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聽好,最後的機會
  葉淡煙不知道容玉雪自己腦補了那麽多的東西,她此時想的是陳州的事情,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估計柏靜思就再也不敢生出其他的心思來。

  這事從某種程度來講,也算是去京城路上的一件好事。

  陳州的事情處理完之後,葉淡煙他們一行人就又要出發了,畢竟皇帝還在京城等著他們。

  柏靜思來給他們送行時,態度比來接他們的時候要更加熱絡。

  他甚至還湊到葉淡煙的麵前說了句:“謝世子妃手下留情。”

  葉淡煙瞟了他一眼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事可以做,但是絕不能認,真要認了,那不是把把柄留給別人嗎?

  且柏靜思這事,她個人覺得他從豬圈裏睡醒足以成為他一生的汙點,以後也算是她握在手裏的把柄,他以後要是不乖,想要生事的時候,就用有這事來拿捏他。

  她卻不知道,這一次柏靜思是真的嚇破了膽,他再也不敢生出其他的心思來,也再不敢拿喬了。

  柏靜思目送容閑舟和葉淡煙離開陳州,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這兩位實在是太難伺候了!

  葉淡煙和容閑舟並不意柏靜思的那些心思,他們坐著馬車一路北上進京。

  此時已值仲夏,天氣炎熱,他們坐在馬車隻覺得透不過氣來。

  葉淡煙實在是受不了那灼人的溫度,直接騎馬,這樣會涼快一些。

  但是騎馬就需要頂著烈日,葉淡煙怕曬黑,也怕皮膚被曬和粗糙,就又鑽進了馬車。

  容閑舟怕她受累,幹脆就定了個規矩,每天天一亮就起來趕路,不到午時就尋個地方休息,待到下午日頭不毒的時候再趕路。

  隻是這樣一來,他們每天趕路的時間也就三個時辰左右,每天吃吃喝喝無比悠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郊遊的。

  且他們一路上遇到名山大川要休息,看到好看風景要逛逛,這趕路的速度也就堪堪比烏龜爬行稍微好一點。

  權公公了剛開始還有些著急,後麵也就淡定了,反正事已經至此,他再怎麽摧也沒有用了。

  他甚至還覺得葉淡煙和容閑舟實在是幼稚,以為在路上多拖一些時間就不用進京了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且他們拖得越久,皇帝就越會惱怒,到時候就越會狠狠收拾他們!

  權公公自己的差事沒辦好,他回去也要受罰,所以現在在他的心裏,其實也覺得晚一點進京會更加合適。

  反正到了京城之後,他肯定把所有的一切都往葉淡煙和容閑舟的身上推。

  和權公公預料的一樣,皇帝在京城裏左等他們不來,右等他們不來,他心裏的火氣越積直旺,隻想等著他們一進京,就用這個理由狠狠地收拾他們。

  皇帝派出去的探子,在葉淡煙和容閑舟一出晉州之後就陸續有關於他們的消息傳來。

  皇帝看到他們一種遊山玩水一樣趕路的方式,都被他們給氣笑了,這兩人這副作派也太不將他放在眼裏了!

  隻是他們打著容閑舟有傷的借口,皇帝隻冷笑一聲,這樣跟他玩心眼,真的是太可笑了!

  皇帝看到呈到他案前的折子,最初他還會氣扔掉,到了後麵,他連看都懶得看,左右不過是他們又偷懶了,遇到烈日休息,遇到大雨也休息,看到好的風景還是休息,看了除了讓人生氣外,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皇帝讓人把飛鳳公主請過來,沒一會,飛鳳公主就走了進來,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大禮。

  皇帝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後麵色清冷,他淡聲問:“容閑舟和葉淡煙馬上就要進京了,你有什麽打算?”

  飛鳳公主知道這哪裏是皇帝在問她有什麽打算,這簡直就是在讓她想辦法對付容閑舟和葉淡煙。

  飛鳳公主狼狽回到京城也有些日子了,她在回京之前,皇帝就已經得到了晉州那邊的消息,所以她一回來,皇帝就對她處以重罰。

  皇帝罰她的時候沒有給她留半點麵子,直接當眾打了她三十大板,罰了她的銀了,捋了她的職位,甚至還將她囚進了宗人府。

  她這一次過來,是直接從宗人府裏過來的。

  飛鳳公主這一次的晉州之行可以說是折損巨大,她這些年為辛苦攢下的一切全部都化為泡影,還失了聖心。

  飛鳳公主不敢怨皇帝,那麽這些帳就自然要全算在葉淡煙的身上,如果不是葉淡煙步步緊逼,她也會變成這樣。

  她卻忘了,她自己一心想要弄死葉淡煙,葉淡煙又不傻,不可能傻傻地站在那裏任她弄死,反抗是錯,不反抗就是死。

  葉淡煙要是知道她這個邏輯估計會噴她一臉!

  飛鳳公主知道皇帝此時讓人把她從宗人府裏帶出來,絕不是問這句話這麽簡單,她伏在地上道:“隻待容閑舟和葉淡煙進京,我必讓他們身手異處,活不過三日!”

  皇帝感覺到了飛鳳公主那無法壓抑的怒氣,這會眉梢微微一抬,淡淡地道:“活不過三日?你早前還曾跟朕說一月之內必將拿下晉州。”

  “可是現在晉州不但好好的,而且還收服了鄰的三州,四州擰成一股了力量,就算是朕現在再想要動他們都得好好想一想,飛鳳,你這差事辦得如何,你自己心裏當有數。”

  “你別跟朕說什麽你粗心輕敵之類的話,他們能讓你粗心讓你輕敵,從某種程度來講,好也是他們的本事,而這所有的一切加在一起,那就不再是運氣,而是實力,難不成你到如今連這事都沒有想明白?”

  皇帝的語氣很淡也很冷,言語間透著失望的氣息。

  飛鳳公主剛回到京城的時候,皇帝是很生氣,他不但生飛鳳公主沒有搞定晉州的氣,還生她失了一切還沒能弄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裏,隻一味把事情往容閑舟和葉淡煙的身上推。

  飛鳳公主的後背滲出了汗珠,心跳如鼓,她咬著牙道:“臣明白!”

  皇帝問她:“你明白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