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對陣,絕不手軟
  容易知道秦楓眠的一向詭詐多變,此時聽到他這話心裏有些著急:“世子,這人狡詐得緊,此時跟你比試,隻怕是想趁機要你的命,你可千萬不能上他的當!”

  容閑舟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你覺得我不是他的對手?”

  容易搖頭:“那倒不是,我隻是覺得對付這種卑鄙小人,不需要對他太過客氣,也不需要跟他講什麽道義。”

  容閑舟淡聲道:“我父王如何死在他的手裏,我便要如何殺了他,他既然要跟我比排兵布陣,我自然要奉陪到底!”

  容易一時間有些蒙,想要勸容閑舟,卻也知道在這種時候怕是勸不動的,心裏卻做好了打算,如果容閑舟這一次輸了,他是絕對不會將秦楓眠放虎歸山的!

  秦楓眠優雅一笑:“世子真是難得的爽快人!”

  容易懟他:“現我家主子已經不是晉州的世子了,而大齊的帝皇!”

  秦楓眠淡然一笑:“也是,如今公子的身份已經不同於往昔了,這世間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玄妙!”

  容閑舟則回了一句:“是挺玄妙的,數月前和我淡煙進京時,你還是一國之相,是朝中的寵臣,而如今身後隻有了了幾個追隨者,再不複從前的風光。”

  秦楓眠對於這些事情倒是難得的淡定,他緩緩地道:“不管曾經如何,現在又如何,我們都是對手,遇到你這樣的對手,是我一生的幸事。”

  容閑舟冷笑一聲,不再跟他打嘴仗,而是問他要如何比。

  秦楓眠緩緩地道:“既然比試,自然是要分出勝負來的,我若贏了,你放我回草原,我若輸了,任憑處置。”

  容閑舟的眼裏蕩出了殺意:“好!”

  他們比試的規則極為簡單,各挑出一百人來,隻需要將對方的人馬擊敗就好。

  他們這一次帶過來的下屬都是精銳,戰鬥力自都不消說,因為人數眾多且實力相差無幾,所以非常考驗主帥的排兵布陣的能力,誰這方麵的能力和應變更強一點,就有更大的把握取勝。

  這半年來,不止秦楓眠關注容閑舟,容閑舟也極為關注秦楓眠,他在草原上的事情,容閑舟都讓人調查的極為清楚。

  他們都有各自的強項和弱點,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對對方的實力不是太清楚,所以更多的是互相試探。

  等他們試到一定階段之後,對彼此的實力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兩人立即就都改變了戰術,對準對方的弱點,進行瘋狂的進攻。

  秦楓眠看著病秧秧的,進攻的時候竟走的是大開大合的路數,極為凶悍猛烈。

  容閑舟對上他的時候隻是冷冷一笑,卻先避其鋒茫,卻又暗藏殺機,竟量綿裏藏針。

  容易此時已經帶了一隊人馬潛伏到秦楓眠的人馬之後,若是容閑舟的人馬落敗,他就立即進攻。

  隻是秦楓眠和容閑舟明顯是棋逢對手,兩人的戰術雖然完全不同,但是打起來卻極為猛烈。

  兩人都是那種反應極快的人,一旦發現問題,立即就想辦法補救,如此一來,兩隊人馬打得難為難舍,竟一時間難以分出高下。

  容閑舟看到秦楓眠這樣的打法,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眼裏透著幾分淡淡的涼意。

  如果當初大燕的士兵和晉州的戰力相差不多,如果當初秦楓眠沒有退守草原,那麽以秦楓眠實力,他們隻所沒那麽容易打下這片江山。

  容閑舟雖然和秦楓眠有血海深仇,卻也覺得他是一個極厲害的對手。

  此時容閑舟沒有半分相讓,指揮著百來人跟秦楓眠打得難分難舍,心裏竟有一種久違的痛快。

  容閑舟和大燕的軍隊打的時候,他雖然也遇到了一些危險和麻煩,但是卻一直沒有遇到真正厲害的對手。

  現在遇到了秦楓眠,他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絕對不能讓秦楓眠逃回草原,否則一定會成為巨大的隱患。

  秦楓眠此時已經感覺到吃力了,他覺得他之前已經好好研究過了容閑舟,可是到了此時,他卻覺得他對容閑舟的了解還是不夠。

  容閑舟不但心思縝密,攻守有度,綿裏藏針不說,還有著深謀遠慮,各種陷阱和殺機處處呈現。

  秦楓眠打起精神,再次調動人馬,這一次略搶回了一點先機,卻已經不如之前那般淩厲了。

  等到一局快要結束時,兩隊人馬各有損傷,細算下來,卻是秦楓眠的人馬略遜一籌,再加上容閑舟指揮得當,秦楓眠的人馬基本就被吊著打了。

  秦楓眠的眼睛裏透出了無奈,他以為他已經算無遺策了,沒料到竟還是敗在了容閑舟的手裏。

  容閑舟的眼裏有了幾分殺意,他此時絕不會再給秦楓眠反攻的機會,令旗一下,他手裏的那些侍衛便以極凶猛的姿態向對方發起了進攻。

  秦楓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隻覺得嘴裏一甜,一口甜血噴了出來,卻是因為思慮過重,身體承受不住。

  容閑舟清冷的聲音傳來:“秦楓眠,你輸了。”

  秦楓眠點頭:“是的,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若是我親自帶著同樣戰力的兵馬也絕不會是你的對手。”

  他看著是個淡陌的人,其實自視極高,卻沒有料到今天會以這樣的方式敗在容閑舟的手裏,他無話可說。

  他的心裏再無不甘,這一次回到京城,他有他的打算,也算到自己可能會有這樣的結局,心裏卻並不後悔。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裏的笑意濃了些:“你是不世奇才,又體恤百姓,這片天下交到你的手裏,我很放心。”

  容閑舟朝他走近了幾步:“你就算不放心,也改變不了什麽,再說了,這天下也不需要你的放心。”

  秦楓眠微微一笑,容閑舟又問道:“你費那麽大的力氣將廢帝救出來,卻又將他殺了,是什麽?”

  秦楓眠的眸光流轉,溫雅一笑:“我方才和你比試的時候比的是生死,並不包括答疑,所以對於你的這個問題,請過絮我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