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都不是夢i.
  蘇辭月站在原地,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怎麽會……

   紀萬晟不是說,秦墨寒被注射的藥,已經換了嗎?

   既然他沒有中毒,為什麽會……

   “我不信。”

   黎月咬住唇,抬眸冰冷地瞪了江漓一眼,“你在騙我。”

   她絕對絕對是在騙她!

   秦墨寒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絕對絕對不會!

   想到這裏,蘇辭月直接一巴掌將江漓推開,然後抬腿大步地上了樓。

   江漓被她推得整個人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最後還是扶著沙發的扶手,才沒有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勾唇,冷冷地看著蘇辭月上樓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冷意來。

   不相信?

   由不得她不相信!

   她勾唇,病態地擺弄著自己的濕漉漉的頭發。

   雖然……

   秦墨寒中了毒之後睡得不省人事,但是她有一萬種方法製造秦墨寒和她睡過了的假相。

   蘇辭月不相信沒關係,隻要她相信了,這世界上,就沒有人可以拆穿她!

   樓上。

   蘇辭月直接大步地踹開了二樓的那間臥室。

   臥室裏的景象,讓她整個人瞬間僵硬了。

   眼前的畫麵,讓她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地動彈不得。

   麵前巨大的大圓床上,秦墨寒正俯臥著躺在那裏,衣衫不整,後背坦露在空氣中。

   他脊背的皮膚上,是大片大片的女人手指的抓痕。

   房間裏全是曖昧的氣息。

   到處都是江漓的衣服碎片,還有隨處可見的,透明的,白色的液體痕跡。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蘇辭月一個事實:

   秦墨寒,真的和江漓睡過了。

   她咬住唇,整個腦袋混混沌沌地。

   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衝上去將秦墨寒拉起來,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明他沒有中那種烈性的藥,為什麽還要和江漓做出這種事情來!

   可是,她卻渾身酸軟地,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一個動作都做不了。

   習武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

   無力到根本動不了的感受。

   仿佛心髒裏有什麽東西被抽走了一般地,整個人像是丟了靈魂,丟了能夠讓自己動起來的動力。

   身後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之後,是江漓帶著冷意的聲音,“怎麽樣,現在還不相信嗎?”

   “蘇辭月,我總算知道了,你為什麽不願意放開秦墨寒了。”

   “這麽好用的男人……哪個女人不喜歡啊?”

   她擺弄著頭發,優雅地走到蘇辭月麵前,眸光得意地上下打量著蘇辭月的臉,“不過呢,我這個人還是很講究先來後到的。”

   “既然你是先來的,我以後也可以將秦墨寒分給你一點。”

   “不過我覺得他可能更喜歡我。”

   說著,她微笑著湊近蘇辭月的耳畔:

   “剛剛,他在床上跟我說,我比你潤多了。”

   “你在床上,隻會像條死魚一樣。”

   “我就不一樣了,我是水蛇,能讓他興奮到極致……”

   蘇辭月站在原地,雙手在身側死死地捏成了拳頭。

   她分不清江漓的話哪句真哪句假。

   或許,都是真的。

   她閉上眼睛,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揉搓著一樣地難受。

   理智告訴她,不能相信江漓的一麵之詞,要等秦墨寒醒過來,要他親自和她解釋。

   可是……

   事實已經這麽明確了,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難道真的要讓他親口告訴她,他變心了,他和江漓做了的事實嗎?

   如果他告訴她,他和江漓什麽都沒做……

   她就會相信嗎?

   什麽能比得上她親眼所見的一切?

   看著蘇辭月滿臉痛苦的表情,江漓心中閃過一絲的快意來。

   其實……

   房間裏的一切,都是她布置好的。

   衣服是她自己用剪刀剪開撕碎的,厲景川身後的指甲印,是她在他昏迷之後,在他身後用指甲劃出來的。

   至於滿屋子裏的透明和白色……

   當然是礦泉水加冰箱裏的酸奶了。

   她不是沒想過要趁著秦墨寒昏迷的時候,對他做點什麽。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這男人,就算是昏迷得失去理智了,每次她碰到他的關鍵部位,他還是會醒過來,然後將她甩到一旁。

   幾次下來無法得逞,他不被碰的時候又昏迷地不省人事……

   所以她才會無奈地想出這種辦法。

   這些布置的方式雖然拙劣,但是哄騙一個已經失去理智的蘇辭月,完完全全足夠了!

   陷入愛情中的女人是沒有腦子的。

   “你說說你,費勁千辛萬苦來到這裏,想要帶走他。”

   “結果呢?”

   “他和我快活得很,你又何必來這裏自討沒趣?”

   說完,江漓拿出手機來,“對了,這裏距離我母親孔念柔的基地還是挺近的。”

   “你說,我現在給她打個電話,結果會怎麽樣?”

   蘇辭月站在原地,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靈魂。

   江漓說了什麽,她已經不知道了。

   她甚至不知道江漓後麵有沒有給孔念柔打電話,也不知道江漓後麵還在她麵前冷嘲熱諷地說了什麽。

   她隻知道,自己昏過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塞城的醫院裏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慘白的天花板,依然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夢裏,秦墨寒在沒有任何藥物的作用下,和那個跟他媽媽長得一模一樣的江漓,做了。

   甚至,那個每次和她在一起之後都精神抖擻的男人,在和江漓結束之後,居然昏昏沉沉地睡著,像是暈過去了。

   她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夢,真是太可怕了。

   聽到女人歎息的聲音,一直守在她身邊的福千千連忙湊上來,“辭月,你醒了!?”

   看到友人的臉,蘇辭月長舒了一口氣,蒼白地朝著她笑了笑,“千千。”

   “我做了個夢。”

   “噩夢。”

   “很可怕。”

   福千千眼底閃過一絲的心疼。

   她連忙伸出手去握住蘇辭月的手,“我知道,我都知道。”

   “都是噩夢,都是假的,秦墨寒他沒有……沒有背叛你……”

   蘇辭月皺眉,轉頭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福千千,“你怎麽知道我夢裏的是什麽?”

   說完,女人的臉色猛地慘白了起來。

   她咬住唇,“還是說……”

   “這些……都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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