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退出朝堂
  賈清猛然間站起身來,走了出去看了看,又重新關好了門,走了回來。

   “有些話可不敢亂說。”

   若是傳出去,就是死路一條。

   賈連淡淡一笑:“若是不敢肯定,我又怎麽敢和你說呢?”

   “你把這些都告訴我,是何意?”賈清終於覺得今天賈連來的意圖不對。

   賈連看著賈清:“我知道你身後也有人,和那人說去吧。”

   賈清聲音有些顫抖:“賈連......”終究嘴中的話沒有說出口。

   賈連咪了口酒,隨後又吃了幾顆花生,對著賈清皮笑肉不笑了兩下。

   “我走了。”

   說罷,人起身,就和來時一樣,如同影子一樣消失了。

   怪不得先皇會這麽器重此人,本事兒還是有的。

   自己藏得這麽深,沒有想到,都讓他查出自己背後有人。

   賈清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坐在原地,眯了眯眼睛,難道自己真的要去辦?這些事情很重要,自己既然知道了,肯定要去說。

   至於到底真還是假,不用自己說,主子也會去查。

   可是怎麽說?

   賈連看上去沒有惡意。

   但是最終會是如何,誰也說不好,至少自己也不能隨隨便便暴露自己。

   一連安奈了三天,賈清都沒有動。

   而這三天,皇上的脾氣是一天比一天差。

   戎淵竟然收到自己的訊息壓根就沒有入宮來!

   甚至這幾天連刑部都沒有去。

   在宮中行走的,人人都知道皇上這兩天脾氣已經達到了極點,差到不行了。在身邊伺候的一個個都很小心。

   就是賈清都被罵了好幾次。

   是日,終於看到一身藏藍色錦袍的晉王也入宮了。

   禦書房幾個小太監都想給這位爺磕一個了。

   可太不容易了。

   終於進宮了。

   戎淵剛一進禦書房,一枚鎮尺就被扔了出來,伴隨一陣怒吼:“你這個臭小子還舍得進宮!婚前推三阻四的不肯結,這倒好,婚事完了之後,人就不見了。”

   戎淵輕笑,也不躲開,任由皇上的鎮尺砸在胸膛。

   “之前太傻了,沒有想到結婚如此讓人開心,多謝皇舅舅了。”

   祁興天噎住。

   這婚事還真是自己賜的。

   “之前西北行,就覺得這秦家六姑娘是個與眾不同的姑娘。但是呢,多少規矩差了點,我心裏還有些不滿意。但是婚後,倒覺得有趣的很。整天待在一起也不覺得無聊。”

   “哦?怎麽,這些天你們都做了什麽?”

   祁興天貌似關心,其實也是想知道,這都六七天了,聽說,也就是在回門那日,這小子和秦家那丫頭一起出去過一趟,隨後整日都在自己的院子裏,除了三餐去陪著他那個皇姐吃飯,幾乎兩個人都待在院子裏。

   這麽膩歪?

   “看書!沒有想到她也喜歡史書,皇舅舅也知道我從小就喜歡這些,一直就想專心研究。沒有想到她也喜歡,甚至見地還很不錯,我那嶽父不愧當年是狀元,教出來的女兒就是好。”

   很少會從戎淵臉上看出這麽喜悅的表情來。

   祁興天一時之間倒真是判斷不出真假來。

   “你這小子也是胡鬧,剛剛大婚整日裏都膩歪在一起,也不怕虧了身子。”

   說罷,祁興天就大聲喊道。

   “賈清,去將張禦醫喊來,好好給這小子看看身子。”

   聽上去是關心,但其實是生怕戎淵身體好轉了。

   畢竟如今這小子可是看上去紅光滿麵的。

   很快張禦醫就被帶了進來,戎淵也不吱聲,坐在那裏任由張禦醫問脈。

   半天張禦醫看向了皇上做了一個極其隱秘的搖頭,隻是輕輕一擺,看似不過一個小動作而已。

   但是祁興天對張禦醫還是很了解的。

   祁興天眯了眯眼睛。

   那邊張禦醫已經開始說道:“晉王還是要小心身體啊。”

   隨後就是沉默。

   晉王身上的毒,到家都知道,既然無解,自然不會多提。

   而張禦醫的小動作和口風都是在說,戎淵身上的毒沒有任何的變化,那這小子的變化莫非真是因為對媳婦的滿意?

   戎淵笑著道:“沒錯,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這幾天,我倒是明白了。”

   “哦?你這小子明白什麽了?”

   戎淵笑眯眯道:“皇舅舅,我打算退出朝堂。”

   “胡鬧!”

   戎淵嘿嘿又是一笑:“我已經和太後說了,太後也把我罵了一頓,但是外甥的心已經定了。”

   “你說什麽!”

   祁興天眼珠子都瞪大了,隨後眯著眼睛。

   “你這小子進宮謝恩,如此滿意秦瀟瀟,也不把這丫頭帶進來給朕瞧瞧?”

   “嘿嘿,帶了,一起去了太後那裏,太後留下了。皇舅舅也知道,這丫頭一直比我得太後的心。方才我把太後給氣到了,人被太後留下,我被趕出來了。”

   “太後同意了?”

   祁興天又一想,若是戎淵真將手上東西給放了,倒也不錯。

   “太後說了,她的護衛隊我不許放,不然明天就叫人去我家把我母親喊去好好教訓,其他的,隨我。”

   護衛隊,那才是他最想要的!

   隻是祁興天不敢說。

   戎淵繼續笑著說道:“反正護衛隊早就成了氣候,平日裏我不管也沒事兒,所以隨便吧。不過刑部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方正這些日子我也不在,我看運行到也不錯。隻能說,皇舅舅領導有方啊。”

   戎淵看著祁興天笑了笑。

   那笑容很奇怪。

   祁興天心下疑問,但是沒有直接問。

   恐怕有事兒,不然這小子也不會這麽說。

   既然沒有正麵說,那就肯定不適合當眾說出來。

   祁興天手指敲了敲桌麵,也沒有多問。

   戎淵一拱手:“外甥多謝皇舅舅賜婚了。我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把我的那些史書都拿出來好好查詢翻閱,搞不好還真能讓我寫出點什麽來。我那個嶽父如今身體也不行,正好也適合做這些,而且他還真是個有貨的人。皇舅舅,你說說,你怎麽給我賜了這麽好的一樁婚事兒。更主要的是,我母親也高興。”

   “皇姐?”

   “對啊,之前我一直想要隨我父親去西北,如今也不想了。我就留在京城陪她。西北軍麽,咳咳,罷了喲。”

   “那鎮國侯打算什麽時候回去?”祁興天順著戎淵的話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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