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大快人心
看著鎮國侯走遠，秦瀟瀟歎了口氣：“鎮國侯其實也很不容易。雖然西北物資並不匱乏，可是長年和家人聚少離多，這要怎樣的心性？”
戎淵輕笑：“所以我大哥五歲的時候，就被扔到了西北軍營了。”
“啊！”秦瀟瀟到是不知道。
戎淵笑著說道：“那時候我剛生下來，由於體弱，要耗費母親大量的時間，索性，母親就把大哥送到了西北，一來是要培養大哥的心性，二來也是讓父親感受到自己的家。”
秦瀟瀟抬頭看向了戎淵。
隻看到戎淵麵色平靜，但是她卻能感受到平靜表麵下他內心的澎湃。
“雖然每年，母親也會想辦法見大哥半個月，可是大哥一直到十五歲，才算正式從軍營回到了京城。還是因為皇上看不下去了。”
“他怕世子成了氣候？”
“對。但是他小看了我大哥。他那群皇子十幾年也不一定能成長，可是我大哥十年已經成為一隻蒼鷹。回到京城以後，我大哥迅速參加武舉，一路晉級，那時候，皇上就知道控製不住我大哥了。”
“該！”
聽著真是解氣。
“隨後，我大哥中了武探花。”
“沒給狀元？”
“狀元留給了皇上的心腹。而且如果成為狀元，我大哥就能進入京畿衛，這種地方，絕對不會讓我大哥進去的。不然皇上恐怕睡都睡不著。”
“就算如此，能中一甲的武舉，皇上也不能隨隨便便安排吧。”
“所以他將世子之位封給了我大哥。”
“呸，這本身就是大哥，這時候封，要不要臉？”
戎淵低頭看著秦瀟瀟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心裏就覺得舒服。
“皇上自然知道這樣理虧，所以隻能再封我大哥一個將軍的稱謂，而我大哥拒絕了。”
秦瀟瀟有些吃驚：“拒絕了？”
“嗯，我大哥說他性子野，從小鎮守西北，他的夢想就是隨著阿爹一起鎮守這塊土地，讓皇上成全。”
“以退為進！”
“皇上沒有辦法，在大朝堂上也不能完全不給我大哥的麵子，故而隻能同意我大哥的要求，但是卻又說，國家派兵要聽令兵部，我大哥也不能隨隨便便前往西北，隻有西北出現戰爭的情況。”
所以皇上其實一直都是在防著長公主一家人的。
秦瀟瀟伸手將戎淵的手握緊。
戎淵摸了摸秦瀟瀟的腦袋：“放心，即便如此，他也拴不住我大哥的。這十年來，每年，我母親都會找機會，讓我大哥來西北支援我父親一段時間。如果皇上不同意，我母親就要親自來，她來不是打仗，就是為了來看看父親。”
“哈哈。探親，皇上總不能還不同意吧！”
“所以啊，每次皇上都會再找個理由讓我大哥來西北走一走。”
“哈哈哈。這是打死也不願意讓長公主來西北啊。”
“畢竟我母親是可以代表太後的。皇上最害怕的就是太後了。”
“他怕太後手上的勢力被長公主接下了。卻沒有想到，這次你來到西北，也能做到。如果他知道會這樣，恐怕絕對不會讓你出京的。”
“那這個也要謝謝皇上了。他能不這麽防備我，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體內有毒。他賭我活不過三十。”
秦瀟瀟將戎淵的手緊緊握住。
戎淵笑著用另一隻手摸了摸秦瀟瀟的小臉：“有你在，我相信我一定能夠撐下去的。”
不僅僅是因為瀟瀟的醫術，更主要的是，瀟瀟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已經能夠很好的鎮住他的毒痛了。
這已經是這麽多年來他過過最好的日子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大通錢莊風家，你打算和他們合作嗎？”
“這件事情我要和太後商量一下，風家應該也知道，我需要和太後討論，你放心，他就是來和我表個態的，不會再來追著我問。”
說完，戎淵又看向了秦瀟瀟。
“這件事情，你怎麽想？”
秦瀟瀟想了想，打算實話實說：“其實，即便是回去和太後商量，你也是打算和風家合作了吧。”
戎淵笑：“何以見得？”
