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珀西和柯麗亞在一起待了這麽長時間, 貴族風範雖然一點沒學會, 但有一點卻是略有耳濡目染的。
那就是氣勢。比起柯麗亞天然生成的凜然不可侵, 珀西的顯然差了幾分火候，但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人有那閑功夫去細究，唬人還是能糊的住的。
雖然平日裏他總是一副隨時等待吃瓜的製杖模樣, 但要是真的拿腔拿調起來，有了柯麗亞那個活樣板，他照貓畫虎也能畫出一兩分形似來。比如現在，珀西突然從吃瓜變成倨傲，恨不得把鼻孔直衝天空後腦勺麵對地麵, 東施效顰了一下柯麗亞睥睨眾生的模樣, 宣布自己要先借走這位先生幾分鍾, 然後頗為強勢的將斯凱拖走。
剛才打算看熱鬧的人現在各個眼睛都紅了。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珀西一路把斯凱拖到柯麗亞麵前，給皺著眉頭的柯麗亞引薦這個一文不明的無名之輩，捶胸頓足恨不得把時間往前調一調或者把柯麗亞麵前的那個人換成自己。
原本以為這個人要出個大醜，沒想到人家真的把腦袋削尖, 從那條縫裏麵鑽上去了。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這一期把腦袋削尖，說不定還能打上一班順風車呢！
珀西回來的時候，柯麗亞身邊已經站上了奧古斯特，於是他隻能頂著奧古斯特雖然沒有攻擊性但就是讓他覺得有點難以招架的目光, 艱難的棒讀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剛剛在拿菜的時候認識的好朋友。
奧古斯特也同斯凱握手，沒有任何不滿或蔑視, 他對誰好像都一個模板, 剛見麵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是一副機器人一般冷冰冰的彬彬有禮, 連握手的角度都仿佛精準的測算過。沒有警告的角力，也沒有惡劣的用力握緊手指，他對斯凱的態度和親和不沾邊，但卻能讓人感受到自己正在被注視，被尊重。
但珀西就不同了。珀西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奧古斯特現在望向他的眼神充滿了譴責和委屈。大概就是【我開車送你過來你還要給我添堵】這樣。
幾個人裝模作樣的認識了一下，訂婚宴會就要開始了，菲歐的父親出來宣布自己的兒子與塞爾特已經訂立婚約，並且會盡快完婚，而作為當事人的菲歐本人連麵都沒露。
潦草的宣布之後，第一支舞就開始了。奧古斯特看起來非常想邀請柯麗亞一起跳第一支舞，但他也看到從斯凱出現在柯麗亞眼中的那一刻開始，她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雖然沒有熱烈的情感，但她確實一直都注視著他。
伸出的手又放下，奧古斯特輕輕地向後退了一步。
他雖然不覺得斯凱真的有多麽優秀，也篤定對方沒有膽量敢算計柯麗亞，心中對比兩人除了身世之外的各項條件，自覺並不比對方差勁，但這種事情不是數學題，畫上大於小於號就能得出結果。他已經退讓多次了，那時柯麗亞對他還沒有好臉色看，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已經明顯有了要緩和的趨勢，沒有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在鬧的不愉快。
雖然已經打算退卻了，但他在柯麗亞皺著眉頭看過來時，心中還是忍不住騰起希冀。
於是他咳嗽了一聲：“我希望能和你一起跳第一支舞，但是如果你覺得疲倦或者想要和別人一起跳舞，我也會很高興的。”
“高興？為什麽。”
“如果柯麗亞小姐願意和我跳舞，我當然會高興，因為這是你第一次答應我的邀舞。如果您拒絕，我就能看著你是怎麽跳舞了，所以也會高興。”
柯麗亞沉下臉來。
她不知道這股憋屈來自何方，很可能是因為現在這裏有奧古斯特的存在，所以沒有辦法直接向斯凱詢問雲悠的情況。她看了奧古斯特一眼，想要直接把他支走，卻發現一向伶牙俐齒的她竟然一時有點詞窮。
那就不管他了，隨便怎麽樣吧。
她不再關注奧古斯特，看向斯凱，開門見山：“你來參加宴會，沒有帶女伴嗎。”
斯凱笑了一下：“帶了，就是…她現在有點事情。”
·
斯凱和雲悠製作一會出現在這裏其實源於一場非常_(:з)∠)_的意外。
