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二選一
“嗯。”洛思羽點頭，張嘴咽下了慕禦寒送到嘴邊的飯菜。
然而下一刻，外麵卻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慕禦寒的眉頭不由一蹙，這個時候來這裏的除了喬遠沒有別人了。
見喬遠進來，洛思羽抬手想要接過慕禦寒手上的碗，卻被他直接避開了。
而且還當著喬遠的麵，神色自若的給她喂飯。
唔唔，洛思羽可沒他這麽厚的臉皮，隻低聲開口：“我自己來就好。”
“張嘴。”慕禦寒卻不管不顧，一臉堅持。
唉唉……
洛思羽有點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由著他去了。
“總裁……”喬遠在原地，看了看慕禦寒，又掃了下洛思羽，欲言又止。
“有什麽事，直接說。”慕禦寒啟唇。
唔唔，喬遠深吸了口氣，開口：“剛才老宅那邊傳來消息，說老爺子病危。”
喬遠的話才說話，洛思羽便能感受到慕禦寒的手一頓。
縱使他很快就恢複過來了，可卻仍舊沒有逃過洛思羽的眼睛。
“消息屬實嗎？”慕禦寒神色如舊，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喜怒，倒是讓人差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已經和主治醫生聯係過來了，情況屬實。”喬遠定定開口，要是沒有確定他也不會來這裏。
慕禦寒一時噤了聲，隻自顧自的為洛思羽吃東西，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隻是坐在他麵前的洛思羽卻能夠看到他那比平時要深上幾分的眸色。
在慕禦寒再次喂她的時候，直接抬手擋了下來：“你去看看吧。”
慕禦寒眸光一垂，並沒有立馬回答。
“總裁，醫生說老爺子的情況還挺危險的。”喬遠適時開口。
他這話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著要是老爺子這次真的出事了，好歹要讓總裁去見他最後一麵。
慕禦寒遲疑了下，最後還是把手中的碗放到了一邊。
“我過去看看。”慕老爺子終歸是他爺爺。
“嗯，去吧。”洛思羽點頭，眼底深處滑過一絲暗光。
慕禦寒起身，合著喬遠一道離開。
隻是在他們剛走到門邊，洛思羽卻突然出聲喊住了他們。
“等一下。”洛思羽有些急促的開口。
慕禦寒回頭，微蹙著眉，不解地看著她：“怎麽了？”
“那個……我跟你一起去吧。”洛思羽眸光閃了閃，雙手不由的抓緊了被子，沉默了好一會才出聲。
“你也去？”她的提議倒是讓慕禦寒有點詫異。
他以為，她應該是再也不想見到慕老爺子才對。
“我跟你們一起去。”洛思羽卻沒有解釋太多，說著便直接掀開被子下床。
慕禦寒凝眸深看了她一眼，最後隻點點頭。
一行人趕到老宅的時候，別墅裏一陣低沉的氣氛。
老管家守在屋外，醫療人員正在全力搶救。
“少爺，你總算是來了。”老管家一見到慕禦寒，隨即上前。
視線落在跟在他身側的洛思羽，眼底不由的滑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情況怎麽樣？”慕禦寒眉頭緊蹙。
這裏出了老管家之外，其他的都是他安排的人，這個場麵不會是裝出來的，慕老爺子這次是真的病危了。
“現在還在搶救，醫生說很危險。”老管家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擔憂。
很危險。
聽到這三個字，洛思羽的眸色一變，雙手不由的攀住了慕禦寒的手。
她不知道她現在要做何反應，剛才腦子一熱，便跟著過來了，這下隻覺得腦袋裏亂成一鍋粥了。
慕禦寒定定地看著房間，薄唇緊抿，默不作聲，隻是身子卻崩的緊緊的。
盡管他什麽也沒說，可洛思羽知道，他在擔心。
一個小時後，房門打開，醫生沉步出來。
“情況怎麽樣？”慕禦寒定定開口。
“暫時是穩定住了，不過情況還是有點不樂觀。”醫生的臉色不是很好。
聽到他這話，慕禦寒的眸色瞬間重了幾分。
“慕先生，具體情況我們需要談一談。”醫生取下手套，開口。
“好。”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慕禦寒跟著醫生一道離開了，心係著慕老爺子的老管家也跟著一起去了。
或許是他們心都提著，沒有發現洛思羽留在了原地。
房間的門半開著，洛思羽隱約能看到那個躺在床上的身影。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舉步走了進去。
房間裏還留著一個護士，見到洛思羽過來隻衝她點了點頭，然後收拾東西轉身離開了。
一時間，偌大的臥室裏隻剩下洛思羽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老爺子。
床上的慕老爺子臉色很蒼白，帶著氧氣罩，看上去奄奄一息。
房間裏還充盈著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刺激著洛思羽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
腦海裏莫名的回響起之前神秘人跟她說的話，正確的選擇。