“如果你沒有這個打算，在這裏就能拒絕了。而今天來的路了上，你也說了你現在有了那樣的想法，那麽合作是必然的。”
戎淵低頭笑看著秦瀟瀟，眼神溫柔如水。
“以前我隻是在想自己怎麽活下去。而現在我在想，如何保護你，保護太後，保護母親，還有父兄。我要保護的人多了，所以要考慮的也就更多了。”
雖然聽上去和剛才說的沒有什麽關係。
但是秦瀟瀟卻明白，戎淵在告訴自己，他做這些就是為了能給他們這些人一個安穩。
秦瀟瀟放開了手。
戎淵有些不解。
可是下一瞬，秦瀟瀟已經將戎淵抱在了懷中。
戎淵愣住。
“一直以來，你把我們保護的很好。而你也要記住，我們不僅僅需要你的保護，而同時，我們也會好好地保護你的。”
戎淵隻覺得自己的心好似化開來了。
他從小冷情。
唯有如此他才能抵抗疼痛，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堅持在天門上活下來。
可是如今，他的心裏充滿了暖流。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流。
戎淵慢慢展開了雙臂，然後也將秦瀟瀟摟在了懷裏。
在小姑娘的耳邊，戎淵輕聲說道：“我知道。為了你們，我也會好好活下去的。”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再說話，緊緊擁抱在一起。
*
入夜，子時。
就聽到西北方向傳來了巨響，陣陣雷鼓聲，轉而還有火光。
秦瀟瀟趕緊起身走了出來，看向了那邊。
戎淵已經第一時間走了過來，護住了小姑娘。
“應該是開戰了。”
秦瀟瀟抬頭：“這次我們能贏吧？”
戎淵笑：“能！”
無需多久，蘭州城門一開，立刻好消息就傳來了。
西北軍連夜大勝西戎，西戎軍連夜撤退，離開了兩國邊境。
而平定開一早就趕了回來，眉飛色舞：“這次可算是解氣一回。”
鎮國侯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爽朗笑聲。
“我來的正是時候啊！如此好消息，大快人心。”
世子戎武騎在高頭大馬上。
戎淵輕笑：“所以我大哥五歲的時候，就被扔到了西北軍營了。”
“啊！”秦瀟瀟到是不知道。
戎淵笑著說道：“那時候我剛生下來，由於體弱，要耗費母親大量的時間，索性，母親就把大哥送到了西北，一來是要培養大哥的心性，二來也是讓父親感受到自己的家。”
秦瀟瀟抬頭看向了戎淵。
隻看到戎淵麵色平靜，但是她卻能感受到平靜表麵下他內心的澎湃。
“雖然每年，母親也會想辦法見大哥半個月，可是大哥一直到十五歲，才算正式從軍營回到了京城。還是因為皇上看不下去了。”
“他怕世子成了氣候？”
“對。但是他小看了我大哥。他那群皇子十幾年也不一定能成長，可是我大哥十年已經成為一隻蒼鷹。回到京城以後，我大哥迅速參加武舉，一路晉級，那時候，皇上就知道控製不住我大哥了。”
“該！”
聽著真是解氣。
“隨後，我大哥中了武探花。”
“沒給狀元？”
“狀元留給了皇上的心腹。而且如果成為狀元，我大哥就能進入京畿衛，這種地方，絕對不會讓我大哥進去的。不然皇上恐怕睡都睡不著。”
“就算如此，能中一甲的武舉，皇上也不能隨隨便便安排吧。”
“所以他將世子之位封給了我大哥。”
“呸，這本身就是大哥，這時候封，要不要臉？”
戎淵低頭看著秦瀟瀟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心裏就覺得舒服。
“皇上自然知道這樣理虧，所以隻能再封我大哥一個將軍的稱謂，而我大哥拒絕了。”
秦瀟瀟有些吃驚：“拒絕了？”
“嗯，我大哥說他性子野，從小鎮守西北，他的夢想就是隨著阿爹一起鎮守這塊土地，讓皇上成全。”
“以退為進！”
“皇上沒有辦法，在大朝堂上也不能完全不給我大哥的麵子，故而隻能同意我大哥的要求，但是卻又說，國家派兵要聽令兵部，我大哥也不能隨隨便便前往西北，隻有西北出現戰爭的情況。”
所以皇上其實一直都是在防著長公主一家人的。
