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7 迷霧迷霧在迷霧
“喂！”鄭筱楓叫了一聲，招呼其他人往那邊看，所有人見了眉頭也都一緊。董缺得道：“這啥玩意兒？”
隻見那團迷霧擴散的速度非常之快，隻是這兩句話之間，就又有幾十米之內的東西看不大清了，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程如雪問道：“是霧嗎？”
“沒見過起霧是這樣起的啊。”鄭筱楓回答。確實，如果是正常起霧，應該是整篇區域之內都是從朦朦朧朧開始一點點變得模糊，然而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這樣，那邊的霧氣太過濃烈，而這邊又一切正常，就好像這團霧是從那邊突然冒出來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董缺得道，“小心點，這霧怕是有古怪。”
被他這麽一說，幾個人本來就不踏實的心更開始慌了，大家繼續猶猶豫豫地往另一邊退，然而很快他們就意識到那霧氣擴散的速度要遠遠大於他們行走的速度。
眨眼之間，所有人也都被霧氣所環繞了，鄭筱楓心裏頓時大叫不妙，太濃了，這霧太濃了，超過五米的距離，任何東西居然都看不清了，放眼望去隻有白花花的一片，剛轉了個頭，就有點分不清哪邊是哪邊了。
董缺得齜著牙一撓頭：“我是不是剛才說了希望今天天氣正常一點？”
程如雪一聽就緊忙打斷了他：“哥，別再說話了。”
四周一時間響起了許多急促的腳步聲，所有人的雙腳都在地上焦慮地蹭來蹭去，悉悉索索的，聽著讓人心慌。鄭筱楓大喊：“大家不要亂跑，抓住身邊的人！我們盡量聚到一起，嚐試走出去！”
程如雪和董缺得聽了緊忙往過靠了靠，很快更多的人循聲走了過來，大家圍成了一個大圈。那些人也很有默契，圈子外圍的人也開始不停地喊叫發出聲音，以吸引更多的人過來。
很快鄭筱楓的身邊就圍了將近兩百人，看得出來這些人真是訓練有素，即便慌亂，但依舊很有秩序。
鄭筱楓就道：“你們的裝甲車呢？上麵有沒有導航係統？”
一個飛鷹隊員回答：“沒有，不過我們也還是先找到裝甲車為好，在車上至少很安全。”
鄭筱楓點頭：“好，那我們該往哪邊去？”
那隊員猶豫了一下，指了個方向：“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應該在那邊。”
“那走吧。”鄭筱楓說著，隊伍最那頭的人便開始移動起來，所有人一個拉著一個，生怕在迷霧裏走散了。說實話誰也不知道這個方向到底對不對，但現在隻能相信那個飛鷹隊員的直覺了。
眾人行進的速度很慢，視野不清，人數太大，障礙太多，那霧氣總感覺好像還在漸漸變濃，剛才是五六米，現在好像隻能看見眼前最近的人了。
“這絕對不正常。”董缺得道，“邊上的，要是出什麽事了一定要大叫一聲，提醒身邊的人！”
“知道了！”許多聲音給了回應，有了這麽多人的聲音，大夥多多少少勉強安了點心。
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好半天，誰也不知道已經走了多遠，走到了哪，眼前始終都是白花花一片，時不時出現一根石柱，險些撞到人。那些石柱一點點往上，很快就消失在霧氣裏，給人感覺好像是到了烏雲深處，貌似這裏是異界，所有人都是身處魔域一般。
程如雪朝手心哈了口氣：“好像越來越冷了。”
“我也覺得。”鄭筱楓說，“可能是夜深了，或者是心理作用。”
又過了不知多久，前麵的人忽然停了一下，貌似有什麽不對。
後邊的人問：“怎麽了？！”
“好像有點不妙啊！”前麵的人說，“你們覺沒覺得我們已經走了太久了，就算我們走向了石柱最多的方向，應該也早就走出去了啊，畢竟之前估測石柱也就幾千個，可現在你看，身邊還有這麽多！”
鄭筱楓等人一聽也察覺到有點不對了，確實，時間好像比他們預想得要長太多了，程如雪問：“會不會我們無意間走的不是直線啊？”
“這有可能。”那人回答，“但就算不是直線，也絕沒有偏太多，我保證！”
“那會不會是我們的錯覺？”鄭筱楓也推測道，“像現在這麽漫無目的的，我們會本能的覺得時間變漫長，要不然也沒法解釋我們為什麽一直走不出去啊！”
“也許……是鬼打牆？”董缺得忽然道，“這裏有‘影之淵’，怨氣極大，按說這裏出現鬼打牆是很正常的事，但是……”
鄭筱楓知道，要是說到鬼打牆，那就完完全全是董缺得的專業範疇了，別人不可能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但是什麽？”他問。
“但是我們現在沒有明確線索啊，除非能證明鬼打牆已經出現了，那我們再往這方麵想辦法。”
“那你說，鬼打牆該怎麽證明？”程如雪問。
