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隨意的名字
  段萍被一幫士兵押著朝監牢走去,段萍這時一臉不爽地說道:“誒誒誒,你們有沒有職業道德,現在不能露點,你們沒看到我現在全身赤裸嗎,誒,給套衣服呀,你們這幫拍戲拍傻了的。”

  為首的士兵聽到段萍這麽說,回頭上下打量赤裸的段萍,段萍看到士兵眼神異常,連忙雙手遮擋自己的私密部位,一臉警惕地說道:“喂喂喂,我警告你,你不要用這樣異常的眼神看著我,這讓我心裏發毛,你不要對我有另類的想法,我不會讓你得到我清白身體的。”

  士兵一臉平靜對著身旁的士兵說道:“來人,給他一件囚服,把這醜惡的身體給我遮擋住,實在不想多看一眼。”

  段萍聽到“球服”,一臉疑惑地看著身邊的士兵,緩緩問道:“你們這個節目怎麽這麽不走心呀,還給球服,足球服還是籃球服?”

  周圍的士兵根本沒有理會段萍,段萍看了眼跟在身旁的士兵麵無表情,也不再說話,很快段萍被押到監牢裏麵,段萍拿著一套粗布麻衣製作的衣服,衣服上麵不知道是本身顏色灰黃還是這套衣服常年不洗而留下的痕跡,段萍看到手上的衣服一臉疑惑地看著士兵問道。

  “誒誒誒,哥們,你們這什麽材質的,摸著怎麽這麽糙呀,這上麵是顏色呢還是沒洗呀?”

  士兵聽到段萍這麽一問,瞪了眼段萍,段萍被這眼神嚇了一跳,連忙把衣服穿起來,段萍剛剛穿上準備說話,突然感到渾身瘙癢,段萍一臉詫異地看著麵前的士兵,急忙問道:“喂喂喂,哥們兒,你們這衣服怎麽穿到身上這麽癢呀,你麽這衣服消毒了沒有呀?”

  士兵看到段萍這個樣子,大笑起來,一把推著段萍往監牢裏麵走,段萍這時十分不情願地說道:“喂,你們到底是哪個劇組的,快告訴我,我要投訴你們,我告訴你們我認識很多大導演,很多製片人,你們敢得罪我,我讓你們這部戲拍不下去。放開我,快放開我。”

  士兵架著段萍的手臂來到牢房門口,其中一個士兵打開牢房,還沒等段萍反應過來,段萍隻感覺屁股傳來一陣疼痛的感覺,整個人就像沒有重量的羽毛飛進了牢房裏麵,段萍毫無準備重重地摔在地麵上,段萍勉強撐起身子,牢房門外的士兵看到段萍這個樣子大笑起來。

  段萍坐起身子,嘴巴上還咬著幾根茅草,段萍感到嘴巴裏麵傳來一股令人惡心的味道,連忙將嘴巴裏的茅草吐了出來。段萍坐在地上四下張望,發現這個牢房樣子建造的還挺有年代的感覺,段萍連忙站起來對著牆麵摸了摸,也試了試牢房門的材料跟鎖門的鐵鏈。

  段萍自言自語地說道:“哇,這還是實木呢,這麽下本錢,這石頭也是真的,不是布景。”

  “喂,你們到底是哪個劇組的,這麽有錢,讓我見見你們的導演或者製片,他倆沒空副導演也行,有沒有喘氣的,快放我出去,我是段萍呀,你們是真傻還是裝傻,我可是知名道具師呢,有沒有人聽到,有喘氣的沒有,回答我。”

  段萍扯著嗓子大喊道,不時還搖晃著牢房門,段萍喊了一陣,發現沒有人理自己,也漸漸沒了興趣,轉身準備重新坐下,轉身時段萍還不忘拍了拍牢房門,一臉隨意地說道:“這實木的就是結實。”

  段萍重新坐到地上,不時段萍聞到一股酸臭的味道,段萍也感到身心疲憊,本來隻是跟老友見麵,一件高興的事,結果遇到武裝分子來搶傳送門,段萍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但是總算是見到人了,可梅以琛去哪裏了呢,梅以琛是不是安全的這個想法一直在段萍腦中出現,段萍歎了口氣,不時聞到的酸臭味讓段萍的思緒又被打斷。

  段萍實在受不了了,一下站起來來到牢房門口,大喊道:“喂,你們來個喘氣的,你們這個牢房裏麵怎麽這麽大股味道呀,快拿點空氣清新劑來噴噴,味道太難聞了,你們這個劇組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段萍氣憤地踢了踢牢房門,這時段萍聽到牢房裏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段萍順著聲音尋找,在牢房一個牆角的位置段萍確定聲音來源,段萍撥開茅草發現一個披頭散發的老者正依靠在牆角邊。

