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又不傻
  範正拿出布巾擦了擦劍上的鮮血,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都伯,冷冷笑了笑,範正朝著段萍的房間緩緩走去。

  段萍自己製造的寶衣被都伯穿走,段萍隻能出去找材料重新製造寶衣,段萍走出來發現縣令府安安靜靜的,段萍在走廊上緩緩走著,這時一個聲音從段萍身後傳來。

  段萍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發現是範正,段萍一下精神繃緊,勉強擠出笑容說道:“哎呀,範大人,這麽巧,我還以為你去城牆上檢查布防去了呢。”

  範正聽到段萍這麽說,冷冷笑了笑,並沒有作答,緩緩朝段萍走來,範正朝著段萍靠近一步,段萍則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範正看出段萍似乎懼怕自己,冷冷笑了笑說道:“段先生好像很懼怕我呀?”

  段萍聽到範正這麽說,心想:“那不廢話,你肯定是殺縣令的真正凶手,之前還殺人滅口,我還想多活幾年,對了,平常那個都伯隨時在我身邊打轉,這個時候需要他,他死哪裏去了。”

  範正看到段萍四下張望,語氣冰冷地說道:“段先生是在找於都伯嗎?”

  段萍邊退邊試探性地問道:“嗯,你看到都伯了嗎?”

  “看到了,段先生想見都伯嗎,我帶你去看他吧!”

  段萍聽到範正這麽說,立刻察覺到氣氛不對,段萍尷尬地笑了笑,這時段萍大腦飛快旋轉,但好像根本沒有找到任何方法,這時範正已經距離段萍隻有三步的距離,範正右手已經握著劍柄,眼中已露陣陣殺機,段萍這時靈機一動,指著範正背後一臉興奮地大喊道。

  “誒,都伯大人,你來了。”

  範正聽到段萍這麽一說,一下顯得十分慌張,連忙回頭察看,發現身後一個人影都沒有,範正立刻意識到自己上當,轉頭尋找段萍,段萍此時早已逃離。

  段萍提著衣袍飛快地跑著,段萍邊跑邊大喊道:“救命呀,有人殺人了。”

  段萍大喊了幾聲,發現縣令府安靜得根本沒有人應答,段萍在心裏大罵道:“媽的,平常縣令府不是很多人嗎,今天人都死哪裏去了,一個人都沒有。”

  這時段萍聽到身後傳來快速跑動的腳步聲,段萍回頭察看了下情況,發現範正已經追上來,段萍心想:“怎麽來的這麽快,吃藥了嗎!”

  正想著,段萍一分神,衣袍垂下被段萍踩住,段萍摔了個狗吃屎,段萍自言自語地罵道:“媽的,比穿裙子還難。”

  段萍剛一翻身,發現範正已經提劍來到腳邊,隻見範正高舉佩劍朝著段萍刺來,段萍連忙大力向前一撲,範正的佩劍正好刺在段萍的衣袍上,段萍此時張開雙腿,看到插在雙腿間的寶劍,隻差一寸,段萍的下半身幸福沒了,段萍不禁吞咽了下口水。

  範正發現自己佩劍插在地上,段萍這時也反應過來,連忙撕爛衣袍跑走,範正費力把佩劍從地上拔了出來,段萍發現直線跑好像跑不過範正,段萍開始繞著柱子跑,範正每次眼見就要追上段萍,揮劍朝段萍砍過去,段萍不是蹲下身子就是跳過欄杆,範正屢次失手顯得氣急敗壞。

  範正看到如同猴子一般到處亂竄的段萍,大聲吼道:“你給我站住。”

  段萍這時躲到一根柱子後麵,聽到範正剛剛的話,回頭喘著粗氣說道:“我又不傻,你拿著把劍要砍我,我還站在原地等你來砍呀,誒,你累不累呀,你砍不到我的,放棄吧。”

  範正看著喘著粗氣的段萍,冷冷笑了笑說道:“那可不一定,段先生看來體力不支嘛,再過一會兒我想段先生你就可以去見都伯了。”

  範正說著拿著劍緩緩朝段萍走來,段萍聽到範正這麽說,心裏暗叫不好,許久不運動,段萍今天突然劇烈運動早就體力不支,如果不是因為求生的欲望強大,段萍早就不想跑了,剛剛停下腳步說話,這時段萍隻感覺兩條腿都像灌了鉛似的,根本挪不動腳。

  範正離段萍還有幾步的距離,段萍本來以為自己穿越之行就這樣結束,突然段萍露出看到希望的笑容,範正看到段萍一臉笑容,一下停住腳步,段萍這時興奮地大叫:“都伯,救命呀!”

