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3 孰黑孰白
塔裏木山的大局逐漸塵埃落定。
特警們將投了降的、受了傷的青雲會成員一一押上了車，老鬼和朱達戴著手銬腳鐐，被單獨看管了起來。鑒於朱達會縮骨，警員們還在他的身上纏了繩子，兩個人這輩子都沒被這樣子對待過。
他們恨啊，恨得咬牙切齒，最終居然是讓警方坐收了漁利，但此時此刻，他們又有能什麽辦法呢？沒辦法，也隻能咬咬牙，切切齒了。
樹林裏漸漸冷清了下來，大家都去執行各自的收尾任務了，隻有飛鷹二隊的眾人還留在那裏，而哪怕直到這一刻，他們的臉上依舊寫著滿滿的錯愕和難以置信。
而這隻是全體參與這次行動的警員們內心感受的一個小小的縮影而已。
也難怪，除了嚴飛宇，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想到這件事情竟會是這樣的結局。
眾人圍到了嚴飛宇和徐青雲的屍體旁，賀顯弼盯著那一片鮮紅，感歎道：“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就這麽死了。”
雷也道：“是啊，我還以為他會是某種轟轟烈烈的死法，至少也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損失。”
莉莉絲就問：“這樣不是最好嗎？難道你們還盼著出什麽事？”
賀顯弼：“那倒不至於，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嚴飛宇端詳許久，未發一言，就在眾人議論之間，他忽然蹲下了身子，在屍體的臉上摸了摸。
……
是真皮，沒有麵具。
嚴飛宇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謹慎的人，從來沒有掉以輕心的習慣，徐青雲自殺帶來的驚訝，以及重創星神、青雲會帶來的驚喜，都沒有讓他忘了在最後關頭再去檢驗徐青雲的身份。
現在他可以放心地確認，徐青雲真的死了，哪怕他是徐青雲，如今也再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除非他會起死回生。
“飛鷹隊終於做出了成績，這是所有人的功勞。”嚴飛宇道。
眾人怔了數秒，忽然都笑了，直到現在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達成了多麽偉大的壯舉，內心深處終於開始逐漸被欣喜所占據了。
“而現在我們還有一個繼續擴大成果的好機會。”嚴飛宇又說道。
莉莉絲聽了，立即明白過來，道：“我們馬上去辦。”
說著，莉莉絲一揮手，帶著二隊眾人離開了。
嚴飛宇最後看了一眼徐青雲的屍體，從口袋裏默默掏出一隻手機，轉身走進了樹林深處。
與此同時，世界的另一頭，歐洲某處，極樂天的手機響了。
“事情已經辦完了。”嚴飛宇說。
極樂天一聽那邊的聲音，眼皮頓時一跳，毫無征兆地破口大罵道：“辦完了？！這就叫辦完了？！你說好會給我們提供保護，結果呢？！”
“青雲會很快就將徹底消失，而星神還存在。”嚴飛宇平靜地說。
“Shut up！”極樂天一拍車子，神情變得更加失控，“我不想聽你狡辯，你自己做過什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最好乖乖合作，不要逼我把真相公之於眾，否則不要說警察，姓白的就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嚴飛宇冷笑一聲，掛掉了手機。
再回來的時候，幾名特警過來把徐青雲的屍體也送上了車，所有人都離開了，嚴飛宇默默登回了飛機，樹林裏終於徹底重回了安靜。
樹葉還在落，將一切痕跡都深深埋進了土裏。
數小時後，莉莉絲帶著人，將埋伏在塔裏木山周圍的所有青雲會成員全部捉拿歸案，根據在案人員提供的情報，全國各地警方采取了聯合行動，對青雲會下屬的所有盤口進行了一次徹頭徹尾的大清洗。
自此，徐青雲身死，青雲會四大頭目徐四、老鬼、西疆客、朱達全部被捕，大量盤口被查封，先後幾千人落入法網，一切結果都表明，青雲會已經宣布徹底退出了盜寶界的曆史舞台。
……
沙特，沙漠營地。
鄭筱楓等人在帳篷裏已經待了將近一天半的時間了。
看守的人是一班接著一班，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刻鬆懈，白千羽自始至終都沒有找到半點可以逃跑的機會。
這邊白千羽焦慮地踱著步子，在帳篷裏走來走去，鄭筱楓、程如雪、董缺得就坐在一旁看著，足足看了幾個小時，早就已經看得頭暈。徐四躺在角落裏的床上，忽然伸了個懶腰，一場大覺睡醒了。
“哈——欠——”
徐四揉著眼睛，起身走了過來，看見白千羽的樣子就問：“你不會從我睡著開始就一直晃悠到現在吧？”
白千羽瞟了他一眼，沒說話，鄭筱楓便一攤手，無奈地說道：“你說對了。”
