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殺手的動作，逐漸變得緩慢，遲鈍。

  薑歲歲站在他們中間，她問剛才被她的藥粉迷了眼睛的人。

  “說，你們接到的命令是什麽！”

  站在她麵前的殺手，眼神變得呆滯了，他像被人催眠了似的，機械性的吐出聲音：

  “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把和霍臨西關係親密的女人帶回去。”

  薑歲歲接著問：“帶去哪？”

  殺手回答道：“帶到克裏斯公爵身邊去……”

  薑歲歲一愣。

  居然是克裏斯公爵，派了這些殺手來的！

  他不是放棄了，對她的求婚了嗎？

  如果知道，她是霍臨西的女人，克裏斯公爵不是更應該放棄才是？

  怎麽又派人來抓她了？

  薑歲歲的視線，又落在那名殺手身上。

  她再問了一次：“重複你所接到的命令。”

  被催眠的殺手，如機器人一般的回答，“把和霍臨西關係親密的女人帶回去。”

  薑歲歲明白了，克裏斯公爵並非派人，抓一個叫做“薑歲歲”的女人。

  他要抓的，是和霍臨西關係親近的女人。

  這幾個殺手並不知道，她是薑歲歲。

  他們發現她和霍臨西關係親密，甭管她是什麽身份，把她綁了，押到克裏斯公爵那邊，給公爵交差就是了。

  薑歲歲再要開口，突然，她察覺到，外麵有人進來了。

  她轉頭看去，就見霍臨西出現在，距離她三四米遠的地方。

  剛才她專注於審問這幾個殺手，忽略了留心周圍的動靜。

  男人站在她麵前，容顏上覆蓋著一層薄冰。

  他的視線，從薑歲歲周圍的那幾個殺手臉上掃過。

  幾名殺手雖然戴著口罩，可他們的眼神是明顯渙散的。

  “你對他們，催眠了？”霍臨西問。

  “就用了點藥粉。”薑歲歲說。

  “什麽藥粉？”霍臨西的聲音有些涼薄。

  “九千歲的攝魂香。”

  男人的舌尖頂了頂上顎，清冷的容顏上，溢出桀驁不羈的情緒。

  “嗯，九千歲把攝魂香都給你用了。”他嗤笑：“真是他的好妹妹啊。”

  霍臨西的視線裏，倒映著薑歲歲的身影，可他的思緒卻在回溯著過去，和九千歲接觸的每一個畫麵。

  男人兜在口袋裏的雙手，向內收緊，他咧開一邊的唇角，整個人看上去狂暴張揚。

  “他給你用攝魂香，也教你免疫迷魂香了？”

  薑歲歲：“……”

  “傳聞，九千歲有著百毒不侵的體質，除了媚香之外，他的身體能抗任何毒素，你剛才，吸入了迷魂香後，完全免疫了。

  嗯，歲歲，過來。跟我解釋一下，你這完全免疫，是怎麽做到的。”

  薑歲歲：“……”

  衛生間內，暖黃色的燈光，傾撒在她身上，薑歲歲隻覺得，周圍的溫度，在急速下降。

  薑歲歲軟糯出聲：“臨臨，要不要先叫人進來，把這幾個殺手給抓起來？”

  薑歲歲話音剛落，眼前如一陣風過。

  霍臨西出手，她還沒聽到慘叫聲，周圍五個殺手都已經如斷線的人偶般，倒在地上。

  血液噴射，在頃刻間，染紅了四麵牆壁，天花板，和地板……

  *

  【歲歲：(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