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是個戀愛腦
  桌上三個菜,桌前兩個人,顧掣和無咎。

   顧掣默默地吃著碗裏的飯,用餐的修養還是很好的。仿佛他不是在山野中,而是宴席上。

   因為他習慣吃米飯,所以在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大米。菜嘛,都是有什麽吃什麽。

   無咎的筷子在碗裏撥來撥去,把一條完整的魚撥地稀巴爛。

   顧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問,“不好吃?”

   無咎搖搖頭,“不是不好吃,是特別的難吃。”

   “……”顧掣算是有耐性,就像是麵對家裏的小妹妹,“抱歉,我不是專業的,將就一下。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以前在禁忌島上吃得不如這些吧?”

   “生的也比你做的好吃。”無咎表示,將筷子往桌上一扔,“不吃了。”

   顧掣看著桌上的三個菜,開始懷疑自己的廚藝,有這麽難吃麽?他本身對這些都不是太挑的。

   找到無咎的時候,無咎正坐在地上,麵前堆了個火堆,支了個架子,在烤鳥。

   聞著還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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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咎看了他一眼,就沒看第二眼,專心烤自己的鳥。

   顧掣找了個石頭坐下來,看著她嫻熟的手法,問,“你在禁忌島上還吃烤的?除了烤鳥,還有烤什麽?”

   “兔子,狼,蛇,都有。”

   “帝傲天時常去看你麽?”顧掣跟她聊了起來。

   “不。”無咎說。

   “你覺得帝傲天這個人怎麽樣?”顧掣問。

   無咎看他一眼,帶著警惕,不知道他問這個話是什麽意思。

   “隻是聊聊天,不用緊張。這裏隻有我們兩個,總要說說話,不然不是太無聊了?”顧掣找個理由。

   無咎以前在禁忌島上跟魚講話最多,“我不了解他。”

   “我看他挺緊張你的。怕我殺了你。”

   “他肯定擔心我死。我死了他找誰算賬去?”無咎看得很通透。

   早就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存在了。

   顧掣看著她帶有稚氣的臉,說著不知道真假的話,“如果殺了帝傲天,我就放你走,你想去哪裏都可以。”

   “你和帝家應該有很深的仇恨吧?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無咎說。

   顧掣笑了下,問,“我是京都人。”

   無咎烤鳥的動作頓了下,“……華夏京都?”

   “嗯。”

   無咎沒想到他會是那裏人,那是她逃出去後接觸的第一個城市,印象非常深刻。

   “在那裏,我得罪了一個人,司冥寒,聽說過麽?”

   無咎搖頭。

   “但是他的女人你應該不陌生。帝寶,也就是帝家的那位小公主。”

   無咎愣住了,她知道帝寶是誰。而且還接觸過。

   在那個屋子裏,後來是在醫院的電梯裏,她還親過她,嘴巴軟軟的……

   “烤焦了。”顧掣提醒她。

   無咎忙回神,給鳥翻身。

   “雖然沒結婚,但他們生了六個孩子。司冥寒是個戀愛腦。”

   “生六個孩子是戀愛腦啊……”無咎自我理解。“那……什麽是戀愛腦?”

   “就是眼裏隻有女人。”顧掣給她解釋。“他是京都隻手遮天的人,我得罪了他,又聯手帝家,我自然要躲起來。這個世界,強者說話。”見無咎不說話,又說,“你現在明白過來你為什麽在京都會被發現了吧?”

   “和司冥寒有關。”

   “他想在京都知道一件事,就跟知道他有幾塊手表那樣簡單。你也真是倒黴,逃出去,還偏偏逃到京都。不是等著被抓麽?”

   無咎漂亮的大眼睛瞪著架子上翻來翻去的鳥,很是有氣。

   她哪裏知道會那麽複雜啊?

   到現在她還沒有替藍樣兒報仇,不知道誰殺了她!

   “如果得到自由,你最想去哪裏?”顧掣已經在幫她規劃了。

   “不告訴你!”無咎將烤好的鳥扔在地上冷卻。

   “那你慢慢吃吧。”顧掣起身離開。

   “晚上的菜我來做!”無咎說。

   顧掣轉身看她,微挑眉,似乎有點懷疑。

   “這邊山上想必和禁忌島差不多,所以我比你更懂什麽可以吃什麽不可以吃。”

   “可以。”顧掣走了。

   下午無咎就在屋子附近轉悠。

   顧掣似乎不擔心她會跑的樣子。

   因為就算顧掣不看著她,還有皮特金的那些手下呢!

   天快黑了,無咎回來了。

   將挖的草,還有鳥,兔子,蛇,全部扔在顧掣的麵前。

   “……”顧掣。

   “隻有這些了。其他的我抓不到,沒力氣。”無咎說。

   “兔子怎麽抓的?”顧掣問。

   “是誘餌啊。兔子吃草,鳥吃米,蛇吃鳥。你想吃狼肉麽?我可以幫你抓。”

   “你怎麽抓?狼可不是兔子。”

   “你讓我恢複不就可以了。”

   顧掣衡量了下,“狼肉以後再吃吧!有的是機會。”

   “你還真是膽小。”無咎嘲笑他。

   顧掣無所謂,低頭看著那些東西,說,“確定你做?”

   “當然。”

   無咎晚上開始露一手,顧掣在外麵等著,沒多久,廚房方向的煙越來越大。

   無咎被嗆地跑出來,臉上被熏成了小花貓,“燒……燒起來了!”

   顧掣立馬起身去救火。

   雖然那廚房就是下麵一個鍋子和灶台,上麵一片屋簷遮頂,好歹能把食物煮熟。

   好在隻是燒了些木柴,鍋子裏留下一些烏漆嘛黑的東西,顧掣問,“這是什麽?”

   “鳥。”

   “死不瞑目啊。”顧掣說,“我來做吧!”

   半個小時後,菜上了桌。

   顧掣沒動筷,而是讓無咎先吃,“嚐嚐味道。”

   “為什麽不是你嚐?”

   “你是小孩子,得照顧你的情緒。”

   “我已經成年了!”無咎生氣。隨即想到什麽,“你不會是做的很難吃,害我吧?”

   “應該會比昨天的好吃。”顧掣說。

   無咎懷疑地看他一眼,慢吞吞地拿起筷子夾菜,不是很利索,好歹菜夾住了,塞進嘴裏,嚼著咽了下去,皺了皺眉,“怎麽沒生的時候好吃?”

   “都嚐一下。”

   “為什麽都嚐?”無咎不解,但還是拿筷子一一嚐遍了。

   “是不是都還可以?”顧掣問。

   “沒生的好吃。”無咎還是嫌棄。

   顧掣眼前的菜看著無咎都吃過,才動筷。

   無咎雖然沒有利落的身手,但還是要注意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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