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遇忠叔
  “不用換鞋直接進來,我沒那麽多講究。”大叔說著,放下手裏的錄音機,走近廚房裏麵去。

  這棟海景房依山傍海,坐擁碧海藍天,白天可聽海鷗鳴叫,夜裏可觀星光點點。

  南傾在房子內晃了一圈,這裏好奇的看看,那裏好奇的摸摸。

  墨時胤的古堡雖然也很好看,但是這種海景樓才是她的最愛啊。

  現代輕奢的風格,白色的主色調,非常優雅大氣的感覺。

  客廳是挑高的設計,上下都是用的全透明的玻璃門窗,讓光線能夠毫無遮擋的照射進來,並且在室內的人也能將室外的美景一覽無餘。

  海水滿盈盈的,照在陽光之下,水麵上一片金光粼粼。

  南傾站在玻璃前朝外麵看了好一會,真有種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感覺。

  “丫頭,喝水嗎?”大叔從廚房走出來,拎了兩瓶礦泉水。

  南傾還以為他會拿茶水出來什麽的,原來隻有礦泉水。

  看這房子的裝修設計,這叔看來是個有錢人啊。

  “叔,還沒問你怎麽稱呼呢?”南傾轉過身,走到沙發旁坐下。

  沙發茶幾等等都是配套裝置的,簡約大氣風,還有諾大的液晶電視,整個大廳整潔寬敞明亮,不見一絲灰塵。

  “你起來!”大叔忽然驚叫了一聲,手指瑟瑟的指著她的臀部。

  南傾臉色抽了抽,慢吞吞的站起來,傲慢的問道:“怎麽了,叔你這麽指著我……”

  “你從海裏上來都沒換衣服,身上肯定髒死了,我這沙發這麽幹淨,萬一被你坐髒了怎麽辦!”

  大叔緊張兮兮說著,還一邊拎著一塊毛巾過來擦了擦剛剛南傾坐過的地方,還用酒精噴了噴。

  南傾的臉色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樣來形容了,好像站在這裏也不太合適,是不是也髒了大叔的地方。

  “啊嘁。”她忽然鼻子有些癢癢的,忍不住便捂嘴打了個噴嚏出來。

  “你幹嘛!”大叔反射性的彈開,一副躲瘟疫似的盯著她。

  南傾努了努鼻子,坦然道:“我打噴嚏啊,不好意思忍不住。”

  大叔雙手叉腰深深的吸了口氣,他這真是找了個祖宗回來吧。

  “我先回答你剛剛說的啊,我叫夜忠林,叫我忠叔就可以,這裏是我家,你要是沒地方去也可以暫時住在這裏,但是……”忠叔話語頓了頓,看向她鄭重其事道,“沒我的允許你不準亂動這裏的東西,還有必須要時刻注意衛生,別讓我看到什麽不幹淨的地方。”

  南傾算是看出來了,這叔是個重度潔癖者,眼裏容不下一絲一毫的灰。

  這麽看來,墨時胤那點潔癖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鼻子癢癢的,她還想打個噴嚏來著。

  “停!你給我憋住!”在她即將打出來之前,忠叔指著她緊張兮兮道,然後指了指那邊的旋轉樓梯,“你應該是有點受涼了,現在可以上樓去洗個澡,二樓右邊,走廊盡頭那間客房。”

  南傾也就不客氣了,轉身就走過去。

  “對了,忠叔,你這裏有沒有什麽新衣服?”南傾準備上樓的動作微頓,轉身問道。

  忠叔這會拿著個拖把在拖地,把她剛剛留下的腳印給拖幹淨,聞言隻是擺擺手回道:“客房裏都有準備衣服,你隨便看看,哪套合適就穿哪套。”

  客房內整潔幹淨,跟大廳是一樣的裝修風格,還配有露天式的浴缸。

  床是呈圓形狀的白色調,還有粉紅色的輕紗窗幔,倒是挺溫馨舒適的。

  她走到衣櫃前看了下,男女的衣服各有一兩套,而且都是還沒拆吊牌的。

  “這忠叔看來還是深藏不漏啊,這麽富。”南傾喃喃自語道,選了一套舒適的家居服出來。

  浴缸泡澡很舒服,她泡在海裏太久,身上都有些味道了。

  洗完澡,南傾將頭發吹幹,隨意的紮在腦後,穿戴整齊重新出門。

  二樓的其他個房間都設置了密碼鎖,她特地注意了下,這密碼鎖還挺高級,采用了現在比較高級的黑馬技術,一般人還真破不出來。

  “這地方,有趣。”她輕輕笑一聲,轉身瀟灑的下樓。

  餐廳內散發出飯菜的香味,原本已經饑腸轆轆的她,現在肚子更是叫了。

  南傾腳步加快的走了進去,見忠叔已經換了一套深藍色的唐裝服飾,在一邊聽小曲一邊吃飯。

  “您在吃飯呢?”她揚起一抹笑意,靠近問道。

  忠叔頭也不抬的指了指廚房的位置,說道:“你的那份在廚房裏,自己拿去。”

  南傾愉悅的點點頭,轉身進去拿。

  端著食物出來的時候,忠叔忽然抬起頭對她指了指對麵的位置,“你就坐那,別離我太近,等會吃飯噴到我。”

  南傾無語,端著飯盤走到對麵坐下。

  忠叔做的飯還挺好吃的,蠻入味,她一下子便把菜都吃光了。

  “忠叔。”她抽紙巾輕輕擦拭嘴巴,目光懶散的朝對麵的忠叔看去。

  忠叔挑眸看她,等著她的下文。

  “你家裏沒什麽人嗎,別墅這麽大就你一個人住?”南傾問道。

  忠叔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沉穩回道:“我老了不喜歡跟兒女一起待著,這才來了海邊這養老,你要是喜歡,也可以一直住著。”

  這忠叔這麽豪氣,她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您該不會是有什麽企圖吧,這麽大方,讓我一直住著?”南傾背靠椅背,雙臂環胸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

  忠叔放下關掉桌上的錄音機,小曲聲音停住,餐廳內安靜了下來。

  “丫頭,說實話你挺像我認識的一個小輩,我們能夠在這相遇那便是有緣。”

  “是什麽樣的小輩?”南傾微微勾唇,好奇問道。

  忠叔抬手輕輕搖了搖,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轉而問道:“丫頭,你告訴叔,從哪裏來的,幹什麽的?”

  南傾輕描淡寫回答:“就是跟朋友出來遊玩,一不小心掉海裏了,被叔撈到了唄。”

  “真這樣啊,那你還挺有本事的,能從老鷹那裏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忠叔若有深意的笑了,看她的目光也帶了幾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