徐四就笑了，說：“不是吧，我印象中的魔術師可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
“這說明跟你相比我還算正常。”白千羽這回開口了，“你不懂，這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事。”
“行行行，我不懂。”徐四不以為意地回答。
兩個人又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鄭筱楓忍不住問徐四：“你怎麽看起來總是這麽悠閑？是不是因為沒心沒肺？”
徐四捉摸了一下，笑道：“某種意義上講的確是這樣，沒有掛念也就不會緊張，畢竟我是個身患絕症的人。”
鄭筱楓有點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問：“那我是不是還該說句恭喜？”
“你隨意。”
鄭筱楓無語了，本來還想對他的病情表示一下遺憾，現在看來貌似沒有這個必要了。
“有個問題我剛剛一直在想，能問一問你嗎？”程如雪這時候說。
徐四就道：“你先說。”
“之前和嚴飛宇交流的時候，你問到了他的身手。我想說你為什麽會忽然想起問這個，是對他有什麽懷疑嗎？你是不是有什麽線索？”
鄭筱楓一聽，不由得聚了聚精神。
其實這句話他自己也想過要問，但大概覺得那隻是徐四的挑釁，就沒問出口，也沒太放在心上。況且嚴飛宇是何等人物，飛鷹隊的總指揮，要說他有問題也實在是令人不敢相信。但程如雪是比自己心思更細膩的人，她現在問出了口，說不定是真察覺到了徐四有什麽不對。
不過徐四猶豫了片刻卻笑了笑，否定道：“我沒什麽線索，隻是我習慣了去探索每一種真相的可能，嚴飛宇不是盜寶界中人，但是也與盜寶界有關，不能因為他是警察而且身居要職就覺得他一定沒有問題。況且我認為他的身手也屬於我們所討論的高手的範疇，保險起見就試探了一下。”
“那試探的結果是？”
“暫時沒看出有什麽問題。”
鄭筱楓和程如雪鬆了口氣，還好，要是嚴飛宇真有問題，那事情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
帳篷裏又沉默了片刻，徐四在各個角落裏東翻西找，找到了一個水壺。這時一陣風吹過，門簾飄動，遠處依稀有一陣說話聲傳了進來。
“聽說了嗎？徐青雲死了。”
貌似是飛鷹三隊隊員們的交流聲，聲音不是很大，但聽起來卻還算清晰。
鄭筱楓等人一愣，不約而同地齊帥刷地看向了徐四。
徐四也愣住了，茫然地停在了原地，手一抖，差點把水壺掉在地上。
“他們說什麽？”徐四問。
鄭筱楓撓了撓頭，也不敢肯定，說：“是不是說……徐青雲死了……”
他說著，也一臉茫然地看向了其他人，是在征求其他人的意見。
“好像是吧……”董缺得回答。
這時外麵又飄進來了兩句話：“聽說他還是自殺呢。”
“太好了，這家夥終於死了，好像嚴長官他們已經開始收尾工作了，青雲會完了。”
這回這兩句話聽得更為真切了，徐四胸口一悶，眼前頓時一片空白。
鄭筱楓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不會吧……他怎麽會……”白千羽說著，此時他也全然忘了自己的事情，徐四在這邊搞得這麽轟轟烈烈，任誰都覺得徐青雲那邊也應該是順風順水，哪裏能想到居然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徐四壓根沒聽見白千羽的話，像是個雕像一樣，已經完全石化了。鄭筱楓雖然對徐青雲沒什麽概念，但知道徐四肯定無法接受，便過去拍了拍他。
“你……還好嗎？”鄭筱楓問。
徐四忽然一動，一吸氣，回過了神，目光似乎有些呆滯地說道：“不可能，我看穿了，我看穿了，他們在說謊！”
鄭筱楓咬了咬牙，道：“他們隻是在閑聊……撒什麽謊……”
他知道，徐四是在安慰自己，現在的他哪裏還有那副悠閑的樣子，可見徐青雲在他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鄭筱楓不想陪他裝傻，他不應該是那種裝傻的人。
“不，我是說嚴飛宇在撒謊。”
“什麽意思？”鄭筱楓不明所以地問。
“他們沒理由能識破大哥的計劃，一定是他們沒抓到大哥，為了穩定局麵和輿論才放出的假消息，徐青雲是不可能死的，一定不可能。”
幾個人啞然，程如雪和白千羽甚至把頭轉向了另外一邊，不忍心再看他了，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徐四所描繪的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嚴飛宇實在不像那種手段如此幼稚的人。
然而徐四卻是一副完全相信了的樣子，忽然一笑，看起來十分輕鬆地說道：“一定是這樣，不用擔心了，繼續該幹嘛幹嘛就好。”