還記得之前柯麗亞遞交過的一封舉報信嗎？對，就是舉報菲歐子爵資助前朝皇室，囤積大量生命原液的那封。
斯凱和雲悠當時已經確定要順著生命原液這條線一路查下去，至少得找個源頭出來然後好好和他們溝通一下這東西到底是怎麽回事，然而這兩個人一路風馳電掣的過去之後，看見的是熊熊燃燒的倉庫。
那火焰遮天蔽日，難以形容的色彩和光芒在空中升騰跳躍，如同舞者的裙擺。由於燃燒的原因讓人覺得呼吸困難，排空熱浪一層又一層湧過來幾乎把人掀翻，空氣當中溫度太高了，感覺身上都要燒起來了。
倉庫被銷毀，連倉庫的管理人都消失不見。而且不僅僅是這一家貯藏地突然開始大規模的銷毀，大家就像說好了一樣，一時間衝天的火焰此起彼伏，雲悠和斯凱覺得他們開著飛船飛來飛去簡直就是去看火的。這種總是被人搶先一步的惱火感始終圍繞在兩人身邊，一直到他們終於抓住了一個還沒來得及消失的負責人。
滿身黑氣的兩個魔王還沒開始正兒八經的審問，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負責人就竹筒倒豆子的全說了。包括最近因為不明原因帝國突然開始大清查，專門抓的就是“生命原液”，風聲緊得要命，大家都自顧不暇想著趕緊先把東西處理了再說。
所以真的不是他們故意在找茬，是因為錢再重要也沒有命重要啊。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人，於是兩人順藤摸瓜，終於摸到了菲歐子爵這裏。正好趕上菲歐的訂婚宴。正好趕上他的訂婚宴請柬可以用砸錢的方式取得。
蒼天助我！
於是一A一O不約而同的裝起了B，就目前來看還相當的成功。兩人兵分兩路，斯凱在明，通過請柬的方式進入宴會，對於受邀前來的人員進行查驗，看看有沒有可疑對象。雲悠在暗，用別的方式混進宴會，最好能混的更深入一點，能直接到大樓內部活動也特別引人懷疑的那種。
所以這個身份其實已經很明了了，基本上也隻有這一個選擇。
·
想混進來並不容易，梵迪家好歹是個貴族，傭人還是有的，所以雲悠隻能在訂婚宴舉辦的酒店方麵下功夫。這並不是她第一次穿裙子，但卻是第一次使用女仆這個身份。
女仆雲悠，性別B，目前正在勻速向菲歐的房間移動。她正雙手端著放慢淨值餐具的餐盤，雙目微垂，一步一步走得極穩。到達房門前，她單手端盤，輕輕的敲了敲門。
“菲歐少爺。”她輕輕呼喚：“您該用餐了。”
回應她的是大聲喝罵和什麽東西砸在門板上的聲音。
雲悠充耳不聞，她心中默數了兩下，又一次抬起手敲了敲，更輕，更緩，帶著點屬於少女的膽怯：“菲歐少爺，您該用餐了。”
上述過程又重複了兩次，在她又舉起手打算敲門的時候，厚重的實木大門突然從裏邊被嘩啦一聲拉開。菲歐穿了一件敞懷的絲綢襯衫，兩眼充滿了紅血絲，對於自己多次被打擾表示極嚴重的不滿。
“我說讓你滾聽不見嗎！”
他手中正拿著一個琺琅煙灰缸，對著雲悠的腦袋就要砸下來。
憑借她出色的反射神經，就這要章法沒章法，要速度沒速度，看著凶狠實則滿是破綻的一擊，雲悠不僅能歪歪頭就躲開，她還能在躲開的時候把手裏的餐盤懟到對方的臉上，再給他肚子上補一腳。可現在，大殺器雲悠就像個普通被嚇呆了的小姑娘，看著那個煙灰缸驚恐萬狀卻動彈不得，最後幹脆用力閉上眼睛。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因為恐懼而攥著餐盤直到關節發白的手指突然被人包裹住了。
大夢初醒一般睜開眼睛，雲悠茫然了一下。她眼睛極黑，像是兩顆珍珠一樣，現在目光渙散，蒙著一層水霧，更顯得她楚楚可憐。
餐盤被接走了。菲歐的暴怒似乎平息下來，他上下看了雲悠一眼，勾起了一個讓人有些不適的弧度，像在打量什麽貨物一樣——照現在這個反應，大概是還比較滿意吧。
不管看起來怎麽純良無害，雲悠畢竟不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她在來之前和斯凱研究過目標，知道菲歐喜歡和哪一掛的小哥哥小姐姐做遊戲。從拿到餐盤開始就知道自己估計就是被選為今天的玩伴了，說實話這個人雖然荒唐，但也不至於到每天換一個“玩伴”的程度，最近這樣大概是因為被迫要娶一個他根本看不上的人。
菲歐已經往進走了幾步，他回頭發現雲悠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杵在門口，呼喝了一聲：“進來啊。”他甩甩頭：“等著我把盤子給你送出來？自己進來等。”
好的。
雲悠笑了一下。
是你讓我進來的。
