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你受傷,我心疼
  兩人的這副模樣實有些曖一昧,葉淡煙和容閑舟挨得極近,感覺到了他身體某處的變化,她的心尖輕顫了一下。

  容閑舟又接著道:“我不擅長說那些甜言蜜語,你隻需要知道一件事,你若真的死了,我怕是也活不下去。”

  葉淡煙的心再次一顫,她輕輕吐出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那張帥氣的臉,她的心裏蕩起了波瀾,她對他的喜歡, 始於顏值,到如今卻已經不再隻是因為他的顏值。

  她微微低下頭,露出雪白的脖頸,她微微張口在他的脖子上輕咬了一下道:“你這話都說出來了,竟還說自己不會說甜言蜜語。”

  她這一咬,容閑稍全身一個機靈,身體的反應更加強烈。

  她之前就發現他的脖子極為敏感,這會就更加證實了這件事情,她輕輕一笑道:“你這話我記住了,我這人認死理,別人跟我說過的話,我都是會記得,若是你有一日食言了,我必不會罷休。”

  容閑舟眸子裏有了欲望的光華,這會便覺得將她抱在身上坐下這事實在是個錯誤的選擇,她就是磨人的小妖精,總是能輕易挑起他內心最深處的渴望,撩動他心裏的火。

  隻是這會若讓他就這樣將她放下去,他又不願意。

  葉淡煙卻似完全沒有感覺到他心底的情緒一般,伸手拉著他的衣襟輕聲道:“詐死的事情我是瞞了你,但是腿疼的事情真沒騙你。”

  容閑舟問道:“你的腳受傷呢?讓我看看!”

  葉淡煙朝他笑了笑道:“你真要看?”

  容閑舟點頭,看一眼她的傷處又有什麽打緊?

  屋子裏的丫環小廝在容閑舟抱著葉淡煙的時候早就退了個幹淨,此時梅香守在門口,早已替他們把門關上,孔大夫開的藥,也早有人去抓來煎上。

  此時沒有他們同意,外麵不會有人進來。

  葉淡煙的嘴角微勾,便從容閑舟的身上爬了下來,自己在床上坐好,伸手解開外袍,容閑舟這才發現她身上還穿著一件利落的獵裝,隻是在外麵罩了條裙子。

  她這會已經將裙子給解開,很快就將褲子也褪了下來。

  兩人雖然成親已有段日子,但是還未圓房,雖也曾相擁而眠過,但是都沒有真正的肌膚相親,更沒有這般在對方麵前把褲子脫成這樣過。

  容閑舟在這方麵一向臉皮薄,雖喜歡她,知兩人遲早會有更親密的舉動,隻是此時看到她這副樣子,他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他輕聲道:“隻是看到你腳上的傷罷了,你不需要這樣吧?快把褲子穿好,小心著涼。”

  葉淡煙卻道:“不脫下來,你又如何能看得到我的傷?”

  容閑舟愣了一下,葉淡煙已經把褲子脫下,露出了雪白的肌膚,隻是在那片雪白瑩潤的肌膚旁,他看到了一大片刺目的紅色,柔嫩的肌膚,此時有好幾處已經磨破了皮,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方才把褲子脫下來的時候,其實褲子上是貼在皮肉上的,上麵還沾了好些血水,她竟就這麽像沒事人一樣揭了下來,連哼都沒有哼上一聲。

  這種傷容閑舟看一眼便明白這是騎快馬磨傷的,他原本有些不好意思,這會卻隻餘下震驚。

  他騎過馬,知道把大腿磨成這樣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

  她在他的心裏一直是有些嬌氣的,平時但凡有一點不舒服,就會在他的麵前撒嬌,但是這一次她的腿磨成這副樣,她卻沒有喊一聲痛。

  她不但沒有喊痛,還帶著這傷和飛鳳公主撕了一回,這一路過來,她步伐穩健,完全看不出一絲受傷的痕跡。

  容閑舟便知他之前對她的認知還是片麵了,她從來就不是真的嬌氣,又或者說,她其實心智極為堅定,忍痛力極強。

  他知道如果他方才如果不告訴她,他喜歡她,她可能還不會把她的傷露出來給他看,隻會自己找些藥過來抹抹,等到傷好後,便再沒有人知道她曾受過傷。

  容閑舟覺得自己對她又有了另一層的了解,看似嬌滴滴的她,其實有一顆極為強大的內心。

  她平時的嬌氣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真正的她,堅強無比。

  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拉開床邊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一瓶藥來,他用手指沾了些藥替她輕輕抹了上去。

  葉淡煙看到他的舉動,心裏也有些意外:“你就不問我,這幾天跑哪去了嗎?”

  容閑舟的眼眶微有些泛紅,卻用極為平淡的語氣道:“你若想說,自然會告訴我。”

  葉淡煙輕笑了一聲,容閑舟又道:“往後你的事情我不會多問,我等你主動跟我說。”

  他的滿腔怒氣,在看到她的傷口後就全部消的無影無蹤,餘下的隻有憐惜。

  葉淡煙知道他這樣說的意思,她笑著說:“其實我隻是去了北麵找到了一個露天的煤礦,然後製了一些玻璃出來,隻是路途稍微遠了些,我的身體也太過嬌弱了些,這麽跑一趟便覺得累得不行,還把自己給弄傷了。”

  容閑舟扭頭看了她一眼,她卻還在那裏笑:“這傷雖然是有些疼,但是真的不太打緊,過幾日便能大好,這和晉州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麽。”

  “有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我們便不再需要受狗皇帝的氣了,容閑舟,你有沒有很開心?”

  她平時都會喊他世子,這樣喊他名字還是第一回。

  容閑舟微有些意外,對上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便明白她的意思。

  她以前喊他世子,是因為當初她嫁給他的時候身份的確太低,她算是攀附他而活,雖然她嫁給他之後,做了很多的事情,並不需要攀附於他。

  她以前曾笑嘻嘻地說要找個靠山,而他就是她的靠山,她借著王府的力量收拾了淩修竹,為她自己報了仇。

  她也曾說她若是喜歡誰,就像做個和他比肩的人,而不是依附他而活。

  以前他對她說的這些話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當他決定娶她的時候,他就覺得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