  老者看到眼前的段萍,一臉平靜地說道:“你,你是誰呀,啊,大吵大鬧的,吵到老夫睡覺了。啊~”

  段萍因為離老者特別近,根本來不及反應,一股酸臭的味道迎麵襲來,段萍聞到這股味道十分熟悉,連忙捏著鼻子向後退了幾步,段萍將臉轉到一邊深呼吸了幾口氣,把體內的酸臭味道給排除掉後,段萍鬆開捏著鼻子的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回頭看著依然依靠在牆角的昏昏欲睡的老者。

  “哇,你多久沒漱口了,這股味道簡直可以當生化武器了。”

  老者伸出瘦削的手抓了抓身子,一臉茫然地看著段萍緩緩說道:“你到底在說什麽,還漱口,現在兵荒馬亂的,我都不知道在這個大牢裏待了多久了,誒,不過真是事事難料,我卻在這裏活了這把年紀,其他老夫認識的人,基本都死在外麵了。”

  段萍聽到老者說的這番話,四下張望了一下,緩緩朝老者走去,段萍吃過剛剛的虧,這時已經用手捏著鼻子,避免再次被“生化武器”襲擊。

  段萍這時上下打量著老者,老者睜開微黃的雙眼,看著捏著鼻子的段萍一臉疑惑,段萍這時伸出手撥弄著老者的頭發。

  段萍一邊撥弄,一邊驚訝地說道:“哇,你這特效化妝挺不錯的,誰給你發的,用的什麽材料,給我看看。”

  段萍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老者胡須往下拉,老者痛的大叫,段萍看到老者這痛苦的表情,一臉驚訝地說道:“你這是真的嗎?”

  段萍說著,手上的動作依然不停,繼續扯動了幾下,老者疼得大叫,一把打開段萍的手,十分生氣地說道:“你這臭小子,你到底想作甚,老,老夫一把年紀,你,你還如此羞辱老夫?”

  段萍聽到老者的責備,連忙堆起笑臉向老者道歉:“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是道具師,看到你這如此驚豔的頭發和胡須,實在忍不住試試手感,抱歉抱歉,沒想到這是你自己的胡須,你留了多久,才能留成這樣。”

  老者似乎根本沒有聽懂段萍說的話,依然一臉憤怒地看著段萍,段萍依然保持笑臉看著老者,老者看到段萍臉上笑容不減,雖然怒氣難消,但是也不好再發火,隻當段萍是個瘋子,老者挪了挪身子,準備繼續睡,段萍看到老者又睡了過去,一臉無趣。

  段萍正準備離開,這時注意到老者兩條眉毛隨著老者呼吸而擺動起來,段萍看到這個景象一下看得入神,小心翼翼地靠近老者,段萍揮了揮手,發現老者沒有反應,於是段萍緩緩伸手到老者眉毛位置,段萍用力一扯,老者慘叫的聲音再次從牢房裏麵傳了出來。

  老者一手捂著一邊眉毛,一邊憤怒地看著段萍,段萍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拽著的眉毛,連忙堆起笑臉緩緩手中的眉毛遞給老者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還以為這是假的呢,沒想到也是真的,嘿嘿,不好意思,把毛哦不是,把眉毛還給你。”

  老者一把撥開段萍伸過去的手,一臉生氣地說道:“算我倒黴,我換個位置繼續睡,真是豈有此理。”

  段萍看了看手中的眉毛,一臉尷尬,段萍看了看老者的身體,一臉的驚訝表情,因為老者身體如幹柴一般,雙腿顫顫巍巍,段萍心想:“這是被餓了多久,看這個手筆,不是陳晞暢就是叢佳偉那兩個混蛋,經常拍個戲時間又長,又折磨演員。”

  段萍一步一步小心挪到老者身邊笑著問道:“喂喂喂,真是不好意思,我看你這樣,你是在給哪個導演演戲,陳晞暢還是叢佳偉,這兩個導演都是變態,誒,你說說你到底是跟哪個導演,我知道你敬業,我看了,你這邊沒有鏡頭,應該沒你的戲份了,你小聲告訴我怎麽樣?”

  老者被段萍問得不勝其煩,一下坐起來,這一邊眉毛少了一部分,段萍看到老者這個樣子差點笑出聲,連忙忍住看著老者,老者一臉不屑地看了看段萍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犯了什麽事進來的?”

  段萍聽到老者說的這麽文藝,偷偷笑了笑說道:“喲,你還在角色裏,還在背台詞呀,可以呀,神情自然,這個時候我應該配合你,嗯,我叫段萍,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被抓進來了,你們現在在拍哪個年代的戲呀,這裏是哪裏呀?”

  老者聽到段萍這麽說,一臉詫異地看著段萍,緩緩說道:“莫名其妙,你見到肥城都伯了嗎?”

  “肥成豬頭,你們這個劇組也太敷衍了,取這麽隨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