心中突然湧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是不是，隻要現在拔下他的氧氣罩，小寶就有救了？
洛思羽眼神晃動，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全有，可身子卻定在原地紋絲不動。
明明就近在咫尺，可她卻連向前一步的力氣都沒有。
不管慕老爺子做了多少錯事，不管她心中有多怨恨他，可現在的他隻是一個病危的老人。
而且，還是慕禦寒的爺爺。
剛才在屋外，她能夠感受到他的擔憂，不然也不可能不顧她，徑自跟醫生離開。
洛思羽深看了他半響，最後還是無力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轉身緩步離開了房間。
她……做不到……
洛思羽靠在門口，微垂著頭，眼神有些渙散，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直到一道黑影籠罩下來，洛思羽才堪堪抬頭。
“怎麽樣？情況還好嗎？”看著站定在自己麵前的慕禦寒，洛思羽飛快的收斂好眼底的情緒。
“不怎麽好。”慕禦寒薄唇輕啟。
剛才醫生已經跟他明說了，慕老爺子這次的病情來勢洶洶，要他做好心理準備。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看著慕禦寒那刻意遮掩的擔憂，洛思羽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本能的安慰。
掌心傳來熟悉的溫度，慕禦寒隻覺得心神有些微動，好一會才難拿開口：“你……不恨他嗎？”
他的話讓洛思羽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卻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的問題。
慕禦寒也沒有再追問，隻伸出手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裏，放低了聲音：“謝謝你，謝謝你還願意來看他。”
慕禦寒的聲音很輕，可是那語氣卻透著一股認真。
洛思羽隻覺得心頭一顫，心情複雜無比。
緩了好一會才抬起手環住了他的腰，喃喃開口：“一切都會好的。”
小寶會好，他們會好，所有人都會好好的。
……
慕禦寒在老宅陪了慕老爺子半夜，一直到淩晨在離開。
畢竟家裏還有洛小寶，洛思羽還是不放心的。
回去的路上，洛思羽一直靠在背椅上，看著窗外出神。
中途慕禦寒看了她好幾次，終是沒忍住，出聲：“在想什麽？”
洛思羽的思緒被他的聲音拉了回來，隻做正了身子：“在想……小寶。”
洛思羽的聲音有些嘶啞，在這深夜聽起來顯得有點沉重。
“對不起。”慕禦寒突然開口。
“嗯？怎麽突然跟我說這句話？”洛思羽有點不解的看著他。
“對不起。”然而慕禦寒卻再次重複了一遍。
“怎麽了？突然變成複讀機了啊？”洛思羽出聲。
“第一句替我爺爺跟你道歉，第二句，是我向你道歉。”慕禦寒聲音定定。
洛思羽的身子驀然一僵，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清透的眸子閃了閃，好一會才出聲：“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對不起也沒什麽用，況且我心中還是怨恨著他的，所以不用跟我說這句話。”
她沒有那麽大的肚量，也不是聖母。
慕老爺子對她做的事情，並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消除。
或許時間可以消磨她心中的怨恨，但至少現在她還沒有打算原諒他。
聽完她的話，慕禦寒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洛思羽也沒有再開口，隻靠著背椅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車子停在別墅，兩人並肩進屋。
“你先回房間吧，我去看看小寶。”上樓後，洛思羽衝慕禦寒淺淺開口。
“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洛思羽沒有拒絕。
房間裏，小寶睡的很安穩，洛思羽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溫度正常，呼吸也正常。
隻是原本圓潤的小臉在這裏看起來消瘦了不少，洛思羽附身替他整理了下被子，最低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慕禦寒站在一側，定定的注視著他們。
洛小寶對洛思羽來說有多重要，他很清楚。
她已經接連失去了一個孩子和薑子陽，要是小寶再有什麽意外，她一定會承受不住。
所以，不管是為了小寶自己，還是洛思羽，他都絕對不能有事。
從小寶的房間出來後，洛思羽神情有點複雜。
兩人走到主臥門口，洛思羽的手已經握住了門把，卻又停頓了下來。
遲疑了好一會，才抬頭看著慕禦寒：“我打個比方，要是……要是有一天，小寶和老爺子你隻能選一個，你會選誰？”
