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兵臨城下,驚慌失措
  而容閑舟救治百姓的事情,很快就在整個江南傳播開來,一時間,他的呼聲極高,更多的百姓自願加入他的隊伍,同時他也吸納了很多能人異士。

  一時間容閑舟的風頭無兩,以極為淩利的姿態對皇帝發動了進攻。

  進攻的旗號基本上都無需再找,一句“伐暴君,還仁政”就足以讓天下百姓歸心。

  原本蠢蠢欲動的各地番王都以極為張狂的方式向朝庭發動了進攻,他們或鬧著獨立,或隔山觀虎鬥,一時間整個大燕亂成一團。

  容閑舟沒有過多理會眾蕃王的反應,隻命兵馬前進。

  以淮南王為首的幾個蕃王發聲支援容閑舟,一時間容閑舟的隊伍再次擴大。

  而皇帝的兵馬因為之前的各種政策,普通士兵的軍餉被扣得七七八八,以及前線父母家人寫來的書信,讓他們一點戰意都沒有。

  基本上隻要一遇到容閑舟的軍隊,就以極快的姿態或擊潰或投降。

  僅僅隻是半年的時間,容閑舟就已經領著數十萬大軍兵臨京城。

  皇帝這半年來的心情極差,他原本以為容閑舟不過是領著南方那些麵黃饑瘦的災民在鬧事,根本就成不了氣候。

  所以他當時才會讓秦楓眠帶著朝庭的精銳兵發晉州,為的就是將晉州徹底擊潰,以此斷了容閑舟的後路。

  他卻沒有料到秦楓眠雖然殺了晉王,但是卻並沒有滅得了晉州,反而讓擊激了晉州的士兵,讓他們以極為狠辣的方式擊潰了朝庭的十萬大軍。

  而讓皇帝極為信任的秦楓眠,再沒有回來,而是帶著殘部去了草原。

  皇帝之前安插在秦楓眠身邊的那些死士,也被秦楓眠全部清除。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皇帝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他已經陷入了四麵楚歌,他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為什麽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皇帝站在大殿之上,問朝中大臣們對策。

  那些大臣之前在他的麵前個個都口若懸河,都說自己是絕世之才,可是當事情發生了之後,他們根本就沒有半點法子解決眼前的危機。

  皇帝連問了好幾遍,那些大臣愣是沒有一個站出來。

  皇帝大怒:“你們這群廢物!”

  站在大殿上的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說話。

  皇帝看到他們這副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咬牙切齒地問:“你們如果再拿不出解決問題的法子,朕便將你們全殺了!”

  眾大臣知道皇帝的話絕不是說說而已,以他一向的行事方式,這樣誅殺朝臣的事情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有臣子出列道:“皇上讓我們想法子,可是現在根本就沒有更好的法子!如今我們手裏能夠調用的軍隊不足十萬,而容閑舟已經領著三十萬大軍兵臨城下。”

  “且晉州那邊,晏玉道也已經領著十萬兵馬過來,與容閑舟一道圍城,這樣的情況,臣覺得最好的方式就是投降。”

  他也算膽大,卻也明白眼前的情況,他們現在這副樣子除了投降根本就沒有更好的法子。

  反正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就算是換個皇帝也還是能一樣活著。

  隻有皇帝自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基本上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些事情,朝中的大臣和皇帝自己心裏都極為清楚,隻是之前皇帝的心裏還存了一絲僥幸,覺得也許還能有什麽法子解決眼前的難題。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被那位大臣說破之後,就等於是揭下了皇帝麵前的一塊遮羞布,讓他暴怒不已。

  皇帝的臉色頓時就像暴風雨前的天空,他冷著聲道:“來人,將他給朕押下去砍了!如此不忠不臣的臣子,朕可不要!”

  他這般一動怒,其他的那些大臣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方才說話的那位臣子有些不滿地道:“皇上,臣說的都是事實!你此時殺臣,臣心裏不服!”

  皇帝根本就不想理他,手一揮,便有侍衛將那位大臣拖了下去。

  皇帝是存也幾分震攝的心思,之前就已經有交待,那些侍衛將那位大臣拉出去就進行了刑。

  殿中的大臣隻聽到外麵傳來了一聲慘叫,沒過一會,便有侍衛將那個大臣的腦袋呈到殿前,大聲道:“皇上,那位亂臣賊子已經伏法。”

  那位大臣的腦袋剛剛被砍下,此時還滴著鮮血,他的眼睛還沒有完全合上,此時似乎還看了殿中的大臣們一眼。

  其他的那些臣子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場景,一個個嚇得麵色大變,哆嗦著全部跪在大殿之上。

  皇帝看到他們這副樣子才算是舒服了一些,他沉聲道:“現在你們來告訴朕,你們可有解決問題的法子?”

  眾大臣互相看了看,沒有一個人站起來說話。

  自從容閑舟起兵造反之後,皇帝的脾氣也就越來越大,他做的事情也就越來越殘暴,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所有的大臣,所有敢違逆他心思的人全部都得死!

  這些能活到如今的大臣,對於他的性格也就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在這個時候,他們是不會再有人站出來當出頭的鳥的。

  他們當中甚至還有人覺得,皇帝如此殘暴,還不如早些讓容閑舟的兵馬攻進京城,這樣他們也許還有一條活路。

  他們卻完全忘了,就是他們,當初給皇帝出了不少的謀劃,如果去欺壓百姓,如何去斂取更多的錢財,又是如何用最小的利益得到最大的好處。

  他們也完全忘了,朝中的那些軍隊之所以沒有什麽戰鬥力,不過是因為他們把軍恦全部貪了,讓普通的士兵完全喪失了信心,根本就不願意為他們戰鬥。

  他們也完全忘了,就是他們製定了很多嚴苛的製度,讓所有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讓百姓們交著極高的稅,基本上處於活著的邊緣。

  因為他們覺得,隻有百姓們一個個天天為了生計奔波,就難生出其他活泛的心思來,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沒有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