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依不饒
陸圳的目光從劉曉燕的身上收了回來，這才說道：“這是我家雞生的雞蛋。”
“你家有雞？”
陸圳：“就隻許你們家有雞？”
“你哪來的雞？”孫紅梅像一隻要戰爭的公雞一樣，嘴巴都是尖的。
“咯咯咯……”
就在此時，一聲雞蹄聲響了起來。
眾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劉曉燕：“各位叔伯嬸子，我們家的雞蛋之前也被偷了，但我能肯定，絕對不是陸圳做的。”
陸圳看劉曉燕，唇微微的抿著，目光卻透著濃濃的深邃。
劉曉燕：“賊是肯定要抓出來，如果他不思悔改，以後再繼續偷雞蛋的話，對我們村裏其他的人也會造成很大的損失，對咱們劉家邨來說也不好。”
劉曉燕看向村長問道：“村長，你說是不是？之前我爸也跟你提過這件事情，但是那時候，都覺得就我們一家人丟幾個雞蛋不是大事，隻不過，通常都是小不以為戒，往往就會釀成大禍，這個人偷了我們一家，沒有大後果，才有膽量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別人家的東西。”
村長被劉曉燕這句話說的臉色有點掛不住。
這不是在指責他嘛？
當初劉億急匆匆跑去找他，說村裏有人偷雞蛋，第二天還想再偷，但問題是沒發現，也不知道偷雞蛋的賊是什麽人，他也不能因為幾個雞蛋就勞動全村的人開會，所以，不了了之。
現在，劉曉燕分明就是在說他，小事不處理，給壞人更多的機會。
“小孩子站一邊去。”
劉曉燕：“村長，你不能因為我的年齡就不顧事實真相，我們也不能因為自己丟失了東西就隨意胡亂栽贓別人，這種做法比那個賊更可惡，更何況，我們劉家邨的村民，向來都是講道理的。”
後麵的劉夢然有些發愣，捉著自行車車頭的手微微一緊。
但是她卻說道：“曉燕說的對，咱們不能夠沒有證據就指責別人。”
“證據，我家的的雞蛋不見了就是證據。”劉兆說道。
孫紅梅跟著說道：“就是，他家有雞就能生蛋了嗎？如果是公雞呢？”
劉曉燕對陸圳是絕對相信的。
“不信就去看看他家的雞啊。”劉曉燕說道。
劉六家的媳婦和孫紅梅下一秒直接衝向陸圳竹屋的後麵。
確實是有公雞和母雞，而且，他們的體型比家養雞大。
眾人都跑去看了一眼。
村長問陸圳：“你家裏什麽時候養雞？”
陸圳：“是不是我養雞，也要到村裏報道？”
村長：“……”
這麽說當然不切實際。
劉兆卻問道：“他怎麽會有肉吃？”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出在又不是之前生產隊的日子，現在已經分田到戶了。他們劉家邨比別的地方要慢一些，但是，現在政府已經開始鼓勵自己發展經濟了，別人家裏有肉怎麽了？
“大伯，你怎麽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劉曉燕直接問道。
說這話，真的是不要臉到家了。
劉兆：“你是不是劉家邨的人？一直幫著外人說話做什麽？”
在後麵的劉夢然嘴角突然不受控製的揚了起來。
“大伯？我是不是劉家邨的人你不知道嗎？倒是你，說話不分青紅皂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劉家邨是個原始村落，說話做事都不用講理講證據的？”
“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這樣說話在理，怎麽了？”
“好了，別吵了。”村長打斷了他們。
陸圳：“你們看清楚，我的是什麽雞蛋，這不是家雞蛋，這是山雞生的蛋。”
村長這個時候也是認真的看了看。
是啊，誰都知道，山上的山雞蛋要比家養的雞蛋塊頭大一些。
村長覺得確實是。
“這些許是家養的蛋。”
劉六：“那是誰偷了我們家的雞蛋。”
劉兆這個時候，臉也有些掛不住了。
這樣的結果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村長：“大家都回去吧，偷雞蛋的賊肯定要抓住的，這個賊一旦抓出來，一定會遊村告訴大家的。”
