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世子爺,別矯情
  桂香掙開梅香的手道:“從進王府我就做得比你好,更受王妃賞識,我比你聰明得多,還輪不到你來教我!”

  她說完氣哼哼地走了。

  梅香看著她的背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桂香說的錯也沒有錯,她們同時進的王府,桂香在學規矩這事上一直比她要學得好,是比她要聰明,正是因為聰明了,所以想要的才會更多。

  葉淡煙並不知道她的兩個大丫環因為她暴發了一塊不大小的爭吵,她這會還在想她的事情。

  容閑舟端著果盤進來的時候見她想得專注,便將果盤放在桌上,她以為是進來的人是梅香,便道:“梅香,水果切好了嗎?”

  容閑舟看了她一眼把果盤端到候窗台邊,她眼睛看著窗外的石榴樹道:“喂我。”

  容閑舟看了一眼窗台上的果盤,再看了一眼她粉嫩嬌豔的紅唇,覺得她的唇看起來比這盤中新切的水果要好吃得多。

  他壓下心中的綺念,伸手拿了顆葡萄喂進了她的嘴裏。

  世子爺是不擅長伺候人的,喂她的動作是絕對算不得溫柔,她終於察覺到了異樣,反應極快地含住了他伸過來的指尖。

  容閑舟隻覺得自己的指尖被一片溫熱濡濕包圍,嬌柔細軟,他頓時愣在那裏,想把指尖抽回又有些舍不得。

  葉淡煙睜著一雙如墨玉般的眼睛看著他,莫明覺得自己今天賺大發了。

  容閑舟看到她的眼睛莫明覺得她這會是雀躍歡喜的,他正準備抽回手指時,她卻已經抓住了他的手,嬌嬌軟軟地道:“抱歉得緊,我方才沒看清楚,咬到世子了,我給世子吹吹!”

  她說完抱著他的手鼓著腮幫嘟著紅唇輕輕吹著根本就不存在的牙印,容閑舟隻覺得一股燙意從他的指尖漫過他的手臂,透過他的脖頸,染上他的臉,暈紅他的雙耳。

  他如觸電般將手指抽了回來,強自鎮定地道:“沒事,不用吹。”

  葉淡煙之前就發現他的臉皮薄得很,為今天自己又撩了他一回沾沾自喜,卻溫聲道:“方才勞世子喂我吃水果,我還咬倒了世子,心裏好生過意不去,不如我也來喂世子吃顆葡萄吧?”

  她說罷伸手抓起一顆葡萄要去喂他,手伸到一半就被他握住,他看了她一眼,伸手將葡萄從她的指尖取出,自己塞進了嘴裏,他吃完後才道:“我不習慣別人喂我。”

  葉淡煙“哦”了一聲,容閑舟又問道:“你這一次放走淩修竹真的沒有一點自己的私心嗎?”

  葉淡煙微歪著頭問他:“你是希望我有私心還是希望我沒有私心?”

  容閑舟每次看到她微歪著頭跟他說話時他的心跳就會比平時快一些,當下看向窗外,麵色從容淡定地道:“不管我如何猜測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你已經做了,那麽我們要想的是後續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葉淡煙鼓掌道:“知我者,世子也!”

  容閑舟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隱約覺得不管他把話題帶到哪個方向,她都能輕易地在他的心裏撩出波瀾,他輕聲道:“葉淡煙,你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葉淡煙輕笑一聲道:“世子爺,人是會變的,你和小時候也不一樣了。”

  容閑舟扭過頭看向她,她自己用食指和拇指夾起一顆葡萄,檀口微張,便咬住了那顆葡萄,他看到這一幕莫名覺得他方才被她含過的手指有些發燙。

  他深吸一口氣,俯身欺了過來,親上了她唇,她剛吃完一顆葡萄,唇畔染上了葡萄的甜味,他的臉紅得厲害,卻並沒有退縮,睜著眼睛看著她,她的眼睛明亮通透,這會卻仿佛有火苗在裏麵竄動。

  容閑舟的心跳又急又亂,他準備離開時她卻突然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他隻覺得“轟”的一聲響,整個腦子成了槳糊,準備扭頭就走眼色的餘光卻發現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容閑舟也是要麵子的,這會沉著臉道:“你不要多想,我隻是親回去罷了。”

  葉淡煙乖巧地點頭:“嗯,我知道的。”

  容閑舟再也崩不住,扭頭就走了出去,葉淡煙在屋子裏聽到容易在問:“世子,你的臉怎麽那麽紅,是病了嗎?”

  容閑舟清冷的聲音傳來:“天氣太熱了。”

  葉淡煙在屋子笑得肚子疼,她的男神雖然不喜歡她,但是沒事撩一下還是很有意思的,也許哪天撩著撩著他就對她動心也說不定。

  她喜歡在王府的生活,晉王和晉王妃人不錯,容閑舟除了不喜歡她之外什麽都好,還有腦回路異於常人的容玉雪,所以誰謀劃滅了晉王府,她不介意滅他全家。

  她淡聲道:“淩修竹,你可千萬要爭氣啊!一定要去找飛鳳公主,我可是等著你把所有的銀子都送給我的。”

  淩修竹並沒有讓葉淡煙失望,他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整理出現他現在擁有的錢銀數額,以及他的這些產業給王府帶來的衝擊。

  他把這些整理完後覺得他還是有些根基的,還能再為自己拚搏一回,他沉吟了好一會後決定去找飛鳳公主。

  飛鳳公主這幾日的心情很不好,她那日在晉王府算是被葉淡煙狠狠打了臉,從未吃過虧的她這一次吃了大虧,心裏暴躁又煩悶。

  她原本是想雙管齊下的,一邊借淩修竹的勢去挑起整個晉王府的風波,一邊動用之前皇帝安插在晉州的眼線對付晉王府,結果淩修竹這邊才剛整出動靜就被葉淡煙平息了下來,然後晉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除掉了不少皇帝的眼線。

  因為這一件事,讓她覺得原本岌岌可危的晉州反而變得穩固了不少。

  她知道自己需要對晉州做全新的評定,也需要做新的安排,她這一次折損了不少人,還得再調一些得用的人過來。

  遊潛進來道:“公主,已聽從你的吩咐去請晏玉道了,隻是他性子一向散漫,這一次未必會來。”

  晏玉道不但性子散漫,還有些恃才傲物,不受約束。