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機會,是找上來的
  侍衛首領問道:“皇上,那葉淡煙那邊還讓她在刑部等著吧?”

  “當然!”皇帝冷聲道:“她不是想要調查堤壩的事情嗎?那就給她查個清楚明白!此外,傳飛鳳過來見朕!”

  他對於飛鳳公主的能力心裏是有數的,這一次的事情在他看來無比簡單,但是她卻還連這件事情都辦不好,罰是一定的。

  飛鳳公主一路上還在找機會殺葉淡煙,隻是葉淡煙一直和災民們在一起,容玉雪又一起守在葉淡煙的身邊,她並沒有動手的時間,所以她進京的時間和葉淡煙是一樣的,這會她聽到皇帝想要見她,心裏一緊。

  隻是她也知道,這事是躲不過的,於是她便進接進了宮。

  她一進去,皇帝龍案上的硯台便朝她砸了過來,她不敢躲,所以那個硯台直接就將她的腦袋給砸出了血。

  做為公主,飛鳳公主太清楚皇帝的性子,她更知道皇家的這皇子和公主們,遠沒有外人看到的那麽風光,他們的榮寵都係於皇帝一人。

  不得寵的皇子和公主的日子是相當難過的,她曾親眼看到的她的一位皇弟因為不得寵被奴才欺負,也正因為如此,她對於權勢是極為看重的,她覺得權勢才是她的立身之本。

  隻是這接二連三的失利,也讓她清楚明白了一件事情,她現在所擁有的這些權勢很可能會在眨眼之間消散如煙。

  這會她任由額頭鮮血直流,靜靜地伏在地上,擺出一副任憑皇帝處置的模樣。

  皇帝看了她一眼後冷聲道:“你真是越來越用了,你說朕留著你何用?”

  飛鳳公主咬著牙道:“這一次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做了一些不太合適的決斷,犯了錯,但憑皇上處置!”

  皇帝冷冷地道:“處置你是一定的,但是你自己犯下的錯,就得你自己去收尾,這一次若是能把尾收好了,朕便饒你一命!”

  飛鳳公主過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在聽到皇帝的這句話時她的心裏是有些吃驚的,她忍不住抬頭朝皇帝看去。

  皇帝冷冷地道:“刑部已經受理了水庫決堤案,這件事情朕打算讓你做監審。”

  飛鳳公主先是一愣,繼而一喜,皇帝這話裏的意思其實是相當明白的,水庫是她讓人挖開的事情肯定是瞞不過皇帝的,現在皇帝卻讓她來做監審,那就是讓她自己想辦法把自己從這件事情裏摘出來。

  皇帝的這個安排,更多的是一種訊號,是讓晉州的那幾人明白,皇權之下,不管他做出什麽樣的決定全天下所有的人都必須服從,包括一向自以為是的晉州。

  飛鳳公主扣首道:“謝皇上隆恩,臣這一次必定不會有負皇上之恩,必讓晉州的三人好看!”

  皇帝掃了她一眼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飛鳳公主應了一聲,然後就退了下去。

  她知道皇帝這是讓她主理晉州三人進京的事情了,是讓她做為一把刀,狠狠地收拾他們。

  她這一次任務失敗的時候本以為她不會再被重用,而是會被圈禁在宗人府,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出來,她的心裏還有些遺憾。

  現在皇帝再給她一次機會,她自然會好好珍惜!

  飛鳳公主的眼裏有了幾分得意,嘴角微揚,這本是極致魅惑的表情,隻是她此時臉上滿是鮮血,看起來倒有幾個猙獰的味道。

  秦楓眠此時就站在廊下,看到她的樣子略掀了一下眉。

  飛鳳公主也看到了他,走過去朝他輕輕一福。

  秦楓眠遞了塊帕子給她,她笑著接了過來,將臉上的鮮血擦淨,笑道:“多謝相爺。”

  她心裏清楚,皇帝正常是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此時再給她機會,十之八九還是秦楓眠的手筆。

  秦楓眠的表情卻很是淡然:“公主客氣了,這是你自己爭取來的。”

  飛鳳公主有些不解地朝他看了過來,他卻隻是淡然一笑,沒有再多說,轉身便進了皇帝的禦書房。

  飛鳳公主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有些發愣,她拿起帕子正準備擦額頭的鮮血時,見那帕子的邊角繡了一個極好看的秦字。

  飛鳳公主輕抿了一下唇,秦楓眠的心機深她一向是知道的,他不管做什麽事情必定是有所有圖,此時送了這麽一塊帕子給她,這樣的好意必定會傳進皇帝的耳朵之中。

  以皇帝多疑的性子,必定會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錯,再加上他之前為他求情的事情,她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笑了笑,用帕子按住了頭,轉身就走了皇宮。

  葉淡煙此時在驛館裏已經聽到刑部那邊的人請她過刑部去配合辦案。

  刑部是什麽地方,她心裏自然是清楚的,同時也知道所謂的去配合辦案,不過是個幌子,讓她去刑部說到底也就是為了折騰她。

  畢竟哪裏有報案之人需要住進刑部的,她也相信,她才得罪了刑部的那幾位大佬,他們請她過去肯定不會是請她去享受,且刑部可沒有什麽安置人住的地方,所以她要是去了,肯定會被安排住進大牢。

  葉淡煙撇嘴:“這個安排可真夠有意思的,不過我強烈懷疑這樣的安排是在公報私仇!所以我不去!”

  前來請她的刑部官員似乎對於她的這個決定一點都不意外,此時極為淡定地道:“我等請世子妃去刑部配合調查是奉了皇上之命,如果世子妃不去的話,那便是抗旨。”

  葉淡煙冷笑道:“皇上隻是讓我配合調查而已,他有明著指出我一定要在刑部住嗎?”

  那位官員看了她一眼,極為淡定地道:“那倒沒有說得如此明白,隻是刑部平時辦案極為繁忙,這案子又如此重要,半夜提審問訊,為了調查的更清楚,一天問個幾十遍的情況也可能會發生。”

  “如果世子妃堅持要住在晉州的驛館裏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隻是半夜來打撓世子妃,終究有些不妥。”

  這話裏威脅的意味就極為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