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白離開
  沐浚的意思是,他們之間有一個孩子,季青青已經不是一個清白之身了,哪怕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季青青也是他不要的,是他休棄的,說不好聽一點,那就是一個破鞋。

  可是沐浚似乎沒有說夠,他接著說,“不說別的,季青青對待辰兒是什麽樣,我想你也不知道吧,現在是好了那麽一點,但是以前呢,你真的了解嗎?

  以前她對辰兒完全就是不管不顧,整日就知道出去瞎混,去鎮上瞎買,不會賺錢,平日裏隻會問我要錢,若是她有一點不滿意的,就又吵又罵的,簡直就是一個潑婦,倒是讓不少人看了笑話去,這樣的季青青你還會心悅鍾情嗎?”

  沐浚的語氣裏麵有些幸災樂禍,他就是要向夜白展示,其實他一點都不了解季青青,也不知道她的事情,最了解季青青的人是他沐浚,他才是那個最懂季青青的人。

  夜白沉默,半晌沒有說話,沐浚以為自己說道他痛處了,他傷心了,於是說道,“怎麽,覺得不敢相信了,這樣的季青青跟你這段時間見到的那不一樣,讓你失望了?”

  夜白否認,“當然不是,我謝謝你讓我知道了她的以前,我對她還是不夠了解。”

  沐浚有些意外,他不懂夜白是什麽意思,他都已經說的這麽明白了,沒想到夜白還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還謝謝他,謝他什麽?!謝他告訴他季青青的為人?

  “我謝謝你告訴了我青青的過往,不過我不計較。”

  夜白看著沐浚,神色認真的說道,因為他是真的不計較,他不管季青青以前是什麽樣的人,總之他認定了她,就算她是一個囚犯,他也會不顧一切跟她在一起,因為他夜白也不是一個好人,他是一個手染鮮血的殺手,他收下的亡魂已經足夠多了。

  關於季青青的為人,他這幾天在村子裏麵聽的很多了,那些無聊的人每天茶餘飯後都會說閑話,他也聽過幾次,這些他都不在意,覺得無所謂,隻要自己心裏有她就夠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季青青以前的事情?”沐浚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無私的男人嗎,最起碼他應該是做不到了。

  “我不在乎,因為你大概不知道,我也不是一個好人,這段時間在這裏我也很感謝你們的照顧,最重要的是認識了青青,”說道季青青的時候,夜白一貫冰冷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溫情。

  “我承認,我確實不太喜歡你,我知道你也看我不順眼,雖然我們沒有吵過,但我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任何一個男子,妻子帶回來一個陌生男人,為他治療傷口,還脫光了衣服,換成誰都不會高興的。”

  後麵半句話,夜白是故意說給沐浚聽的,還故意說的極其的曖.昧,果然沐浚下一秒就黑了臉,夜白得意的一笑,他拿過一旁的酒壺,“不過接下來你應該高興了,因為我要走了,你不要以為我就會這樣放棄的,我還會回來的。”

  “什麽意思?你要走了?”沐浚訝異,“可是你的傷還沒有好,你不要以為我是關心你,我是覺得你是患者,有病得治,不然你要是病傻了,可怎麽辦。”

  夜白驀然,他半開玩笑的說道,“沐浚,相信我,如果沒有青青,我想我們一定會成為好兄弟的。”

  看著沐浚的怪異的神色,他不想解釋,嗬,他可是一個殺手,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跟這些人待久了,居然會有這麽抒情的事情,看來是時候該離開了。

  他們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地對望著,一個站著,白衣翩翩,手中拿著一個酒壺,眸子眯起,顯得有些不羈;另一個坐在輪椅上,青衣婆娑,眸子幽暗深邃,異常的冷靜沉著。

  “你現在就要走嗎,不跟青青道別了嗎?”

  沐浚的聲音輕輕的,甚至有些僵硬,不帶一絲的情感,隻是與剛才相比緩和了許多。

  夜白搖搖頭,“不了,我本來就是一個來去匆匆的人,我怕跟她當麵說的時候,就走不了了,難道你想讓我留下?”

  果然,夜白一說這個,沐浚就沉默了,他哈哈大笑,隨後正色說道,“行了,不開玩笑了,房間我已經收拾好了,我也沒什麽東西要拿的,給你們留了一些東西,明天再看吧。”

  “不說了,我該走了,後會有期。”

  夜白身影一閃就不見了,沐浚望著空蕩蕩的台階,有些愣神,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感受,夜白走了他應該高興才是,怎麽反而有些不舒服,好像是少了些什麽一樣。

  沐浚推著輪椅去了季青青的房間,桌子上麵放著一封信還有一個袋子。

  他推著輪椅過去,沒有打開信封,拿起那個沉甸甸的荷包,他打開以後,裏麵都是銀子,沐浚皺眉,若不是夜白放在了桌子上麵,他鐵定是不會收的,這麽多銀子,可見夜白一定不是一個俗人,他一定有什麽多人的地方。

  他那身武功,氣質不凡,說實話,他每次看見夜白的時候,心裏多少是嫉妒的,他恨自己為什麽不能像夜白一樣,,最起碼是一個身體健全的人。

  末了,他放下手中東西,走出來房門。

  這一夜,季青青睡得格外的安穩。

  夜白站在山上的樹林裏麵,他深深的望著村子那邊的某個方向,那是有他的牽掛,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酒壺,臉上浮現起一抹笑意,像是看到了誰的臉頰。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季青青,我很期待下次見麵,那個時候一定會是一個全新的我,等我回來;當務之急,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收起笑意,眸中聚齊冷意,然後閃出殺意,一陣風吹過,他消失在了原地。

  從此江湖之上多了一個身影,傳聞他不喝酒,身上卻總是帶著一個酒壺,那人一襲白衣,來去無影,惹得許多女子芳心暗許,百花叢中他從未留戀,隻為以為傾心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