說著，他又開始拿著水壺四處忙活，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麽，門口的兩個守衛探進頭來瞟了一眼，對對方說：“他好像瘋了。”
特警們將投了降的、受了傷的青雲會成員一一押上了車，老鬼和朱達戴著手銬腳鐐，被單獨看管了起來。鑒於朱達會縮骨，警員們還在他的身上纏了繩子，兩個人這輩子都沒被這樣子對待過。
他們恨啊，恨得咬牙切齒，最終居然是讓警方坐收了漁利，但此時此刻，他們又有能什麽辦法呢？沒辦法，也隻能咬咬牙，切切齒了。
樹林裏漸漸冷清了下來，大家都去執行各自的收尾任務了，隻有飛鷹二隊的眾人還留在那裏，而哪怕直到這一刻，他們的臉上依舊寫著滿滿的錯愕和難以置信。
而這隻是全體參與這次行動的警員們內心感受的一個小小的縮影而已。
也難怪，除了嚴飛宇，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想到這件事情竟會是這樣的結局。
眾人圍到了嚴飛宇和徐青雲的屍體旁，賀顯弼盯著那一片鮮紅，感歎道：“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就這麽死了。”
雷也道：“是啊，我還以為他會是某種轟轟烈烈的死法，至少也會給我們造成很大的損失。”
莉莉絲就問：“這樣不是最好嗎？難道你們還盼著出什麽事？”
賀顯弼：“那倒不至於，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嚴飛宇端詳許久，未發一言，就在眾人議論之間，他忽然蹲下了身子，在屍體的臉上摸了摸。
……
是真皮，沒有麵具。
嚴飛宇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謹慎的人，從來沒有掉以輕心的習慣，徐青雲自殺帶來的驚訝，以及重創星神、青雲會帶來的驚喜，都沒有讓他忘了在最後關頭再去檢驗徐青雲的身份。
現在他可以放心地確認，徐青雲真的死了，哪怕他是徐青雲，如今也再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除非他會起死回生。
“飛鷹隊終於做出了成績，這是所有人的功勞。”嚴飛宇道。
眾人怔了數秒，忽然都笑了，直到現在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達成了多麽偉大的壯舉，內心深處終於開始逐漸被欣喜所占據了。
“而現在我們還有一個繼續擴大成果的好機會。”嚴飛宇又說道。
莉莉絲聽了，立即明白過來，道：“我們馬上去辦。”
說著，莉莉絲一揮手，帶著二隊眾人離開了。
嚴飛宇最後看了一眼徐青雲的屍體，從口袋裏默默掏出一隻手機，轉身走進了樹林深處。
與此同時，世界的另一頭，歐洲某處，極樂天的手機響了。
“事情已經辦完了。”嚴飛宇說。
極樂天一聽那邊的聲音，眼皮頓時一跳，毫無征兆地破口大罵道：“辦完了？！這就叫辦完了？！你說好會給我們提供保護，結果呢？！”
“青雲會很快就將徹底消失，而星神還存在。”嚴飛宇平靜地說。
“Shut up！”極樂天一拍車子，神情變得更加失控，“我不想聽你狡辯，你自己做過什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你最好乖乖合作，不要逼我把真相公之於眾，否則不要說警察，姓白的就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嚴飛宇冷笑一聲，掛掉了手機。
再回來的時候，幾名特警過來把徐青雲的屍體也送上了車，所有人都離開了，嚴飛宇默默登回了飛機，樹林裏終於徹底重回了安靜。
樹葉還在落，將一切痕跡都深深埋進了土裏。
數小時後，莉莉絲帶著人，將埋伏在塔裏木山周圍的所有青雲會成員全部捉拿歸案，根據在案人員提供的情報，全國各地警方采取了聯合行動，對青雲會下屬的所有盤口進行了一次徹頭徹尾的大清洗。
自此，徐青雲身死，青雲會四大頭目徐四、老鬼、西疆客、朱達全部被捕，大量盤口被查封，先後幾千人落入法網，一切結果都表明，青雲會已經宣布徹底退出了盜寶界的曆史舞台。
……
沙特，沙漠營地。
鄭筱楓等人在帳篷裏已經待了將近一天半的時間了。
看守的人是一班接著一班，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刻鬆懈，白千羽自始至終都沒有找到半點可以逃跑的機會。
這邊白千羽焦慮地踱著步子，在帳篷裏走來走去，鄭筱楓、程如雪、董缺得就坐在一旁看著，足足看了幾個小時，早就已經看得頭暈。徐四躺在角落裏的床上，忽然伸了個懶腰，一場大覺睡醒了。
“哈——欠——”
徐四揉著眼睛，起身走了過來，看見白千羽的樣子就問：“你不會從我睡著開始就一直晃悠到現在吧？”
白千羽瞟了他一眼，沒說話，鄭筱楓便一攤手，無奈地說道：“你說對了。”
徐四就笑了，說：“不是吧，我印象中的魔術師可不是個沉不住氣的人。”
