依老夫診斷,這曹司空的陳疾已有七八年之久了。”

  段萍聽到華佗的話語,連忙擺手說道:“誒,這不可能。十年之前曹司空已經是兗州代刺史,一州之主去哪裏受傷呀。當時我跟老,荀大人都已經在曹公手下,曹公要是受了傷,我們怎麽會不知道。”

  華佗一臉自信地說道:“老夫絕對不會號錯脈,如果你們說七八年前曹司空沒有受傷,或者是當時連曹司空都沒察覺到了,這腦袋受傷,不一定及時出現的。”

  段萍還準備反駁,這時荀彧將段萍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君泊,你說曹公的傷,是不是當年進攻濮陽的時候受的?”

  段萍聽到荀彧的話語,想了想。當年曹操中了陳宮的計謀,深入險地,在濮陽的確經曆了一場生死劫難。

  段萍想到這裏,搖了搖頭說道:“當年在濮陽,沒聽說曹公頭部受了傷呀,曹公當時是右手手掌被火給燒傷了。”

  荀彧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當時曹公右手燒傷嚴重,不過現在仔細想來,曹公一直騎在馬背上,這右手怎麽會被火燒傷呢!”

  段萍想了想立刻反應過來,看著荀彧小聲說道:“你的意思是,當時曹公不知道被誰打下了馬摔傷了頭?”

  “可能不是被人打下馬摔傷的頭,而是被誰打中頭部吧,不過曹公當時戴著頭盔,再加上曹公福大命大,因此沒有表現出傷勢。”

  段萍聽到荀彧的分析,想了想現實生活中的確有這樣的例子,因為腎上腺素增加讓人一時連疼痛都感覺不到,當時曹操麵臨非生即死的局麵,身體的傷痛很有可能因為緊張的情緒而沒有察覺,這幾年生活算安穩,因此病征才慢慢出現。

  段萍把當年在濮陽遇險的情況告訴給華佗,並說出兩人的猜測,華佗想了想捋著胡須緩緩說道:“這麽看來,當年曹司空一定身受重傷,不過當時沒有表現出來,最近飲酒過量加上情緒波動,這陳年舊疾才發作出來。”

  荀彧連忙問道:“那,華大夫,可有醫治的方法?”

  “有。既然是腦中有傷,看來一定是淤血成毒,隻要清除掉曹司空腦中淤血毒素,曹司空自然會蘇醒。兩位大人請放心,曹司空命係天下,老夫也不希望總是診治因為戰火受傷的百姓,老夫手上的病人越少,老夫反而越開心。老夫一定會全力治療曹司空的。”

  連續數日,華佗為曹操治療,曹操已經有了起色,段萍都覺得這華佗的醫術簡直高明到比現代的醫生還要強大,這要是能把華佗的醫術帶回現代,那可是重大的醫學成就。

  正當段萍在瞎想的時候,張五慌慌張張地來到房間中,段萍看到張五這麽莽撞,一臉氣憤地說道:“你幹什麽呢,不知道華大夫在給曹公看病嗎,你想死呀?”

  張五結結巴巴地說道:“老,老爺,不不不好了,許許攸來了。說一定要見老爺。”

  段萍聽到張五的話語,連忙說道:“許攸來了你不早說。”

  段萍讓華佗暫停治療,拉著華佗往外走,剛走出門口,就聽到下人大聲說道:“許大人你來了!”

  段萍聽到這個聲音,連忙把華佗給推進屋裏,段萍早些時候因為怕許攸對自己不利,因此在家裏弄了些機關,段萍讓華佗也躺在床上,一拉床邊的繩索,隻見床板一下打開,曹操跟華佗一下掉了下去。

  。。。。。。

  許攸來到段萍的房間,看到床上有人,剛準備伸手,這時段萍從被窩裏鑽了出來,一臉驚訝地看著許攸說道:“啊,許大人,你怎麽在這裏,這裏好像是我的房間呀?”

  許攸微微笑了笑說道:“段大人,這麽早就就寢了?看段大人滿頭大汗的不會是身體有什麽不舒服吧?”

  許攸看到被子下麵還有人,許攸微微笑了笑說道:“哦,原來段大人在辦重要的事,真是打攪了。”

  段萍聽到許攸的話語,連忙說道:“既然許大人知道打攪了,門口在那邊,慢走不送。送許大人!”