  範正聽到段萍又叫“都伯”,一臉得意地說道:“哼,雕蟲小技,你倆下到黃泉為伴吧。”

  範正拿劍準備刺向段萍,突然範正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範正不經意回頭看了眼,一道寒光閃過,範正連忙拿劍抵擋,段萍聽到一陣金屬的碰撞聲,段萍連忙往旁邊躲閃。

  隻見都伯跟範正打在一起,範正突然看到都伯出現一下慌了神,這都伯可是被範正拿劍直接刺中心髒,按道理說應該是死了,都伯突然出現在範正麵前,範正一下心慌,手上的力氣小了幾分。

  都伯跟範正雙劍一撞,都伯就察覺到範正心態慌張,都伯不給範正反應時間,幾劍重重地劈砍在範正劍身上,範正連連後退,範正好不容易收拾心情,看到都伯胸口還有鮮血滲出,冷笑了一下,跟都伯打鬥起來,都伯本來身上有傷,剛剛那幾劍是因為都伯怒氣上衝,所以力道很大,這打鬥一陣,都伯力量已經減弱幾分,範正步步緊逼,都伯反而處於下風。

  段萍站在一旁,看到都伯快被範正打敗,段萍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段萍想去幫忙,手上又沒有工具幫忙,這兩人佩劍對砍的景象讓段萍心驚肉跳,這時段萍看到地上的泥土,計上心來,脫下外袍用衣袍包著一堆泥土,此時都伯已經被逼到一個死角。

  段萍眼見都伯性命堪憂,連忙將衣袍朝著範正扔了過去,範正頻頻進攻都伯左邊,都伯此時已經因為傷口流血,臉色變得十分蒼白,都伯眼見段萍在範正身後的動作,用力推開範正朝著衣袍飛來方向跑去,範正連忙追上去,眼見衣袍要砸中都伯,都伯身子一矮在地上滾開,範正還沒反應過來,見到衣袍朝自己飛過來,範正以為裏麵藏著什麽武器,連忙用劍朝著衣袍劈去。

  範正劈開衣袍,可沒想到迎麵而來一股泥土的氣息,範正因為泥土飛灑出來,視線被遮蔽,躲在一旁的都伯眼見範正走神,一記掃堂腿踢中範正腿部,範正隻感覺小腿一陣疼痛,重心不穩摔在地上。

  範正正準備從地上爬起來,都伯的佩劍已經抵在範正的胸口,段萍見到範正被製服,連忙來到都伯身邊一把奪走範正的佩劍,也抵在範正胸口。

  段萍一臉得意地說道:“你小子還想殺我,怎麽樣。哎呀,都伯,幸好你及時趕到,對了,你剛剛跑哪裏去了。”

  段萍回頭看到都伯左手正按著胸口,指縫間還有還有鮮血滲出,這時一直沒有出現的下人士兵才出現,看到都伯跟段萍兩人都拿著劍抵著範正胸口,士兵連忙來到都伯身邊詢問情況。

  “範縣丞是黃巾賊子,把範縣丞押入地牢,容我稍後審訊。”

  士兵對都伯唯命是從,雖然士兵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但是還是拖著範正離開,都伯看到範正被帶走,以劍撐地,段萍連忙去扶都伯。

  都伯躺在段萍的房間,許久才睜開眼,段萍看到都伯醒了一臉興奮地說道:“哎呀,哥們兒,你這次可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呀,誒,不過你得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就掛了。”

  都伯聽到段萍這麽說,一臉疑惑地看著段萍,段萍這時從旁邊拿起那件看似破爛的寶衣,一臉得意地說道:“我的寶衣還是有用吧!”

  都伯這時才想起自己之前被範正一劍刺中心髒,卻沒有死的真正原因,都伯苦笑了一聲說道:“謝謝段兄,不過段兄呀,我能不能說個自己心中的想法。”

  段萍正一臉得意地打量著自己製作的寶衣,聽到都伯這麽說,回頭看著都伯,都伯看著段萍手中的寶衣緩緩說道:“段兄,你能不能把你這寶衣的洞做小點。要是那樣,我也不會受傷了。”

  段萍聽到都伯這麽說,看了看自己製作的寶衣的空隙,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個是第一次做,總有點瑕疵,沒事下次改進,不過如果你沒流血,那範正也不會露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段萍說著拍著都伯的肩膀大笑著說道:“不要在意不要在意,有點傷疤也是你這作為軍人的榮耀。”

  段萍一不小心碰到都伯的傷口,都伯疼得大叫,段萍看到都伯這個樣子,一臉疑惑地說道:“真的很痛嗎?”

  都伯苦笑了一下,有氣無力地說道:“當然疼了。對了段兄,我現在身上有傷,還望段兄去審查一下範正。”

  段萍聽到都伯這麽說,指著自己一臉驚訝地說道:“什麽,我去審?”

  都伯無力地點了點頭說道:“現在肥城,縣令已死,縣丞被抓,我也身受重傷,整個肥城有威望的就數段兄了,還望段兄鼎力相助。”

  段萍聽到都伯這麽說也不好反駁,畢竟人家剛剛救過自己的命,段萍心中苦笑,心想:“我都沒有審過案子呀,真是趕鴨子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