慕禦寒眉頭一蹙，視線緊鎖著洛思羽：“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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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外麵卻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慕禦寒的眉頭不由一蹙，這個時候來這裏的除了喬遠沒有別人了。
見喬遠進來，洛思羽抬手想要接過慕禦寒手上的碗，卻被他直接避開了。
而且還當著喬遠的麵，神色自若的給她喂飯。
唔唔，洛思羽可沒他這麽厚的臉皮，隻低聲開口：“我自己來就好。”
“張嘴。”慕禦寒卻不管不顧，一臉堅持。
唉唉……
洛思羽有點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由著他去了。
“總裁……”喬遠在原地，看了看慕禦寒，又掃了下洛思羽，欲言又止。
“有什麽事，直接說。”慕禦寒啟唇。
唔唔，喬遠深吸了口氣，開口：“剛才老宅那邊傳來消息，說老爺子病危。”
喬遠的話才說話，洛思羽便能感受到慕禦寒的手一頓。
縱使他很快就恢複過來了，可卻仍舊沒有逃過洛思羽的眼睛。
“消息屬實嗎？”慕禦寒神色如舊，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喜怒，倒是讓人差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已經和主治醫生聯係過來了，情況屬實。”喬遠定定開口，要是沒有確定他也不會來這裏。
慕禦寒一時噤了聲，隻自顧自的為洛思羽吃東西，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隻是坐在他麵前的洛思羽卻能夠看到他那比平時要深上幾分的眸色。
在慕禦寒再次喂她的時候，直接抬手擋了下來：“你去看看吧。”
慕禦寒眸光一垂，並沒有立馬回答。
“總裁，醫生說老爺子的情況還挺危險的。”喬遠適時開口。
他這話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著要是老爺子這次真的出事了，好歹要讓總裁去見他最後一麵。
慕禦寒遲疑了下，最後還是把手中的碗放到了一邊。
“我過去看看。”慕老爺子終歸是他爺爺。
“嗯，去吧。”洛思羽點頭，眼底深處滑過一絲暗光。
慕禦寒起身，合著喬遠一道離開。
隻是在他們剛走到門邊，洛思羽卻突然出聲喊住了他們。
“等一下。”洛思羽有些急促的開口。
慕禦寒回頭，微蹙著眉，不解地看著她：“怎麽了？”
“那個……我跟你一起去吧。”洛思羽眸光閃了閃，雙手不由的抓緊了被子，沉默了好一會才出聲。
“你也去？”她的提議倒是讓慕禦寒有點詫異。
他以為，她應該是再也不想見到慕老爺子才對。
“我跟你們一起去。”洛思羽卻沒有解釋太多，說著便直接掀開被子下床。
慕禦寒凝眸深看了她一眼，最後隻點點頭。
一行人趕到老宅的時候，別墅裏一陣低沉的氣氛。
老管家守在屋外，醫療人員正在全力搶救。
“少爺，你總算是來了。”老管家一見到慕禦寒，隨即上前。
視線落在跟在他身側的洛思羽，眼底不由的滑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情況怎麽樣？”慕禦寒眉頭緊蹙。
這裏出了老管家之外，其他的都是他安排的人，這個場麵不會是裝出來的，慕老爺子這次是真的病危了。
“現在還在搶救，醫生說很危險。”老管家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擔憂。
很危險。
聽到這三個字，洛思羽的眸色一變，雙手不由的攀住了慕禦寒的手。
她不知道她現在要做何反應，剛才腦子一熱，便跟著過來了，這下隻覺得腦袋裏亂成一鍋粥了。
慕禦寒定定地看著房間，薄唇緊抿，默不作聲，隻是身子卻崩的緊緊的。
盡管他什麽也沒說，可洛思羽知道，他在擔心。
一個小時後，房門打開，醫生沉步出來。
“情況怎麽樣？”慕禦寒定定開口。
“暫時是穩定住了，不過情況還是有點不樂觀。”醫生的臉色不是很好。
聽到他這話，慕禦寒的眸色瞬間重了幾分。
“慕先生，具體情況我們需要談一談。”醫生取下手套，開口。
“好。”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慕禦寒跟著醫生一道離開了，心係著慕老爺子的老管家也跟著一起去了。
或許是他們心都提著，沒有發現洛思羽留在了原地。
房間的門半開著，洛思羽隱約能看到那個躺在床上的身影。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舉步走了進去。
房間裏還留著一個護士，見到洛思羽過來隻衝她點了點頭，然後收拾東西轉身離開了。
一時間，偌大的臥室裏隻剩下洛思羽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老爺子。
床上的慕老爺子臉色很蒼白，帶著氧氣罩，看上去奄奄一息。
房間裏還充盈著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刺激著洛思羽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
腦海裏莫名的回響起之前神秘人跟她說的話，正確的選擇。