周圍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誰也插不上話，他們隻知道三件事。一：董缺得這個人奇奇怪怪的。二：他曾是個騙子。三：剛才和星神交火，他也確確實實用一些他們常人所無法理解的所謂的法術，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所以，三件事交織在一起，誰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該信還是不該信，隻能傻傻地沉默著，先聽他說了再說。
董缺得捉摸了一下就道：“通常的方法是在附近留一個記號，如果我們再繞回來，看到記號就知道真是鬼打牆了，但現在問題在於視線太模糊了，就算做了記號我們也很難再看到。”
程如雪一聽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墓裏，董缺得給他們施了一個法術，叫“生命之火”，後來他們藏在“煉丹爐”裏打算打星神的埋伏，董缺得就又把法術收回去了。想到這兒程如雪靈機一動，問：“那個‘生命之火’，有沒有可能利用一下。”
董缺得眼前一亮，道：“可以試試，如果真是鬼打牆，說明有什麽髒東西就在離我們很近的位置。”
好些人被他這個“髒東西”的字眼弄得臉色一變，董缺得一伸手掌，將火放了出來，但它停在肩上之後，十分平穩，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動，更沒有變化的顏色。
“那也就是說……並不是鬼打牆？”董缺得也有點沒底氣地道，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反應，他隻好把火又收了回去。
“不是的話暫且也能放心了。”鄭筱楓安慰道，“再走走看吧，說不定快出去了。”
所有人點了點頭，也隻好這樣了，然而大夥兒才剛剛邁出去幾步，側麵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等下！陳教授他們不見了！”
眾人緊忙一停步子，鄭筱楓心頭一緊，忙問：“什麽情況？！”
“陳教授不見了，還有好幾位專家！剛才就在我身邊！”那邊傳來聲音，隊伍一下子慌神了，鄭筱楓連忙大喊了好幾聲：“陳教授，你在嗎？！”然而依舊是隻有回音，沒有回應。
“不好！”鄭筱楓的心徹底一涼，心說肯定又要出事了，陳教授他們不可能自己主動脫離隊伍，更不可能對他們的呼喊無動於衷，也許他們是被什麽神秘東西襲擊了，根本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也可能還有更奇怪的事情。
“大家小心，有危險！”鄭筱楓立刻沉重地提醒道。
所有士兵一聽都齊帥刷地舉起了槍，謹慎地盯著四周，但說是盯著四周，但實際上也就隻能看見自己眼前是什麽情況。鄭筱楓這麵何嚐不是更加離譜，隻知道自己身邊有人，遠處到底什麽情況都隻能靠想象和推測。
就在這時，突然又是一聲驚呼：“我這邊也有人不見了！”
“什麽？！”驚叫聲四起，鄭筱楓一咽唾沫，問：“多少人？！”
“三個！應該是！”
“這邊也有人不見了！”又是一個不同的方向，好像四麵八方都有人開始莫名其妙地減少，而最離譜的是，好像身邊的人都是後知後覺，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為什麽不見了的。
“媽的。”董缺得罵了一句，本來以為現在有這麽多軍隊在這兒，他們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誰知道才沒兩天，又得這樣提心吊膽的了。
“該不會……”董缺得忽然自言自語了一句。
“該不會什麽？”鄭筱楓問。
“沒什麽，沒什麽，這種千年難能一遇的爛事，不可能被我們遇上。”
被他這麽一說，鄭筱楓心裏更沒底了，罵道：“你特麽到底在說什麽？”
董缺得一聽也急了：“哎呀！三言兩語跟你解釋不清楚！”
話音剛落，又是連著不知道多少聲驚呼，所有人都在喊自己身邊有人消失了，最恐怖的是，一聲接著一聲，情況好像一下子失控了，可能有些人剛喊出來，自己也變成那個被呼喊的人了。
鄭筱楓等人明顯能感覺到，那些聲音正在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也許……很快……當所有人都消失了的時候，鄭筱楓他們就能知道迷霧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了。
“唰啦——”
慌亂之間，鄭筱楓好像忽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聲響，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不遠處迅速劃過的聲音。
“誰？！是我們的人嗎？！”鄭筱楓急聲問。
……
然而，除了程如雪和董缺得的呼吸聲，一時竟沒有人給他回應。
鄭筱楓伸手朝四周摸了摸，登時頭皮一麻，雞皮疙瘩都長進了後脊梁骨裏。