劉兆：“不行，我們家的雞蛋就這樣不見了，這樣說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
不把雞蛋找回來，他中午都不想吃飯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一根雞毛都能當成一塊寶，小小的事不依不饒。
“那你想怎麽樣？”村長問道。
現在整個劉家邨的人都有嫌疑。
趙空青：“真是的，為了幾個雞蛋浪費我一下午的時間。”
她回頭看向劉夢然說道：“我們走吧。”
劉夢然和趙空青走了。
村長對其他人說道：“回去吧。”
既然沒有證據顯示是陸圳做的，就不能一直守在他這裏。
但劉兆不願意就這樣離開，他的眼神看向陸圳的雞蛋。
他的雞蛋不見了，是不是得補償他一些？
劉兆上前一步，伸手抓了盆子裏一個雞蛋就不鬆手了。
村長一看，氣呼呼的說道：“連一個雞蛋也要，你跟那個賊有什麽區別？”
劉兆言之鑿鑿：“肯定不一樣，我是東西被人偷了，我隻拿了點利息回去，要是抓到那個賊，這利息你們找那個賊要就好了。”
“……”劉曉燕真的被這個大伯的為人處事給震驚了。
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你怎麽能這樣渾？”
“村長，你覺得這樣合理？”陸圳看向村長。
“……”當然不合理，但是，他總不能追出去，要回那個雞蛋啊。
劉六看向村長：“村長，那我們家呢？”
“真是出息，你也想要搶人家一個雞蛋然後離開？”
劉六是想，但是他不敢像劉兆那樣行動。
“劉家邨怎麽會有他那種不要臉的人？難道你也想要跟著他一樣不要臉嗎？”
對劉兆來說，不見的雞蛋跟麵子比起來，臉算個啥子東西？
見劉六還是不願意走開，於是村長說道：“等抓到偷雞蛋的賊，讓對方雙倍賠給人你。”
這話跟畫大豬一樣。
但是劉六也沒有辦法。
劉曉燕心裏想著要怎麽找到這個賊，劉方沒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要找證據不難，但是要有很多人在場，引劉方說出真相。
劉兆跑了，其他的人也沒再繼續呆著。
村長回頭對陸圳說道：“你就不要跟這些粗人計較。”
陸圳是不會計較一個雞蛋，但是這些人跑到他這裏來鬧事，這一點，他是不能允許的。
陸圳：“我是不計較一個雞蛋。”
村長點點頭說道：“你明白就好。”
“但……”陸圳語氣突然一轉說道：“這些人跑到我這裏，鬧了麽久，村長覺得這事情我能就這麽算了嗎？”
村長：“……”
陸圳從剛剛到現在，一直坐著沒動，即使村民跑到他的屋裏，他也沒動。
這樣的他渾身散發著一股威壓。
“你是一村之長，但是卻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卻讓村民跑到我了鬧事，總要給我一個交待吧。”
村長麵露難色：“陸圳，這件事，你也是清楚的，具體怎麽樣，還是等把賊抓出來再說吧。”
陸圳：“村長，我希望這樣的事，以後不要再發生一次。”
“行，肯定不會。”村長說完這句話，後麵跟有人在追他一樣，走得特別的快。
陸圳抬眸，眸裏的光冷得嚇人。
這一秒，劉曉燕有些恍惚，像…完全一模一樣的氣勢！
怎麽可能！
所有人都走了，劉曉燕還站在原地。
陸圳看到她時，眼神已經恢複正常：“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嗯。”劉曉燕回了神，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陸圳看著劉曉燕的背影， 唇抿了一抿……
……
中午，吃飯的時候，劉小燕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事。
一提起劉兆，大家都汗顏。
劉億都想以後跟劉兆沒有任何的關係。
劉家邨窮是窮，但不至於為了一個雞蛋連臉都不要了。
鄧惠很沉默，最後說了一句，“以後見麽他當沒見到。”
