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做賊心虛
  離開大廳,段萍與都伯兩人緩慢走著,倒不是都伯走得慢,而是段萍第一次穿著漢服,而且這漢服跟段萍不合身,長袍已經到了鞋邊上,段萍走幾步就容易踩到長袍邊緣。

  段萍提著長袍,一臉不爽地說道:“這個劇組TM的不知道是幹什麽吃的,做的服裝比我長了一大截,稍不注意還要踩到長袍邊緣摔個狗吃屎。”

  都伯跟在段萍身旁,看到段萍提著衣袍邊走路,十分怪異的樣子,都伯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小聲問道:“那個先生,你走路為何這麽奇怪呢?”

  段萍瞄了眼都伯緩緩說道:“誒,你不要叫我先生,叫的我好像一大把年紀了,我還很年輕,我叫段萍,你可以叫我master段,誒,就叫我master段!”

  都伯聽到段萍這麽說,一臉疑惑地看著段萍問道:“那個段先生,段兄!這個馬什麽四特是什麽馬呀?”

  段萍聽到都伯這麽問,一臉詫異地看著都伯,冷笑了一下緩緩說道:“你別管什麽馬了,你反正不要叫我先生,有多年輕叫多年輕。”

  “那在下冒昧,就稱先生段兄,不知道段兄可知道凶手是何人?”

  段萍聽到都伯詢問自己凶手情況,轉頭看著都伯,一把把住都伯的肩膀,都伯一下感到震驚,渾身肌肉繃緊,段萍十分輕鬆地說道:“誒,我想過了,那鋼釘不是燒紅了插進你們家縣令大人的頭中嘛,那你去找誰手上有被燙傷的痕跡不就完了,誰有誰很大可能就是凶手。”

  “段兄言之有理,但是,段兄實不相瞞,我在昨日詢問段兄鋼釘插進縣令天靈蓋卻沒有血跡的原因之後,就對縣令府宅的所有人進行了調查。”

  段萍聽到都伯這麽說,一下鬆開手驚訝地打量著都伯,都伯看到段萍異樣的目光,頓了頓試探性地問道:“段兄,你為何如此看著我,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段萍連忙擺手說道:“誒,你竟然都調查完了,那你還問我幹什麽,這凶手不是應該找到了嗎?”

  都伯十分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說來慚愧,段兄,我連夜審訊縣令府所有的下人丫鬟,卻沒又發現有任何人手上有被燙傷的痕跡。”

  段萍聽到都伯這麽說,一手托著下巴思考起來,都伯這時雙手抱拳一臉恭敬地看著段萍問道:“段兄,在下無能,因此特來詢問段兄有何妙計可以找到殺死縣令大人的真凶。”

  段萍聽到這裏心想:“這,簡單。查DNA跟指紋,不過看你們拍古裝劇,肯定不會用這套了,怎麽查呢,這個編劇也真能編,燒紅的鋼釘拿在手上手上居然沒有燙傷痕跡,那怎麽查呀,嗯,有辦法。”

  都伯看到段萍表情變化,連忙小聲詢問道:“段兄可是有妙計可抓到真凶?”

  “妙計算不上,不過我想應該有效,你先去給我找一缸墨汁,還有一堆黑布,誒誒誒,秘密行動呀!”

  都伯雖然不知道段萍要這些東西幹嘛,但是此時段萍在都伯眼中如同神明,知道段萍要的這些東西肯定有段萍的道理,都伯也不好多問什麽,雙手抱拳說了聲“喏”!便低頭離開。

  段萍看到都伯離開的背影,突然想到:“哎呀,這家夥一夜還這麽有精神,應該問問他是喝的什麽品牌的咖啡還是吃了藥,這麽有精神,我不信。”

  段萍朝著自己住的房間走去,暗暗罵道:“媽的,這什麽衣服呀,跟個裙子似的,還要提著才能走路。”

  段萍剛剛來到自己房間門口,正準備推門進去,這時都伯喊住段萍,段萍回頭看了眼都伯一臉疑惑。

  都伯興致衝衝地來到段萍麵前,雙手抱拳說道:“段兄,在下已經按段兄吩咐準備好了一大缸墨汁和黑布若幹,接下來怎麽做,還請段兄示下!”

  段萍聽到都伯這麽說,一臉詫異地說道:“我剛剛才給你說,你這麽快就搞定了,你是火箭的速度呀?”

  都伯聽到段萍這麽說,皺了皺眉頭說道:“段兄這火箭前麵綁了燃燒物件,射出的速度並沒有普通弓箭射出的快。”

  段萍聽到都伯這麽說,一臉平靜地說道:“啊,謝謝你的指教。”

  段萍說著朝都伯深鞠一躬,都伯看到段萍這個樣子,連忙說道:“在下不敢,段兄切莫行此大禮。對了段兄,你要墨汁黑布來幹嘛呀?”

