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雞缸杯
“你，你……五十萬，五十萬你就買來這個？你是要坑死我們嗎？”方桂蘭愣了半天，緩過神來後，直哆嗦的手指著龍飛大吼起來。
“方姨，他的居心你還看不出來麽？老爺子的生日送破碗，分明是在羞辱老爺子！”範思晨眯起眼睛說道。
“是啊，林老爺子大壽，沒錢選禮物可以理解，可送這麽一隻破碗，這分明就是不把老爺子放在眼裏嘛！”
“看看人家都送的什麽？除了玉如意和字畫，就是翡翠、景泰藍，哪一樣不是價值連城？這林家的上門女婿怎麽想的？”
……
眾多來賓紛紛議論著。
林天威黑著臉，正襟危坐。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實在讓他臉上無光。
到這時，林保國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兒！
“噗通！”
他嚇得直接跪在林天威身邊。
“爸，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您，我不對……”他也不知該說什麽，隻是一個勁兒的磕頭認錯。
林天威的兩位老友也看不過去，紛紛開口指責龍飛的不是。
聽到兩位老友的話，林天威的臉色更加陰沉。
“桂蘭呐，不是嫂子說你，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讓一個外人來辦呢？小雪也是，自己的老公是個什麽德行不知道？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一個廢物？”大嫂佟湘玉也不住的搖頭。
林馨雪咬著紅唇，有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
“龍飛，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這麽相信你，可你……你卻……”
“老婆，連你也不信我？”
“你別叫我老婆！你讓我怎麽信你？我爺爺過生日，你就送一隻破碗？而且，還答應了那種無理的賭約，你哪來的自信？”林馨雪指著外麵，幾乎是吼的一般：“你輸了，我們馬上就要離婚，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走！”
龍飛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生氣的生氣，嘲笑的嘲笑，根本沒有人替他說話。
“好吧，既然是你讓我走，那我就走吧。”龍飛歎了口氣，放下盒子轉身要走。
“把你吃飯的家夥帶著吧，現在乞丐也不好當。”範思晨在一旁抱著肩膀嘲諷。
“老林，你這是怎麽了？”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怎麽我去個衛生間的功夫就一臉的不樂意呢？誰招惹你了？”
“老宋啊，你是不知道，老林過生日，他這孫女婿送了這麽個東西，他能不生氣嘛！”一旁的林天威老友指著盒子解釋著。
“哦？什麽東西？我看看。”老宋拿過桌上的盒子，將其打開。
緊跟著，他雙瞳收縮，倒吸了一口涼氣。
“宋伯伯，就這東西，您說，要是您過生日有人送您這麽個破碗，您是不是也生氣？”範思晨隨口問了一句。
不過老宋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將那隻破碗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著。
半晌。
“老宋啊，別看那破碗了，今天我生日，快坐吧，咱們喝一杯。”
“破碗？”老宋反問一句：“誰說的這是隻破碗？沒人要給我！我要！”
嗯？
不是破碗？
老宋還主動要？
“老宋啊，你不用安慰我，這不就是隻破碗麽？”林天威歎息一聲。
“你啊，喜歡一輩子古董，結果長眼的本事還是差得很！”老宋笑眯眯的說：“老林呐，這非但不是一隻破碗，它是一件難得的寶貝兒呢！嘿嘿！”
他的話把在場的人全驚呆了。
“宋俊廷！你個老小子沒喝酒怎麽就多了？眼神還不好使了？這分明就是一隻破碗嘛，你居然當成了寶貝！”
“哼！難道你們忘了我是幹什麽的？我可是個鑒定專家，我會看走眼？這寶貝，我可是找了十幾年了，今日有緣呐，真讓我見到了。”宋俊廷開心道：“這寶貝是誰送來的？”
“是我，宋老。”龍飛上前一步。
“好眼光！哈哈哈哈！”
宋俊廷掏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一邊照著破碗的花紋，一邊說：“此碗可不是碗，名叫‘雞缸杯‘，你們看它，四公分高，口徑八公分多一些，足徑不足四公分，上麵畫著兩組子母雞的圖案，小雞在田間覓食，母雞在啄蟲，簡直是惟妙惟肖啊！妥妥的好東西！“
“我告訴你們，這東西可是明代皇帝為了他最喜愛的妃子燒製的，存世的隻有十幾個，而且還有三個在國外。前幾年在香港的一場拍賣會上，聽說隻一個‘雞缸杯‘就被拍出二點八億的天價。“
“當然，這一隻有些破損，值不了那麽多錢，可是五千萬的價值還是有的，更重要的是，這東西有價無市，有錢也買不到啊！妥妥的好寶貝呀！哈哈哈哈！”宋俊廷興奮無比，愛不釋手的拿著“雞缸杯”翻來覆去的看著，真是越看越喜歡。