那就是氣勢。比起柯麗亞天然生成的凜然不可侵, 珀西的顯然差了幾分火候，但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沒人有那閑功夫去細究，唬人還是能糊的住的。
雖然平日裏他總是一副隨時等待吃瓜的製杖模樣, 但要是真的拿腔拿調起來，有了柯麗亞那個活樣板，他照貓畫虎也能畫出一兩分形似來。比如現在，珀西突然從吃瓜變成倨傲，恨不得把鼻孔直衝天空後腦勺麵對地麵, 東施效顰了一下柯麗亞睥睨眾生的模樣, 宣布自己要先借走這位先生幾分鍾, 然後頗為強勢的將斯凱拖走。
剛才打算看熱鬧的人現在各個眼睛都紅了。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珀西一路把斯凱拖到柯麗亞麵前，給皺著眉頭的柯麗亞引薦這個一文不明的無名之輩，捶胸頓足恨不得把時間往前調一調或者把柯麗亞麵前的那個人換成自己。
原本以為這個人要出個大醜，沒想到人家真的把腦袋削尖, 從那條縫裏麵鑽上去了。
早知道剛才就應該這一期把腦袋削尖，說不定還能打上一班順風車呢！
珀西回來的時候，柯麗亞身邊已經站上了奧古斯特，於是他隻能頂著奧古斯特雖然沒有攻擊性但就是讓他覺得有點難以招架的目光, 艱難的棒讀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剛剛在拿菜的時候認識的好朋友。
奧古斯特也同斯凱握手，沒有任何不滿或蔑視, 他對誰好像都一個模板, 剛見麵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是一副機器人一般冷冰冰的彬彬有禮, 連握手的角度都仿佛精準的測算過。沒有警告的角力，也沒有惡劣的用力握緊手指，他對斯凱的態度和親和不沾邊，但卻能讓人感受到自己正在被注視，被尊重。
但珀西就不同了。珀西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奧古斯特現在望向他的眼神充滿了譴責和委屈。大概就是【我開車送你過來你還要給我添堵】這樣。
幾個人裝模作樣的認識了一下，訂婚宴會就要開始了，菲歐的父親出來宣布自己的兒子與塞爾特已經訂立婚約，並且會盡快完婚，而作為當事人的菲歐本人連麵都沒露。
潦草的宣布之後，第一支舞就開始了。奧古斯特看起來非常想邀請柯麗亞一起跳第一支舞，但他也看到從斯凱出現在柯麗亞眼中的那一刻開始，她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他。雖然沒有熱烈的情感，但她確實一直都注視著他。
伸出的手又放下，奧古斯特輕輕地向後退了一步。
他雖然不覺得斯凱真的有多麽優秀，也篤定對方沒有膽量敢算計柯麗亞，心中對比兩人除了身世之外的各項條件，自覺並不比對方差勁，但這種事情不是數學題，畫上大於小於號就能得出結果。他已經退讓多次了，那時柯麗亞對他還沒有好臉色看，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已經明顯有了要緩和的趨勢，沒有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在鬧的不愉快。
雖然已經打算退卻了，但他在柯麗亞皺著眉頭看過來時，心中還是忍不住騰起希冀。
於是他咳嗽了一聲：“我希望能和你一起跳第一支舞，但是如果你覺得疲倦或者想要和別人一起跳舞，我也會很高興的。”
“高興？為什麽。”
“如果柯麗亞小姐願意和我跳舞，我當然會高興，因為這是你第一次答應我的邀舞。如果您拒絕，我就能看著你是怎麽跳舞了，所以也會高興。”
柯麗亞沉下臉來。
她不知道這股憋屈來自何方，很可能是因為現在這裏有奧古斯特的存在，所以沒有辦法直接向斯凱詢問雲悠的情況。她看了奧古斯特一眼，想要直接把他支走，卻發現一向伶牙俐齒的她竟然一時有點詞窮。
那就不管他了，隨便怎麽樣吧。
她不再關注奧古斯特，看向斯凱，開門見山：“你來參加宴會，沒有帶女伴嗎。”
斯凱笑了一下：“帶了，就是…她現在有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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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凱和雲悠製作一會出現在這裏其實源於一場非常_(:з)∠)_的意外。