  段萍跟著都伯,沒有回答都伯的問題倒是段萍反問都伯一個問題:“誒,哥們兒,我剛剛才給你說我需要什麽,你就準備好了,你到底怎麽做到的?”

  都伯得意地說道:“哦,是這樣,我讓士兵去準備,如有延誤,杖責五十!”

  段萍這幾天已經知道這個劇組都是玩真的,但依然不死心地問道:“那個,我請問一下,你們是真打嗎,用啥打?”

  都伯聽到段萍這麽說,一臉嚴肅地說道:“軍營之中,軍令如山,如不賞罰分明,那麽軍隊豈不無軍令可行,軍隊豈不是一盤散沙。用什麽打,當然是軍棍責罰。”

  兩人說著話,段萍突然聽到一聲慘叫,段萍循聲望去,發現兩個士兵正被打著,段萍指著這兩個士兵的情況轉頭看著都伯問道:“這是咋了?”

  “此二人沒有找到黑布,杖責五十。”

  “啊,真的打,還用那麽粗的棒子打?誒誒誒,黑布其他人不是找到了嗎,就不用打了呀!”

  都伯回頭看了眼段萍,大聲喊道:“停,執行了多少軍棍?”

  執行刑罰的士兵跟挨罰的士兵看到都伯出現,都十分恭敬地朝著都伯行禮,挨罰的士兵雖然受了傷,但還是咬著牙朝著都伯行禮。

  都伯一臉冷峻地問道:“他們二人執行了多少軍棍了?”

  “啟稟大人,一人打了20軍棍,一人打了18軍棍。”

  段萍聽到五十軍棍還沒打到一半,這兩個士兵此時臉色已經如同蠟紙一般沒有半點血色,段萍心想:“這要是打下去會不會出人命呀?”

  段萍來到都伯身旁正準備勸說都伯,卻聽到都伯一聲嚴厲地責問:“為什麽有一人打了20軍棍另一人才打18軍棍,誰執行的,是否偷懶了?”

  其中一個手拿軍棍的士兵聽到都伯的責問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怯生生地說道:“都伯大人贖罪,屬下在執行時聽到同僚哀嚎,一時心軟停了一會兒。”

  都伯眼露寒光看著手拿軍棍的士兵,緩緩說道:“爾等身為朝廷士兵,應知軍令如山,算了,念在爾等初犯,又有段兄,此二人的軍棍暫且記下,帶他們下去養傷。”

  幾名士兵聽到都伯這麽說,懸著的心總算落地,連連磕頭,各自攙扶著一個受傷的士兵下去,都伯看到段萍一下變得恭敬起來,段萍看到剛剛渾身殺氣騰騰的都伯又變得如此恭敬,朝旁邊躲閃了一步,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去,你剛剛就像要殺人似的。”

  都伯雙手抱拳致歉道:“讓段兄見笑,我不能隨便免除士兵的責罰,需要找個理由,否則在軍中,在下也無威信可言。段兄,東西就放在前麵,段兄請。”

  段萍聽到都伯這麽說,心想:“這家夥剛剛好不容易正常了點,這個時候又進入角色,唉,這個劇組可以把演員變成這樣,我也真是佩服,現在可很難找到這麽拚命的演員了。”

  段萍跟著都伯來到一個房間中,看到麵前放著一個大缸,段萍一走進房間就聞到一股濃鬱的墨香,段萍心中還對這種墨香感到驚歎,段萍生活的年代,墨汁都是臭的,哪像這個墨汁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段萍看了看墨汁又看了看旁邊的黑布,跟都伯小聲說道:“誒,哥們,在拜托你一件事,你給這個缸上加一個蓋子,蓋子上挖兩個洞,手能伸進去的大小就好了。”

  都伯恭敬地聽著段萍的安排,段萍四下看了看指著四周說道:“把周圍用黑布全部遮擋起來,然後讓所有的人進來,嗯,有多少人要調查呀?”

  “十人!”

  “啊,你們這麽大的地方隻有十個人,是不是沒錢請群眾呀?”

  “群眾?哦,段兄誤會,是隻有十人現在還有嫌疑,我不是說了我連夜審訊,超過十年以上的不會對縣令大人下殺手,所以我集中調查沒到十年的下人,這群人中有些人在縣令出事那晚三五成群,單獨行動的隻有十人,我們隻需調查這十個人就好了。”

  段萍聽到都伯這麽說,一臉詫異地看著都伯,這時段萍突然想到:“啊,對了,我們說的這些事不會讓其他人知道吧,這要是知道了那就無法查找凶手了!”

  都伯聽到段萍的擔憂,雙手抱拳十分自信地說道:“這個段兄請放心,這批士兵都是我的心腹,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那挨打的呢?”

  段萍一臉疑惑地看著都伯問道,都伯聽到段萍的問題愣了一下,微微笑了笑說道:“段兄放心,那幾個士兵可以為我連命都不要,不過段兄我好奇這些東西就可以查到真凶?”

  段萍這時神秘地笑了笑說道:“當然,我要抓真凶的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