“這說明跟你相比我還算正常。”白千羽這回開口了，“你不懂，這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事。”
“行行行，我不懂。”徐四不以為意地回答。
兩個人又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鄭筱楓忍不住問徐四：“你怎麽看起來總是這麽悠閑？是不是因為沒心沒肺？”
徐四捉摸了一下，笑道：“某種意義上講的確是這樣，沒有掛念也就不會緊張，畢竟我是個身患絕症的人。”
鄭筱楓有點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問：“那我是不是還該說句恭喜？”
“你隨意。”
鄭筱楓無語了，本來還想對他的病情表示一下遺憾，現在看來貌似沒有這個必要了。
“有個問題我剛剛一直在想，能問一問你嗎？”程如雪這時候說。
徐四就道：“你先說。”
“之前和嚴飛宇交流的時候，你問到了他的身手。我想說你為什麽會忽然想起問這個，是對他有什麽懷疑嗎？你是不是有什麽線索？”
鄭筱楓一聽，不由得聚了聚精神。
其實這句話他自己也想過要問，但大概覺得那隻是徐四的挑釁，就沒問出口，也沒太放在心上。況且嚴飛宇是何等人物，飛鷹隊的總指揮，要說他有問題也實在是令人不敢相信。但程如雪是比自己心思更細膩的人，她現在問出了口，說不定是真察覺到了徐四有什麽不對。
不過徐四猶豫了片刻卻笑了笑，否定道：“我沒什麽線索，隻是我習慣了去探索每一種真相的可能，嚴飛宇不是盜寶界中人，但是也與盜寶界有關，不能因為他是警察而且身居要職就覺得他一定沒有問題。況且我認為他的身手也屬於我們所討論的高手的範疇，保險起見就試探了一下。”
“那試探的結果是？”
“暫時沒看出有什麽問題。”
鄭筱楓和程如雪鬆了口氣，還好，要是嚴飛宇真有問題，那事情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
帳篷裏又沉默了片刻，徐四在各個角落裏東翻西找，找到了一個水壺。這時一陣風吹過，門簾飄動，遠處依稀有一陣說話聲傳了進來。
“聽說了嗎？徐青雲死了。”
貌似是飛鷹三隊隊員們的交流聲，聲音不是很大，但聽起來卻還算清晰。
鄭筱楓等人一愣，不約而同地齊帥刷地看向了徐四。
徐四也愣住了，茫然地停在了原地，手一抖，差點把水壺掉在地上。
“他們說什麽？”徐四問。
鄭筱楓撓了撓頭，也不敢肯定，說：“是不是說……徐青雲死了……”
他說著，也一臉茫然地看向了其他人，是在征求其他人的意見。
“好像是吧……”董缺得回答。
這時外麵又飄進來了兩句話：“聽說他還是自殺呢。”
“太好了，這家夥終於死了，好像嚴長官他們已經開始收尾工作了，青雲會完了。”
這回這兩句話聽得更為真切了，徐四胸口一悶，眼前頓時一片空白。
鄭筱楓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不會吧……他怎麽會……”白千羽說著，此時他也全然忘了自己的事情，徐四在這邊搞得這麽轟轟烈烈，任誰都覺得徐青雲那邊也應該是順風順水，哪裏能想到居然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徐四壓根沒聽見白千羽的話，像是個雕像一樣，已經完全石化了。鄭筱楓雖然對徐青雲沒什麽概念，但知道徐四肯定無法接受，便過去拍了拍他。
“你……還好嗎？”鄭筱楓問。
徐四忽然一動，一吸氣，回過了神，目光似乎有些呆滯地說道：“不可能，我看穿了，我看穿了，他們在說謊！”
鄭筱楓咬了咬牙，道：“他們隻是在閑聊……撒什麽謊……”
他知道，徐四是在安慰自己，現在的他哪裏還有那副悠閑的樣子，可見徐青雲在他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鄭筱楓不想陪他裝傻，他不應該是那種裝傻的人。
“不，我是說嚴飛宇在撒謊。”
“什麽意思？”鄭筱楓不明所以地問。
“他們沒理由能識破大哥的計劃，一定是他們沒抓到大哥，為了穩定局麵和輿論才放出的假消息，徐青雲是不可能死的，一定不可能。”
幾個人啞然，程如雪和白千羽甚至把頭轉向了另外一邊，不忍心再看他了，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徐四所描繪的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嚴飛宇實在不像那種手段如此幼稚的人。
然而徐四卻是一副完全相信了的樣子，忽然一笑，看起來十分輕鬆地說道：“一定是這樣，不用擔心了，繼續該幹嘛幹嘛就好。”
說著，他又開始拿著水壺四處忙活，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麽，門口的兩個守衛探進頭來瞟了一眼，對對方說：“他好像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