還記得之前柯麗亞遞交過的一封舉報信嗎？對，就是舉報菲歐子爵資助前朝皇室，囤積大量生命原液的那封。
斯凱和雲悠當時已經確定要順著生命原液這條線一路查下去，至少得找個源頭出來然後好好和他們溝通一下這東西到底是怎麽回事，然而這兩個人一路風馳電掣的過去之後，看見的是熊熊燃燒的倉庫。
那火焰遮天蔽日，難以形容的色彩和光芒在空中升騰跳躍，如同舞者的裙擺。由於燃燒的原因讓人覺得呼吸困難，排空熱浪一層又一層湧過來幾乎把人掀翻，空氣當中溫度太高了，感覺身上都要燒起來了。
倉庫被銷毀，連倉庫的管理人都消失不見。而且不僅僅是這一家貯藏地突然開始大規模的銷毀，大家就像說好了一樣，一時間衝天的火焰此起彼伏，雲悠和斯凱覺得他們開著飛船飛來飛去簡直就是去看火的。這種總是被人搶先一步的惱火感始終圍繞在兩人身邊，一直到他們終於抓住了一個還沒來得及消失的負責人。
滿身黑氣的兩個魔王還沒開始正兒八經的審問，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負責人就竹筒倒豆子的全說了。包括最近因為不明原因帝國突然開始大清查，專門抓的就是“生命原液”，風聲緊得要命，大家都自顧不暇想著趕緊先把東西處理了再說。
所以真的不是他們故意在找茬，是因為錢再重要也沒有命重要啊。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人，於是兩人順藤摸瓜，終於摸到了菲歐子爵這裏。正好趕上菲歐的訂婚宴。正好趕上他的訂婚宴請柬可以用砸錢的方式取得。
蒼天助我！
於是一A一O不約而同的裝起了B，就目前來看還相當的成功。兩人兵分兩路，斯凱在明，通過請柬的方式進入宴會，對於受邀前來的人員進行查驗，看看有沒有可疑對象。雲悠在暗，用別的方式混進宴會，最好能混的更深入一點，能直接到大樓內部活動也特別引人懷疑的那種。
所以這個身份其實已經很明了了，基本上也隻有這一個選擇。
·
想混進來並不容易，梵迪家好歹是個貴族，傭人還是有的，所以雲悠隻能在訂婚宴舉辦的酒店方麵下功夫。這並不是她第一次穿裙子，但卻是第一次使用女仆這個身份。
女仆雲悠，性別B，目前正在勻速向菲歐的房間移動。她正雙手端著放慢淨值餐具的餐盤，雙目微垂，一步一步走得極穩。到達房門前，她單手端盤，輕輕的敲了敲門。
“菲歐少爺。”她輕輕呼喚：“您該用餐了。”
回應她的是大聲喝罵和什麽東西砸在門板上的聲音。
雲悠充耳不聞，她心中默數了兩下，又一次抬起手敲了敲，更輕，更緩，帶著點屬於少女的膽怯：“菲歐少爺，您該用餐了。”
上述過程又重複了兩次，在她又舉起手打算敲門的時候，厚重的實木大門突然從裏邊被嘩啦一聲拉開。菲歐穿了一件敞懷的絲綢襯衫，兩眼充滿了紅血絲，對於自己多次被打擾表示極嚴重的不滿。
“我說讓你滾聽不見嗎！”
他手中正拿著一個琺琅煙灰缸，對著雲悠的腦袋就要砸下來。
憑借她出色的反射神經，就這要章法沒章法，要速度沒速度，看著凶狠實則滿是破綻的一擊，雲悠不僅能歪歪頭就躲開，她還能在躲開的時候把手裏的餐盤懟到對方的臉上，再給他肚子上補一腳。可現在，大殺器雲悠就像個普通被嚇呆了的小姑娘，看著那個煙灰缸驚恐萬狀卻動彈不得，最後幹脆用力閉上眼睛。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她因為恐懼而攥著餐盤直到關節發白的手指突然被人包裹住了。
大夢初醒一般睜開眼睛，雲悠茫然了一下。她眼睛極黑，像是兩顆珍珠一樣，現在目光渙散，蒙著一層水霧，更顯得她楚楚可憐。
餐盤被接走了。菲歐的暴怒似乎平息下來，他上下看了雲悠一眼，勾起了一個讓人有些不適的弧度，像在打量什麽貨物一樣——照現在這個反應，大概是還比較滿意吧。
不管看起來怎麽純良無害，雲悠畢竟不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她在來之前和斯凱研究過目標，知道菲歐喜歡和哪一掛的小哥哥小姐姐做遊戲。從拿到餐盤開始就知道自己估計就是被選為今天的玩伴了，說實話這個人雖然荒唐，但也不至於到每天換一個“玩伴”的程度，最近這樣大概是因為被迫要娶一個他根本看不上的人。
菲歐已經往進走了幾步，他回頭發現雲悠還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杵在門口，呼喝了一聲：“進來啊。”他甩甩頭：“等著我把盤子給你送出來？自己進來等。”
好的。
雲悠笑了一下。
是你讓我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