  許攸笑著轉身,趁著段萍不注意,轉身一把把被子揭開,雲兒赤身裸體的出現在許攸麵前,許攸一下蒙了,段萍連忙拉回被子,一臉怒氣地站在地上叉著腰看著許攸說道:“許大人,你是不是太放肆了點,雖然你是朝廷司徒,但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你們這些大官可以這麽胡作非為的吧,這裏是我的房間,許大人你憑什麽進入我的房間,還掀我被子,我夫人玉體被你看到了,許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呀,我一定要上奏天子,問問天子究竟是天子給許大人這樣目無法紀的權力。”

  許攸聽到段萍的話語,連忙向段萍道歉。

  段萍一臉怒氣地說道:“哦,道歉,我夫人的身體都被你看到了,你一句對不起就夠了,誒,要說對不起可以,我改天也登門造訪,看看許大人新夫人的身體,然後我再跟許大人你說一句對不起。”

  “你你你,段萍你別太囂張了。”

  “哇,許大人,你真是天蓬元帥的子孫,現在居然說我囂張?剛剛的情形怎麽看應該是你許大人很囂張吧,未經通傳,直接從我家前門走到我的臥室,許大人,現在到底誰更囂張一點?哦,我明白了,你是看準曹司空不在,你現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把王法放在眼裏。哎呀,走走走,咱們立刻去拜見天子,讓天子來評評理。”

  段萍說著就拉許攸的衣袖,許攸連忙甩開段萍的手,許攸此時理虧,不敢久待,段萍連忙攔住許攸,許攸看到段萍這樣子,大聲說道:“段萍,你不要太放肆了。本座怎麽說也是當朝司徒。”

  “誒,許大人,今天我就還放肆了。你沒聽說過一句話,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你現在理虧自然寸步難行,今天你要不解釋清楚,我看你別想走出這個門口,就算天子來了,也保不住你。”

  “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至少你要讓我夫人消氣才行。”

  許攸聽到段萍的話語,一臉不耐煩地說道:“那敢問,尊夫人需要怎樣才會消氣呀?”

  “打你一頓就消氣了呀,我夫人是弱質女流,這一頓我替我夫人代勞了。”

  “你別亂來!”

  許攸瞪著眼睛看著段萍,段萍一手捂著胸口,假裝震驚地說道:“哎呀,許大人,現在好像是你有錯在先,你怎麽還變得這麽理直氣壯呀?”

  許攸剛準備回答,隻聽到“啪啪”兩聲清脆的響聲傳來,段萍等人都看呆了,隻見袁情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突然給了許攸兩巴掌,許攸四十多歲的人,此時兩邊臉頰各有一個鮮明的五指印。

  許攸一臉詫異地看著麵前的袁情,袁情一臉平靜地說道:“看什麽看,你這人,好沒禮貌,仗著自己官大就可以胡作非為嗎,剛剛那兩巴掌,一巴掌是我代雲兒姐姐打你的,另一巴掌是我代我爺爺打你的。你個賣主求榮的小人,呸!”

  段萍都沒想到袁情居然會出現,不過袁情剛剛的話語卻十分占理,搞得許攸挨了兩巴掌卻不知道該怎麽辦,呆呆地站在原地。

  袁情看到許攸沒有反應,舉起手還準備打許攸,段萍深知得些好處需收手,連忙拉住袁情,看著許攸緩緩說道:“那個許大人,今天的事,我就暫時不放在心上了,你回去之後可要好好反省一下。”

  許攸聽到段萍的話語瞪了眼段萍,微微點了點頭咬牙切齒地說道:“多謝段大人寬宏大量,許某就剛剛的行為向段夫人致歉,告辭。”

  袁情似乎有些不服氣,還準備叫住許攸,段萍連忙捂住袁情的嘴,讓張五趕快把許攸送出府。

  等許攸走遠,段萍這才把手鬆開,連忙說道:“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要吵了,剛剛你那兩巴掌打得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啊,你剛剛不是準備教訓許攸嗎?”

  袁情瞪大眼睛看著段萍問道。

  段萍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說實話,我可想打許攸了,不過膽子沒你那麽大。你剛剛打的真過癮呀。”

  “要打也應該我來打,才打他兩巴掌,太便宜他了。”

  雲兒此時已經穿好了衣裳下了床來到段萍袁情身邊,袁情聽到雲兒的話語,一臉不高興地說道:“哼,那你剛剛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