什麽？
五千萬？
有錢也買不到？
宋俊廷的話深深的刺痛著眾人的心靈。
剛才還有人說這是垃圾堆撿來的！
剛才還有人說就連要飯的都不看一眼！
剛才還有人說林老爺子的生日竟然送破碗！
可現在，所有人的心裏都在回想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誰也想不到，在他們眼中連破爛都算不上的東西竟然這麽值錢！
一個破損的碗竟然比他們所有人送的禮物加在一起還要貴重！
這怎麽可能？
可事實就擺在他們眼前。
宋俊廷是國內著名的古董鑒定專家，他的話誰敢質疑？他說這破碗價值連城，那就是真的值錢。
聽到專家的解釋，剛才所有說“破碗”不好的人全都紅著臉低下頭，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尤其是範思晨，剛才就他說的最歡實，可現在卻是滿頭大汗，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跟火燒的一般。
範思晨的雙眼像刀子一樣剜著龍飛，恨不得殺了他才解氣。
“那個廢物，居然讓他弄了個真家夥，等著瞧，早晚我要收拾你！”範思晨磨牙。
“老宋，你，說的可是真的？”林天威拉著宋俊廷的手。
“今天你過生日，我騙你有意思麽？”宋俊廷反問。
“也就是說，這個東西真是寶貝？”林天威臉上的皺紋漸漸舒展開來。
“真的！是真的！我保證！”
“哈哈哈哈！好好好！”林天威連說了三個“好”字打破了僵局。
“老二啊，你們一家有心了，這禮物我收下了，快來，坐我身邊來！”林天威拍了拍身邊的椅子。
“啊？啊，好好。”林保國趕緊起身，謹慎的坐在老爺子身旁。
“呃，那什麽，既然老爺子喜歡，咱們也一起祝賀老爺子生日快樂吧！來，林家人一起給老爺子磕頭！”大嫂佟湘玉趕緊熱場。
林震和範思晨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本想著借機羞辱龍飛一番，結果卻提到了鐵板上，臉上更是火辣辣的。
方桂蘭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龍飛，不知如何是好，剛才她可是放了狠話。
“龍飛，這、這東西是真的？”林馨雪疑惑的看著龍飛。
龍飛微微一笑：“宋老的話連爺爺都信，你還不信我麽？”
“可是，剛才宋老說，這東西至少值五千萬，可我給你的卡裏隻有五十萬，你跟我說，這東西到底從來來的？”林馨雪一臉認真的問道。
“嘿嘿，果然瞞不過我老婆。”龍飛撓頭：“其實啊，這東西是我從路邊撿漏撿來的。”
“撿漏？”林馨雪很是疑惑。
“嗯，跟我那個開古董店的朋友一起在古玩街裏淘到的。”龍飛隨口解釋著。
雖然林馨雪不懂古玩，可撿漏一說還是知道的。
隨意的點點頭，沒再追問。
龍飛卻暗自出了口長氣……
“方姨，他的居心你還看不出來麽？老爺子的生日送破碗，分明是在羞辱老爺子！”範思晨眯起眼睛說道。
“是啊，林老爺子大壽，沒錢選禮物可以理解，可送這麽一隻破碗，這分明就是不把老爺子放在眼裏嘛！”
“看看人家都送的什麽？除了玉如意和字畫，就是翡翠、景泰藍，哪一樣不是價值連城？這林家的上門女婿怎麽想的？”
……
眾多來賓紛紛議論著。
林天威黑著臉，正襟危坐。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實在讓他臉上無光。
到這時，林保國終於明白是怎麽回事兒！
“噗通！”
他嚇得直接跪在林天威身邊。
“爸，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您，我不對……”他也不知該說什麽，隻是一個勁兒的磕頭認錯。
林天威的兩位老友也看不過去，紛紛開口指責龍飛的不是。
聽到兩位老友的話，林天威的臉色更加陰沉。
“桂蘭呐，不是嫂子說你，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讓一個外人來辦呢？小雪也是，自己的老公是個什麽德行不知道？竟然把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一個廢物？”大嫂佟湘玉也不住的搖頭。
林馨雪咬著紅唇，有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
“龍飛，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這麽相信你，可你……你卻……”
“老婆，連你也不信我？”
“你別叫我老婆！你讓我怎麽信你？我爺爺過生日，你就送一隻破碗？而且，還答應了那種無理的賭約，你哪來的自信？”林馨雪指著外麵，幾乎是吼的一般：“你輸了，我們馬上就要離婚，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走！”
龍飛掃視了一眼在場的人，生氣的生氣，嘲笑的嘲笑，根本沒有人替他說話。
“好吧，既然是你讓我走，那我就走吧。”龍飛歎了口氣，放下盒子轉身要走。
“把你吃飯的家夥帶著吧，現在乞丐也不好當。”範思晨在一旁抱著肩膀嘲諷。