除了程如雪和董缺得他們兩個，身邊好像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隻見那團迷霧擴散的速度非常之快，隻是這兩句話之間，就又有幾十米之內的東西看不大清了，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程如雪問道：“是霧嗎？”
“沒見過起霧是這樣起的啊。”鄭筱楓回答。確實，如果是正常起霧，應該是整篇區域之內都是從朦朦朧朧開始一點點變得模糊，然而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這樣，那邊的霧氣太過濃烈，而這邊又一切正常，就好像這團霧是從那邊突然冒出來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董缺得道，“小心點，這霧怕是有古怪。”
被他這麽一說，幾個人本來就不踏實的心更開始慌了，大家繼續猶猶豫豫地往另一邊退，然而很快他們就意識到那霧氣擴散的速度要遠遠大於他們行走的速度。
眨眼之間，所有人也都被霧氣所環繞了，鄭筱楓心裏頓時大叫不妙，太濃了，這霧太濃了，超過五米的距離，任何東西居然都看不清了，放眼望去隻有白花花的一片，剛轉了個頭，就有點分不清哪邊是哪邊了。
董缺得齜著牙一撓頭：“我是不是剛才說了希望今天天氣正常一點？”
程如雪一聽就緊忙打斷了他：“哥，別再說話了。”
四周一時間響起了許多急促的腳步聲，所有人的雙腳都在地上焦慮地蹭來蹭去，悉悉索索的，聽著讓人心慌。鄭筱楓大喊：“大家不要亂跑，抓住身邊的人！我們盡量聚到一起，嚐試走出去！”
程如雪和董缺得聽了緊忙往過靠了靠，很快更多的人循聲走了過來，大家圍成了一個大圈。那些人也很有默契，圈子外圍的人也開始不停地喊叫發出聲音，以吸引更多的人過來。
很快鄭筱楓的身邊就圍了將近兩百人，看得出來這些人真是訓練有素，即便慌亂，但依舊很有秩序。
鄭筱楓就道：“你們的裝甲車呢？上麵有沒有導航係統？”
一個飛鷹隊員回答：“沒有，不過我們也還是先找到裝甲車為好，在車上至少很安全。”
鄭筱楓點頭：“好，那我們該往哪邊去？”
那隊員猶豫了一下，指了個方向：“如果我沒感覺錯的話，應該在那邊。”
“那走吧。”鄭筱楓說著，隊伍最那頭的人便開始移動起來，所有人一個拉著一個，生怕在迷霧裏走散了。說實話誰也不知道這個方向到底對不對，但現在隻能相信那個飛鷹隊員的直覺了。
眾人行進的速度很慢，視野不清，人數太大，障礙太多，那霧氣總感覺好像還在漸漸變濃，剛才是五六米，現在好像隻能看見眼前最近的人了。
“這絕對不正常。”董缺得道，“邊上的，要是出什麽事了一定要大叫一聲，提醒身邊的人！”
“知道了！”許多聲音給了回應，有了這麽多人的聲音，大夥多多少少勉強安了點心。
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好半天，誰也不知道已經走了多遠，走到了哪，眼前始終都是白花花一片，時不時出現一根石柱，險些撞到人。那些石柱一點點往上，很快就消失在霧氣裏，給人感覺好像是到了烏雲深處，貌似這裏是異界，所有人都是身處魔域一般。
程如雪朝手心哈了口氣：“好像越來越冷了。”
“我也覺得。”鄭筱楓說，“可能是夜深了，或者是心理作用。”
又過了不知多久，前麵的人忽然停了一下，貌似有什麽不對。
後邊的人問：“怎麽了？！”
“好像有點不妙啊！”前麵的人說，“你們覺沒覺得我們已經走了太久了，就算我們走向了石柱最多的方向，應該也早就走出去了啊，畢竟之前估測石柱也就幾千個，可現在你看，身邊還有這麽多！”
鄭筱楓等人一聽也察覺到有點不對了，確實，時間好像比他們預想得要長太多了，程如雪問：“會不會我們無意間走的不是直線啊？”
“這有可能。”那人回答，“但就算不是直線，也絕沒有偏太多，我保證！”
“那會不會是我們的錯覺？”鄭筱楓也推測道，“像現在這麽漫無目的的，我們會本能的覺得時間變漫長，要不然也沒法解釋我們為什麽一直走不出去啊！”
“也許……是鬼打牆？”董缺得忽然道，“這裏有‘影之淵’，怨氣極大，按說這裏出現鬼打牆是很正常的事，但是……”
鄭筱楓知道，要是說到鬼打牆，那就完完全全是董缺得的專業範疇了，別人不可能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但是什麽？”他問。
“但是我們現在沒有明確線索啊，除非能證明鬼打牆已經出現了，那我們再往這方麵想辦法。”
“那你說，鬼打牆該怎麽證明？”程如雪問。
周圍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誰也插不上話，他們隻知道三件事。一：董缺得這個人奇奇怪怪的。二：他曾是個騙子。三：剛才和星神交火，他也確確實實用一些他們常人所無法理解的所謂的法術，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所以，三件事交織在一起，誰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該信還是不該信，隻能傻傻地沉默著，先聽他說了再說。