心中突然湧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是不是，隻要現在拔下他的氧氣罩，小寶就有救了？
洛思羽眼神晃動，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全有，可身子卻定在原地紋絲不動。
明明就近在咫尺，可她卻連向前一步的力氣都沒有。
不管慕老爺子做了多少錯事，不管她心中有多怨恨他，可現在的他隻是一個病危的老人。
而且，還是慕禦寒的爺爺。
剛才在屋外，她能夠感受到他的擔憂，不然也不可能不顧她，徑自跟醫生離開。
洛思羽深看了他半響，最後還是無力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轉身緩步離開了房間。
她……做不到……
洛思羽靠在門口，微垂著頭，眼神有些渙散，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直到一道黑影籠罩下來，洛思羽才堪堪抬頭。
“怎麽樣？情況還好嗎？”看著站定在自己麵前的慕禦寒，洛思羽飛快的收斂好眼底的情緒。
“不怎麽好。”慕禦寒薄唇輕啟。
剛才醫生已經跟他明說了，慕老爺子這次的病情來勢洶洶，要他做好心理準備。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看著慕禦寒那刻意遮掩的擔憂，洛思羽上前握住了他的手，本能的安慰。
掌心傳來熟悉的溫度，慕禦寒隻覺得心神有些微動，好一會才難拿開口：“你……不恨他嗎？”
他的話讓洛思羽一愣，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卻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的問題。
慕禦寒也沒有再追問，隻伸出手一把將她攬進了懷裏，放低了聲音：“謝謝你，謝謝你還願意來看他。”
慕禦寒的聲音很輕，可是那語氣卻透著一股認真。
洛思羽隻覺得心頭一顫，心情複雜無比。
緩了好一會才抬起手環住了他的腰，喃喃開口：“一切都會好的。”
小寶會好，他們會好，所有人都會好好的。
……
慕禦寒在老宅陪了慕老爺子半夜，一直到淩晨在離開。
畢竟家裏還有洛小寶，洛思羽還是不放心的。
回去的路上，洛思羽一直靠在背椅上，看著窗外出神。
中途慕禦寒看了她好幾次，終是沒忍住，出聲：“在想什麽？”
洛思羽的思緒被他的聲音拉了回來，隻做正了身子：“在想……小寶。”
洛思羽的聲音有些嘶啞，在這深夜聽起來顯得有點沉重。
“對不起。”慕禦寒突然開口。
“嗯？怎麽突然跟我說這句話？”洛思羽有點不解的看著他。
“對不起。”然而慕禦寒卻再次重複了一遍。
“怎麽了？突然變成複讀機了啊？”洛思羽出聲。
“第一句替我爺爺跟你道歉，第二句，是我向你道歉。”慕禦寒聲音定定。
洛思羽的身子驀然一僵，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清透的眸子閃了閃，好一會才出聲：“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說對不起也沒什麽用，況且我心中還是怨恨著他的，所以不用跟我說這句話。”
她沒有那麽大的肚量，也不是聖母。
慕老爺子對她做的事情，並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消除。
或許時間可以消磨她心中的怨恨，但至少現在她還沒有打算原諒他。
聽完她的話，慕禦寒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洛思羽也沒有再開口，隻靠著背椅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車子停在別墅，兩人並肩進屋。
“你先回房間吧，我去看看小寶。”上樓後，洛思羽衝慕禦寒淺淺開口。
“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洛思羽沒有拒絕。
房間裏，小寶睡的很安穩，洛思羽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溫度正常，呼吸也正常。
隻是原本圓潤的小臉在這裏看起來消瘦了不少，洛思羽附身替他整理了下被子，最低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慕禦寒站在一側，定定的注視著他們。
洛小寶對洛思羽來說有多重要，他很清楚。
她已經接連失去了一個孩子和薑子陽，要是小寶再有什麽意外，她一定會承受不住。
所以，不管是為了小寶自己，還是洛思羽，他都絕對不能有事。
從小寶的房間出來後，洛思羽神情有點複雜。
兩人走到主臥門口，洛思羽的手已經握住了門把，卻又停頓了下來。
遲疑了好一會，才抬頭看著慕禦寒：“我打個比方，要是……要是有一天，小寶和老爺子你隻能選一個，你會選誰？”
慕禦寒眉頭一蹙，視線緊鎖著洛思羽：“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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