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一章 魔女
  托身白刃裏,浪跡紅塵中最新章節

  白浪這一擊讓四個老和尚跟他再度分開,雙方站立著相距五六丈各自瞪著眼睛互相看。白浪這一戰就曉得自己未必能拿得下眼前四個和尚,最關鍵的是這四人如同一人,回環掩護確實難以突破。

  剛剛那一擊隻能說這四位聖僧其實也不怎麽專心致誌,將白浪的武功放在了當初追擊石之軒的時候,那邪王的水準之下。而現在之後,恐怕這四人都會全力以赴了。白浪對自己的評估就是任何一個和尚都不是他的對手,兩個一起上也是如此,但是四個一起上?哦這個恐怕他拿不下來,但是對方想要拿下他也是十分困難。

  畢竟是大宗師。

  白浪覺得自己的武功大概是三大宗師的水準,甚至比突厥的武尊畢玄大概還要更高,這個世界本身所限,白浪也隻能到此為止了。細節處的打磨以及對未來路子的設想,這就是他在這個世界裏該做的事情。

  說實在的,自從見過那個所謂的“便宜師傅”之後,白浪對收集這個世界的奇功絕藝以充實自己的“武庫”這種想法就放的淡了。自家那個幾進宮樣子的師傅依舊桀驁不馴,然而看上去就是絕世的大高手,能漏點東西給他已經足夠他消化吸收了沒錯,正是那股黑風在體內的打磨旋轉。

  白浪也是到現在才回味過來的,現在四個和尚看來是搞不定,還有一個了空在觀望。白浪也懶得多說,“下次偷偷來!”想好了之後他轉身就走,就連一句狠話都不準備放。

  有底氣能隨時做到的狠話那是狠話,做不到的那是笑話。白浪一點也不想說笑話,所以他幹脆地走了真要動手也不是不成,不過到時候估計就要血流成河了,而且會不會有什麽後果也不曉得。

  白浪摸了摸玉魚,這條魚已經溫潤了起來,就白浪的經驗吸納的能量怕是已經有了二三成?反正這東西從來不按規矩出牌,說不定明天就充滿了呢?

  白浪轉身走掉,四大聖僧沒有一個追上來的難得這頭凶神自己走人,還要追上去“除惡務盡”?人現在可是大隋猛將,現在也還是大隋天下,雖然楊廣死了但是大隋在名義上還沒亡呢。

  他們不阻攔,那白浪便輕鬆地回到了洛陽城一點不奇怪地李世民他們已經不在了,看來這也是那四個和尚不追出來留下白浪的緣故之一啊。

  其實在場的高手應該還有一個,白浪能察覺到一股淡淡的劍氣還在後麵庵堂之中,看來那個逃走的師妃暄也在這裏,隻是沒敢露麵罷了。回去的白浪要進城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洛陽城內是有宵禁的,金吾不禁隻有在元宵節這等節日才有又不是幾百年後的北宋開封府,那個是城開不夜的。白浪進城沒走城門,他直接翻牆進來的,由於輕功的緣故還在洛陽城牆上留下了一個個凹坑。

  白浪的輕功那也是硬橋硬馬的功夫,手腳直接穿入牆磚然後借力直接上升,速度快得出奇,充滿了力量的美感。隻是無人欣賞實在是明珠暗投啊。

  白浪跳下城頭,沿著大道悠然自得地走著直到他在橋上看見了一個仙子一般的姑娘為止。這姑娘白衣勝雪,還赤著一雙腳,容貌那是絕美,白浪覺得還在衛貞貞之上。這姑娘是誰白浪當然曉得,哪怕她沒有說自己的名字也是如此。

  然而白浪隻是眯起眼睛,並沒有說話,他一步一步走過去,隻當這夜晚出來遊蕩的姑娘不存在。綰綰這種女人,確實是魔女,心狠手辣的。白浪不過是戰陣之上殺戮,所殺之人無私仇,雖然殺戮極其淒慘但也不過就是這樣,雖然白浪也沒怎麽把人命當回事,但是比起這種魔女還是差距甚大的。

  這些魔女比白浪可要無情太多,雖然殺人的數量跟殺人的凶殘程度肯定不如殺得血肉橫飛的白浪,但是估計很多人寧可遇見白浪也不要遇見這些魔女這可是連皮帶骨還有魂魄統統吞掉的魔女。

  白浪大搖大擺地走過去,那赤腳的少女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這條大漢,非常可愛地用一根手指頭點了點自家臉頰,然後直接袖子如同流雲一般拂出,向著白浪包裹過來。

  而白浪則是感到了前方傳來莫大的吸力,要將他的身體往前傾倒,“心理作用倒是挺厲害,但是用自家的真氣模擬風洞?少開玩笑了!”白浪雙目一瞪,白虎之目破除迷惘,天魔功何德何能能夠形成黑洞?要是真的能夠這樣,早就破碎虛空了好不好。

  歸根結底這就是真氣的控製氣流形成一定的吸力,然後天魔功的真氣直接勾動氣機感應,形成自發的傾倒作用這乃是極上乘的幻術,其迷惑之能不在佛門老禿之下。

  這個門派本就是青樓楚館出身的派係,曆史悠長的同時自然是要精研幻術啊論起迷惑人心誘惑人性,還有比幻術更好的武功麽?天魔策十卷,當年整理出來的便是這無上的幻術魔功。

  不過佛門有傳言的他化自在天魔應該更強悍吧?白浪隨便想著,然後伸出手掌接住了兩根長絲帶。這絲帶在內力的灌注下如同刀劍,但是依舊破不開白浪的罡氣跟肉身。這綰綰的武功肯定比李密找來的人強,因為她幾乎是立刻就找到了白浪金鍾罩之中真氣流動的點,絲帶破開了護體罡氣,擊打在手掌上。

  白浪伸手抓住絲帶,身形在天魔力場下紋絲不動,“也不用虎吼擾人清夢了,幹脆便讓你見識下南鬥白虎拳的剛力吧!”白浪冷笑一聲,雙手一抖。狂暴的真氣直接摧枯拉朽一樣撕開天魔力場,將那絲帶絞得分分破碎。

  “哎呀。”這是嬌柔的呼聲,那綰綰就如同風一樣地飄開,並沒有被白浪震碎她絲帶的力道所卷入其中。“真是粗暴的人呢。”這女孩猶如精靈一般,一隻手捂著心口,撒嬌一樣地說道。

  “你賠人家的絲帶。”她說。“換個人性命都沒了,居然還要賠你的絲帶?這樣吧,我用你的命來賠好了。”白浪眉毛一上一下動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