董缺得捉摸了一下就道：“通常的方法是在附近留一個記號，如果我們再繞回來，看到記號就知道真是鬼打牆了，但現在問題在於視線太模糊了，就算做了記號我們也很難再看到。”
程如雪一聽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墓裏，董缺得給他們施了一個法術，叫“生命之火”，後來他們藏在“煉丹爐”裏打算打星神的埋伏，董缺得就又把法術收回去了。想到這兒程如雪靈機一動，問：“那個‘生命之火’，有沒有可能利用一下。”
董缺得眼前一亮，道：“可以試試，如果真是鬼打牆，說明有什麽髒東西就在離我們很近的位置。”
好些人被他這個“髒東西”的字眼弄得臉色一變，董缺得一伸手掌，將火放了出來，但它停在肩上之後，十分平穩，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動，更沒有變化的顏色。
“那也就是說……並不是鬼打牆？”董缺得也有點沒底氣地道，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反應，他隻好把火又收了回去。
“不是的話暫且也能放心了。”鄭筱楓安慰道，“再走走看吧，說不定快出去了。”
所有人點了點頭，也隻好這樣了，然而大夥兒才剛剛邁出去幾步，側麵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等下！陳教授他們不見了！”
眾人緊忙一停步子，鄭筱楓心頭一緊，忙問：“什麽情況？！”
“陳教授不見了，還有好幾位專家！剛才就在我身邊！”那邊傳來聲音，隊伍一下子慌神了，鄭筱楓連忙大喊了好幾聲：“陳教授，你在嗎？！”然而依舊是隻有回音，沒有回應。
“不好！”鄭筱楓的心徹底一涼，心說肯定又要出事了，陳教授他們不可能自己主動脫離隊伍，更不可能對他們的呼喊無動於衷，也許他們是被什麽神秘東西襲擊了，根本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也可能還有更奇怪的事情。
“大家小心，有危險！”鄭筱楓立刻沉重地提醒道。
所有士兵一聽都齊帥刷地舉起了槍，謹慎地盯著四周，但說是盯著四周，但實際上也就隻能看見自己眼前是什麽情況。鄭筱楓這麵何嚐不是更加離譜，隻知道自己身邊有人，遠處到底什麽情況都隻能靠想象和推測。
就在這時，突然又是一聲驚呼：“我這邊也有人不見了！”
“什麽？！”驚叫聲四起，鄭筱楓一咽唾沫，問：“多少人？！”
“三個！應該是！”
“這邊也有人不見了！”又是一個不同的方向，好像四麵八方都有人開始莫名其妙地減少，而最離譜的是，好像身邊的人都是後知後覺，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為什麽不見了的。
“媽的。”董缺得罵了一句，本來以為現在有這麽多軍隊在這兒，他們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誰知道才沒兩天，又得這樣提心吊膽的了。
“該不會……”董缺得忽然自言自語了一句。
“該不會什麽？”鄭筱楓問。
“沒什麽，沒什麽，這種千年難能一遇的爛事，不可能被我們遇上。”
被他這麽一說，鄭筱楓心裏更沒底了，罵道：“你特麽到底在說什麽？”
董缺得一聽也急了：“哎呀！三言兩語跟你解釋不清楚！”
話音剛落，又是連著不知道多少聲驚呼，所有人都在喊自己身邊有人消失了，最恐怖的是，一聲接著一聲，情況好像一下子失控了，可能有些人剛喊出來，自己也變成那個被呼喊的人了。
鄭筱楓等人明顯能感覺到，那些聲音正在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也許……很快……當所有人都消失了的時候，鄭筱楓他們就能知道迷霧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了。
“唰啦——”
慌亂之間，鄭筱楓好像忽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聲響，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不遠處迅速劃過的聲音。
“誰？！是我們的人嗎？！”鄭筱楓急聲問。
……
然而，除了程如雪和董缺得的呼吸聲，一時竟沒有人給他回應。
鄭筱楓伸手朝四周摸了摸，登時頭皮一麻，雞皮疙瘩都長進了後脊梁骨裏。
除了程如雪和董缺得他們兩個，身邊好像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