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鬼另有其人
  傅寧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不化成這樣,我該怎麽混進來?”她還是拿出了藥箱,將裏麵哥哥為他準備的藥拿了出來,“我哥說你的手是真的廢了,他的藥能讓你的手恢複,卻不能再拿重的東西,還囑咐你一定要好好吃藥,最近也不要折磨你的手。”

  說著,傅寧哽咽了起來。

  蘇亦白歎息了聲。

  將她手裏麵的藥拿了過來,直接丟在了抽屜裏麵後,用著沒有受傷的手,將她的臉給托在手心裏麵,看著她臉上的淚水,直接用著薄唇一一的親吻幹淨。

  “別哭,你哭我心疼。”

  “知道我會哭,幹嘛還要對自己下那麽狠的手,蘇亦白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阮姨的藥,你根本連命都保不住!”傅寧不能吼,隻能隱忍著怒氣,她雙眼紅的像是兔子,眼淚倔強的在眼眸裏麵打轉,惹的蘇亦白真的想要將她在這裏好好疼愛一番。

  但他知道不行。

  這裏處處都是上官若蘭的眼線,他這次用自己的命來賭,也沒有完全讓上官若蘭放下戒備的心思,隻是暫時的信任他,而且上次的那場交易失敗,成為了上官若蘭的心病。

  “留給安星辰他們機會了?”

  蘇亦白把玩著她的手。

  傅寧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上。

  因為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她也隻是敢輕輕的將臉貼著他的胸膛,而不敢直接放在上麵,怕將他的傷口給弄疼,醫院那邊都是他們安排的一場好戲。

  “嗯,我媽親手做的人品麵具,偽裝我的那孩子也是傅家從小按照我的儀態和性格來訓練,除開那張臉不同,她幾乎和我一模一樣,連帶著我媽都看不出來。”

  他們傅家在暗中都有培養很多與傅南和傅寧相同的人,目的就是為了現在做準備,其實老一輩早就料到了會有今天的情況發生,從當初沒有將那半片的芯片拿回來,他們就已經開始做著應急的準備,隻是後麵的情況,讓他們有點措手不及。

  比如。

  阮家村的毀滅還有孟霆寒忽然的死亡,讓他們很多的訊息都斷了,連帶著這邊的基地,他們也沒有掌握全部的情況,才會有傅嫣嫣父親犧牲的情況。

  “我一直在想,上官若蘭會將東西藏在什麽地方。”

  傅寧擰眉說道。

  蘇亦白:“孟霆寒的骨灰盒裏麵。”

  “為什麽你覺得是在這裏?”

  誰會那麽變態,將東西藏在骨灰盒裏麵,如果墓地會被毀掉,那東西豈不是跟著被毀掉了嗎?而且上官若蘭顯然是對孟霆寒又愛又恨,她將東西拿到手,難道不是隨身攜帶嗎?

  蘇亦白對視上她疑惑的眼神。

  他笑著碰了碰她的紅唇。

  “芯片有輻射,孟霆寒當年就因為輻射才會生病,而且輻射比我們想想中的還要大,阮姨的母親能將半邊的芯片放在阮姨的鬧中,是因為阮姨的身體與我們不同,她是經過國家密度精算得來的天之驕子,所以能承受住,芯片植入腦海,孟霆寒和上官若蘭都是普通人,看見了孟霆寒的死,上官若蘭不會選擇將東西放在身上,那麽她自然也不會放在這裏,唯一能放的地方隻有孟霆寒的骨灰。”

  蘇亦白說著,“這裏看似是她的基地,實際她自己都不知道,下麵的人有幾個對她是忠心,她處處都懷疑,相當於這裏是她不相信的地方,你覺得她會將東西,放在不相信的地方嗎?”

  當然還有另一層的原因。

  或許,是想要死了的孟霆寒,也看見她現在的所作所為,她那麽的挑釁阮姨他們,其中的目的也是想要做給孟霆寒看,讓他看見她的能力並不是被他低估的那麽弱。

  證明。

  她想要證明,孟霆寒當初看走了眼。

  也想要證明,孟霆寒做的那些事情,維護的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他維護,還有仇恨的宣泄,孟霆寒維護的人,她全然都玩弄在手裏麵,她想要他們怎麽死,他們就怎麽死,她也想要孟霆寒看見,她將西北變成了煉獄般的存在。

  而他相信的正義。

  不過是所謂的廢物!

  “原來如此。”

  傅寧聽了蘇亦白的解釋後,她也算是明白。

  “我要回醫院那邊,你好好休息。”

  她起身。

  走的時候看著男人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她低頭在他沒有血色的薄唇上親了親。

  “乖乖的別鬧,按照咱們的計劃進行。”

  得到了老婆的香吻。

  蘇亦白勾著薄唇。

  “好,路上小心。”

  傅寧沒有在蘇亦白的房間待太久,因為她一個醫生待太久,會被上官若蘭的人懷疑,她拎著醫藥箱出來,還被看守給檢查了一番,確認沒有其他東西被帶出來,才放行了傅寧。

  上官若蘭正在下棋。

  “她走了。”

  “帶走什麽東西了嗎?”

  黑子落下。

  將白子所有的退路都給斷的幹幹淨淨,她看著麵前的棋盤,抬眸看向對麵空著,卻搭著一件西裝的椅子。

  勾著紅唇。

  “三爺,棋子下現在都在棋盤上,你說咱們這盤棋要怎麽下,才能讓你想要的那些棋子贏了整盤棋?”

  她自言自語。

  “當然,我也不想要他們贏,他們現在的表現真的讓我很不滿意,當初的孟夜他們好歹也算是聰明人,現在這些小輩,簡直就像是爛泥扶不上牆,真是讓人失望,我都給他們泄露了這麽多的把柄,他們居然還連門都沒有找到。”

  她慢條斯理的將棋盤上的黑子撿起來了兩顆,看著門口出現的男人,眼神波瀾不驚,也不在乎他有沒有聽見她剛才的話,等男人走進來之後,她將手裏麵的黑子放在了棋盒裏麵。

  “不好好養傷,你來我這裏做什麽?”

  蘇亦白看了一眼。

  那搭著西裝的椅子。

  他默默的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西北犯案的那群人,真的全部都是你的人所為?”

  “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上官若蘭揚眉。

  蘇亦白開門見山。

  “我去確認過那些人身上的傷勢,看似和你手下撲克組織一樣,其實根本不同,你們對安琪兒的手法,可以說透著漫不經心,而其他的根本是模仿作案,他們隻是模仿了表麵,沒有模仿到撲克團夥的精髓,所以看上去很粗糙,所以他們是混在其中的鬼,你費了那麽多的功夫,將我們都給引入進來,實際是想要告訴我們,西北真正的鬼不是你們,而是其他人,是嗎?”

  上官若蘭靠在椅背上。

  她沒有否認蘇亦白的分析,反而問著。

  “證據呢?”

  蘇亦白散漫的翹著二郎腿。

  “這不是正調查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醫院的事情你肯定也知道,你是想要調出來他們誰在模仿你的手法,你也想要知道,害死了薄霆寒的鬼,到底是誰,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