秦瀟瀟伸手將戎淵的手握緊。
戎淵摸了摸秦瀟瀟的腦袋：“放心，即便如此，他也拴不住我大哥的。這十年來，每年，我母親都會找機會，讓我大哥來西北支援我父親一段時間。如果皇上不同意，我母親就要親自來，她來不是打仗，就是為了來看看父親。”
“哈哈。探親，皇上總不能還不同意吧！”
“所以啊，每次皇上都會再找個理由讓我大哥來西北走一走。”
“哈哈哈。這是打死也不願意讓長公主來西北啊。”
“畢竟我母親是可以代表太後的。皇上最害怕的就是太後了。”
“他怕太後手上的勢力被長公主接下了。卻沒有想到，這次你來到西北，也能做到。如果他知道會這樣，恐怕絕對不會讓你出京的。”
“那這個也要謝謝皇上了。他能不這麽防備我，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體內有毒。他賭我活不過三十。”
秦瀟瀟將戎淵的手緊緊握住。
戎淵笑著用另一隻手摸了摸秦瀟瀟的小臉：“有你在，我相信我一定能夠撐下去的。”
不僅僅是因為瀟瀟的醫術，更主要的是，瀟瀟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已經能夠很好的鎮住他的毒痛了。
這已經是這麽多年來他過過最好的日子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大通錢莊風家，你打算和他們合作嗎？”
“這件事情我要和太後商量一下，風家應該也知道，我需要和太後討論，你放心，他就是來和我表個態的，不會再來追著我問。”
說完，戎淵又看向了秦瀟瀟。
“這件事情，你怎麽想？”
秦瀟瀟想了想，打算實話實說：“其實，即便是回去和太後商量，你也是打算和風家合作了吧。”
戎淵笑：“何以見得？”
“如果你沒有這個打算，在這裏就能拒絕了。而今天來的路了上，你也說了你現在有了那樣的想法，那麽合作是必然的。”
戎淵低頭笑看著秦瀟瀟，眼神溫柔如水。
“以前我隻是在想自己怎麽活下去。而現在我在想，如何保護你，保護太後，保護母親，還有父兄。我要保護的人多了，所以要考慮的也就更多了。”
雖然聽上去和剛才說的沒有什麽關係。
但是秦瀟瀟卻明白，戎淵在告訴自己，他做這些就是為了能給他們這些人一個安穩。
秦瀟瀟放開了手。
戎淵有些不解。
可是下一瞬，秦瀟瀟已經將戎淵抱在了懷中。
戎淵愣住。
“一直以來，你把我們保護的很好。而你也要記住，我們不僅僅需要你的保護，而同時，我們也會好好地保護你的。”
戎淵隻覺得自己的心好似化開來了。
他從小冷情。
唯有如此他才能抵抗疼痛，也唯有如此，他才能堅持在天門上活下來。
可是如今，他的心裏充滿了暖流。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流。
戎淵慢慢展開了雙臂，然後也將秦瀟瀟摟在了懷裏。
在小姑娘的耳邊，戎淵輕聲說道：“我知道。為了你們，我也會好好活下去的。”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再說話，緊緊擁抱在一起。
*
入夜，子時。
就聽到西北方向傳來了巨響，陣陣雷鼓聲，轉而還有火光。
秦瀟瀟趕緊起身走了出來，看向了那邊。
戎淵已經第一時間走了過來，護住了小姑娘。
“應該是開戰了。”
秦瀟瀟抬頭：“這次我們能贏吧？”
戎淵笑：“能！”
無需多久，蘭州城門一開，立刻好消息就傳來了。
西北軍連夜大勝西戎，西戎軍連夜撤退，離開了兩國邊境。
而平定開一早就趕了回來，眉飛色舞：“這次可算是解氣一回。”
鎮國侯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不遠處傳來爽朗笑聲。
“我來的正是時候啊！如此好消息，大快人心。”
世子戎武騎在高頭大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