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出場不能自帶特效的都是垃圾
  徐淑周身流露出一股高傲之色:“在我們西川,像我和大哥這樣的修行者,不管是走到哪裏,那都是要受人供奉的。”

  楚千離側了側頭,瀲灩的眼眸之中光彩流溢,絕美的麵容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之色。

  “那你們西川還是挺少見多怪的,應當是沒有見過幾個修行者的緣故吧?而且,我們這菜可不是隨意選的,更沒有任何怠慢之意,就比如那白菜,是從一千棵白菜中找出長相最好看的,還得扒掉外皮,隻留裏麵最鮮嫩的菜心,就是為了二位體內不要積累過多的凡塵之氣。”

  “你這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昭陽,你有心親近楚郡主也該注意一下場合,快些向皇上致歉。”徐毓沉聲提醒道。

  憤怒的徐淑一下子冷靜下來,連忙向皇帝屈膝行禮。

  “請皇上見諒,我早就聽說過楚郡主的名聲,終於得見真人,隻覺滿心驚豔,一時魯莽,不顧場合說錯了話,還請皇上諒解。”

  “無礙,落座吧。”皇帝依舊態度溫和,瞧上去好脾氣的很。

  大皇子雲清樊的桌案正好安置在了兩人一側,看到他們落座之後沒有動筷子,不由疑惑的看過去。

  “兩位修行者怎麽不吃菜,是不是你們覺得這菜還是油膩了?本殿下聽說,修行者都是不染凡塵的,據說早晨起來要喝新鮮采摘的露珠,中午隻食開的正盛的花瓣,還聽說你們嗬氣如蘭、步步生蓮,哭的時候眼淚掉出來的都是珍珠,是真的嗎?”

  大皇子雲清樊一臉憨厚之氣,眼神帶著滿滿的求知欲。

  昭陽郡主徐淑的麵色略微緊繃,再三的告誡自己要忍耐,才對著大皇子露出了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

  “在皇子殿下誤會了,修行者也要吃五穀雜糧,怎麽可能隻喝露水吃花瓣呢?至於什麽步步生蓮、哭的時候掉珍珠,那也是無稽之談。”

  當他們是什麽東西,還掉珍珠?怎麽不說他們修行者拉個屎都是五彩斑斕的呢?

  雲清樊臉上帶了質疑之色:“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徐淑冷聲回答。

  “也是,你們才是玄師修為,也許是能力不夠吧,等你們成為了大玄師、靈玄師也許就可以了呢?”

  雲清樊臉上的笑容頓時沒有之前燦爛了,甚至眼底還閃過了一抹嫌棄,正好被兩人捕捉到。

  徐毓和徐淑隻覺得一股火苗蹭的燃起,心中的暴躁和猜疑也是越來越濃。

  難不成整個東玄的皇室都被楚千離給控製了?怎麽一個個的都如此奇葩?

  高階玄師已經很厲害了好不好?國師大人告訴過他們,成為高階玄師就可以在整個凡塵界橫著走了呢,為什麽到了東玄這裏,卻好像不值錢一般?

  周圍的東玄官員們一直在暗中觀察,聽到他們和大皇子的對話之後,立刻小聲的議論開來。

  “他們不能哭著掉珍珠啊?”

  “那他們更加不會發怒時導致天空電閃雷鳴、傷心時引發天空瓢潑大雨了?”

  “肯定不行啊,他們甚至連步步生蓮都做不到……”

  “今天白期待了。”

  徐淑聽到這話,都想擰開這些官員的天靈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麽。

  他們說的是修行者嗎?說的那是天神吧!

  楚千離聽到官員們的議論,差點沒忍住噴出一口茶來,沒想到,這東玄的官員一個個腦洞都挺大。

  以前,她進入過一個瑪麗蘇小說時空,那裏的男女主,都是出場自帶特效的狠人,頭發都能夠根據心情變換顏色。

  像徐毓、徐淑這樣出場不會自帶特效的,用電視劇形容,那就是絕對活不過一集。

  徐淑聽到這話,暗中狠狠地拉了拉徐毓的衣袖,玄力傳音道:“大哥,再不露一手,這些東玄人就要把他們看扁了,之後國師大人的計劃更是無法順利進行。”

  徐毓目光中陰沉之色一閃而過,而後抬眸打量著皇帝的神色,突然皺了皺眉心,臉色也跟著變了變,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皇帝正好關注著兩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開口詢問:“徐通政使怎麽如此表情,可是朕身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徐毓站起身來:“我跟著師尊修行,學了一些觀象之術,剛才看到皇上聖顏,想到了些事情,還請皇上見諒。”

  “哦?不知道你從朕的麵相上看出了什麽?”

  “皇上前些時日是不是生了重病、體力不濟、甚至有段時日難以支撐,情況危急。”

  此言一出,東玄的官員頓時坐不住了:“徐通政使怎麽能如此胡說呢?皇上一直是龍虎精神。”

  “就是,身為西川的使臣卻說出這番話,可是詛咒我東玄國主!”

  徐毓神色絲毫未變,隻是目光篤定的望著寶座上的皇上。

  臨行的時候,國師大人和他說過東玄帝王的情況:按照國師觀星之術預言,東玄帝應該在今年就過世了,而後由三皇子繼位,哪怕他現在改變了命格,也一定在不久前身患重病。

  皇帝目光一掃,眾位大臣頓時收了聲,他並未否認,也未承認:“徐通政使還看出了什麽,但說無妨。”

  徐毓感慨道:“皇上麵相凶險,如今眉目之間卻帶著紫色的祥瑞之氣,顯然是已經度過了危機,而且壽元大增,是極為長壽的吉兆,皇上有個好兒子。”

  楚千離在一旁坐著格外無聊,白皙修長的手指盤成了一個蠍子的形狀,假裝要去咬參寶的小手,逗得參寶抿著小嘴偷偷地笑個不停。

  聽到徐毓的話,她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望了過去。

  兒子?這個時候提到兒子,難道是想把三皇子給撈出來?

  皇帝麵露不解之色:“何出此言?”

  “皇上如今紫氣東來、壽元大增,是有人獻祭了自己的壽數祈福而得,唯有血脈最為親近的後輩才能達成條件,略一思量,最有可能的便是皇上的兒子了。”

  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悲切的哭求聲:“皇上,臣女楚靈萱,有要事求見皇上,求皇上見臣女一麵吧!”

  楚千離驟然抬眸,美目一閃,思緒緩緩流轉:這不僅僅是要撈三皇子,連楚家都要提拔起來?

  皇帝眉心一皺:“何人在外喧嘩?”

  內侍連忙回稟:“回皇上的話,外麵出聲的乃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楚靈萱。”

  “她怎麽能夠來宮裏?”

  “是齊嬪娘娘命宮人帶著入宮的。”

  皇帝的目光越發的深沉:齊嬪名義上一直在養病,實際上則是被禁足宮中,沒想到她還能在暗中搞這些小動作。

  想著,他不由得向楚千離看去。

  楚千離接觸到帝王的目光,不著痕跡地點了下頭。

  現在就是把舞台搭建起來,拍著巴掌哄著徐毓、徐淑來表演,看看西川那邊究竟打著什麽樣的主意。

  皇帝出聲:“把人帶上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