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基托族女人,西婭
  阿切爾立馬匍匐跪在地上,對那隻巨大的生物行著最古老的禮儀。

  他說著這裏的話,勉強能與人交流。

  很快,那隻大生物從樹上跳下來,毛發拖地,卻能直立行走。

  蘇念恩這才看清楚,那是人類,他,應該就是基托族人。

  蘇念恩後怕的躲在顧西川身後,偷偷看著基托族人。

  那人一腳踢翻了火坑,石子也在這當下亂飛,口中嘶啞狂叫著,情緒看起來很激動。

  阿切爾立馬拖著蘇念恩說:

  “姐姐,他很生氣,他說,讓我們趕緊走,這裏不歡迎我們,如果不走,會讓我們付出傷害雨林的代價。”

  蘇念恩當即站出來,眼神懇切的在阿切爾和基托族人之間來回移動。

  “你告訴他,外麵亂了,我們是好人,隻是躲避亂世的外國人,我們無意傷害任何人、和物,隻是形勢所迫,我們如果妥協,全國很多國民都會受到牽連。”

  蘇念恩壓下心底的慌怕,主動走向的基托族人。

  然而對方一陣狂叫,嚇得蘇念恩又趕緊後退。

  阿切爾趕緊快速結巴的翻譯,那基托族人像人猿一樣,揮舞著修長的雙臂,對著阿切爾叫囂。

  阿切爾連連躲閃,急切的說著話。

  蘇念恩和顧西川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也無法幫忙。

  那基托族人忽然一把抓住阿切爾,仿佛要一下撕了阿切爾一般。

  嚇得阿切爾驚恐叫喊,他被基托族人提了起來,腳尖懸空著。

  他揮著雙手,雙腳懸空亂踢。

  “姐姐,姐姐救我……”

  蘇念恩立馬上前,扯著基托族人的毛發往一旁拽。

  她的力氣,自然對那龐然大物造成不了什麽影響。

  但她這一著,也著實影響了基托族人。

  對方噴著怒火,轉向蘇念恩,眼裏有驚奇,大概是意外這種瘦弱女子,也敢對他發起進攻。

  他立馬轉向蘇念恩,憤怒從鼻端噴出。

  蘇念恩本想用樹幹攻擊,卻被阿切爾喊停。

  “姐姐,他沒有惡意,他隻是不信我說的,我說你和顧先生跟巫靈一樣,是我們毛米瓊斯國人的恩人,所有人都很尊重你們。”

  蘇念恩生生扔掉樹幹,在基托族人噴著怒氣靠近時,她嚇得雙手捂臉。

  而下一刻,顧西川將她摟在懷裏,用背對著基托族人。

  基托族人沒再向前,沉默了很久後,帶他們三人去了基托族的居住地。

  又走了大概個把小時,他們終於到了基托人駐紮地。

  說是駐紮地,也沒有特別的建築,眼前依然是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往裏視線不夠,看不真切。

  很快,出來了幾個與剛才基托人一樣外形的人,同樣頭發垂地,穿的是樹皮、動物皮和植物編織成的簡單衣物。

  他們讓蘇念恩、顧西川三人跟著進去,中間叮囑他們不準動任何東西,更不準把外麵的行為帶來這裏。

  基托族是獨立存在的一族,不論聯邦還是政府,都無權過問他們的規矩。

  所以,來了這裏,就得守他們的規矩。

  蘇念恩和顧西川一路用他們的語言回應著。

  到了守林人,也就是族長所住地後,眼前出現的是一座與千年古木結合修建的木屋,是現代工藝與傳統審美結合的一座草木屋,算是這陸續經過的小樹洞、草棚中非常華麗氣派的住所了。

  守林人接見了顧西川,蘇念恩被守林人的女人帶去了女人群居的地方。

  蘇念恩聽不懂對方說什麽,但能感覺到對方的熱情。

  她到了一處狹小的樹屋前,女人摘了兩片新的芭蕉葉鋪在地上,示意蘇念恩坐下。

  蘇念恩似懂非懂的坐下,隨後女人很快從樹屋裏搬出各色各樣的果子。女人裂開一口雪白的牙,咿呀呀的說著蘇念恩聽不懂的基托族古話。

  蘇念恩笑著點頭,拿著果子,看著女人拿著果子隻是用手擦了兩下,就丟進口裏,她也依葫蘆畫瓢,擦了幾下就啃。

  女人眼裏閃爍著亮晶晶的笑,那沒有任何心機的笑容很快拉近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

  蘇念恩也掏出幹肉來,自己先吃一塊,然後遞給女人。

  女人眼裏滿是好奇,隨後也跟著拿著吃。

  她幹肉入口,嚼了一嚼,眼睛笑眯成一條線,不住的點頭,隨後對她豎起大拇指,誇讚之意明顯。

  蘇念恩看著女人的手勢,一時間有點意外,如果這裏從來沒有外人進入的話,那麽基托族的豎起大拇指也是稱讚的意思?

  蘇念恩也沒想太多,感覺與這個女人已經成為了朋友。

  兩個女人完全不懂對方的語言,手腳比劃,肢體動作搭配各自的語言,好像能明白不少對方的意思。

  “西婭,西婭。”女人說。

  她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幾個符號,又拍著自己胸口,“西婭,西婭。”

  帶著一些蘇念恩聽不清楚也聽不懂的發音,她試著重複女人的話。

  “西婭?”

  女人立馬點頭,“西婭,西婭。”

  “你的名字,西婭?”

  蘇念恩瞬間反應過來,她笑著喊了幾聲,然後拍拍自己,然後在地上寫著英文名。

  “諾拉,我的名字,諾拉,諾拉。”

  西婭跟著喊出聲,“諾拉。”

  兩個女人熱情擁抱,為這一段奇妙的緣分和相識感到高興。

  兩人努力交流了很久,蘇念恩能肯定,這裏絕不是傳說從不讓外人進入,這裏一定有人進來過。

  西婭會寫字,她會寫自己的名字,她的名字明顯是字母組成,與基托族文字符號完全不一樣。

  所以,西婭的名字,是外來的人給她取的,教她寫的。

  但蘇念恩完全不懂基托族語言,阿切爾多少能根據方言說兩句,連蒙帶猜的也能聽懂一些。

  但毛米瓊斯地方上的方言,蘇念恩是完全沒辦法。

  在她聽來,這些人根本就沒正常發出音節,都是一哩哇啦的出聲,並不算溝通和說話。

  她很難從那些複雜的連帶發音中,猜出對方說了些什麽。

  蘇念恩問西婭,她晚上在哪裏休息,她能不能見自己的丈夫。

  就這兩個問題,蘇念恩是將畢生的表演天賦都秀了出來,也沒能讓西婭完全明白她想要問什麽。

  她隻知道,可能這兩張芭蕉葉,就是她今晚的床。

  而她,可能站時間不到她男人。

  什麽原因,她聽不懂,也實在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