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世子,我們聊聊
  桂香嚇得直接跪倒在地道:“世子饒命!今夜的事是婢子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敢了!”

  容閑舟懶得理會她,手輕輕一擺,立即就有侍衛過來的堵了桂香的嘴,把她給拎了下去。

  梅香從屋子裏出來,有些不明所以,嚇了一大跳,唯恐被遷怒站在一旁沒敢說話。

  葉淡煙一看這情況再結合今晚發生的事情,已經把事情給猜了個七八成,她又撓了一下容閑舟的手心,他依舊如往常那邊麵上沒什麽表情,極為淡定地牽著她回了房。

  葉淡煙平時不喜歡人貼身伺侯,所以此時梅香在外麵,屋裏便沒了旁人。

  她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容閑舟道:“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料到呢?”

  “不全是。”容閑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有些涼了,他也不嫌棄,喝完後掃了她一眼道:“至少我是絕對沒有料到你會往施弄月的屋裏扔炸/藥。”

  葉淡煙輕咳了一聲:“這事的確挺讓人意外的,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容閑舟看著她的眼裏添了三分趣味:“你該不會以為那個進去的人是我,想把我炸死吧?”

  葉淡煙當時的確是存了這心思,以為他是個大渣男,想著炸死他拉倒,卻也知道以他的身手,肯定是炸不死他的。

  她知道今晚自己鬧了個不大不小的烏龍,她的臉皮再厚,此時聽到容閑舟這話也有些撐不住。

  她正準備打個什麽理由和借口混過去再說,他卻已經走到她的身邊道:“淡煙,你是要謀殺夫嗎?”

  他的聲線低沉,話說到最後的時候語調又略略上揚,透著一股子勾人的味道。

  葉淡煙因為有些心虛略低著頭,他走到她身邊時看到了他穿著靴子勁瘦卻線條極為優美的小腿,她的心神一蕩,頓時就又不怕他了,抬起頭看著他道:“自然不是,我隻是去炸勾引我相公的小賤人。”

  “那你方才哭什麽?”容閑舟離她又近了些,微微彎腰看著她,兩人隻差沒有麵貼著麵。

  葉淡煙的眼睛彎成了月芽:“你就隻記得我哭,就不記得我親你嗎?”

  容閑舟:“……”

  葉淡煙比他要矮一些,她伸手勾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頸間緩緩吐了一口氣,然後就看見有一抹紅色從他的脖子爬到他的臉上,從而漫延到耳朵尖。

  她輕聲道:“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方才的事情?”

  她正欲去親他,他這一次卻主動親了過來,動作狂野,似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正大此時,梅香在外麵道:“世子,王爺有請。”

  容閑舟的氣息有些不穩,看了葉淡煙一眼道:“回來再收拾你。”

  葉淡煙一臉的期待:“還像剛才那樣收拾我嗎?好啊,好啊!”

  容閑舟:“……”

  他家娘子太豪放,不能以常理度之,偏他還很喜歡。

  他走到院子裏時,葉淡煙又扒在門框上喊他:“世子!”

  容閑舟扭頭看她,廊下點著一盞風光,昏黃卻溫暖的目光照在她那張比狐狸粗還要嫵媚的臉上,現配上她有些狡黠的眼睛,她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情。

  容閑舟的心跳又快了些,卻聽得她又嬌又軟又糯的聲音傳來:“我等你回來哦!”

  容閑舟轉身過門檻的時候差點沒被絆倒,然後就聽見她又嬌又媚的笑聲,他背著她也笑了笑,知道自己這輩子大抵是要栽在她手裏了。

  容閑舟趕到晉王和晉王妃的住處時,容玉雪也在,她一看到他有些好奇地問:“兄長,你的嘴怎麽腫成這樣呢?”

  晉王撫額,晉王妃望天花板,年青人真的是太不節製了!

  容閑舟想了想葉淡煙要是遇到這種會怎麽回答,便說:“秋天的蚊子毒,今夜不小心被咬了一下口。”

  容玉雪的眼睛瞪得大了些:“什麽蚊子這麽毒?”

  “母蚊子。”容閑舟回答的從容淡定,心裏卻有些不太自在,他家不長眼的妹子啊!改天還得收拾。

  單純的容玉雪驚呼:“王府裏居然會有這麽毒的母蚊子,明日我去找些艾葉來熏熏!”

  晉王和晉王妃:“……”

  這個傻閨女啊!

  晉王妃輕咳一聲岔開話題道:“今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因為這事牽扯到施弄月,而施弄月對容閑舟的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所以今夜晉王妃是打著晉王的名頭把容閑舟喊過來的,這事不宜讓葉淡煙再在中間摻和,怕生出不必要的誤會來。

  她已經審問過桂香和那個背影像容閑舟的男子,那男子嘴硬什麽都不肯說,而桂香的供詞卻讓她覺得無比糟心,她知道容閑舟可能知道事情的經過,便想著問一下他。

  容閑舟淡聲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前段日子施弄月天天往我的書房跑,送來各種點心,我不想淡煙生出誤會,所以直接拒了,她卻糾纏不放,無論如何也要讓我把她送來的點心吃掉。”

  “我最討厭別人勉強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又不想被她糾纏,便將那些點心賞給了當值的侍衛。”

  “今夜施弄月讓桂香假傳父王的命令引我去議事堂,路上聞到了一股異香,然後便聽得施弄月對著揮舞著手帕讓我跟她走,我想看看她想玩什麽把戲就跟她過去了。”

  “我過去之後發現跟我過去的那個侍衛有些不太正常,眼睛有些發直,然後他們便滾在一起了。”

  “我心知有異,便從那裏退了出來,去府醫那裏問了一下,才知道施弄月之前給送的那些吃食裏都加了一點東西,隻是量很小,平時是不會發作的,卻在遇到今夜的那種異香之後就會迷失神誌。”

  他的話一說完,晉王和晉王妃齊齊變了臉,容玉雪則怒道:“我就說那個施弄月是不要臉的吧!居然算計到兄長的身上!這是從哪裏學來的下賤手段!”

  晉王妃卻知容閑舟此時說得簡單,這事情隻怕並沒有他說的這麽簡單,他應該隻是說了主要的過程,這中間的細節隻怕還透著幾分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