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人才,不能埋沒
  曲由懷捂著心口站了起來,再讓葉淡煙挑拔下去,他之前苦心經營的一切就全廢了!

  隻是他又覺得她有些邪門,為什麽剛才他的心髒會痛得那般厲害?

  他不敢再伸手去掐葉淡煙的脖子,直接拔出腰間的刀,朝她劈了過去。

  柏靜思一看這情況一把將葉淡煙撲倒在地,曲由懷的刀極為生猛,縱然避開了些,這一刀還是將柏靜思的後背劈開。

  這貨不是個能忍痛的,當即大呼小叫起來:“啊,殺人啦!曲由懷當眾殺人啦!”

  鮮血灑了一地,柏靜思叫得慘烈。

  曲由懷的心裏生出了幾分暴戾,他這會是真的很想將柏靜思一刀給剁了。

  他的刀才微微一動,之前一直坐在那裏看熱鬧的一位將領拔劍擋下他那一刀道:“曲將軍,你雖然代表的是朝庭,但是這裏是陳州,還請你不要亂來!”

  曲由懷的眼裏滲出了寒茫,那位將軍一動,其他的幾位將軍也站了起來。

  一時間畫舫裏的局麵有些緊張,刀鋒的寒芒閃過,殺意激蕩。

  那幾位將軍一動,曲由懷帶過來的將領便也湧了過來,拔了刀站在曲由懷的麵前。

  葉淡煙是知道曲由懷做得出殺人滅口的事情,她扶著柏靜思站起來道:“實不相瞞,今日我與柏二爺到這裏來和幾位將軍商議事情,就知道不會太平。”

  葉淡煙的眉梢微挑道:“我已經做好了布置,若是我們今日死在這裏,那麽整個陳州的人都將知道我們死在曲將軍的手裏,介時陳州必亂!”

  陳州必亂刺激著曲由懷的心口,他真正怕的也不過是這四個字罷了,因為陳州隻要一亂,皇帝一定會來找他的麻煩。

  曲由懷握刀的手撤了回來,他看著葉淡煙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葉淡煙回以一笑:“是吧?他們都說我長得帥氣,讓人沒有壓力,很容易就看輕我,我偷偷地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是一個熱血男兒!”

  曲由懷:“……”

  他是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還能胡說八道!

  曲由懷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麽討厭一個人了,他冷笑一聲道:“我到此時真的覺得你是一個人才!”

  他說完伸手一把將她從柏靜思的懷裏抓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和你投緣得很,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葉淡煙笑眯眯地道:“慢走,不送!”

  曲由懷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他一走,整個畫舫裏又安靜了下來。

  葉淡煙輕撇了一下嘴,不管曲由懷最後那句話是嚇唬她還是來真的,她都不會給曲由懷機會。

  隻是麻煩也有,她的身手不怎麽樣,要是把容玉雪帶在身邊,她的身份百分百泄漏,但是不把容玉雪帶在身邊的話,這小命隻怕不太好保得住。

  柏靜思這會一邊哭一邊說:“大野,我疼!”

  葉淡煙這會有心事,沒空去哄他,隻道:“我知道,一會找醫生包紮一下就不會疼了,二爺莫怕。”

  柏靜思卻睜著一雙眼睛深情地看著她問:“大野,我對你的一番心意你可明白?”

  葉淡煙被他看得全身發毛,他卻又道:“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為行何人擋過刀,大野,你是第一個,你現在可知我對你的一番心意?”

  葉淡煙一點都不想知道!

  四周所有的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那眼神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

  葉淡煙覺得柏靜思成不了大事也是有原因的,這樣的場合,當然是大事為重,這混蛋居然跟她說這樣的話,而不是去趁機收買人心,鞏固一下她方才說的話。

  她按著眉心道:“二爺,眼下大局為重,我們還是先商議一下後續的事情吧!畢竟現在曲由懷亮出了刀劍,隻怕很快就會過問陳州的內政!”

  柏靜思忙道:“你說的對!可是我這會後背痛得厲害,我需要先治傷!”

  他說完覺得腰間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他伸手一摸,指間全紅,他慘叫一聲:“血,好多的血!我流了好多的血!我會不會死啊?”

  他的話一說完,自己就暈了過去。

  葉淡煙:“……”

  她怎麽就找了這麽一個蠢貨!

  柏靜業和柏靜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他們對於柏靜思的表現,一點都不意外。

  幾位陳州的將軍輕咳一聲,有人提醒道:“倪公子,你還是趕緊帶柏二爺去看大夫吧!”

  他們看著兩人的眼神實在是曖昧,葉淡煙這會自己也想暈過去。

  葉淡煙這會並沒有帶柏靜思去看大夫,她隻是極為淡定地扒了柏靜思的上衣,將了的傷口露了出來,她先拿針刺穴止血。

  所有人都朝她看了過來,她雲淡風輕地道:“你們要議事就議吧,我和二爺在這裏聽著,你們不用客氣,也不用見外。”

  她嘴裏說著話,手上卻沒閑著,這邊她手邊也沒帶金創藥,直接找畫舫上的姑娘要來一把鹽,直接撒在柏靜思的傷口消毒。

  她那一把鹽下去,柏靜思的叫聲傳遍了整個湖麵,幾個大男人集體打了個寒戰。

  葉淡煙笑眯眯地道:“你們盡管商議,不用不好意思,我和柏二爺一定不打擾你們。”

  眾人:“……”

  柏靜思在那裏鬼哭狼嚎:“痛,好痛!快要痛死我了!”

  他叫喚的厲害,這事肯定是沒法議的,酒也沒法喝了。

  幾個人準備離開,葉淡煙不緊不慢地道:“我雖然身份卑微,但是我是陳州人,我隻知道,在外敵來犯時,我們陳州一定要擰成一股繩才不會被人輕易砍斷,如果隻顧自己,那麽很快就會沒命。”

  柏靜業看了她一眼道:“你一個死斷袖話怎麽那麽多?要怎麽做我們自己心裏有數,不需要你來教!”

  柏靜修也看了她一眼道:“二哥還是個有福氣的,要沒有今天這一出,我還真不知道二哥好那一口,你既然是給二哥暖床的,那麽就做好自己的本份,其他的一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他們說完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