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奸邪?誰奸誰邪
  秦昊有些不解地問:“皇上就這麽輕易地放過他們呢?”

  秦楓眠搖頭:“當然不是,他們今天雖然平安從宮裏出來了,但是怕是已經觸了皇上的逆鱗,皇上不會放過他們的,往後他們將承受皇上更為濃鬱的怒火。”

  秦昊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麽他們今天平安出來了,皇帝會更加生氣?

  秦楓眠也沒有解釋,隻道:“我們現在進宮吧,皇上肯定是因為他們的事情才詔我進宮。”

  秦昊應了一聲,當即便跟著他走進了皇宮。

  如秦楓眠所料,皇帝現在很生氣,整個大殿裏的氣息都顯得有些沉悶,讓人心裏生出巨大的壓力。

  秦楓眠規矩的行了禮,皇帝冷聲問道:“晉州的這三人,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置?”

  秦楓眠回答:“皇上要撤番,那麽肯定就要從晉州下手,如果臨時再換其他州府,隻怕那些州府有晉州在前,也不會配合。”

  皇帝緩緩地道:“這些事情朕自然是知曉的,但是也不可能明著讓人去刺殺他們。”

  “要讓人死,有太多的法子。”秦楓眠認真地道:“眼下整個京城都明白皇上的意思,為皇上出手的人不在少數,有他們出手,容閑舟他們自然不可能活著離開京城。”

  皇帝看了他一眼道:“你說的沒錯,朕之前隻想將他們殺了了事,但是現在朕卻想將他們五馬分屍!”

  秦楓眠雖然進宮的時候就知道容閑舟等人已經惹怒了皇帝,卻不知道竟將皇帝氣成這樣。

  秦楓眠想了想後道:“臣覺得,此時不宜節外生枝,不管用什麽法子,能將他們全部殺了就好,不必非要用那種極端的法子。”

  皇帝冷冷地道:“可是他們在挑釁朕的皇權!”

  秦楓眠微愣,皇帝又道:“他們在進京前已經做了極為周全的準備,朕現在一時間明麵上還真找不到理由治他們的罪!”

  “晉州的這幾個人,一個個都跟泥鰍一樣滑不溜手!”

  秦楓眠淡聲道:“不管他們有多滑不溜手,他們進了京城就等於是失了雙臂和眼睛,隻要皇上有心,他們便會如皇上所願而死。”

  皇帝看著他道:“這件事情你來處理吧!朕對飛鳳有些失望。”

  秦楓眠拱手道:“皇上放心,臣必將這件事情辦得妥妥當當!”

  秦楓眠退下後,皇帝眼裏的色彩難辯,似乎到了此時,他整個人才算是平靜下來了些。

  他有著屬於他的打算,晉州的事情是他所有政令中的一條,皇權至上,他容不得任何人違逆他的意思。

  很多事情皇帝隻要授意下去,立即就有一群人為他忙活。

  離陽候府也派人到皇宮打聽皇帝的意思,皇帝根本就沒有見他們,隻讓隨侍的太監傳了個消息,說離陽候府的小公子不知天高地厚,光天化日竟敢去強搶民女,打死也是活該!

  這是皇帝對於離陽候府小公子被打死之事第一次做出正麵的回複。

  離陽候府得到這個消息後哪裏還敢鬧事,將大門一關,開始置辦小公子的喪事。

  秦楓眠派人給離陽候府那裏遞了句話,又說離陽候府的小公子被打死之事他深感難過,讓他們節哀。

  秦楓眠做為皇帝最為寵幸的臣子,他說出來的話很多時候都是風向標。

  離陽候府的眾人開始有些迷糊,很快就回過神來了,覺得這是皇帝的暗示。

  從明麵上,皇帝不好治晉州的罪,畢竟事情是離陽候府的小公子先挑起來的,但是皇帝都還是心疼離陽候府的小公子。

  離陽候在聽到秦楓慮的話後,對著皇宮的方向拜了拜道:“皇上,臣一定會為您除去晉州這個奸邪!”

  離陽候夫人隻抹淚,看著離陽候道:“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做?”

  離陽候站起來後冷冷地道:“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晉州的三人活著離開京城!”

  離陽候夫人的眼睛一片通紅,問他:“可是他們畢竟是晉州的王族,眼下皇上似乎對他們都有幾分忌憚,想要殺了他們,又談何容易?你可有萬全之法?”

  離陽候的眼裏滿是森森冷意:“殺他們自然是有法子的,不要忘了這裏是京城!”

  “再說了,皇上忌憚他們那也不過是做給文武百官看的,是想讓文武百官盡可能想辦法殺了他們!”

  “皇上越是這樣做,便越是對外散發著信號,想要他們的命!你等著吧,到時候就算我們不出手,也會有一堆的人對他們動手!”

  離陽候夫人輕抹了一把淚道:“那你可得盡快了,不能讓他們死在別人的手裏!”

  離陽候點頭道:“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馬上就會安排下去,給他們一件大禮!”

  離陽候夫人咬著唇道:“我兒子一表人才,看上晉州的那個小賤人那是她的服氣,那小賤人哪來的膽子,竟連我的兒子都敢打!”

  “可憐我的兒啊,還不到二十歲,就死在那個賤人的手裏,我一定要將那個賤人千刀萬剮!”

  在她的眼裏,她的兒子自然是千好萬好,哪怕是強搶民女也不算什麽大事,那些卑賤的女子能被她的兒子看上,那是那些女子的福氣!

  之前她兒子搶了幾個女子回來,她還誇她兒子做得好,讓他睡過之後就扔了,可不能讓那些女子懷孕。

  那些卑賤的女子能被他睡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哪裏還能生下他的血脈?

  正因為如此,但凡被她兒子睡過的女子都被處理掉了。

  至於那些卑賤女子家裏人來鬧事,直接打出去,他們若是安份了還好,若是不安份的話,那就殺他們全家!

  這種事情在離陽候夫人的眼裏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卻沒料到自家兒子竟在這種事情上喪命。

  這事在她看來,簡直就是不能理解!卑賤的女子罷了,哪來的膽子拒絕她的兒子!畢竟她兒子那麽優秀!

  不但她自己是這樣的想法,離陽候府所有的人也都是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