之後就一直默默的吃飯。
任何一個母親，聽到自己的兒子不像話，心裏都會有感觸。
但，她也是被劉兆傷過太多次，現在，隻剩下麻木的鈍疼。
“你家有雞？”
陸圳：“就隻許你們家有雞？”
“你哪來的雞？”孫紅梅像一隻要戰爭的公雞一樣，嘴巴都是尖的。
“咯咯咯……”
就在此時，一聲雞蹄聲響了起來。
眾人的臉色微微一變。
劉曉燕：“各位叔伯嬸子，我們家的雞蛋之前也被偷了，但我能肯定，絕對不是陸圳做的。”
陸圳看劉曉燕，唇微微的抿著，目光卻透著濃濃的深邃。
劉曉燕：“賊是肯定要抓出來，如果他不思悔改，以後再繼續偷雞蛋的話，對我們村裏其他的人也會造成很大的損失，對咱們劉家邨來說也不好。”
劉曉燕看向村長問道：“村長，你說是不是？之前我爸也跟你提過這件事情，但是那時候，都覺得就我們一家人丟幾個雞蛋不是大事，隻不過，通常都是小不以為戒，往往就會釀成大禍，這個人偷了我們一家，沒有大後果，才有膽量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別人家的東西。”
村長被劉曉燕這句話說的臉色有點掛不住。
這不是在指責他嘛？
當初劉億急匆匆跑去找他，說村裏有人偷雞蛋，第二天還想再偷，但問題是沒發現，也不知道偷雞蛋的賊是什麽人，他也不能因為幾個雞蛋就勞動全村的人開會，所以，不了了之。
現在，劉曉燕分明就是在說他，小事不處理，給壞人更多的機會。
“小孩子站一邊去。”
劉曉燕：“村長，你不能因為我的年齡就不顧事實真相，我們也不能因為自己丟失了東西就隨意胡亂栽贓別人，這種做法比那個賊更可惡，更何況，我們劉家邨的村民，向來都是講道理的。”
後麵的劉夢然有些發愣，捉著自行車車頭的手微微一緊。
但是她卻說道：“曉燕說的對，咱們不能夠沒有證據就指責別人。”
“證據，我家的的雞蛋不見了就是證據。”劉兆說道。
孫紅梅跟著說道：“就是，他家有雞就能生蛋了嗎？如果是公雞呢？”
劉曉燕對陸圳是絕對相信的。
“不信就去看看他家的雞啊。”劉曉燕說道。
劉六家的媳婦和孫紅梅下一秒直接衝向陸圳竹屋的後麵。
確實是有公雞和母雞，而且，他們的體型比家養雞大。
眾人都跑去看了一眼。
村長問陸圳：“你家裏什麽時候養雞？”
陸圳：“是不是我養雞，也要到村裏報道？”
村長：“……”
這麽說當然不切實際。
劉兆卻問道：“他怎麽會有肉吃？”
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出在又不是之前生產隊的日子，現在已經分田到戶了。他們劉家邨比別的地方要慢一些，但是，現在政府已經開始鼓勵自己發展經濟了，別人家裏有肉怎麽了？
“大伯，你怎麽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劉曉燕直接問道。
說這話，真的是不要臉到家了。
劉兆：“你是不是劉家邨的人？一直幫著外人說話做什麽？”
在後麵的劉夢然嘴角突然不受控製的揚了起來。
“大伯？我是不是劉家邨的人你不知道嗎？倒是你，說話不分青紅皂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劉家邨是個原始村落，說話做事都不用講理講證據的？”
“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這樣說話在理，怎麽了？”
“好了，別吵了。”村長打斷了他們。
陸圳：“你們看清楚，我的是什麽雞蛋，這不是家雞蛋，這是山雞生的蛋。”
村長這個時候也是認真的看了看。
是啊，誰都知道，山上的山雞蛋要比家養的雞蛋塊頭大一些。
村長覺得確實是。
“這些許是家養的蛋。”
劉六：“那是誰偷了我們家的雞蛋。”
劉兆這個時候，臉也有些掛不住了。
這樣的結果簡直讓人無法接受。
村長：“大家都回去吧，偷雞蛋的賊肯定要抓住的，這個賊一旦抓出來，一定會遊村告訴大家的。”
劉兆：“不行，我們家的雞蛋就這樣不見了，這樣說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