“老林，你這是怎麽了？”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怎麽我去個衛生間的功夫就一臉的不樂意呢？誰招惹你了？”
“老宋啊，你是不知道，老林過生日，他這孫女婿送了這麽個東西，他能不生氣嘛！”一旁的林天威老友指著盒子解釋著。
“哦？什麽東西？我看看。”老宋拿過桌上的盒子，將其打開。
緊跟著，他雙瞳收縮，倒吸了一口涼氣。
“宋伯伯，就這東西，您說，要是您過生日有人送您這麽個破碗，您是不是也生氣？”範思晨隨口問了一句。
不過老宋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將那隻破碗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著。
半晌。
“老宋啊，別看那破碗了，今天我生日，快坐吧，咱們喝一杯。”
“破碗？”老宋反問一句：“誰說的這是隻破碗？沒人要給我！我要！”
嗯？
不是破碗？
老宋還主動要？
“老宋啊，你不用安慰我，這不就是隻破碗麽？”林天威歎息一聲。
“你啊，喜歡一輩子古董，結果長眼的本事還是差得很！”老宋笑眯眯的說：“老林呐，這非但不是一隻破碗，它是一件難得的寶貝兒呢！嘿嘿！”
他的話把在場的人全驚呆了。
“宋俊廷！你個老小子沒喝酒怎麽就多了？眼神還不好使了？這分明就是一隻破碗嘛，你居然當成了寶貝！”
“哼！難道你們忘了我是幹什麽的？我可是個鑒定專家，我會看走眼？這寶貝，我可是找了十幾年了，今日有緣呐，真讓我見到了。”宋俊廷開心道：“這寶貝是誰送來的？”
“是我，宋老。”龍飛上前一步。
“好眼光！哈哈哈哈！”
宋俊廷掏出隨身攜帶的放大鏡，一邊照著破碗的花紋，一邊說：“此碗可不是碗，名叫‘雞缸杯‘，你們看它，四公分高，口徑八公分多一些，足徑不足四公分，上麵畫著兩組子母雞的圖案，小雞在田間覓食，母雞在啄蟲，簡直是惟妙惟肖啊！妥妥的好東西！“
“我告訴你們，這東西可是明代皇帝為了他最喜愛的妃子燒製的，存世的隻有十幾個，而且還有三個在國外。前幾年在香港的一場拍賣會上，聽說隻一個‘雞缸杯‘就被拍出二點八億的天價。“
“當然，這一隻有些破損，值不了那麽多錢，可是五千萬的價值還是有的，更重要的是，這東西有價無市，有錢也買不到啊！妥妥的好寶貝呀！哈哈哈哈！”宋俊廷興奮無比，愛不釋手的拿著“雞缸杯”翻來覆去的看著，真是越看越喜歡。
什麽？
五千萬？
有錢也買不到？
宋俊廷的話深深的刺痛著眾人的心靈。
剛才還有人說這是垃圾堆撿來的！
剛才還有人說就連要飯的都不看一眼！
剛才還有人說林老爺子的生日竟然送破碗！
可現在，所有人的心裏都在回想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誰也想不到，在他們眼中連破爛都算不上的東西竟然這麽值錢！
一個破損的碗竟然比他們所有人送的禮物加在一起還要貴重！
這怎麽可能？
可事實就擺在他們眼前。
宋俊廷是國內著名的古董鑒定專家，他的話誰敢質疑？他說這破碗價值連城，那就是真的值錢。
聽到專家的解釋，剛才所有說“破碗”不好的人全都紅著臉低下頭，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尤其是範思晨，剛才就他說的最歡實，可現在卻是滿頭大汗，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跟火燒的一般。
範思晨的雙眼像刀子一樣剜著龍飛，恨不得殺了他才解氣。
“那個廢物，居然讓他弄了個真家夥，等著瞧，早晚我要收拾你！”範思晨磨牙。
“老宋，你，說的可是真的？”林天威拉著宋俊廷的手。
“今天你過生日，我騙你有意思麽？”宋俊廷反問。
“也就是說，這個東西真是寶貝？”林天威臉上的皺紋漸漸舒展開來。
“真的！是真的！我保證！”
“哈哈哈哈！好好好！”林天威連說了三個“好”字打破了僵局。
“老二啊，你們一家有心了，這禮物我收下了，快來，坐我身邊來！”林天威拍了拍身邊的椅子。
“啊？啊，好好。”林保國趕緊起身，謹慎的坐在老爺子身旁。
“呃，那什麽，既然老爺子喜歡，咱們也一起祝賀老爺子生日快樂吧！來，林家人一起給老爺子磕頭！”大嫂佟湘玉趕緊熱場。
林震和範思晨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本想著借機羞辱龍飛一番，結果卻提到了鐵板上，臉上更是火辣辣的。
方桂蘭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龍飛，不知如何是好，剛才她可是放了狠話。
“龍飛，這、這東西是真的？”林馨雪疑惑的看著龍飛。
龍飛微微一笑：“宋老的話連爺爺都信，你還不信我麽？”
“可是，剛才宋老說，這東西至少值五千萬，可我給你的卡裏隻有五十萬，你跟我說，這東西到底從來來的？”林馨雪一臉認真的問道。
“嘿嘿，果然瞞不過我老婆。”龍飛撓頭：“其實啊，這東西是我從路邊撿漏撿來的。”
“撿漏？”林馨雪很是疑惑。
“嗯，跟我那個開古董店的朋友一起在古玩街裏淘到的。”龍飛隨口解釋著。
雖然林馨雪不懂古玩，可撿漏一說還是知道的。
隨意的點點頭，沒再追問。
龍飛卻暗自出了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