不把雞蛋找回來，他中午都不想吃飯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一根雞毛都能當成一塊寶，小小的事不依不饒。
“那你想怎麽樣？”村長問道。
現在整個劉家邨的人都有嫌疑。
趙空青：“真是的，為了幾個雞蛋浪費我一下午的時間。”
她回頭看向劉夢然說道：“我們走吧。”
劉夢然和趙空青走了。
村長對其他人說道：“回去吧。”
既然沒有證據顯示是陸圳做的，就不能一直守在他這裏。
但劉兆不願意就這樣離開，他的眼神看向陸圳的雞蛋。
他的雞蛋不見了，是不是得補償他一些？
劉兆上前一步，伸手抓了盆子裏一個雞蛋就不鬆手了。
村長一看，氣呼呼的說道：“連一個雞蛋也要，你跟那個賊有什麽區別？”
劉兆言之鑿鑿：“肯定不一樣，我是東西被人偷了，我隻拿了點利息回去，要是抓到那個賊，這利息你們找那個賊要就好了。”
“……”劉曉燕真的被這個大伯的為人處事給震驚了。
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你怎麽能這樣渾？”
“村長，你覺得這樣合理？”陸圳看向村長。
“……”當然不合理，但是，他總不能追出去，要回那個雞蛋啊。
劉六看向村長：“村長，那我們家呢？”
“真是出息，你也想要搶人家一個雞蛋然後離開？”
劉六是想，但是他不敢像劉兆那樣行動。
“劉家邨怎麽會有他那種不要臉的人？難道你也想要跟著他一樣不要臉嗎？”
對劉兆來說，不見的雞蛋跟麵子比起來，臉算個啥子東西？
見劉六還是不願意走開，於是村長說道：“等抓到偷雞蛋的賊，讓對方雙倍賠給人你。”
這話跟畫大豬一樣。
但是劉六也沒有辦法。
劉曉燕心裏想著要怎麽找到這個賊，劉方沒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要找證據不難，但是要有很多人在場，引劉方說出真相。
劉兆跑了，其他的人也沒再繼續呆著。
村長回頭對陸圳說道：“你就不要跟這些粗人計較。”
陸圳是不會計較一個雞蛋，但是這些人跑到他這裏來鬧事，這一點，他是不能允許的。
陸圳：“我是不計較一個雞蛋。”
村長點點頭說道：“你明白就好。”
“但……”陸圳語氣突然一轉說道：“這些人跑到我這裏，鬧了麽久，村長覺得這事情我能就這麽算了嗎？”
村長：“……”
陸圳從剛剛到現在，一直坐著沒動，即使村民跑到他的屋裏，他也沒動。
這樣的他渾身散發著一股威壓。
“你是一村之長，但是卻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卻讓村民跑到我了鬧事，總要給我一個交待吧。”
村長麵露難色：“陸圳，這件事，你也是清楚的，具體怎麽樣，還是等把賊抓出來再說吧。”
陸圳：“村長，我希望這樣的事，以後不要再發生一次。”
“行，肯定不會。”村長說完這句話，後麵跟有人在追他一樣，走得特別的快。
陸圳抬眸，眸裏的光冷得嚇人。
這一秒，劉曉燕有些恍惚，像…完全一模一樣的氣勢！
怎麽可能！
所有人都走了，劉曉燕還站在原地。
陸圳看到她時，眼神已經恢複正常：“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嗯。”劉曉燕回了神，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陸圳看著劉曉燕的背影， 唇抿了一抿……
……
中午，吃飯的時候，劉小燕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事。
一提起劉兆，大家都汗顏。
劉億都想以後跟劉兆沒有任何的關係。
劉家邨窮是窮，但不至於為了一個雞蛋連臉都不要了。
鄧惠很沉默，最後說了一句，“以後見麽他當沒見到。”
之後就一直默默的吃飯。
任何一個母親，聽到自己的兒子不像話，心裏都會有感觸。
但，她也是被劉兆傷過太多次，現在，隻剩下麻木的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